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舒暢的目光看想郝劍:“昨天我的心中,並不是誰都沒有告訴過,而是無意中告訴過一個人!”
“誰?”郝劍興奮起來。
“劉雅娜。”舒暢的語氣很平靜,但從她的臉色上能看出來,她是努力在壓抑着內心的情緒。
她的回答完全出乎郝劍的意料,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瞪着舒暢:“劉雅娜?怎麼會是她?你怎麼會把你的行蹤告訴她?”
別看舒暢和劉雅娜住的房間相隔咫尺,但事實上,兩人的生活和工作圈子並沒有交集。而且郝劍還看的出來,兩人間因爲醋意而有些敵意。
平時,沒有他在場,舒暢和劉雅娜並不說話。
舒暢搖了搖頭:“我纔不會主動把我的行蹤告訴她!是她打電話來問我,我才隨口告訴了她!“
於是,舒暢便把前天中午劉雅娜打了電話給她,要和她“談談”,但卻被她以“談話”地點太遠爲由,推託到了晚上再談的事情和郝劍說了一遍。
“當時,我正準備進入‘老夥計’快餐廳吃飯,於是我就隨口在電話裡和劉雅娜說了一句‘我正在老夥計快餐廳外準備吃飯了呢,那麼遠,天氣又這麼熱,我現在不太方便過去,要不然晚上我回去,就在酒店的餐廳裡談吧!’”
舒暢說完這句話閉了嘴。
郝劍只覺得心裡“咯噔”響了一下,像是某根神經被誰給撥動,他還有些不太放心的又問道:“舒暢你確定,你對劉雅娜說的時候,無意中說出了‘老夥計快餐廳’這幾個字兒?”
舒暢點了點頭。
“你昨天的行蹤信息,就只對她一人泄露過?”郝劍追問。
舒暢星眸微閉,想了想,輕輕睜開眼睛:“我確定,我只對劉雅娜一個人無意透露過。”
包間門上傳來輕輕的叩門聲:“您好!服務員!請問現在可以上菜嗎?”
舒暢連忙脫開郝劍的懷抱,站起身,一邊整理着有些凌亂的衣服,一邊慌慌張張道:“可以,可以!“
門被推開,手裡端着托盤的服務員笑吟吟的走了進來。於是,郝劍和劉雅娜在餐桌的兩邊坐下。
四個精緻的小菜是之前舒暢已經點好了的,擺在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立刻就讓郝劍有了食慾,他夾了一筷子豆豉魚,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起來。
“那要是照你這麼說來,劉雅娜也就暫時具備了某種嫌疑……”
郝劍一邊慢慢用牙齒磨着嘴裡的魚肉,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事實上,他並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他怎麼能懷疑,前天晚上才成爲他女人的劉雅娜呢?
但事實確確實實又在這兒擺着。
“哼,哥,我是不是早就提醒過你,那個劉雅娜神神秘秘的,在你身邊,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舒暢沒好氣的說道。餐桌上的一盤耗油西蘭花看上去翠綠翠綠的,她忍不住夾了一塊兒放進嘴裡。
郝劍嘴裡的豆豉魚嚥了下去,他衝着舒暢擺了擺手:“就算你告訴過她你的行蹤,她眼下也只是有某種透露你行蹤的嫌疑,剛纔咱們不是討論過,用那個什麼什麼
手機定位也能確定你的位置嘛?劉雅娜究竟和你被挾持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先暫時放這兒,回頭再說吧!”
事實上,在郝劍的內心裡,他不願意相信,劉雅娜和舒暢被挾持的事情有什麼瓜葛。在他眼裡,劉雅娜是那麼溫柔嫵媚,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郝劍同時也發現,他竟然一天比一天更迷戀劉雅娜了,這才一天多沒見着,一說起她的名字,腦海裡就全是她嫵媚的身影。
身中媚毒,郝劍現在全然不知。
見郝劍不再說劉雅娜的事情,舒暢忍了忍,也便將話題順着郝劍說了起來。做爲一個女人,她有着敏感的直覺,尤其是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她能感覺的到,郝劍和劉雅娜之間一定有着某種親密關係。
只不過,當初決定把她自己“獻”給郝劍的時候,舒暢就已經暗自下了決心,對郝劍的“風流”,她睜隻眼閉隻眼,誰讓她喜歡他而他身邊又一直圍繞着那麼多的美女呢?
“呃,對了,那些挾持你的人,有沒有……呃……”郝劍有些欲言又止。
“什麼?”舒暢不以爲然,然後伸出筷子又夾了一塊兒西蘭花放在嘴裡,優雅的咀嚼着。
郝劍的眼光直直盯在她臉上,吞吞吐吐:“那個,那個,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舒暢愣了一下,隨後故意沉下臉色道:“有!”
“啊?!”郝劍顧不上尷尬:“他們怎麼欺負你了?癟犢子的,看俺不削斷他們的腿!”
