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針知道吧?失傳武林絕技之一,恰恰俺家祖宗傳給了俺!”
郝劍將嘴裡叼着的竹管取下,很高調的對着癩子一夥晃了晃:“這裡面裝着毒針,十幾米外傷人殺人都百發百中,剛剛俺可不是逃跑,那是俺故意跑遠點兒,免得距離近了,吹針威力太大,弄死人了可不是好玩的咧!”
一旁,受了驚嚇的萬媚也顧不上郝劍“人品有問題”,趁着這當兒連忙跑到郝劍身後,看着他堅實的後背,頓覺心中踏實了不少。
“吹針?你特麼的拿個破竹管騙誰呢?信不信老子讓你把那破管子吃進去?”
南峰也算是見過世面的,郝劍的話,他半信半疑,於是擺出架勢站到癩子前面,面對郝劍,色厲內荏的詐他。
癩子旁邊,幾個混混仗着人多,也有些蠢蠢欲動。
萬媚驚懼,情不自禁的將手抱在了郝劍的後腰上。一股帶着汗味的男人氣息從他熱乎乎的身體上輻射過來。
“怎,怎麼辦,他們又要打過來了!”她輕聲在他身後說道。
她身上的香味偕同女人嬌弱的氣息一併衝進了郝劍的鼻孔,直衝大腦,瞬間激起他的尿性以及男人天生的保護欲。
“別怕,有俺!是老爺們兒就要保護好身邊的女人!”郝劍一臉剛毅,拍了拍萬媚環在他腰間的手背。
一股溫暖霎時間通過她的手背流貫全身,原本驚懼的心竟平緩了許多。
“癟犢子的玩意兒,信不信由你!”郝劍衝着南峰吆喝:“不過你可以讓你的人去看看黑皮,在他的脖頸處是不是紮了一根銀針!我還就告訴你了,這就算是給你們的一個教訓,識相的就趕快給我滾犢子,不服氣兒你的人就上,來一個我削一個,吹根針我就讓你們滿地驢打滾兒!”
空氣再次凝固,氣氛異常詭異,南峰的刀條臉陰的可怕,一雙三角眼死死的盯着郝劍。
突然,他衝着身邊的癩子道:“去,看看黑皮的脖子上是不是有根針!”
癩子應了一聲,踢踏幾步到了滿地打滾哀嚎不止的黑皮身邊,俯下身去查看,叫了起來:“老大老大,黑皮哥脖子上果然有根針!”
一邊說,一邊伸手就要去將那根針給拔掉。
“癟犢子的別動!”郝劍衝癩子道:“那針可不是誰都能拔的,針上有俺老祖宗秘製的毒藥,拔不好,他的小命交你手裡了可不關俺的事兒!”
癩子的手伸出一半立馬又縮了回來,眼睛看向郝劍,目光裡透着畏懼。
“聽好了,這針暫時不能拔,就這樣讓它在他的脖子上扎着,半天后再拔掉!”
一聽後果這麼嚴重,剛剛那些蠢蠢欲動的混混此刻一個個不由自主的縮着腦袋悄悄後退幾步。
“小子,算你有種。今天這事兒咱沒完!只要你還在東海一天,我一定讓你銷魂的不要不要的!”
南峰作勢伸手指着郝劍嚷嚷。
摸不清郝劍的底細,久在江湖上滾混的南峰決定今天先吃下這個虧,日後再從長計議。
繼而,他看向郝劍身邊的萬媚:“美女,你放心好了,我會像是你的影子一樣隨時出現在你身邊,在東海,我想得到的女人和東西,還沒有能翻出我的五指山的。哈哈哈,癩子,走!”
話說完,南峰狼狽的拉開車門一頭鑽了進去。癩子連忙揮手喊了幾個混混,上前將黑皮扶了起來,灰溜溜的出了麗人女子醫院大門。
“癟犢子的玩意兒就這點兒尿性還敢來欺負銀(人)?俺用一根針就把他們嚇的屁滾尿流,呸!”
郝劍朝着癩子等人的背影吐了一口,轉身拉住了萬媚的白皙小手:“媚姐,別怕,有俺在誰也別想動你一根毛。”
驚魂甫定的萬媚此刻也顧不上郝劍說話糙,看着南峰乘坐的那輛黑色轎車屁古後面揚起的灰塵,恨恨道:“流氓!哼,郝劍你剛纔就應該給他們每人一根針!”
心中憋着的怒火隨着這句話發泄出來,萬媚的心境平復了不少,她這才反應過來,郝劍又違反了她的“規定”,沒有喊她“萬院長”而是順嘴喊了一聲“媚姐”。
“每人給他們一根針?媚姐,俺也倒想那樣,可是你不知道,俺這吹針,就只有一根針可吹!剛纔俺只是大着膽子嚇唬他們……”
郝劍看着萬媚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
道。
“你……原來是嚇唬人的!”
萬媚不由有些後怕。南峰被稱作南瘋子,就連東海道兒上的人都怕他的瘋脾氣,剛剛要是他真的讓手下衝過來,後果萬媚不敢想。
看着郝劍臉上一臉“山炮”不知不畏的樂呵樣,她突然有種親近感。想着畢竟兩人的上一輩有着不同一般的淵源,他喊她一聲“媚姐”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以後,沒有別人在的時候,你可以稱呼我‘媚姐’,但你記住在院裡的公共場合,你需要稱呼我‘萬院長’!”
萬媚低着頭,聲音輕柔道。
郝劍的那聲“媚姐”喊的總是那麼“情深意切”,萬媚可不想院裡人聽見,妄加猜測她和他的關係。
“媚姐!嘿嘿,我就覺得喊媚姐親。咱倆本來就親戚嘛!”
郝劍脫口就出。
看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萬媚倒是覺得他除了“人品有點兒問題”外,其它的應該說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最重要的,他身上有那股她所喜歡的男人味道,可以給她一種安全感。
身體的緊張鬆弛下來,萬媚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正好該吃午飯了,走吧,我請你。”她飛快的瞟了一眼郝劍,邁步向停在一旁的紅色轎車走去。
腳下的步子剛剛邁開,這才發現郝劍的大手還攥着她的小手,萬媚臉頰一紅,用力拉了一下,和郝劍的大手分開。
“媚姐你手好軟,捏着挺舒服的!”郝劍笑嘻嘻的跟在萬媚身後道。
“你……說什麼呢?以後別再說這種話!”她翻他一眼。
他那句話說的有些褻玩意味兒,但她分明沒有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來一絲狎暱,他的表情,更多的是沒心沒肺,就像是他“實話實說”的讚美。
萬媚第一次揣度,他是不是並不如她之前想的那樣,人品有問題?
“呃,媚姐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就是摸着舒服嘛!”郝劍甕聲甕氣道。
萬媚心中掠過一陣慌亂,她竭力保持臉上的平靜:“快上車吧,這大太陽曬的,熱死人了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