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靜張嘴在郝劍湊過來的耳朵邊大叫了一聲。
“唉呀媽呀!你幹啥呢?耳朵都被你震聾了!”郝劍懷着一顆虔誠的心等待她說出什麼秘密,卻不料被這一聲“啊”給震的耳膜生疼。
“咯咯咯,咯咯咯!”白靜爽朗的笑聲引得路人側目而視,她用手指着郝劍,笑道:“你真是傻的可愛,我都告訴你了,我只是憑着我的感覺,覺得那個殺手今晚一定會出現,你偏偏還要刨根問底的追問我怎麼會知道!咯咯咯,咯咯咯,這下,你算是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了吧?”
“你……”郝劍看她滿臉戲謔的笑,這纔算是明白過來,她剛剛整個是在捉弄他。
這個白靜,大小姐脾氣成性,沒事兒就喜歡捉弄人取樂,郝劍也只能是一臉哭笑不得的神情。
“好了,不玩你了!”她一臉輕鬆道:“快回你的五星級大酒店裡準備準備,晚上繼續喂蚊子吧!哦,好期待今晚能有好玩的事情出現!”
說着話,右手舉起,五個纖細的指頭靈活舞動,對着郝劍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轉身向旁邊那條通往軍分區的岔路上走去。
晚飯,通常沒有約人或者沒有人約的情況下,郝劍都是在米可國際大酒店的二樓餐廳裡解決。這兒環境好,又涼快,最主要的是還能時不時的看見各種姿色美女從面前走過,留下一縷獨特的芬芳或者是看一眼扭動的飽滿美屯,都能增加不少食慾。
放在餐桌一角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優雅的和絃音樂,屏幕也閃出綠色亮光,郝劍咀嚼着嘴裡的宮保雞丁,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
亮閃閃的手機屏幕上,雅娜兩個字兒特別顯眼。
郝劍的腦海裡突然冒出早上舒暢對他說的話:提防劉雅娜。
與此同時,他下意識的已經用手指划動屏幕接通了電話。
“哥,你在哪兒呢?”劉雅娜的聲音很虛弱,像是生病了。
“俺?俺在吃飯。”郝劍隨口一答。聽着劉雅娜熟悉的聲音,他心裡此刻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很複雜。
劉雅娜是他的“準女友”,兩人這幾天感情急速升溫,如果不是因爲陰差陽錯的耽擱,此時她早已經應該被他打上他男人的烙印。
他也十分迷戀她,總想把她實質上變成自己的女人;
但早上舒暢的話,讓他回憶起了很多,可郝劍不願意相信,劉雅娜是一個有秘密的女人。
糾結,矛盾。
“哥,你得救救我!”劉雅娜幾乎是帶着哭腔在電話你說道。
郝劍一驚,一口將咀嚼了一半的宮保雞丁吞嚥下去,粗大的喉結一陣上上下下的動作:“怎麼個意思?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渾身乏力,剛剛嘔吐過,而且還有些腹瀉。我現在一個人躺在牀上,好無聊好寂寞好難受呀!”
病怏怏的聲音里加了些嬌嗲,那聲音聽着就帶有了迷人的意味。
連着幾次
對郝劍發起“柔情攻勢”卻都因爲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失敗,眼看着離着離開省城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劉雅娜着急起來,決心來點兒“狠”的,不再要前戲鋪墊,直接把郝劍給誘惑到她的房間裡。
只要郝劍進了她的房間,她關上房門,就不會節外生枝,一切順利的話,她完全有把握讓郝劍上她的牀。
劉雅娜嬌滴滴的聲音就好像是一把精緻的撓癢扒,在他的心尖尖上輕輕撓動,奇癢無比。
男人的某些天性本能被激發出來:“呃?病了?”
“嗯,我個人覺得應該是食物中毒。今天中午,在學院裡我吃了一份炸雞,事後覺得那炸雞一定有問題,肯定是昨天剩下的,應該就是它把我給吃壞了。”
劉雅娜嬌滴滴,細聲慢氣兒,一副“林黛玉”的口吻對郝劍說道:“哥你不是解毒專家嘛?我就想讓你到我房間來,幫我解毒……”
那聲“哥”喊的又柔又甜,郝劍感覺從骨頭上傳出一陣陣的酥麻感。
舒暢說要他提防劉雅娜,但郝劍現在卻在心裡道:“這樣柔弱的一個娘們兒,也就是能在牀上發威,提防她幹嘛?再說了,連萬媚都沒覺察出來她有什麼問題,他幹嘛要提防她?”
