收了許褚,範惜文志得意滿帶着衆人一起回了客棧。王凡也已經回來了,不過王越並沒有跟來,說是還有不少的煩瑣事沒有辦完,要王凡先行。這個範惜文也不在意,對於王越範惜文一直將他當做是一個強力打手。不過現在不同了,來的時候帶着兩百親衛在路上沒有遇到啥麻煩事,回的時候雖然親衛帶了傷但是卻多了一個強力的武將,對於歸程已經是相當的安全了。既然歸程安全,那麼這個打手不跟來也沒啥關係了。
範惜文一行人都是粗人,除了兵器就沒有別的東西,所以收拾起來那是相當的快捷,不到一會兒就搞定了行李。只有許褚捨不得那些罈罈罐罐,那些酒可是他和郭嘉兩個人親自動手釀製的,是勞動結晶。不過後來郭嘉在許褚的耳邊附耳說了幾句話,許褚就高興的將這些酒全部送給了之前那個和自己比武的鄰居。
見慣了離別,範惜文沒有通知任何人,帶着一票手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洛陽。事實上,範惜文也沒有需要通知的人,老曹在昨天下午就帶着幾個兄弟離開的力京師,至於與袁紹和衛仲道,難道還要他們再派人來刺殺自己嗎?範惜文走的瀟灑,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只是範惜文帶走了袁紹和衛仲道的濃濃恨意,還有佳人的依依不捨。
官買到了,文臣武將收了,還順帶收了個拖油瓶。範惜文的第二次洛陽之行算不上大收穫,也算不上是白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洛陽之行只能說是草草的結束。
洛陽十里長亭,這是送別的好地方。出了東門,親衛就呈圓形陣將範惜文等人拱在中間,受了傷的也被移到中間的位置。就像是一隻帶刺的刺蝟般,將自己最鋒利的一面展現在最外面,就憑這軍事素養郭嘉就是看的微微含笑。而文嘉和許褚兩人看的那是熱血沸騰,這樣的一支軍隊誰不想統帥啊。
看着郭嘉三人的表現,範惜文心裡那是相當的高興,只是還沒等他笑出來,前面的一個背影徹底的打住了範惜文的自得。一聲翠黃色的宮裝,靜靜的站在十里長亭。佳人如玉,美人醉人,只是此時範惜文沒有心情去欣賞。
昨晚上月色給蔡文姬添了一絲幽靜,但是這會的蔡文姬卻顯得遺世獨立,如凌波仙子般的站在十里長亭。範惜文看見蔡文姬就感覺到相當的不妙,因爲心虛的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昨天晚上,要知道昨天晚上範惜文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的。人家蔡文姬盛情邀請,可是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現在才找上門來已經是家教好的原因了。
本來,範惜文是打算假裝沒看見蔡文姬一樣硬着頭皮走過去的,誰知道剛纔範惜文看蔡文姬的時候蔡文姬剛好轉身哀怨的看着範惜文。得,今天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範惜文一行人只有兩匹馬,範惜文帶着劉玄乘坐一匹,郭嘉一個人掛着一個大大的酒葫蘆乘坐一匹,其餘所有的人全部步行。看見蔡文姬望向自己,範惜文知道是躲不過去了,只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與其等着蔡文姬的責罵,倒不如主動的送上去,搞不好人家看自己的認錯態度良好還真就不好意思了呢?
