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曹操回不回再回來,但是寇封都要準備充分。若是不來則罷,若是來,則要他好看。
忽然,護衛來報,說是龐統,徐庶已經在外等候了。
“讓他們進來。”這時候,寇封也已經穿好了衣服。面對兩個頂樑柱,若是衣衫不整的相見,恐怕會有些尷尬。
尤其徐庶還是老師,保留着斥責他的權利呢。
“主公。”片刻後,二人走了進來。二人身上雖然沒有穿着甲冑,但是整個人顯得精神無比。剛纔張飛與曹軍大戰,就是他二人坐鎮,調度軍隊前往援助。
如今曹敵已經退走了。寇封懶惰,他們都知道,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就是了,爲什麼忽然召見他們。
二人心中有些疑惑。
“我也知道二位將軍心裡恐怕有些疑惑。”寇封當然不是看穿了龐統,徐庶的內心,只是猜測罷了。笑了笑後,有些遲疑着開口道:“其實我也只是猜測,曹操可能第二次襲營。”
“哦?爲何主公會如此認爲?”寇封的話剛說完,龐統就知道爲什麼召集他們來了,不由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色道。
寇封防備曹操襲擊,那也是希望能夠乘機賺一些曹軍士卒。不過,防守總比不上進攻。
何況,也不知道曹軍何時會來攻打。若是知道消息,再從容佈置一番,收到的成效,恐怕是難以想象的。
龐統問道點子上了,寇封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頓了片刻,寇封只能搪塞道:“我就是想可能會曹操會第二次來襲,因此相請二位先生多做防範,佈置。倒地也是有備無患嘛。”
寇封只能這樣說,若是把他對宛城的猜測告訴這兩個人,沒準還會被當做是瘋了。這沒風沒雨的事情,硬是要往上邊套。
簡直瘋了。相反,寇封如果說是自己的直覺,反而讓人信服一些。因爲寇封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的。
“主公放心,餘者交給我們就行了。”龐統與徐庶對視了一眼,皆覺得應該重視,不由齊齊拜道。
“嗯,下去準備吧。”寇封心中舒了一口氣,點頭道。
要調動大軍進行埋伏,也是非常繁瑣的事情。事情緊急,也不知道曹操何時會來襲擊。早一些佈置妥當,就早一些安心。
二人走後不久,營南傳出一陣歡呼聲。寇封也估計奉命追殺曹軍的張飛,鄧艾他們回來了。
就起身去了後帳,安撫還在等她的丁夫人睡下後。叫了寇水,帶着護衛朝着營南出發。
這心裡一股子期待頂着,這晚上是休想要再摟着這美滋滋的美婦睡覺了。說起來也挺對不起這美婦的。
也算是新婚之夜,就這麼被曹操給攪合了。
不過,寇封只把歉然放在了心中最低處,當前還是正事重要啊。很快,寇封就來到了南營。
也就是張飛所部駐軍的營地。
此刻,營地內屍體都已經被清理一空了。不少曹軍的傷兵,一些俘虜,被關起來看押。己方的傷兵,則獲得了救治。
因爲是晚上,再說參戰的除了張飛所部,還有鄧艾所部的軍隊。也不好清點,也就不知道傷亡的人數。
但肯定是比曹操小很多就是了。這場防禦戰,還是打的不錯的。
如寇封所料,確實是張飛,鄧艾迴來了。士卒才發出了歡呼聲。寇封問了士卒以後,來到了張飛的營帳。
剛巧,鄧艾還沒走。兩個人都在大帳內。
“主公。”鄧艾很恭敬的對着寇封一拜道,這小子就是這副死樣,寇封也不理他,只是點了點頭。
“呵呵,大侄子。”張飛到是咧着嘴對寇封一笑。剛纔寇封呼喝他退下,似乎沒有在他留下什麼不爽。
張飛就是這樣一個人。
對待待他好的人,都是死心塌地。隨便什麼的都無所謂。
“叔父,您就接着逞能吧。”寇封苦笑着看着張飛,現在的張飛可不是太好,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胸口一道狹長的傷口,正在醫者的治療下,慢慢止血。
晚上能見度較差,寇封現在才意識到,張飛剛纔許褚對陣的時候受傷了。心中慶幸不已,那可是許褚啊。
能與張飛拼個兩敗俱傷,那就能玉石俱焚。
用張飛拼許褚,在寇封看來絕對是虧本了。許褚雖然勇猛,但是他的職權只是曹操的護衛,如寇水一般。
而張飛則是統兵大將。在價值上存在巨大差距。更何況,這可是他一直尊敬的叔父,要是命喪沙場。
寇封心裡肯定會難過。
“沒什麼,只是一些小傷,這輩子東征西戰,受傷就像用膳一般,都習慣了。”張飛卻不怎麼在意的笑了笑,道。
