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郝劍完全可以不用敲門,而按響劉雅娜房間裡的門鈴。但正所謂是積習難改,他在雪窩小村裡養成了用手指敲門板的習慣,這會兒就忘記了每隔房間裡都有門鈴的存在。
劉雅娜在經歷了“苦苦等待”之後,剛剛失望的躺在牀上睡着。在她的認爲中,這次的行動又失敗了。一個小時前,她拿起房間內線電話撥打了郝劍房間裡的座機。
電話鈴聲一直響卻是沒人接聽,這說明郝劍還沒有回到房間。
原本,她是想打郝劍的手機的,但又怕郝劍是和舒暢在一起,他接聽了電話之後,反而會暴露今晚她倆的那點兒“秘密”。
於是,她決定繼續等,她不相信有知道魚在等待卻不來吃腥的貓。一直到半個小時前,都已經十二點了,還是沒有等到郝劍的身影,劉雅娜猜測一定是舒暢那個小妖精將郝劍給迷惑住了,郝劍在省城除了她之外,認識的人應該就只有舒暢了。(劉雅娜自己的認爲)
於是她纔在失望中感覺到了疲憊,沉沉睡去。
睡夢中,她被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聲驚醒,於是下意識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問道:“誰?”
“俺,郝劍!”
郝劍盡力壓低聲音,嘴巴幾乎貼在門板上答道。
一邊說話郝劍一邊快速扭頭,用眼光看向走廊兩邊。這一瞬間他體會到了傳說中“偷晴”的刺激。
在雪窩小村的時候,村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或許是因爲一年中有大部分時間大雪封山,人都閒的蛋疼的緣故,村子裡男男女女的花邊緋聞倒是層出不窮。
不是二狗的女人和栓子好上了就是黑蛋兒偷了鄰居馬彪子的媳婦,總之,整個村子裡隔不了幾天就能聽見這樣的豔事兒。
他當時還有些不解,自己家裡炕上有女人,幹嘛還去亂搞別人家的?
現在,站在劉雅娜房間門前,等待開門的這一刻,小心肝噗噗通通的亂跳一氣兒,他這纔算是體驗到了那種“偷”的刺激。
門裡,劉雅娜聽見郝劍的聲音還以爲是自己在做夢,輕輕掐了一下大腿才發現一切都是真的。她連忙跳下牀,幾乎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嘴裡應着:“來了來了!”
“忽”的一聲,房間門被從裡面打開,劉雅娜穿着一套白色幾乎薄的透明的睡衣出現在郝劍面前。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發現,眼神你都有火光,那種帶着浴望的火光。
“呃,俺臨時有點兒事,沒想到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那哈,雅娜你肚子還疼嗎?”
郝劍心頭掠過一絲慌亂,努力讓自己的臉色保持正經。並不是他不懂風花雪月,到了這個時候還說“廢話”,而是他生性樸實,實在不會一見面就“激清”。
“噓……”劉雅娜一臉喜色,伸出右手食指豎起在兩瓣紅脣的正中間:“進屋裡來吧,我就知道你不會不來,一直等着你呢!”
她的大眼睛瞬間變的水汪汪的,含嗔帶嬌的飛了郝劍一眼,一伸
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腳下步子向前邁出,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劉雅娜的門裡。
“哥,你回來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而空曠的走廊你還是很突兀的。
舒暢的聲音。
郝劍和劉雅娜都同時愣了一下,郝劍不由自主道:“呃,回來了,剛回。”
嘴裡的話一邊說着,剛剛邁進劉雅娜房間裡的那隻腳又收了回來,站在門外,向着舒暢房間所在的方向看去。
小腿兒光滑白皙,腳上是一雙半高跟的涼拖,亭亭玉立風姿撩人。
“你呀,總是讓人擔心!”舒暢就站在她的房間門口,語氣很平靜:“今天我回來就沒見着你的影兒,害的人家還以爲你又有什麼事兒了。剛剛聽見你在走廊你說話的聲音,這纔出來看,果然是你,回來這麼晚!”
她像是在和郝劍聊天。
“呃,俺就和雅娜說個事兒,說個事兒!”