“蔡小姐在這裡難道是來送別惜文的嗎?”範惜文踢着馬鐙翻身下馬,主動的湊到蔡文姬的面前說道,而另外的親衛則在王凡的命令下推到一旁。範惜文做的那些事王凡雖然不太清楚,但是這種場面總有些私密話語要說,作爲家僕王凡覺得自己有義務要維護範惜文。王凡的動機還是好的,範惜文在心裡也是直誇王凡會做事,畢竟待會要被蔡文姬訓話這種場面實在是太丟人了。自己昨晚做的那些事被蔡文姬責罵一頓那是應該的,但是當着這麼多的手下捱罵,範惜文還真是下不了臺,所以王凡的命令很適時,只是王凡的心裡想歪了。
“呵呵,大人應該知道文姬此次前來是爲何事吧?”蔡文姬冷笑着說道。
“額。”範惜文還真是痛哭無淚了,這也太直白了吧。難道真要我說你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成?不過再怎麼說也是他範惜文有錯在先,活該受這罪。想到這裡,範惜文的心裡也就放開了,做出一股“狼牙山五壯士”的形態對着蔡文姬說道:“昨晚確實是惜文有錯在先,但是實在是沒辦法,惜文身爲朝廷命官始終無法和這羣只知道醉生夢死的士子一起吟詩作對欺騙自己的良心。”
“你,你,我好心好意請你參加詩會,怎麼變成關乎國家大事?怎麼會讓你良心不安?”蔡文姬原本也只是打算質問範惜文一下,讓範惜文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可以了,但是誰知範惜文居然說參加這場詩會讓他的良心不安,還牽扯到了國家大義,這不是在說她蔡文姬禍國殃民嗎?蔡文姬的臉色微變,眼眶中已經有了些許晶瑩的淚珠,只不過是被她強忍着沒有哭出來罷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淚水一委屈就來。看着蔡文姬那梨花一枝春帶雨的面容,範惜文那是興起無限憐惜。
“蔡小姐息怒,惜文並不是說這場詩會不好,只是,只是·······”看着文姬那面容,範惜文忽然間心慌意亂失去了分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神馬了。
“只是什麼?”聽了範惜文那有些說不出口的解釋,擡起頭來看着範惜文,眉目間自是一股風情無人問。
“如今國難當頭,惜文心念國事,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再說,國事爲重,身爲朝廷命官怎麼人心放着治下百姓的困苦不顧來這裡吟詩作對?這纔是惜文良心難安的原因。”暗自吸了一口氣,範惜文還唸了幾遍清心咒,然後才平靜的對蔡文姬說道。
“恩?文姬雖是婦道人家,但也知道也知道如今黃巾之亂已經平定,天下河清海晏,正是百廢待興之時,何來國難當頭之說?”範惜文的解釋,蔡文姬實在是想不通。
其實這也是範惜文一時口急說了出來的,本來只是想着先把蔡文姬哄好再說,誰知忘記了蔡文姬是這個時代有名的才女,那不是隨便可以愚弄的。怎麼說,難道說河清海晏那是貪官誇出來的,百廢待興那是表面現象,真正的亂世纔剛剛開始?這樣說的人不是神經病就是傻瓜。
眼珠子亂轉,範惜文的腦筋急速的開動起來,只是不經意間眼珠子轉到了文姬的shuangfeng那裡,雖然被一塊翠黃色的布緊緊的擋着,但是那高度似欲掙破囚籠般,看的範惜文的喉結一陣聳動,身體的激素那是分泌的相當快。而且那一抹衣物正好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情趣,範惜文的腦子還真有點懵了。
只是現在還真不是該發懵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想着怎麼解釋這一切。
“文姬早年在邊城呆過吧?”範惜文眼睛一亮,然後對着蔡文姬說道。
“恩,先前因爲‘黨錮之禁’爹爹發配邊疆,文姬也曾在那裡生活過幾年,難道大人是說北邊的胡人?”範惜文的動作其實根本就沒有瞞過蔡文姬,不過蔡文姬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只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耳邊有些紅暈,這不心慌意亂之下連範惜文的叫自己文姬也沒有去追究了。不過說起邊城來,蔡文姬馬上就想到了北邊的胡人。
“沒錯,如今我漢朝因爲黃金起義而造成國力大損,但是北方遊牧民族卻是在一天天的壯大,一旦我漢朝再次戰亂那麼就是他們入侵中原的時刻。這不是國難當頭是什麼?”範惜文說的其實還是有些樂觀了,歷史上自從黃巾起義之後北方的遊牧民族就從來沒有消停過。今天不是羌人造反,明天就是鮮卑寇邊,搞不好還有最東邊的扶余也來湊熱鬧,總之就是漢朝已經失去了對周邊民族發號施令的威望。
“只是,只要朝中大臣同心協力輔佐聖上,就不會再發生內亂這樣的事情了,那麼北方胡人就沒有可趁之機了。不過大人這憂國憂民之心還真是讓人佩服,請受文姬一拜。”蔡文姬雖然有才華,但是政治這個東西實在是不是人們想的那麼簡單,把它想象的太簡單不好太複雜也不好。盈盈一握的細腰正要給範惜文一拜,範惜文哪裡好意思受她這一禮,連忙拉着文姬那白如玉的玉臂。
“咳咳,惜文這是分內之事,哪裡當得文姬此等大禮,這不是羞煞我也嗎?”範惜文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剛纔這一拉,蔡文姬擡起頭來滿臉的紅暈看的範惜文陶醉不已,一時間連拉住蔡文姬的手也忘記鬆開了。
“既然如此,文姬就不拜了,還請大人放手。”蔡文姬的聲音就像是細紋一樣的弱小,要不是範惜文的聽力還可以,還真聽不出說些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