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我低沉問林月。
“你們自己到黃泉去問我的弟弟!”林月兇狠地答道。
“你終於肯說出自己是誰了嗎?”信宏冷靜地問道。
“怎麼,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林月扭過頭對着信宏問道。
“其實山西的林子裡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你以爲我們真有這麼笨,你和鮑爾一樣都太自信了。”信宏的話讓我也感到迷惑。
“我哪裡出了馬腳,你能第一次見面就知道我是誰?”林月不死心地問道,看來她對自己真的很有自信。
“我們天山就見過你了,你不正是旅館的女服務員嗎?”信宏不慌不忙地答道,“今蔚他不記得,我可記得。我們還沒從天山回來時,我就託人查過,當時旅館爆滿,是有人僱傭了旅客,讓他們住滿天池邊的旅館,然後故意剩下你所的旅館。這麼有錢的舉動,而目的又是逼我們進沙依林,恐怕就是鮑爾那個家族所爲。後來你又忽然出現山西的樹林裡,故意接近我們,接着又把我們引到這個島上,想不懷疑你都難。”
信宏看林月不一語,知道她已經默認了,於是又問道:“我爸你們的旅館你租了三年,這些錢是不是你們給的,他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我聽到這裡,這才覺鄒伯父的死可能和林月他們有關,可是鄒伯父臨死前寫的那句“今蔚,如果老天開眼,你看到這幾行字,看我養育你十幾年的份上,希望你不要……”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始終想不明白。
“原來大家都這麼聰明。”林月冷冷一笑。
“你爲什麼要幫鮑爾他們?”我問道。
“因爲……我是他的姐姐!”林月斬釘截鐵地答道。
“什麼!?”我瞠目結舌,怎麼都沒想到她的回答會是這樣的。
“你們害死我的弟弟,現就是你們嘗命的時候了!”林月陰森地答道。
“爲什麼要這裡動手,爲什麼不山西就下手?”信宏仍平靜地問道。
“因爲……”林月說到這裡眼神迷茫了起來,她說,“這裡是我另一段生命開始的地方,是我遇到他的地方……”
“這麼說,天叔也是你的人?”我問道。
“不是。”林月答得很乾脆。
“可是,你們明明是我們之前就已經認識的?”我還是迷惑地問道,其實也是拖延時間,我實不願意和這樣的一個美女起衝突。
“我居然這麼失敗,你也知道我和天叔以前就認識?”林月苦笑道。
“我還很清楚地記得天叔見到我們說的第一句話,當時我沒怎麼意,後來才覺得奇怪的。”我回憶道。
“他說了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林月就馬上問道。
“‘林小姐,你們有什麼事情?’這就是天叔見到我們時的第一句話。”我也學着信宏不緊不慢地回憶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很普通的一句話你能聽出什麼來?”林月不屑地說道。
“可是,後來信宏問了一句話‘天叔,你以前就認識林月了嗎?’,然後天叔說‘不認識!’”我繼續說道,“既然之前不認識你,爲什麼他的第一句話‘林小姐,你們有什麼事情?’?他是怎麼知道你姓林的,這隻能說明你們早就認識!至於假裝不認識,我想你是爲了讓自己加進獎之旅加自然,如果你們是認識的,又能獎,而且你又不是本地人,這樣的話就太不自然了!”
“其實我只認識他不久,只是被我們的人抓到他的一個把柄而已,哼,虛僞的老頭兒!”林月鄙夷地說道,不知道天叔有什麼把柄落她的手上。
“我早就知道你要找他們報仇,所以我纔回來幫他們。我能獎也是我買通了天叔,沒想到,你安排的事情也會出現意外!”陳靜一旁說道,我這才明白陳靜爲什麼會突然回來,原來是這樣,但是遠隔重洋的她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哼,沒想到你會這麼笨!”林月冷笑道。
“我笨?你料到天叔會這麼貪錢嗎?你能想到,我會要天叔海南的時候才說出我也會一起來,那個時候你要天叔說不行都沒辦法了。”陳靜笑道。
“那是我叫天叔答應你的,否則他哪敢,除非他不想活了!”林月高傲地答道,“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得到我要殺他們的消息的嗎?”
