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新他們公司的副總冼衝興又矮又胖又禿頭,大大的啤酒肚皮帶要扣最後一個格,冼衝興對這個呂小奼虎視眈眈,但他看到這個女人一天到晚跟在易新尾巴後面,嫉妒。
呂小奼跟易新嘀咕:“冼衝興,一天到晚在我身邊滴溜溜的不懷好意,又經常讓我去他辦公室想動手動腳。”
易新憤怒。
“到時我進他辦公室,你敲門進來啊。” 呂小奼嬌滴滴地說。
“好!”易新點頭。
“讓呂小奼進來”冼衝興按着免提對秘書說。
呂小奼扭着水蛇腰進去了冼衝興的辦公室,冼衝興說:“上次給你買了拿個椅子好坐嗎?”
“好坐,冼總。” 呂小奼還是嬌滴滴的聲音,聽得冼衝興骨頭都酥了。
冼衝興走出位置了把手伏在的呂小奼肩膀:“想不想坐更大的臺呀。”
突然聽到門“篤篤”的響聲,敲了五六下,對方就推門而入。
冼衝興一看是易新這個傢伙,怒火中燒,在心裡罵:你他媽的壞了我的好事,你有什麼本事去摳個女人等着瞧!
“什麼事?!”冼衝興沒好氣地問易新。
“冼總,這份文件要你過目簽名。”說完易新走到前去, 發文件放在臺面。
呂小奼趁機跑了出去。
冼衝興咬牙切齒:易新我要搞一搞你!
冼衝興的妹妹是董事長的情人。
沒幾天易新就收到通知,把他從辦公室調去守倉庫。
這守倉庫不單只是守,還要裝卸倉庫貨物,易新那裡是做苦力的料,怎麼受得了。被迫辭職。
卜拂杏知道情況後,說:“你以爲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做護花使者哦,你想和老闆鬥?要錢沒錢要面沒面的,連自己的老婆兒子你都顧不了,你去顧及其他漂亮的女人,你真的異想天開哦,等你發了纔去泡妞也不遲。”
“人家綠茶婊拿你做擋箭牌,你被別人賣了還幫着人家數錢。”卜拂杏在冷嘲熱諷。
這男人對令他魂魄顛倒的女人沒有半句埋怨。
易新又到其他公司應聘,呂小奼很溫柔的離開了他。 但他還是念念不忘,她嬌滴滴的聲音仍然縈繞在他的耳邊。
呂小奼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樂意,誰也管不着。
“今天你有沒有空來我家呢。”易新突然接到呂小奼的電話,高興得心跳較快。
“我今天我沒空哦,以大堆的事情,有什麼要緊的事呢。”時間久了他痛定思痛,他的失敗,是這個女人直接導致的,所以很久沒搭理着女人。
這女人眼睛一轉,使出調虎離山之計:“我準備出國了,去馬來西亞,你不來送行嗎?” 男人聽了趕緊去拿她家。
過了半年男人以爲這女人真的出國了,接到她電話。
他問:“唉,你怎麼還有國內手機的?”
“後來我現在又不想出了。”那邊還是嬌滴滴的。
“買了兩張今天晚上音樂會的票,我們去聽吧。”這女人夠悠閒的。
她這種嬌滴滴的聲音,也是原生家庭和現在的家庭給予的。原生家庭把她寶貝得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的老公家務全包來縱容這女人。悠閒的女人才有更多的時間和心情來修煉自己嬌媚的神態。
要是一個女人從朝忙到晚忙一踢腳買汰煮,婚前再嬌美的女人也會修煉得像不倒的金剛,哪有功夫打扮,說話不粗聲粗氣都算阿彌陀佛了。
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按常理出牌,不是講道理的。人是情感的動物,是感性的,特別是男人及其容易被漂亮女人勾住魂魄,那他就會不管不顧了,忘記了責任忘記了家庭。特別是沒有自信的男人,更加需要美女的認可來增加自己的自信。
卜拂杏跟易新說:“咱們離婚吧,你的心早不在這個家了,好聚好散。”
易新不吭聲。
但還是把家裡當旅店,愛來就來愛走就走。 卜拂杏不想訴訟離婚,她太愛面子,怕打官司路人皆知,自己婚姻失敗,表明自己沒有魅力拴不住老公。
她有淚往心裡流,夜深人靜躲在洗手間用毛巾捂着嘴巴嚶嚶哭泣。苦累了再上牀,第二天總是昏昏沉沉的。
她打電話給給易新的姐姐,他大姐易紅英指責說:“你就不會多關心他,你關心他不夠,他就出去找,你自己沒有本事拴住你老公!”
