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快步走出郝劍的新辦公室,剛到樓梯口,迎面碰見劉雅娜。
兩人客氣兩句,擦肩而過,張琳下到轉角平臺的時候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正見劉雅娜朝着郝劍辦公室而去。
“男神院長,嘻嘻,你在沉思什麼呢?就你這幅酷酷的沉思樣子,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妹子呢!”
劉雅娜嬉笑着靠近郝劍:“找男神院長開個後門,喏,在這張紙上給我籤個字兒唄!”
說着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扶手上,身子稍稍一歪,圓鼓鼓的美屯擦着了郝劍的胳膊。
一陣雅緻的香水味道夾雜着她身體上特殊的體味兒熱烘烘的傳遞到了郝劍的鼻孔裡。
張琳走後,郝劍坐在沙發上,右胳膊肘支撐在沙發扶手上,右手掌撐頭,歪着身子正在思索到酒店裡張琳究竟會讓他怎麼答謝她。
劉雅娜的到來打破了他的思考,胳膊上感受到了她靠上來屯部的溫度,郝劍下意識的低頭去看了一下,卻把原本放在沙發扶手上的右胳膊收了回來。
劉雅娜看在眼裡,心裡“咯噔”動了一下,一箇中了她媚毒的男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想主動貼近她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把胳膊收回去?
“啥啥啥玩意兒院長?男神?別逗了,俺還成神了,俺就一俗人,拉屎放屁打嗝喘氣兒。你手裡拿的什麼玩意兒讓俺簽字兒?”
郝劍右胳膊雖然收回來了,但沒捨得離開劉雅娜貼過來的軟玉之軀,擡頭看着她道。
兩人目光對視,郝劍只覺得她的眼睛裡似乎有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他的眼光射過去就拔不出來。
他總感到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心跳明顯加快,她身上像是有一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東西,讓他很興奮。
“院裡有個福利,職員的親戚做美容的話,只收成本費用。剛剛在你這兒我和萬院說的時候你應該聽見了吧,我有個姐妹想‘提臀’,我這不是拿着減費申請單來找你簽字兒嘛!”
劉雅娜的聲音很軟,拖着長長的尾音,聽上去有些嗲嗲的味道。
趁着將手中的申請單遞交到郝劍手裡的機會,她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心中又是一驚,中了媚毒的男人,和她接觸,因爲身體裡媚氣翻騰造成的熱血賁張,身體表麪皮膚會很燙。
事實上,劉雅娜剛纔藉故離去和現在又單獨來會郝劍,都是她自己特意安排的。
兩個小時前,她和萬媚一起陪着郝劍來新辦公室,見郝劍的第一眼,她就感覺到了不對頭。
她的媚術好像在他身上又沒有起作用。
但凡被媚術迷惑的男人,重的茶飯不思一日不見她必然精神萎靡臥牀不起,就算是輕的,那也是單相思,見了她雙眼發光,異常親密。
可郝劍見了她,分明表現的和尋常人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劉雅娜不禁想起前兩天就懷疑媚術在郝劍
身上不靈的事兒,但當時她重新將媚氣壓入到郝劍身體裡的時候,還特意的加大了輸入量,親眼看見他的眼光火辣辣的貼在她身上,一副中了媚毒的表現,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一早上,劉雅娜的心裡都因爲這件事兒而糾結着,有萬媚在身邊,她又不好太明顯的貼近郝劍,於是心生一計,之前藉故離開,現在又特意回來,趁着和郝劍單獨相處的機會,判斷他是否中了她的媚毒。
現在看來,結果很明顯,郝劍並沒有如她所想那般中了她的媚毒!
這是怎麼回事兒?自她習練媚術以來,從來也沒失手過,而媚術幾千年的歷史中,更是少有男人能抵禦,劉雅娜徹底迷茫了。
“嘿嘿,俺還能給人免費呢?有這權力?以前在俺那旮旯,聽說只有鎮長才能簽字免費,村長王老虎都不成!嘿嘿,那俺就給你籤一個,不過,下不爲例哈,朋友不是親戚,不在免費之列。”
郝劍樂滋滋的嘴裡叨咕着,將那張申請單平放在桌子上,工工整整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劉雅娜憑着良好的媚術修行,壓抑着心中的驚疑,臉上依舊帶着嫵媚的笑,伸手去接郝劍手裡的申請單。
郝劍心中一動,藉着這個機會裝作沒拿穩那張申請單的樣子,讓申請單從他手中滑落,向地上飄去。
“哎,哎,俺讓你跑!”
“嘿嘿,小樣的還想跑,讓俺抓住了,給你!”
