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一口氣兒將心中憋着的困惑都問了出來,眼光急切的盯在郝劍臉上,似乎想尋找出答案。
郝劍卻是斜乜了她一眼,隨後從她身邊走開,一步步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喂,你倒是說話呀?”
舒暢追在他屁股後面跟了過去。他越是不說話她就越是着急,越是心裡沒譜。
“嘿嘿。”郝劍曖昧一笑:“想知道答案嘛?”
“想!”舒暢迫切的吐出一個字兒。
“話說,俺一早上就替你擋了這麼重要一件事兒,你也沒說拿什麼來感謝俺?”
他坐在沙發上,仰頭看着站在眼前的舒暢,這才發現她的身材原來那麼好,亭亭玉立,挺拔的身板兒上凸凹有致,完全就是魔鬼的傑作。
怪不得她能讓徐力愛的發魔。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哼,你,你昨天晚上什麼都看去了,今天早上,剛剛又看了一次,還要什麼感謝嘛?哼,那可是人家珍藏了二十多年冰清玉潔的身子,從來沒有給別的男人看見過!”
舒暢不好意思紅了臉,目光也從郝劍臉上滑落,看到了別處。
這個郝哥,還是那麼“壞”。但她偏偏就喜歡他身上這股“壞壞”的氣息。直到現在舒暢纔算是弄清楚,原來她應該是在第一次和她見面,他爆出她的三圍尺寸的時候,她就已經喜歡上了他。
只不過,那時候只是下意識的,她自己並不知曉。
“那些都是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算數了!”郝劍得瑟的伸出右手食指,憑空搖擺着:“你到底給不給俺一個感謝?不給的話,俺就什麼也不說了,傷心了,爲你做了那麼多,連一個感謝都沒有……”
“你……我真是服了你了!”舒暢又急又羞,此刻倒是也顧不上矜持:“好吧好吧,你說吧,要我怎麼……感謝你!”
她從郝劍的臉色上已經看出來,郝劍要的絕對又是很“壞”的那種感謝。男人嘛,都是那麼“貪”。
不過,昨天晚上他居然很有男人風度的放過了她,就憑着這一條,她的心現在已經都是他的了。
“很簡單,喊俺一聲‘老公’,另外嘛……”郝劍假裝做出思考狀,忽而道:“另外再喊一聲‘老公加油’吧!嘿嘿!”
一想起這個“老公加油”他的思緒不由有些心猿意馬。那是一種曖昧,一種只有他和舒暢兩人知曉的曖昧。
“你……太壞了!”舒暢嘟囔了一句。尤其是他說的那句“老公加油”,那明明就是昨晚上他說的最“壞”的一句話,偏偏現在又要讓她再說。
“說不說?不說俺可走了!”
郝劍一邊說一邊真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老公……”舒暢情急,脫口而出。她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老公加油!哎呀,你壞死了!”
話說完了,卻是上前一步撲到了郝劍的懷裡,一伸手在他胳膊的裡側使勁兒掐了一下。
胳膊裡側是最敏感的地方,不經風雨,嫩乎乎的,被舒暢這麼一掐,疼的郝劍差點兒沒蹦起來!
“哎喲!疼死俺了!”
他叫了起來。但事實上,郝劍卻覺得心裡
甜蜜蜜的。在雪窩小村的時候,山杏兒經常會和他在村頭的小樹林里約會,有時候,他要是對山杏兒動手動腳的,山杏兒要是急了,就會這樣掐他一把!
沒想到,天下女人“一般黑”,都知道胳膊裡側是塊兒嫩肉,都知道掐那裡疼。
“哼,讓你壞!咯咯,哎呀你快說呀,人家急死了呢!郝哥,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我們一家人的命運……”
她趴在他懷裡幽幽的說道。
事實上,別看剛剛郝劍在她面前打發了徐力,但舒暢現在心裡依舊沒底兒,不知道郝劍究竟要怎樣來解決這件事情。
“俺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郝劍打斷舒暢的話:“相信總經理不?相信俺不?俺都把你當做俺的女人了,俺咋能不管你的事兒呢?放心,俺自有安排,一切都有俺,你只需要跟俺一起去就行了,別的你別瞎操心!記住,天塌下來有老爺們兒盯着,老孃們兒就是在老爺們懷裡撒個嬌啥的就行了!”
郝劍輕輕推了舒暢一把。
“你,你這不是等於什麼也沒說嘛?”舒暢撅着嘴,看着郝劍道。
“俺咋沒說呀?俺這樣告訴你吧,錢的事兒,俺找俺朋友都安排好了,你就別操心了,成了吧?”