其實張飛看着寇封關切的摸樣,心裡挺暖和的。現在劉備,關羽都沒了,能與他親近的人,也就剩下寇封了。
張飛還是很珍惜的。
“反正叔父啊,我這裡有一句至理名言,送給叔父。能用十個士卒的命,奪取敵方大將的命,那就豁出去幹了。要是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就散殺死了敵方大將也是非常不值的。”寇封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看四周,沒發現有張飛的親兵在,於是苦口婆心道。
這話是絕對不能讓士卒聽見的。
張飛咧嘴一笑,要是用十個士卒的命奪取敵方大將的命,那敵方大將的命也太不值錢了。但是這個道理,卻也是這個道理。
張飛聽明白了,也知道寇封是在關心他。點了點頭道:“下次注意了。”
“呵呵。”寇封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隨即,寇封問了正在給張飛包紮的醫者,張飛的傷勢。
得知只是皮外傷以後,寇封才放下了心來。
寇封也纔對張飛,鄧艾說出了他的計劃。並沒有很肯定的說曹操會來襲擊,只是用了一句有備無患。
“被殺敗了一次,他曹操還敢派人來?”張飛有些驚奇的問道。
“叔父這不是也沒有想到嗎?這沒人想到的事情,就是他曹操專門乾的事情。我看,這八成是要來的。”寇封笑着道。
“那我立刻就去佈置。”張飛聞言也覺得有道理,曹操專門幹偷襲這種事情,在烏巢一把火就把生平大敵袁紹給剷除了。頓時站了起來,道。
“將軍。”旁邊的醫者溫怒的對張飛道,只包紮了一半,又被張飛給弄壞了。
“先把傷口給包紮好了再說。”寇封微微一笑,道。頓了頓,又道:“等一下,徐庶,龐統會想好佈置。派人來,交代叔父的。到時候,叔父再依照他們的交代,佈置一番就行了。另外,就讓鄧艾留下來助叔父一臂之力。”
張飛受傷了,寇封擔心他的安全。
“諾。”鄧艾應諾了一聲道。張飛卻覺得有些不滿意,他看出來寇封這是在照顧他。不過,想着寇封先前注意安全的叮囑,張飛勉強安奈下了心中的不滿意。
寇封在張飛的營中待了片刻後,就起身離去了。今晚上註定是不眠之夜了,除了張飛這邊,他得去黃忠,沙摩柯,魏延,文聘等人的大營去巡視一下。
雖然寇封對於曹操是否會再來攻打沒底。但是這些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一做的。
許都城東門外。
曹操率領着夏侯淵,許褚以及這次偷襲失敗,帶回來的一千餘殘兵。正等待着入城。
雖然說曹操是丞相,但是也要確認了身份才能入城,這是必要程序。這個時代太混亂了,裝作己方殘兵賺城的不在少數。
此刻,曹操雖然甲冑齊全,頭盔也在,但是臉色卻不太好。奔襲而去,逃命而回。而且還是被張飛追殺,要不是許褚,夏侯淵拼命斷後,這羣士卒又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曹操都命恐怕就已經交代在那裡了。
與曹操相比,許褚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他與張飛戰了個平手,但是實際上張飛是佔據了微微上風的。
他的鋼刀只是在張飛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下場傷口,但是張飛卻在他的左肩膀上留下了一個血洞。
較深,影響了他駕馭戰馬的能力。
再加上張飛是主場作戰,一回去就能收到治療,包紮。但是許褚,卻還要走上數十里的夜路,才能返回許都治療,才經過草草包紮的傷口,可能已經惡化了。
“來人,開城門。”這時,城門上響起了守將的命令。卻是士卒已經確認了曹操的身份,守將自然不敢把曹操攔在外邊。
曹操率領着殘兵,涌入了城中。
“加強戒備,勿要鬆懈。”走入城中的時候,曹操對着守將道了一聲。晚上,寇封的防禦,給了曹操很深的印象。
“諾。”那城門守將自然不敢怠慢,應聲道。
隨即,曹操把軍隊交給了夏侯淵,自己帶着許褚去了丞相府。許都城內最好的醫者是丞相府內的醫者,曹操也怕許褚的傷口惡化,把這大將就這麼廢了。
丞相府內。
曹操離開的時候就在的文武大臣們,一個都沒少。他們都在翹首以盼。雖然大部分都不看好這一次夜襲。
但總是有希望的。若是奇蹟能出現,滅了寇封。這天下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