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劍急匆匆的回到和趙詩雨同居的租住房,打開房門就見趙詩雨正在客廳裡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
趙詩雨穿了一套象牙白色的睡裙,真絲的質地,無袖,下襬開在了膝蓋上,果露着白嫩藕一般的胳膊和兩條白生生的小腿。
寬大的睡裙雖然不怎麼貼身,但隨着她的走動,也會不斷的貼在她身上,隱隱約約的能看的見裡面的凸凹之趣,倒是讓郝劍覺得更有誘惑力。
客廳裡只開着壁燈,光線不是很好,但郝劍眼神好,一眼看見趙詩雨身上的睡裙在匈前隆起的地方有兩點凸出!
見他進屋,趙詩雨走到他面前兩三米遠的地方站定,直接開門見山:“那個裝着當票的包包幾乎從出了大昌就沒有離開我的手腕,郝劍你覺得那張當票應該是怎麼丟的?”
良好的修養讓她已經從剛剛發現當票丟失時的焦躁以及手足無措中冷靜下來,此刻的趙詩雨相當淡定鎮靜。
“趙姐,你知道今天埋伏咱們的馬幫是幹什麼的嘛?”郝劍剛剛聽了丁柔對馬幫的“介紹”以後心中已然有了些底兒。
“幹什麼的?你現在扯他們幹嘛?”趙詩雨狐疑問道。同時,她的腦瓜裡猛的一陣清醒,思索了半天,怎麼就沒有想到,會不會是在和那些自稱什麼馬幫的人打架的時候,弄丟了呢?
“他們是賊!東海市最大的賊幫!而且偷東西出神入化……”
郝劍的話被趙詩雨迅疾打斷:“哦?賊?我想起來了,你抱着我一起摔倒的時候,我手腕上掛着的包包曾經被摔飛在了那個什麼‘三哥’的腳下,既然他們是賊,那很有可能,那張當票就是他們給趁機偷走了!”
她突然感到一陣輕鬆,想了半天沒有結果的問題,隨着郝劍的回來,一下就出了答案。
看來,這個老天讓她遇見的“好賤”,還真是她的福星。
“俺也是這樣認爲的!”郝劍的眼睛盯在趙詩雨胸前那凸顯的兩點上,憑着他僅有的一些對女人身體的認識,苦苦思索答案。
“如果真是那樣,這事兒可就難辦了!”趙詩雨一心想着當票的事兒,倒是沒有留意郝劍的眼神兒:“馬幫今天那陣勢,應該是早就埋伏在那兒等着咱們的,他
們怎麼知道咱們會在那個時間那個點兒出現在哪兒呢?”
趙詩雨低着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郝劍聽:“如果說他們是爲了錢財來的,可那張一千萬的支票爲什麼沒偷走?還有,他們不是說是爲了報復你在飛機上壞了他們的事兒,纔來找你的嘛?那又幹嘛偷走了當票呢?”
她又開始了滿滿地在客廳裡踱步,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這裡面有蹊蹺,郝劍,我覺得咱們好像落入了別人設計好的圈套裡。”
趙詩雨站定,正好又是在郝劍面前。
郝劍慌忙將盯在她胸前的目光撇到別處,心不在焉道:“唉呀媽呀趙姐!你想來想去也不怕把腦袋給想破了?這事兒好辦呀,明兒俺去找那個‘三哥’或者是那個‘青春疙瘩豆’,給他點兒苦頭吃吃,問出來不就得了嘛?什麼蹊蹺呀圈套呀,俺倒是被你給整糊塗了。那個,俺正兒八經的請教你個事兒唄……”
只不過,後面一句話聲音小,而趙詩雨正好說話,打斷了他:“你去找馬幫的人?那好,我問你,你知道怎麼找嗎?”
這倒是很現實的問題,他和趙詩雨都是初來乍到東海,連路都認不全,更別提找陌生人了。
不像馬幫那些人找他,人家是地頭蛇,想找他們要簡單的多。
郝劍一愣,果然嘴脣囁嚅了幾下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趙詩雨又瞥了他一眼:“再說了,你就算找着了他們,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能隨便動手嗎?這東海原本就是他們的一畝三分地,他們正愁找不到你我,你倒好,準備飛蛾撲火自己送上門去?你那點兒用毒的破本事,頂多也就是對付個十幾個人,人家整整一個幫派,你能應付的了?”
說到最後,趙詩雨的口氣就變成了教訓:“郝劍,拜託你以後遇見事情多想想,別一張嘴就來好吧?以後你是要和我待在一起的,我可不想你惹的禍波及到我身上。”
郝劍有些不服氣兒,脖子一梗,甕聲甕氣道:“那你說怎麼辦?找又不能找,難道那張當票不要了?”
趙詩雨大概是早就思慮好了,張口接了他的話:
“當票當然得要,不過咱們也不必急於這一時,這個事情咱
們慢慢想辦法解決。如果這真是個局,咱們偏不急,讓設局的人自己着急。你想,馬幫的人這次又吃了虧,他們肯定還急於找到你我,這樣的話,咱們就還有機會和他們見面,讓他們自己找上門,然後咱們尋機處理,破了這個局。”
到底是著名大公司裡的首席珠寶古玩鑑定師,見過大世面,趙詩雨氣度非凡,此時氣定神閒,一點兒也沒有亂了方寸。
倒是郝劍有些沉不住氣:“那張當票可是關係到七彩玉王,萬一他們要是拿着當票弄走了七彩玉王……”
“不會!”趙詩雨直接在此打斷他:“先不說馬幫的人能不能拿得出來一千萬去贖當,就說七彩玉王的贖當,那籤合同的時候我也特意留意了,按合同條約,典期半年,必須期滿以後方可帶着本息以及當票贖當。也就是說,現在馬幫的人就算拿了那張當票也是一張廢紙。”
話說到這兒,連趙詩雨自己也釋然了,頓覺鬆下一口氣,輕輕嘆出一聲,緊張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剛剛,她衝完涼準備上牀休息,這纔想起隨身坤包裡的支票和當票還沒有收好,於是打開坤包去找。
當翻遍坤包也找不到那張當票的時候,趙詩雨突然有種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炸汗的感覺,連心臟也驟然間停止了跳動似的。
要知道,沒有那張當票就贖不回來七彩玉王,不說七彩玉王的價值,單就說它本身,趙詩雨還預計用它派更大的用場,而這個計劃,直接關係到她對鄭凱的復仇!
所以,一剎那間,她有些慌張,腦子裡一下子蹦出來了郝劍的影子,她現在居然習慣了有困難就依靠郝劍,於是她衝動的給郝劍打了那個電話。
現在,她睿智的分析了形勢,覺得一切都暫時平靜了下來,一陣睏意隨之襲來,她瞥了一眼對面牆上掛着的一面石英鐘,已經是午夜時分。
“好了,就這樣,支票沒丟就好,明天我就拿着支票開始新公司的籌備!”
她打了個呵欠,隨即向上伸展雙臂,伸了個懶腰:“睡吧,好睏!”
“呃,趙姐,俺剛纔說,想正兒八經的請教你一個問題……”
郝劍的聲音,有些畏畏縮縮,不如他一向的大咧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