卜拂杏以後她就緘口不語了。默默地療傷。
總工雷洛明來報賬:“卜小姐,這是我的賬單,請你覈實一下。”
“好的,雷總工,等我覈准好了,再送到你辦公室。” 卜拂杏擡頭望着雷洛明。
“好。”雷洛明轉身走了。
卜拂杏手拿着賬單,到工程部,看他們忙忙碌碌的,大多數去了工地,卜拂杏跟雷洛明說:“你們那麼忙,要不要我們把工資帶來工程部去發?”
“不用了,太麻煩了,還是發工資的時候通知我們,我們上辦公室領取吧。”他停了停說:“其實領工資也是一種一種儀式。”
老工程師們每當接到領薪水那一天,穿戴整齊,打好領帶,穿好西服,皮鞋陳亮,梳好頭髮,恭恭敬敬地走進財務室。赫朋公司財務看到這個情形,不由得也感動雙手把鋼筆遞到他們的手上。因爲是保密工資, 每人一頁工資表,財務把工資冊反轉擺在工程師的面前,站起來讓他們坐下覈對和簽名。
卜拂杏和夏林韻看到他們這種儀式,心裡也十分的感動:工資就不單只是薪水,而是體現一種價值的體現,他們用這種形式詮釋一個月知識技術運用和認真勞作過程。
在雷洛明辦公室。
“卜小姐,你的姓很少啊,你是浙江人嗎?” 雷洛明文問卜拂杏
“是的呀。” 卜拂杏看着他回答。
“那你認識卜賢忝嗎?” 雷洛明問。
“他是我父親啊。” 卜拂杏驚詫。
“他可是我父親當年的的得意門生。” 雷洛明說。
“我父母離異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卜拂杏幽幽地說。
“你父親後來再婚了,跟一個工人,但七0年去世了。” 雷洛明悲涼地說。
卜拂杏眼裡滴出淚水。雷洛明遞給她紙巾。
他們越聊越近,越聊越有意思,最後變得無話不談。
她是喜歡看見他,文雅中帶了剛毅的俊逸。他也喜歡他他對她是好感的,她秀美的,溫文爾雅,聲音是溫柔的乾脆的,做事是認真仔細的。 這種情愫一直縈繞在他們的心頭。
他像一個石子一樣在她平靜的心泛起喜歡漣漪,僅僅是漣漪。 她把他當成是大樹,可以遮擋住烈日煎熬的大樹,在樹蔭下她的呼吸才感到清涼平靜。 孤獨的晚上,他的音容笑貌,他渾厚的男中音和關切的眼神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她默默地關心他,他是感受到的,他晚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她的影子映在他的腦海,也時不時地來到他的夢裡。他的妻子的音容笑貌常常在耳邊印在他心裡。
他們雙方都沒有問及對方的家庭,她沒有傾訴自己對家庭的不滿,他也沒有傾訴和妻子兩地分居的孤獨。
她聽工程部的人說,雷總每個晚上都和家裡通電話,她羨慕他的家人。
同人不同命,雷洛明的心裡是平和的,無論是原生家庭還是現在這個家庭都是安穩的。每個人都是有修養的平和的,無論到了什麼地方,他都是自信。
春節,他陪夫人逛商場,他從她手裡拎着大包小包:“我來提吧,你在家辛苦了。”
“夫人,你看有什麼合適的,我們北京的特產,我想買些下去珠海給同事嘗一嘗。” 他的夫人在特產的攤位買了十幾包北京天津的特產糖餅。
過完春節,雷洛明回來,拿出兩包特產禮物:“小卜,這是我們家鄉特產,給你品嚐品嚐。”
“謝謝你,雷總工。”卜拂杏接過。
還沒到國慶節,卜拂杏海味市場買了一大包海味乾貨 “把這些東西帶回家,讓你家裡的人嘗一嘗這裡的海鮮乾貨,味道還是很好的。” 雷洛明望着她收下:“謝謝你。”
