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大門內右側的這一排平房大概有七八間,除了東頭的三間是作爲學院內清潔工的臨時休息場合外,剩下的幾間都用於學院裡一些閒置用品的堆放。
郝劍跟在樸惠子身後進入的是西邊第一間,一進門,一股悶溼潮熱的氣息夾裹着淡淡的黴味撲面而來,郝劍閉了一下眼睛,隨即再睜開,適應着突然暗下來的光線。
“郝劍君,先和你說一個好消息吧,知道我要在這裡開一家女子美容院並且留在天國的消息以後,和我很要好的崔貞慧以及金南珠也都表示想留在天國,她們說會加盟咱們的美容院呢!”
樸惠子拉住了郝劍的手,一臉興奮的說道。
“呃?你是說崔老師以及金老師?”郝劍略略吃驚,有種猛然驚豔的感覺。
崔貞慧以及金南珠是郝劍所在的中一班代課老師,郝劍自然知道,兩人絕對的大美女,一個溫婉嬌媚一個風情萬種,帶着特有的“老師”的誘惑。
這兩個美女老師也要留在天國加盟他即將在省城開的美容院,這不是等於老天爺又送了兩個活色生香的美女到他身邊嗎?
郝劍一時開心,覺得他的桃花運簡直旺盛的“不要不要”的。
“嗯!”樸惠子使勁兒的點了點頭:“有了她們倆的加盟,以後咱們的美容院實力更雄厚了,而且我在天國的生活也不會太過於寂寞。郝劍君,你同意嗎?”
她的大眼睛撲閃着問道。
自從成了郝劍的女人之後,她棒子國女人那種特有的溫順就完全體現了出來,事無鉅細幾乎每件事情都會先徵求郝劍的意見。
“成,她們要來就讓她們來吧!”郝劍隨口輕鬆答道,心底裡卻是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興奮。
從雪窩小村一步踏入大都市,他身邊兒就沒有缺過美女,而且是那種完全不缺,經常左擁右抱的狀態。但說來也奇怪,越是身邊兒美女多,卻越是在嚐到了美女帶來的感官舒爽之後,渴望得到更多的美女。
這就好比越是有錢人越是想方設法的攫取更多的財富……
“好的,郝劍君!”樸惠子再次使勁兒點頭,隨即臉色暗淡了下來:“郝劍君,還有件不好的事情,我覺得必須要告訴你。”
“不好的事情?”郝劍的兩條劍眉微微一蹙:“俺猜,應該是關於‘高炮團’和陶勇的吧?”
除了“高炮團”和陶勇以外,在他和樸惠子之間,應該沒有其它什麼共同的“不好的消息”。
“是的!陶勇讓人帶話給我,明天中午十二點到‘大都第’第六層的‘貴族會所’裡‘喝茶’,如果不去,我在他的場子裡客串DJ表演的錢將一分錢也拿不到,而且,從今往後,他會在學院門口一百米外佈置人專門等候我。他還說了,要我帶你一起去。”
樸惠子的口氣裡充滿憂慮和焦躁,看着郝劍,輕聲道。
“無賴!癟犢子的玩意兒,咋就這沒臉沒皮呢?”郝劍氣呼呼的嘟囔了一聲:“沒事兒,甭理他,他敢再騷擾你,你可以報警。你是棒子國人,報警的話,憑你的身份,警方
會重視的。”
“不,我已經私下裡問過我們的法務主任了,僅僅從他託人帶話給我這一項上來說,還構不成對我的騷擾。他說的是請我‘喝茶’,這個,不能認定是騷擾。”
樸惠子一臉無奈:“而且,我很辛苦很辛苦的在他的場子你客串DJ,那些報酬都是我應該得到的,在我的家鄉,我的老父親還等着這些錢去換腎,再拖下去的話,對他的身體是非常不利的。”
她的口氣是從未有過的悲慼,郝劍分明從她的眼光裡看出了渴望和期待。
棒子國的女人對自己的男人溫順,同時她們也有着很濃重的英雄情結,會把自己的男人都看成無所不能的英雄。
正是樸惠子眼睛裡的那種渴望眼神將郝劍身體裡潛在的男人保護欲給激發了出來,他蹙着眉像是在思考,繼而擡頭道:“這個陶老二還陰魂不散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錢的事兒,惠子你不必着急,等下中午放學的時候你跟俺一起,俺先從卡上給你取十萬。”
樸惠子原本充滿悲慼的眼神一亮,突然向前一步,雙臂環住了郝劍的脖子,緊接着玫瑰一般的小嘴兒軟軟的落在了郝劍的嘴脣上。
“唔唔……”郝劍嘴巴被堵,只覺得一股香味兒襲來,頓感腦海裡一片空白,同時身體卻有了某種反應。
前天夜裡在洗浴中心客房裡樸惠子萬種柔情的那一幕忽然躍進到了他的腦海裡,展現出一幕幕活色生香的圖案。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說話聲,這使得他意識到他和樸惠子所處的環境。同樣,樸惠子也被門口的這陣說話聲所驚擾,連忙鬆開了自己的嘴巴。
“謝謝,太感謝你了郝劍君!”樸惠子的大眼睛裡突然滾落下兩滴晶瑩的淚珠。
“別,別整這煽情的……”郝劍伸手在樸惠子滑嫩滑嫩的臉蛋兒上輕輕將兩滴淚珠擦拭掉:“不過,俺考慮好了,還是得會會這個陶老二,一下把他給整消停了,不然的話,以後俺們咋在省城混?那還不讓他給騎在頭上拉屎?”