郝劍訕訕的笑着,隨後手輕輕一擺,擺脫了劉雅娜拉着他的手,然後向着自己房間的門走去。
劉雅娜的心情,此時是從山頂一下子跌到了山谷,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但比過山車的刺激更大。
“哎,郝哥……”她張嘴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但郝劍似乎沒有聽見,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掏出房卡開了門。
劉雅娜站在了她房間門口,眼裡冷冷的光輝射向舒暢。
“呵……”郝劍佯裝打了個呵欠:“真是太晚了,都睡吧,明天白天都還有正事兒要做。”
話說完,衝着兩邊兒的兩個美女各自一笑,腦袋縮進了門裡,“嘭”的一聲輕輕關上門。
隨即,他轉身將後背重重的靠在了門背上。
剛剛看劉雅娜那眼神,今晚他和她之間絕對是有故事要發生,劉雅娜那豐腴中帶着芬芳的身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再次實踐房中術的戰場。
但舒暢的倏然出現,完全讓一場即將發生的春事兒死在了襁褓之中。
看來,身邊美女多了,還真不一定是好事兒,就像現在,他身邊有舒暢和劉雅娜卻是隻能曖昧不能實質,每一次只要到了關鍵時候,另外一個人總會出來攪合……
“難道要三個人一起操練才能沒人搗亂?不可能呀!”郝劍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腦海中又涌出了白靜的窈窕身影,不由向着沖涼室走去。
門外,劉雅娜用眼神狠狠的盯了一下舒暢,舒暢則不卑不亢的看着她:“雅娜姐,睡吧,呵,我可是困死了!”
話說完,她腳下步子輕輕邁動,只是一步,半個身影已經進了門裡。
劉雅娜氣哼哼的回到房間,一把將房門重重關上,幾步走到沙發前,一屁股狠狠坐了下去。她雙臂擱在沙發扶手上,胸中憋着儀的一口悶氣長長呼出。
心中那個要“除掉”舒暢或者說將舒暢從郝劍身邊暫時趕走的想法再次浮現在心頭,而且越發的堅定。
她站起身,拿起放在牀頭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稍稍猶豫,隨後撥出了一組數字。
“南哥,是我!你必須得先幫我搞定一個人,否則我很難搞定姓郝的……”
……
第二天是個陰天,那種夏日裡難得的不悶熱,涼爽的陰天,大概是附近某個地方下了雨,遠處的天際有烏雲,時不時還會有一陣陣涼爽的風從樹梢上刮過,吹在郝劍身上,郝劍覺得很舒適。
走在通往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那條林蔭遮蔽的老路上,郝劍還在想着昨天晚上白靜對他說的話。
今天已經是來省城的第八天了,還有兩天,省城之行就要結束。棒子國的先進美容知識沒學到多少,倒是又收穫了兩個美女,樸惠子和白靜。
來省城的時候,他身邊陪着兩個美女,舒暢和劉雅娜,可回東海卻帶着四個,這正如幾個月前他下山時老鬼叔久久凝望他的面部,沉寂良久才說出的那句話:小劍,你這次下山,桃花運撲面,恐怕你想躲都躲不過。但色字頭上一把刀,桃花運中很可能夾雜着桃花劫,凡事三思。
可現在他除了感覺到身邊美女多了有些麻煩有些醋味兒太濃之外,並沒有察覺到桃花劫在哪裡?
“真個是女大十八變,小妹兒越變越好看。彎彎眉毛大大眼,小嘴兒長的一點點,高高個頭胸鼓鼓,是個男人都想摸。大哥越看心越饞,開口叫句小妹兒呀,哥是真的稀罕你……”
郝劍嘴裡不知不覺哼唧出了一段二人轉,離開雪窩小村和老鬼也有好幾個月了,心裡這會兒動了鄉愁,竟有些思念。
城裡套路深,有時候他真的有些搞不懂,不像是以前在農村,眼裡看見的是個啥那就是個啥。可這城裡愣是不一樣,明明看着眼前一個大姑娘胸前鼓鼓的頭髮長長的,可要是整起來,說不定那是個男人。
“郝劍君!郝劍君!”
在郝劍走進了花世界國際美容院的校園,一個急急的聲音突然在操場旁邊那條林蔭路的一叢美人蕉旁響起。
郝劍定下腳步,循聲望去,美人蕉旁的隱蔽之處樸惠子走了過來。
“惠子?你……”郝劍嘴裡嘀咕着,眼光卻下意識的向四處瞥去。
此時正是早上第一節課前的高峰時段,很多學員正從學院大門走進。不過,樸惠子所處的地方比較隱蔽,大概是她刻意選擇的,所以並沒有引起那些匆匆而行學員們的注意。
“郝劍君,我有點兒事情要和你商量,來吧,請跟我來!”
樸惠子應該是早有準備,一邊衝着郝劍說,一邊窈窕的身形向着旁邊那排平房最靠近她身體的第一間走去。
她的步伐很快,沒有回頭,郝劍和她之間很快就拉開了五六米的距離。
郝劍努力讓自己一臉平淡,邁步跟在了樸惠子微微扭動的上翹美屯後。樸惠子走到那間房的房門前,伸手一推,虛掩的房門打開,她的身影隨即靈巧的鑽了進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