在辦公室卜拂杏對夏林韻說:“我要兒子要高考了,很緊張。”
“他想報考什麼學校呢。”夏林韻問。
“還沒定呢。” 卜拂杏憂心忡忡。
雷洛明聽見她們說的話。
在飯堂吃飯時,他悄悄地對她說:“孩子的模擬考試達到北復大學的,只要孩子能過分數線,你就託我辦吧。”
卜拂杏笑着對雷洛明:“太感激了。”說完幫他把碗洗了。
卜拂杏大學畢業後考上了國企,看兒子那麼有出息這易新回家了。
這男人回家也沒有道歉,也沒有內疚,進進出出不吭聲。 她的憤怒還沒有平息,都不願搭理他,你有說過一句勾引那個女人的不是,反而指責她諸多不是。她的心還是不忿的。 如果當初他背後大罵那個女的她心會平些。
她大罵這個狐狸精時,這個男人還護着那個女人,哪個做妻子的不憤怒呢。 他不像他姐夫,他大姐大罵他姐夫的狐狸精,他姐夫也跟着罵大罵:“就是那個狐狸精勾引我,我都不喜歡她的是她送上門的,老婆是我意志不堅定,對不起老婆。”
其實是他姐夫主動勾引那個女人。
其他男人跟他姐夫說:“你家那個母老虎,你怎麼受的了哦。”
“有什麼辦法,當孫子唄。”他姐夫無奈地說。
他大姐夫這麼一罵狐狸精,她姐的氣就平了,他姐夫馬上鞍前馬後地伺候着,夫妻和好如初。
卜拂杏脾氣好,溫柔,不要說外面人欺負你,你老公也會欺負你,他大姐易紅英是出了名的潑辣貨,他姐夫也不是善茬,結婚前是經常在街頭打架的二流子,惡人就被惡人磨。 他姐夫在易紅英面前恭恭敬敬、俯首稱臣,買菜做飯洗衣搞衛生全包,他大姐張口就罵。
發現他姐夫有出軌跡象,孃家一家人過來鬥地主,搞得他姐夫噤若寒蟬、服服貼貼。 大姐在家像女皇一樣,他姐夫在牀上看見老婆住想嘔吐,頭髮的油臭味和身體的那種腥味。但他姐夫要拼命地敷衍行夫妻之事,稍有不順易紅英破口大罵,他姐夫唯唯諾諾順從。 這男人也過得夠窩囊的。
卜拂杏這樣的家庭出身,這樣的性格,這樣的家庭際遇,她能找到同盟嗎。你自己弱小誰能幫你,只能默默地吞嚥苦水,或者唾面自乾,忍受啊。
呂小奼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都要享受男人對她的呵護,她像交際花一樣穿梭在美男子或者成功人士中間。
卜拂杏因爲臨近更年期情緒不穩,內分泌失調,上醫院婦科找她發小,她的發小穿着白大褂從裡間出來,後面跟着患者,這個漂亮女人40出頭,身材苗條,瓜子臉,她一邊出來一邊整理衣服和把凌亂的頭髮向後撥。
醫生對她說:“糜十級了,怕有病變,我現在開單子你去作進一步的檢查。” 那女人的臉上僵硬了一下,眼睛顯出驚慌。
醫生在她的處方上填快速地填寫。 卜拂杏瞄了一下發小在處方左上角,姓名:呂小奼。
她不禁大吃一驚。 沒等她回過神來,那女人說:“謝謝醫生。”
並從醫生手裡接過單子轉身出門,門外有一個英俊富有的男人攙着她的胳膊走了。
卜拂杏爲這個女人感到悲哀,隨着歲月的流逝,她的恨早化作了流水了。
卜拂杏兒子的結婚宴會,隨着《婚禮進行曲》新郎挽着新娘的手款款步上臺,場上熱烈的掌上響起,卜拂杏溢出高興的眼淚。
司儀拿着話筒說:“今晚,易崢旗先生和蔡欣欣小姐結爲伴侶,讓我們共同祝福他們:齊肩並進、早生貴子、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