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歡,多日不見,你更美了。”沐雲塵搖了搖摺扇,看着沐離歡,迷人的說道。
沐離歡瞥了他一眼,並沒說話。
沐雲塵:“好歹你小子也要叫我一聲表哥,怎麼越發的像落輕離一樣清冷。”
沐離歡:“九皇子,不要用你形容女人的詞來形容我。”
衆人看着此景都不說話,沐離歡的父王是當今沐王爺,也正是皇帝的哥哥,與沐雲塵確是表兄弟,但這沐公子的性子卻不怎麼熱情,反而清冷。
“哦?原來是生氣了,那表哥給你賠罪,不過......”沐雲塵一臉訕笑的說着,臨走前還不忘說句,“表弟,你當真美了。”的話,留給臉色發黑的沐離歡。
皇帝看着沐雲塵在亭如此不羈,雖有不悅,但還是耐着性子等沐雲塵做到座位。
“皇,此次南月國能如此順利議和,九皇子功不可沒。”在衆人各自議論時,右相對皇帝說道。
“沒錯,塵兒此番確是立了大功。”皇帝威嚴的臉露出些許欣慰。
“是啊,父皇,九皇弟立了如此大功,不費一兵一卒便解決戰事,應當好好獎賞纔是。”沐雲燃今日身着一襲黑色錦袍,雖是如此說着,但臉不見半分高興的神色。
“這是自然。”皇帝說完後,隨即又道,“塵兒,不知想要何等賞賜?”
沐雲塵懶散的坐在座位,一襲銀絲垂落而下,心不在焉的說道,“父皇若說賞賜,不如賜給兒臣幾名美人吧。”
“整天知道沉迷女色,成何體統。”皇帝聽了沐雲塵的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父皇既然知道兒臣是這種人,那便成全兒臣吧。”沐雲塵無視皇帝的怒斥,依舊一副懶散模樣。
亭內衆人都覺得沐雲塵過於大膽,但皇后心卻是開心,開口說道,“皇,九皇子一向如此,您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如此,成全他吧。”看着沐雲塵那張美到妖冶的容顏,皇后想起雲貴妃,心更是恨恨說道,賤人,生前擋本宮的路也罷了,死了還要留下一個妖孽給自己添堵,沉迷女色,呵呵,自己巴不得他永遠如此。
“成全?你的府女人還不夠嗎?真是荒謬。”皇帝仍舊斥責。
“皇,自古以來風花雪月雖令人不恥,但輕離覺得這風花雪月也不失一種感覺,九皇子此次立了大功,這些賞賜還望皇成全。”沐雲塵本想說些什麼,但卻被落輕離搶了去。
此話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驚訝的看向落輕離,離世子是誰?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淡泊如水,今日竟說了這些話,是轉性了?還是在幫九皇子?沐雲塵聽到這話更是挑了挑眉,臉掛着迷人的微笑。
落輕離無視衆人目光,自顧自的飲起杯清茶,輕煙染他如詩如畫的容顏,格外耀眼,一雙清澈卻又深邃的眼眸格外明亮。
“是啊,父皇,看在九皇弟立功的份,成全他吧。”沐雲燃先是看向落輕離,後又看了看沐雲塵,雖然心不解落輕離爲何說出此話,但是能讓沐雲塵繼續沉迷於酒色對自己而言百利無一害。
皇帝面色不變,看着沐雲塵眸光微閃,最後還是說道,“既然你一心沉迷女色,朕也管不了你,便隨你去吧。”
“謝父皇。”沐雲塵臉雖掛着微笑,心卻已冷如冰水,管不了自己?是不屑管纔對吧,如果提出這要求的是沐雲燃,恐怕面那位已經氣急,平時他連看都懶得看自己,可這次出使南月國,竟想起自己,在外人眼裡這可能是重用,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這之前,南月國與盛天已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面那位之所以不讓沐雲燃前去,是怕他有危險,可讓自己去他不用擔心了,自己能活着回來是自己的本事,死在那裡還正好合了他意,回盛天的路自己不知道被刺殺了多少次,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后所爲,這事皇帝會不知道?不過是不管罷了。
“皇,開宴吧,莫讓衆位等久了。”皇后依然端莊微笑的說道,但心卻沒底的很,自己一直知道沐雲塵與落輕離有來往,可沐雲塵只是個無權無勢的掛名皇子罷了,相信落輕離也不會與他交好,可如今他竟替沐雲塵說話,看來自己不得不防了,若是讓沐雲塵有了落王府這個靠山,對自己對燃兒都是一個最大的障礙。
“恩。”皇帝點了點頭,幾名舞女身着水袖長裙,擺着靈動纖細的腰肢,走進亭內,輕歌曼舞,宮女們排隊依次走進亭內,手端着美味佳餚。
過了許久,衆人紛紛像皇弟行禮告退,依次走出亭外,落輕離在長長石橋走着,陽光打在他的雪衣之,如詩如畫的容顏讓人移不開眼睛。
“喂,等等我。”身後傳來妖冶的聲音,不用想也知是誰。
落輕離沒有理他,依舊緩步前行。
“喂,你今日怎麼這麼好心,打的什麼鬼主意?”沐雲塵追他後,氣息微喘,輕搖摺扇,一副擔憂的樣子問道。
“沒事,不能幫幫你嗎?”他挑了挑眉,看向他。
“幫我?你有這麼好心?我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會相信你這個腹黑的傢伙能夠轉性。”沐雲塵斜瞅了他一眼,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樣子。
“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他停下腳步,看着他認真的說道。
“什麼?”沐雲塵依舊斜瞅着他,卻換做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去合歡山查一查,衆派大會那日,合歡山都有誰去過雲天之巔?”落輕離一字一句的說道,夜傾憐的七日玉隕這種毒藥世間少見,大多數人可能都不知道出處,可自己卻知道,這種毒藥出自合歡山,況且這合歡山本算不正派。
“合歡山那種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武功平平,你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沐雲塵皺了皺眉,神色幽幽。
“你能不能活着回來,還是去送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沐雲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