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存在什麼客觀事物,也是沒有一個桌子在那,然後大家都看到那個桌子。
畫面元素的呈現,意識到的內容,別人瘋了?
瘋在哪裡?
認爲客觀事物真實存在,並且認爲大家都可以看到這個客觀事物,難道這種想法不是瘋了?
似乎,客觀唯物主義可以最大限度遠離“沒有角色”,於是這樣扭曲了?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笑,彷彿自己一直在被欺騙,然後現在纔看到一點點。
而詭異的是,我在不知不覺,已經扔掉了客觀唯物主義,都變成意識到的內容。
不過,也許是想要體驗被人關押的狀態,對於無懼來說,這些事情都是好玩。
只有角色纔會認爲這種想法腦子有問題,因爲深深陷入恐懼之的角色,除了抓住所謂的求生工具之外,什麼都不會做。
而且,並不會懷疑生活的敵意是否真實,更不會思考所謂的求生工具是否是扯淡。
跟這種人打交道會非常累,除非自己是這樣的角色,曾經的我非常喜歡認知升級,非常崇拜學識以及視野之類的玩意。
也許,回到曾經巔峰輝煌時代,看見“帝國第一人”的我,此刻的我只會趕緊離開。
腦子裡的扭曲很噁心,整個人散發着恐懼,讓人根本不願意靠近。
而曾經的我不會這樣認爲,因爲曾經的我到處都是恐懼,自然也不會覺得別人充滿恐懼。
像自己一直在廁所拉屎,並不會覺得自己的粑粑有多臭,依舊玩手機之類的。
可是,一旦從外面進來,那感覺只酸爽。
當看見自己身的恐懼時,會想要扔掉想要斬殺,而此刻,別人的恐懼也變得如此鮮豔。
跟別人的物質金錢地位都沒有關係,恐懼是恐懼。
墜落吧,是死掉,讓我慢慢腐爛然後死在這漆黑的湖水。
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已經瘋了,萬一根本沒有真實吶,萬一自己只是突然成爲精神病患者了吶。
想想也是好笑,堂堂帝國第一人,卻在陌生星球的一個毫不起眼的湖水死亡,似乎有點配不身份。
當然,這種感覺僅僅來源於腦子裡的扭曲。
像努力需要結果,或者其他所謂的扭曲一樣,總會有一個預想。
英雄拯救世界,壞人註定遭到報應,但這些想法的背後統統站着恐懼。
很早之前說過,憑什麼好人有好報,或者說,憑什麼認爲“好報”來自之前做的好事?
這種因果關係完全是在扯淡,濃烈的情緒包裹着扭曲,讓這些扭曲變成真理。
我已經說了無數次這些話語,用了無數次喻,都是意識到的內容,怎麼會變得如此頑強。
或者說,我無法理解什麼叫做“意識到的內容”麼?
不相信也沒用,真實本來不是相不相信可以摧毀的玩意,但不真實可以。
無論如何,都在證明那份覺察真實。
在此刻,真實在那。
不需要用什麼情緒去保護,也不需要轉移話題來讓扭曲保留下來,什麼有用什麼意義都可以滾蛋。
想要解釋這個世界,只需要拋棄那些假設,如時間的線性流逝,如客觀事物真實存在,丟棄這些假設之後可以很好的解釋世界。
那份覺察是一切,這個世界不真實,僅僅是意識到的內容。
而所謂的時間線,或者什麼外婆生下老媽,老媽生下我之類的,都只是假設而已。
都只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這些所謂的真理,統統來源於合理的關聯。
如我看到別人生小孩,如我看到小時候我剛出生的照片,如老媽外婆都記得當時我出生的狀態,如我記得小時候的零星碎片場景。
於是我可以宣稱自己真的從嬰兒成長到現在?
換句話說,倘若我有能力營造述的種種,於是可以相信自己真的是那樣麼?
沒人會去思考這些,因爲不划算也沒有必要,而最根本原因是,大家都不真實。
畫面元素的呈現而已,又何必去呈現一個思考自己是否真實的角色呢?
像很少看見一部電影,講述電影角色在思考自己是否正在演電影。
死掉吧,根本不存在什麼前進之類的。
意識到的內容,跟那份覺察之間,豈是通過什麼前進可以跨越的。
彷彿,在角色之分個高低,一個接近那份覺察,一個遠離那份覺察,然後認爲靠近那份覺察的角色狀態,可以很容易邁入那份覺察。
鬼扯。
夢境的角色需要怎樣,才能靠近做夢者?
辦不到,永遠都是角色,永遠都不真實。
只是按照角色腦子裡的扭曲,彷彿有一個終點,然後我這樣慢慢靠近終點。
完全是兩個概念,要麼完成要麼沒有完成,或者說,要麼跳崖要麼沒跳。
距離懸崖很近意味着什麼,抱歉,什麼都不意味着,僅僅意味着此刻我還沒有跳崖。
也是說,角色的水平高低跟是否斬殺完成之間,並無關係。
甚至,那個評定水平高低的玩意,也只是屬於腦子裡的扭曲,猜測而已。
大師並不我更靠近真實,我也不會一坨狗屎更靠近真實。
完全有可能一個絲毫沒有大師風範的人,突然斬殺完成,甚至根本沒有斬殺,突然完成了。
也許我幾十年的努力,完全是白費,哪怕我說得再多,斬殺了再多的扭曲,沒有完成是沒有完成。
是死掉,根本不需要再去探討什麼。
都是意識到的內容,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本質,再無更多的問題。
現在要做的,是丟棄內容,不再去相信那些內容,不要繼續抓住角色。
讓自己死掉。
腦子裡的扭曲還在,甚至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扭曲在放肆,不過,統統都會死掉。
我的死亡猶如bào zhà,可以延緩卻無法倒退,終究都會破碎。
袁長這個角色活不了多久,因爲我對角色毫無興趣,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興趣。
死不死,這個決定權不在我手,畫面元素的呈現而已。
似乎,沒有什麼決定權在這份思維手。
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那讓內容直接死掉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還在猶豫什麼,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根本沒有什麼值得珍惜和抓住。
除了摧毀是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