說着話,郝劍用手撫在她嫩滑的臉龐上:“昨天夜裡你喝多了酒,應該是沒有休息好,你看看你這大眼袋,多漂亮的一個娘們兒,這都影響到美觀了!俺現在去上學,你今天什麼也不用做,要麼在俺房間裡睡覺,要麼回你自己房間睡覺!”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帶着發自肺腑的關懷。舒暢心中驀然升騰而起一陣溫暖。
她沒想到,他還有這麼溫情的一面。確實,昨天夜裡喝的有些多,雖然也睡着了,但那是靠着酒精的麻醉,睡眠質量不怎麼高。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既然他都說了,一切他已經安排好,她何必非要追根問底呢?現在他不願意那麼詳細的說,舒暢相信,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都把自己整個人都交給他了,還能不相信他的話嘛?
郝劍有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兒,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哎呀媽呀,這咋整的?只顧着和你在這兒纏綿了,上課時間都快到了!你可不知道,俺那棒子國的老師,紀律規定的那叫一個嚴!不行,俺得走了!”
說着話,他不等話音落地,轉身就走。
“哎……”
舒暢還想問一問他和劉雅娜到底什麼關係,卻不料郝劍頭也不回,她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看着他的背影走到了門後,一把將門拉開。
“記着,今天一天你什麼都不用幹,就在牀上躺着養神,俺下午一放學就來找你,俺們倆一起坐高鐵回東海!”
郝劍一邊走出門一邊扭頭衝着舒暢又叮囑了一句。
“高鐵?”舒暢恍然大悟。剛剛她還在問郝劍,她倆現在在省城,晚上怎麼能見徐力呢。
東海到省城,坐高鐵的話不就是一個小時多一點點時間的距離嘛?坐高鐵回東海,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看來,一定是因爲之前她的頭腦裡太亂。有了郝劍幫助來處理這件事之後,
一切的雜亂無序才平定下來。
看來,女人身邊真的不能缺少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像郝劍這樣靠譜的男人。
舒暢看着他裡去的背影,不由嘴角上揚,微微笑了起來。
走出賓館門外,郝劍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昨晚舒暢喝了太多的酒,弄得他的房間裡也滿是酒氣。
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撒下斑駁的金黃,從賓館通往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那條路此刻似乎還沒有甦醒,它應該是這個城市裡的一條老路,似乎要比城市快節奏的節拍慢很多,它繼續着它曾經的慢節奏生活,包括它兩邊的居民。
賓館門前的寬敞大道上人來車往早已是一片喧囂,可一踏上這條通往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老路,郝劍就發現似乎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街面上行人三三倆倆多半還是上學的學生,沒有汽車的喧囂,只有電瓶車或者是自行車在緩緩而行。
街邊,有人在綠地上晨練,小區大門口,早點攤上散發着特有的各種小吃的香味兒,小桌子前或有幾個人正悠閒的喝着粥什麼的。
總之,這裡的一切在郝劍看來倒是和老家的縣城差不多,欲一路之隔的現代化省城生活有些格格不入。
但這或許就是現實,包容一切的現實。
郝劍急急行走,終於算是趕在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大門關閉前進了校區,這纔鬆下一口氣兒。
“你最好是不要遲到!否則,我會讓你嘗試校規的嚴厲!哼,你們這些天國人,根本就是最沒有時間觀念的!同樣,你們因爲沒有時間觀念而缺少誠信!”
聲音很溫柔,語言很刻毒。
郝劍詫異的扭頭,身後正站着樸老師。依舊是戴着文雅的金絲邊兒眼睛,依舊是穿着那套綠色的OL教師套裙,精緻的五官,雪白的皮膚,這一切讓她看上去溫柔而嫵媚。
甚至,郝劍看她的時候,她的臉上還帶着淡雅的微笑!
“呃,樸老師……俺覺得你是不是對俺們天國人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見?或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樸老師打斷:“不是偏見,我說的都是事實!”
話說完,瞪了郝劍一眼:“你不覺得你昨天在課堂上對我的頂撞是沒有禮貌缺少教養嗎?我會記住你昨天的行爲。但願你別讓我抓住你什麼,否則的話……咯咯!”
她冷笑一聲,從郝劍身邊擦肩而過。
“呃?昨天明明是你說錯了話,而且還……”郝劍張嘴分辨,但樸老師已經輕盈的飄到了幾米開外,留在空氣中的只有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美,美的就像是剛剛從電視中走下來的韓版電視劇裡的女主角。
“臥槽!長得美就了不起呀?大棒子國的就得瑟呀?”
郝劍只好衝着她的背影嘟囔了兩句。
郝劍走到教室裡的時候,同班的四十多個學員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
成人學習班,班裡並不分配座位,反正教室大,每一天每一個人都可以隨便想坐哪兒就坐哪兒,也可以隨意的選擇自己的同桌,甚至自己坐一張桌子。
他進門的時候習慣性的向着昨天坐着的最後一排看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