“食物中毒?小意思,俺保證藥到病除!”郝劍的豪邁氣勢被她故意裝出的小女人溫柔給激發了出來,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呃,不過好像‘藥’不好配,因爲沒有配藥的材料……”
“哎喲!哎喲!哎喲,肚子又疼起來了,哥,你可得救我呀,這滋味兒好難受!哥,你快到我房間來吧!”
劉雅娜很會把握時機,適時輕輕叫了幾聲,用那種能讓男人銷魂的音調。
還有什麼比這樣的“勾引”更給力了?單單是“你快到我房間來吧”這一句就已經讓郝劍覺得渾身上下輕飄飄的。
“好,好!俺等下就過去。”他忙不迭的應答。
“藥,藥,哥你不是說沒有配藥的材料嘛?”劉雅娜按照之前她設計好的步驟,一步步將郝劍誘入她的圈套。
“呃……”郝劍稍稍愣怔了一下:“沒關係,俺有萬能的解毒藥,雖然貴重,但用在雅娜你身上俺不心疼!”
劉雅娜在電話那端詭異的笑了一下,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計劃在一步步順利走下去。
郝劍嘴裡說的“萬能解毒藥”一定就是雪蟾。劉雅娜這次設計好了,要讓郝劍自己先把雪蟾拿出來,只要雪蟾離了他的身體,她就用媚術瞬間控制他的思維。
一切完美無缺天衣無縫。
“哥,那你快來吧,我在房間裡等着你!”劉雅娜的語氣裡充滿暗示。
“哎,俺這就去!”郝劍掛了電話,將最後一口飯扒拉到了嘴裡,嘴裡還在咀嚼着就站起身,向着餐廳外走去。
走到電梯口,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他以爲還是劉雅娜打過來的,看也沒看手機屏幕,直接在屏幕上滑動一下,接聽
:“俺就上電梯了,馬上上去。”
電話裡有瞬間的沉默,隨即傳來的卻是白靜的聲音:“上去?上哪兒去?郝劍,你跟誰說話呢?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準備到紫河溼地公園?”
“俺,俺……”郝劍一驚,連忙下意識的去看手機,這才發現弄錯了,果然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白靜的電話號。剛剛被劉雅娜嬌柔的請求所迷惑,倒是忘記了晚上還要去紫河溼地公園這件事兒:“俺得先上樓去辦個事兒,然後才……”
話沒說完就被白靜打斷:“你房間號多少?正好,我怕今晚你有危險,給你弄了一件防刺背心,送上去你穿上。”
“臥槽……”郝劍小聲嘀咕一句,隨後伸手掌拍在額頭上,然後習慣性的手掌壓着頭皮向後使勁兒的捋了兩下頭髮:“俺,俺還是下去見你直接穿上吧,時間不早了,你就別來我房間了。”
“那也行,你快點兒吧!咯咯,想想前幾天的辛苦今天晚上差不多就能見到效果,我就興奮的不要不要的!快點兒,我在賓館大廳你等你。”
白靜說完話掛斷了電話。
郝劍手裡拿着被掛斷的手機,那一瞬間真想把它給摔在地上,如果沒有這玩意兒,白靜怎麼可能這麼及時的找到他?而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劉雅娜的房間裡了。
從劉雅娜的口氣裡他能聽出來,他進入她的房間後,一定有旖旎的事情發生。
來省城七天,和劉雅娜之間發生了四次“險情”,每一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掉鏈子,要不然的話,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白靜的脾氣他知道,風風火火,看來他現在又不能上去到劉雅娜的房間約會了。
郝劍無奈,只好走進電梯,不過卻是在數字“1”上按了一下,隨後摸出手機,發了一則信息給劉雅娜:不好意思,臨時有急事兒耽擱,恐怕得十一點才能回來,要不,你先去買點兒藥吃。
此時,正是夕陽將最後一抹光輝拼命揮灑在地球上的傍晚時刻,暗夜已經拉開帷幕,就連月亮都迫不及待的爬升到了樹梢。
劉雅娜故意擺出這麼一副撩人姿態,等着郝劍的到來,就像是一隻千年的蜘蛛精,結好了網,對郝劍張網以待。
放在沙發前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短暫的音樂聲,劉雅娜聽出是來了短信息,原本短信息她一般並不很及時去看的,但這會兒等郝劍正好無聊,於是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
只看了一眼,她驀然緊張,“忽”地一下坐了起來。她看見了熟悉的郝劍的電話號碼,短信息居然是他發來的。
他不是剛剛還說馬上就上來嘛?幹嘛又發短信息?
這幾天,她接二連三用不同的計劃對郝劍發動了四次主動進攻,但每一次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卻在關鍵時刻都是陰差陽錯的被節外生枝的事情給打亂。
劉雅娜都有些“心理慣性”了,她忐忑的看着眼前的短信提示,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