“咯咯咯,咯咯咯!”舒暢捂着嘴笑了起來:“哥,你告訴我你怎麼削斷他們的腿?他們現在早就腳底板抹油,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呢!算了算了,不和你玩了。”
她衝着郝劍擺手:“你放心好了,他們沒有欺負我,我毫髮無損,原封未動的還是你以前那個妹子!”
餐廳里正播放着一首舒緩的曲子,樂曲同樣在小包房裡響起,歡快的流淌,就像是夏夜坐在小溪邊享受着溪水清涼一般舒爽。
郝劍長長呼出一口氣,瞪了一眼舒暢:“你要再敢騙俺,別怪俺對你不客氣!”
舒暢調皮的吐出粉色小舌頭,衝着他眨巴了幾下眼睛。
她不經意的萌態總是讓他心動不已。
“那他們有沒有對你說,讓你拿多少錢贖金什麼的?”郝劍追問。
舒暢同樣搖頭:“沒有。他們挾持我並不是爲了錢,或者說爲了色。”
“那爲了什麼?”郝劍習慣性伸開手掌,手掌拍在額頭上,然後壓着頭皮使勁兒向後捋了兩下。
自古以來,綁架挾持人,不是爲了財就是爲了色,不要財不劫色的挾持,還真是沒聽說過。
“我聽他們說,是因爲我礙着了誰的事兒,然後那個人就安排了他們來挾持我。但並沒有打算傷害我。”
“……”郝劍看着舒暢,一臉的難以置信。
“挾持我的三個人中,負責開車的那個叫做剛子,另外兩個一個是小頭目力哥,另一個叫做皮捶。咯咯!”
她突然想起了皮捶被‘拔刺兒’的事情,不由輕笑一聲。這次被挾持的經歷,現在想起來,倒是一段不
同尋常的人生體味。
“昨天中午我被他們挾持上了麪包車之後,麪包車就不停的在省城裡轉悠,大概是爲了防止我看出來身在什麼地方,一直轉悠到了傍晚天快黑的時候才找了一家很偏僻的餐廳吃飯。吃過飯之後,他們蒙上了我的眼睛,等我再睜開眼,就在賓館房間了。”
舒暢索性將自己知道的,以及整個事件的真實過程,簡要對郝劍敘述:“他們三個人打了一夜的牌,凌晨才睡。我被單獨綁住了手腳鎖在套房的內間。今天早上醒來,我漸漸的取得了力哥的信任,和他聊了一會兒天……”
她對這個環節一語帶過,畢竟“銫誘”力哥的事情是特殊情況下的無奈之舉,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讓郝劍知道的。
男人都小心眼兒,別看舒暢人小,但這點還是知道的。
好在郝劍聽的認真,倒是也忽略了她是怎麼樣取得了力哥信任這樣一個問題,並沒有打斷她,由着她繼續說了下去。
“從力哥的嘴中,我套出了一些信息,他們三人並不是省城人,而且是前天早上剛剛從外地趕到了省城,他們只是替人辦事,他們的大哥應該是姓‘南’。”
舒暢說到這兒停了一下,想起了上午她和力哥“聊天”時的情景。當時,如果不是皮捶節外生枝打斷了力哥的話,她應該能知道他們大哥的全名。
“姓什麼?南?”郝劍激動的問了一句。
舒暢點了點頭:“怎麼?你知道是誰?”
郝劍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太確定。”
舒暢提到“南”字兒的時候,他想到了南峰,但舒暢現在並沒有說出姓南的全名,而且也沒有說出他所在的城市。即便是“南”姓是個極少的有的姓氏,郝劍還是不能確定,力哥的老大就是南峰。
但,他卻在心中將南峰列爲最大嫌疑人。因爲南峰和他之間有着太多的瓜葛。說南峰對他身邊的人下手,這事兒他一點兒也不吃驚。
“對了,我覺得還有一條線索也應該很重要!”舒暢喝了一口面前的鮮榨果汁,放下杯子對郝劍道。
“呃?你快說!”郝劍催促道。
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舒暢也說了許多“疑點”,但郝劍卻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糊塗。他倒是希望舒暢說的這條“很重要”的線索,就像是一盞明燈,一下爲他指引出來一條明路。
“力哥說,他們在省城有一個聯繫人,而我就是因爲礙着了這個聯繫人的事兒,才被他們挾持的。我聽過力哥私下稱呼她‘姓安的那個妞’,但在和她通話的時候,他恭敬的稱呼對方爲‘嫂子’。”
“姓安的?”郝劍愣怔了一下,似乎是在腦海裡搜尋記憶,隨即輕輕搖了搖頭,又對舒暢問道:“那你身邊是不是有姓安的人呢?”
舒暢很快就搖了搖頭:“我已經很仔細的把身邊人篩選過了一遍,沒有姓安的!”
“那這就奇怪了呀!你身邊我身邊都沒有姓安的,那你這麼難礙着她的事兒了?這,這完全不科學啊!”
郝劍的面前十一小瓶梅子酒,也是舒暢給他提前要好的。舒暢說,梅子酒清熱清肺,喝着養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