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的夢境。
“加油,刀哥!”
琳琳看着刀哥,穿着水體裝甲,笨拙的擊打水珠。
一不小心,還會被水珠砸臉。
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之前琳琳的修行關鍵時刻,也已經過去。
再次恢復到正常狀態。
而刀仔這兩天的修煉,進步也很明顯。
兩人暫時也沒有地方去,就是待在這裡,跟隨便一起玩耍。
隨便“接下來,休息時間。”
一開始,以爲身體有極限,這種類似負重練習的手段,只是提高效率而已。但是沒想到,隨便這個水妖,竟然擁有一種技能,可以恢復機體疲勞。
水潤萬物。
那些水滴緩緩的變小變細,輕輕滲入毛孔。而在隨便的控制下,那些水滴還可以震動,起到針對的按摩舒緩作用。
最關鍵的是,這些水滴裡面,含有靈力。
相當於,直接用靈力去滋養疲勞的肌肉。
很快,肌肉恢復。
除了刀仔精神方面的疲勞,身體上,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再來!”
刀仔站起來,做好準備。
對於刀仔來說,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可以快速提高自己的修爲。別人修煉五個時辰就必須休息,而自己修煉一個多時辰就可以達到同樣的修煉效果。並且,還有隨便的水潤萬物技能。
自己還可以在短暫的休息之後,繼續修煉。修煉八個小時,就相當於平時修煉八天的時間。而且,這種靈力的直接滋養,肯定不止恢復肌肉疲勞這麼簡單。
所以,根本沒有理由放棄這種機會。
不過,有時候不是自己不願意放棄,就可以抓住的。
隨便“等一會吧,我餓了。”
琳琳“我也餓了。”
刀仔無奈。
隨便“你去打獵吧,正好試一下,取下負重的感覺。”
嘩啦啦。
一直圍繞在刀仔身上的水負重,落下,順着泥土回到湖泊裡。
卻沒有弄髒湖泊,彷彿那水根本沒有在泥土上流過一樣。
“接招!”
一粒水珠奔向刀仔,就像之前的修煉一樣。
刀仔下意識擡手格擋。
只不過,卻是一下子打在自己的下巴。
力量之大,整個下巴瞬間紅腫起來。
“看吧,你的腦子跟不上身體的速度。現在,協調腦子跟身體之間,纔是你修煉的方向。”
隨便一邊說着,一邊控制水珠緩緩滲入下巴,肉眼可見的速度,刀仔的下巴消腫了。
琳琳“走吧,我也去打獵。”
刀仔“不用了,我可以應對,你在這裡休息就好了。”
琳琳“那你走兩步?我怕你沒有打到獵物,反而自己把自己給弄傷了。”
刀仔真的走兩步,但依舊速度超快,腦子完全無法控制。
但爲了自己不摔倒,只好加快另一腳的速度,這樣循環,刀仔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不是控制,而是被迫速度加快,被速度拖着走。
嘭!
毫無花巧的撞在樹上。
幸運的是,刀仔沒有受傷,這應該是水潤萬物的功效吧。
…………
好不容易,刀仔漸漸熟悉自己的肌肉力量,漸漸將功法融入。
生火、烤肉。
吃過飯,刀仔再次提出修煉的事情。
因爲發現,自己的功法擁有料敵先機的能力,現在這種階段,用在自己身上效果非常好。彷彿自己的肌肉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配合肌肉的動作,而不是去控制。
“好啊,繼續。”
隨便一揮手,水柱出現包裹着刀仔。
“咦?”
隨便突然停下來,皺着眉頭,藍色的長髮隨風飄揚。
刀仔“怎麼了?”
隨便“我突然覺得,不應該再讓你修煉。”
“發生了什麼嗎?爲什麼如此突然?”
隨便“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就像溪水的流動一樣。很明顯就能感受到,自己正在逆流。每個人都有這種感覺,只不過是否相信這種感覺,以及這種感覺的靈敏度不一樣。”
刀仔不好說什麼,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種修煉的機會,當然不願意錯過,當然越多越好。而且,自己還沒有達到修煉的瓶頸,明顯處於一個快速的上升期。
隨便皺着眉頭“我們再試一試,這種感覺還有點微弱,我也有點無法確認。並沒有其他事情發生,這種感覺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突兀。”
幾粒水珠懸浮在空中,擺好方位,開始攻擊刀仔。
幾個回合之後,水珠突然墜落,刀仔身上的水負重也跟着墜落。
隨便“很明顯,這種感覺很明顯。流動在提醒我,這樣做,這樣讓你修煉,是逆流。”
刀仔“但是,這兩天?”
隨便“這兩天是順流,很明顯的順流,一切都很合適。我之前想着這種修煉方式,卻找不到人來試試。結果沒過多久,你們就出現了。而且,那種順流的感覺一直在身邊。
就像你一直在正常走路,這種感覺沒有什麼特殊,但你一直都處於這種狀態。一旦這種狀態被打破,就會非常明顯。如同你一直正常走路,突然踩入沼澤之中,這種區別非常明顯。”
刀仔突然有些憤怒,卻不知道自己爲何要憤怒。
這種憤怒衝破天際,彷彿想要撕碎眼前的隨便,怎麼可以這樣?!
但很快,這種憤怒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刀仔感覺渾身有些發麻,就像經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全身有些脫力。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是關於修煉的事情,而是突然之間就像腦子宕機一樣。
那種想要撕碎隨便,想要殺掉隨便的衝動,似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抗,彷彿自己不能有任何損失。必須反擊,必須讓造成自己損失的人受到傷害,才能撫平自己的創傷。
刀仔回想起剛纔的憤怒,似乎覺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
但是,自己確實遭受了損失。
這種感覺在刀仔腦子裡衝撞,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刀仔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就算憤怒消失之後,似乎自己也無法平靜。
總有什麼東西在心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這樣牢牢抓住身體的每個部分。
隨便“沒人面對損失的時候,還可以笑出來。尤其是,還沒有修行達到另一種層次的時候。爲自己着想,爲自己爭奪利益,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那種憤怒,更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抗。也許,你可以問問自己,那個本能究竟是什麼。”
刀仔現在不想回答,不想說話。
也不知道,琳琳所謂的修行關鍵時刻,是不是如此?
渾身被不對勁包裹,刀仔明明知道,對方願意陪自己修煉,這是對方的善意。不管是處於什麼理由,對方停止這種善意,自己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僅僅限於知道,這種不舒服依舊在體內橫衝直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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