“騎在頭上拉屎?”樸惠子眨巴了兩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你們天國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怎麼……哦,拉?”
郝劍一愣,隨即衝着她連着擺手:“呃,不是不是,俺這就是一句隨口的比喻,比喻,你不懂的。不說這個了,就說那個癟犢子的陶老二,他不是讓俺們明天中午去赴約嘛?去!你讓人給他回話,俺們準時!”
“可是……郝劍君,他們都是一羣野獸,一羣魔鬼,就咱們倆去,是不是……要不然,我把學院的那些安保都帶上,他們都是我學跆拳道的師兄弟,我有事情,他們一定會出手幫助的!”
樸惠子沒有拉着郝劍手的那隻右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郝劍稍稍一愣,隨即道:“笑話!俺能保護你,不需要你那些師兄弟,這是在俺天國的地盤上,俺要是連你也保護不了,俺還算是什麼爺們兒?”
事實上,上次在學院大門口,那些安保出手趕走了陶勇,郝劍就感覺,樸惠子的那些師兄弟,尤其是那個帶頭的大師兄,完全一副討好她,想追她的
樣子。
他可不想別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充當樸惠子的保護神。
郝劍一邊說一邊伸出一條胳膊,一下將樸惠子有力的摟抱住。
一種幸福感瞬間瀰漫在了樸惠子的全身,她溫柔的將頭貼在了郝劍堅實的胸膛上:“可是,陶勇就是個無賴,而且他的勢力那麼大,咱們勢單力薄,要不然就不去了,那些錢,我不要了,大不了,我再去迪廳裡跳舞掙。”
她擡起頭,柔柔的眼光盯在郝劍臉上。
“不,對付這樣的玩意兒就得硬氣!”郝劍想起了前幾天馬小手在“吉祥大廈”的露天茶座上整治徐力時說過的話,對付對手,就要出狠招,不能怕,一定要一次性把對方給整的害怕,從此他保證消停,不敢再輕易招惹你。
樸惠子的眼神裡更多了一些對郝劍的崇拜:“郝劍君,我可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麼有型!”
說着話,再次用一雙柔軟的胳膊將他環抱的更緊。
“俺們以後要在省城辦美容院,現在不把陶老二的事兒給解決了,那以後他豈不是整天找俺們的麻煩?美容院根本不用開了。所以,明天的約,俺們一定得去!”
郝劍一邊說,一邊用手掌在樸惠子的臉上輕輕摩挲,感覺她的臉就像是剛剛剝了殼的熟雞蛋,又滑又嫩,很舒服。
棒子國的女人會保養,樸惠子本身又是搞美容的,所以皮膚比一般女人的要好,這個也很正常。
別看郝劍這會兒說的“豪言壯語”,但事實上,他的心裡並沒有底兒,怎麼去對付陶勇明天的約會。
整個省城都是“高炮團”的地盤,而且既然是陶勇提出來的約會,那麼他一定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明天的“大都第”六樓就是龍潭虎穴,僅僅憑着他一人的力量,或者再加上樸惠子的跆拳道,能應付的了嗎?
有那麼一瞬,郝劍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無外乎就是用毒術,依靠他攜帶的那些毒藥對付對手。但陶勇肯定已經知道了他的“套路”,準備了更多的人手,他那些毒藥粉劑什麼的,很難在一瞬間將所有人都制服。
或者,清楚一點兒說,他不可能將在場的“高炮團”的那些打手一下全都麻痹。
上次在迪廳,他使了一招“擒賊先擒王”挾持了陶勇,恐怕這次陶勇也不會再被他給挾持了。
明知沒有勝算,郝劍依然得硬着頭皮上趕着堅持赴約,雪窩小村那旮旯的老爺們兒就是這樣的個性,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走一步講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
外邊已經響起了早上第一節課的預備鈴聲,郝劍和樸惠子匆匆分開。
出門前,樸惠子再次主動獻上自己的紅脣,給了郝劍一個香甜的吻,隨後推了他一把,郝劍走出了小屋。
差不多走到最近的那幢小樓下,郝劍回頭,正好看見樸惠子正鎖上那間小屋的房門。
事實上,從郝劍進了教室,到整整這一整天,他的腦海裡一直都在思索着明天該怎麼去赴陶勇約會這件事兒,他更沒料到,還有比這更煩心的事兒在等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