“是我們族人告訴我的……”陳靜說到這裡頓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難道,難道我們的族人也是你的人……”
“終於知道什麼才叫厲害了,和你住了這麼久的人其實不是什麼好人!”林月奸笑道。
“他們怎麼會聽你的,難道他們告訴我的消息也是你叫他們這麼說的……”陳靜結巴道。
“那當然,不然你們那裡的人怎麼會知道這裡的事情,真是不用腦子!”林月看都沒看陳靜一眼。
“那……他們,他們怎麼會這麼做,我纔不信!”陳靜嘴上說相信,臉上卻寫滿了懷疑。
“因爲你也是害死鮑爾和尼克的人,我怎麼能讓你非洲待着,沒想到你還真傻傻地跑來送死!”林月笑道。
“紅崖族的人怎麼可能會這樣對我……”陳靜難過地自言自語。
“他們根本就不是紅崖族的人!”林月響亮地打端了陳靜的話。
我想起了天山神殿裡,陳靜對我闡述了神秘民族的故事。陳靜當時是這樣說的:“我曾經說過的那個已經消失了的民族,其實就是蚩尤的那個秘密分支,但是蚩尤有兩個秘密分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把一種紅色的東西視爲聖物,我們紅崖族其實就是另一個分支。我之所以不願意提那個民族,是因爲他們是我們紅崖族的恥辱。抗日戰爭的時候,那個族的人趁亂來到了天山,想把東皇鍾從神殿裡拿出來,佔爲己有。紅崖族的人知道了以後,也派了人來到了天山,他們撕打了一場。結果,紅崖族的人大勝,可是沒想到他們卻用很惡毒的方法把我們趕出了貴州。被逼無奈,我們才趁亂遠遷非洲,他們之所以可恥,是因爲他們要把東皇鍾送給一個美國人,國人的東西怎麼能跑到外國去!”
當時我就懷疑了,我的疑問心裡久就不能釋懷,那個民族真的已經消失了嗎?陳靜不願意多提這件事情,可是見到陰離紅的時候,她的反應很激烈,說什麼這個民族和陰離紅來歷不簡單,那這個民族是怎麼消失的,被趕走的可是他們紅崖族。沒理由趕走了別人,自己的民族卻無緣無故地消失了,要消失也應該是他們紅崖族的人消失纔對的。
“其實他們是紅崖族的那幫死對頭,正統的紅崖族早幾十年前消失了!虧你一直以爲自己聰明,這都沒看出來!你是一幫垃圾養大的人!”林月一字一句地說道。
“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的?你想騙我,纔沒這麼容易!”陳靜繼續硬撐着。
“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組織的,我怎麼會不知道?要不是他們想獨吞那些東西,我們又何必把他們放到這麼艱苦的非洲去!”林月轉過頭盯着陳靜說,“可恨的是居然還一直想要那些東西,還敢派人再來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麼說,他們一直騙我……”陳靜逐漸放棄了堅持。
“他們也是想維護自己的形象罷了,你面前裝得像聖人一樣,真好面子!”林月繼續說道,“其實他們正是消滅紅崖族的那幫兇手罷了!”
我心裡驚呼:原來是這樣,難怪我一直想不明白紅崖族爲什麼遠遷非洲,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紅崖族的人,他們是背叛了那個組織才被迫遠走的!幾件上古的東西就有這麼好爭搶嗎?安心過過日子有什麼不好?
“雖然他們已經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了,但是接到我的命令還是把你騙到這兒,看來他們還挺衷心的。”林月笑着說道。
“你別說了,我纔不相信!”陳靜大聲吼道。
我記得林月說這裡是她另一個生命開始的地方,也許這裡對她有重要的意義,不知道她這裡碰上了什麼?這裡會有什麼寶貝?我擔心陳靜繼續聽下去會受不了,畢竟是養育她這麼多年的親人,一下子知道他們並非視她親人,這種感覺要親身經歷了才能體會。爲了分開陳靜的注意力,於是我就開口問:“那這裡到底有什麼寶貝,那個‘始皇之觿’是什麼東西!”
“上古的指天劍就是秦始皇陵墓的鑰匙!它就這裡,不過你們看不到我是怎麼把它找出來了!”林月一臉驕傲。
“指天劍?它不是上古的時候見斷成三截了嗎?難道……”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野史上一直有說嬴政有個師父,那個人據說就是上古指天劍的製造者!這怎麼可能呢,他不會活到秦朝的!
指天劍,又稱太阿劍,是天劍老人所造,傳說也是秦始皇的老師。不知道爲什麼,指天劍後來斷成了三截,有傳言說,這三柄小劍就是始皇地宮寶藏的密匙,得之者可得天下。
“不用再拖延時間了,要死就痛快點!”林月說道。
“你以爲你一個人就可以殺了我們嗎?”我自信地問道,“我就不相信了,我們三個人打不過你一個女的!”
“我沒說我要殺了你們啊。”林月變回純真的樣子,笑着說道。
“那你……”我被她變化的樣子給弄懵了,她到底是不是那對外國兄弟的姐姐,一個國人怎麼可能成爲外國人的姐姐,這其到底有什麼玄機。
“我不殺你們,”林月微笑的表情立即消散,她馬上兇狠地說,“因爲它們要來殺死你們!”
林月的話音一落,她的身後立即涌出了一片濃厚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