他再次把申請單遞到劉雅娜面前,小心肝卻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生怕劉雅娜會因爲被抓了屁古而罵他兩句。
剛剛,看着眼前嫵媚動人的劉雅娜,郝劍突然想試試他手中的這些權力,能不能也像王老虎那樣好使。
但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不光彩的事兒,郝劍還是有些心虛。
“嘻嘻,男神院長你太好了!謝謝哈,改天我請你吃飯喲!”
劉雅娜一如既往的媚眼如絲聲音嬌柔,從郝劍手裡接過那張申請單,就像沒有感覺到屁古被摸了一般,笑吟吟的轉身走了。
事實上,憑着她身體的敏感,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郝劍那揩油明顯的一抓?
只不過就在這一瞬間,看着眼前對調請完全不精通的郝劍有些拙劣的表演,她的心頭生出一個對付郝劍的新計劃。
劉雅娜高跟鞋踩地的“篤篤”聲遠去,郝劍坐在大班椅上,一隻腳支地,美滋滋的搖着,大班椅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他剛剛抓了劉雅娜豐滿翹屯的右手五指張開放在眼前,郝劍滿心興奮的看着,似乎從那手掌上能看到劉雅娜的屁古。
“抓了就算抓了,嘿嘿,她還說要請俺吃飯,看來,這有權就是不一樣!”
他嘴裡嘀咕着,山裡娃第一次嚐到了權力帶來的好處。
郝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老式手機,想和老鬼叔通個話,分享一下他的喜悅,但剛剛撥了兩個
數字就停下了,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放回到了桌子上。
老鬼說過,沒有成績就別給他打電話。
郝劍覺得,眼前這個院長,還不能算是成績,最少,不是老鬼想要的成績,老鬼想要的是萬媚手中那本書。
放下手機的時候他順便看了一眼時間,上午十點二十。
也正是這個時間,東海市CBD商業中心,大昌典當有限公司,後院唐小兵的董事長辦公室裡,唐小兵正“啪”的一聲摔碎了一個水晶菸灰缸。
他站在紅木的大班桌前,屁古頂在桌沿兒上,一隻腳腳踝處腫的又紅又亮,只好穿着一隻拖鞋,而另一隻腳上卻依舊很講究的穿着一隻錚亮的皮鞋。
那是昨晚被郝劍一腳踹下牀之後的傷處。
事實上,他身上的傷處完全不止這一處,只是有些地方很私密,穿着衣服展示不出來罷了。
此刻,他的身邊幾米外站着“螞蚱”,而“螞蚱”一樣是一臉的不開森,時不時會神經質一般的伸手在腰後摸一摸自己的屁古,那兒有點兒疼。
昨晚上,郝劍和丁柔走後,在郝劍調配的路易十三藥酒的刺激下,唐小兵體內的椿藥藥效被放大數倍,結果很污,造成了現在“螞蚱”的神經質動作……
“馬哥,你,你讓我說你們馬幫什麼好呢?我特麼的計劃好好的一件事兒,愣是讓你的手下給搞砸了,你現在來給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唐小兵伸手指着坐在他面前幾米開外沙發上的一箇中年漢子叫嚷道。
漢子身材不高,精瘦精瘦的,留着寸頭,三角眼刀條臉,雖說不上是賊眉鼠眼但也能算得上是尖嘴猴腮。
他隨意放在沙發扶手上的右手,皮膚粗糙,除了大拇指以外,其它四根指頭基本上一般長短,而且更稀奇的是他的兩隻手掌都只如十歲左右的孩童一般大小,和他已然明顯成年的身材極其不相配。
不錯,他就是東海市道上傳說中的盜賊祖師爺,馬幫老大馬小手。
“唐公子,你消消氣兒,嘿嘿,這件事,馬幫確實有點兒過失,不過……”
唐小兵有些激動,直接打斷馬小手的話:“馬哥,這是‘有點兒過失’嘛?我要的兩樣東西你的手下就只交來了一樣,另一樣可是一千萬的支票,一千萬呀!馬幫不是偷東西最拿手嘛?怎麼連一個女人包裡的東西都偷不走了這次?”
“呃,我聽老三回來彙報,當時他們也沒想到,會被那個姓郝的給打的落花流水,根本沒時間下手拿那兩樣東西,就這還是那女人的坤包滾到老三腳下,老三忍着傷痛,快速將那張當票給弄到了手中……”
馬小手也有點兒不高興的辯解。
在東海,能見到馬小手真面目的人不多,而能這樣帶着脾氣和馬小手說話的,就更沒有幾個了。
他之所以在唐小兵面前有些忍讓,那是有原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