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媽,你怎麼可以這樣?”
這種話語太多太多,擺明就是腦子裡的扭曲,自己以爲是真實卻根本不被別人贊同。
而太多人贊同的扭曲,似乎就會被當作真實,然後很吃驚竟然有人可以不贊同。
於是,各種質問以及謾罵。
那些美妙的愛情故事,依舊只是舞臺上的戲劇表演。
不管多麼坎坷,不管多麼衝破多少困難,這種按照腦子裡扭曲行事的狀態,根本不值得抓住。
爲什麼不能隨波逐流?
爲什麼一定要所謂的角色?
個人喜好,我只是憎恨曾經的自己,就是這樣。
如今,這些扭曲讓我感到噁心。
也許,那些動人的愛情故事,那些甜蜜的瞬間,依舊會讓我感動和落淚。
但是,這些都不真實。
很詭異的矛盾,我知道這些不真實,並且厭惡腦子裡的扭曲,卻依舊會爲某些情節而落淚。
情緒牢牢抓住扭曲,迫使我根本不敢放手,所有的情緒都只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我的狀態不重要,也無關緊要。
不管我的狀態怎樣詭異,怎樣矛盾,統統都是角色的玩意。
探討我的狀態沒有必要,去總結一個說得通的理論,更是毫無意義。
“厭惡扭曲,又怎麼會被扭曲打動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這種解釋只是爲了說服別人,我就是這個狀態。
已經是這個狀態,還需要什麼解釋嗎?
妻兒擋在我面前,什麼狗屁責任,什麼扯淡的必須,統統都是人爲的扭曲。
不過,妻兒並不強大,沒有什麼是強大的。
都只是虛假的手段,猶如薄紗一般的玩意,很容易就會被燒掉。
那麼,就讓這些薄紗燒得更猛烈些,讓破碎更迅速一些。
我對事情的發展不感興趣,因爲我知道這些都不是我在控制。
唯一麻煩的是,我也是畫面元素中的一員,那個絕對中立的觀察者也許只有那份覺察。
並不是“我不動”就是順流,這僅僅是另一種扭曲罷了。
我不去控制,卻會做些什麼,依照順流,做些看起來是在控制其實只是順流的玩意。
沒有一個機器零件會認爲自己控制了什麼,僅僅是一起動而已。
電影角色沒有控制任何東西,只是這樣呈現罷了。
無論順流還是逆流,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這樣來講,所謂的命運根本無法逃脫。
因爲,怎樣都是命運,沒有什麼不是命運。
甚至,所謂的反抗命運,也是命運。
那種中的命運,只是強大的規則而已。
挑戰規則,跟反抗命運,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提到命運,似乎無法反抗就會讓人感覺沮喪。
但另一方面,沒人知道所謂的命運是什麼,這樣就會呈現“自由意志以及一切都是自己掌控”的幻覺。
就像“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僅僅是一種描述而已。
“命運不可反抗”也是如此。
沒人知道畫面元素“將會”呈現什麼,也沒人知道命運“將會”發生什麼。
我只知道此刻畫面元素呈現了什麼,只知道命運已經發生了什麼。
認命,跟對未來進行某種消極的設定,這是兩回事。
我永遠沒法站在那份覺察的位置,所謂的此刻覺察到,我已經是覺察到的內容。
這份思維怎樣可能站在那份覺察的位置呢?
那份覺察就是一切,怎麼可能讓一個侷限在那裡吶。
真實之中沒有角色,更不會因爲角色怎樣而觸碰真實。
老師告訴我,斬殺可以觸碰真實,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儘管開始的時候我是抱着這種心態進行斬殺的。
現在卻發現,角色的狀態跟真實毫無關係。
畫面元素呈現“我斬殺了一輩子,卻依舊沒有觸碰真實”,有什麼不可以嗎?
呈現“大家都是通過斬殺觸碰真實,而我卻永遠沒法成功”,這又有什麼問題嗎?
真實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玩意,這個侷限的世界本來就是拒絕真實的。
沒有什麼欺騙,所有的都是呈現。
最大的誤導,就是讓我誤以爲我是我,讓我誤以爲自己是袁長文這個角色。
以爲有一個我,在這個世界上行走,在這個世界上思考。
這份思維不是我,但我卻始終沒法丟掉,並且用濃烈的情緒進行保護。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只要看見,就不可能繼續假裝真實。
就算情緒繼續拉扯,也只是暫時而已。
斬殺沒有什麼了不起,沒有什麼是了不起的,都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而已。
可以賺錢,可以善良,可以努力,可以斬殺,沒有什麼不可以。
這種東西我也感覺很莫名其妙,爲什麼自己會有吞噬感,爲什麼角色的真實性正在破碎。
看起來,貌似是因爲自己的斬殺,但我根本不相信,因爲這只是畫面元素解釋畫面元素。
跟真實毫無關係。
那些道理,那些聽起來超級讚的話語,肯定了什麼就否定了自身。
無不在宣揚自己的偏見和侷限。
這種東西,本身就不是真的。
哪怕贊同人數很多的“生命至上”,真的嗎?
沒有什麼東西比生命更“至上”?
對吧,這些毫無根據的肯定句,自身已經被否定。
沒有什麼好相信的,或者說,乾脆全部都去相信,反正都是扯淡。
放手咯,然後直接死亡吧。
角色的破碎可以逆轉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腦子裡的扭曲還有很多,那些人和事儘管不敢囂張,但我知道他們還在那裡。
甚至,有些是我根本想不到的人和事。
沒有什麼好以爲的,我還沒有斬殺完成,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越來越期待死亡,越來越喜歡這種吞噬。
沒有腦子裡的扭曲,沒有勵志沒有熱血也沒有什麼消極,彷彿一切都是本來的模樣。
不會因爲妄念而猜測,也不會因爲恐懼而顫抖,沒有因果關係沒有時間,也就只能如現在的模樣一般。
噁心難受成爲主旋律,違背了人性的前進,卻漸漸喜歡這種前進。
我厭惡自己,厭惡扭曲,厭惡整個世界。
卻又爲某些扭曲而落淚。
角色不應該存在,善良依舊讓我感到厭惡。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沒有什麼道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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