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禮貌!禮貌!禮貌!”樸老師下了講臺衝到郝劍面前,手裡拿着的教鞭在他面前的課桌上使勁兒敲打:“我讀書讀錯了,你可以說,但是你首先要遵守紀律,要尊重師長,要懂得禮貌!你應該舉手示意,我讓你說話你再站起來說!”
原本惱羞成怒的樸老師借題發揮,向郝劍發難:“你聽懂了嗎?可惡的XX人!”
這句話一說出口,整個教室裡又是一片譁然。
太讓人氣憤了,“可惡的XX人”這一句,完全就是一種侮辱性的語言。
只不過,那些學員都被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嚴厲校規所威懾,怕自己受到牽連,於是只是小聲嘀咕,並沒有人站起來聲援郝劍。
畢竟,她們都是女生。
“樸老師,我覺得你剛纔說的那句‘可惡的XX人’是對我們全體學員的侮辱,而且你這句話帶着明顯的歧視,我希望你能給我們道歉!”
郝劍還沒開口,白靜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對樸老師說道。
樸老師有片刻的愣怔,大概是她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白靜居然敢站起身來向她發難。
但很快她用教鞭指着郝劍,面孔對着白靜嚷嚷:“你難道沒有聽見我剛剛是怎麼教訓他的嘛?我說了,課堂上要想發言,就必須先舉手向我示意,我同意了你才能站起來說話!誰讓你站起來的?你是想和他一樣得到校規的懲罰嗎?”
“我……”一向伶牙俐齒的白靜竟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
確實,如果硬搬校規的話,她是違反了校規。剛剛看到樸老師對郝劍咆哮,她心裡莫名涌起一陣不好受,突然就站了起來。
“還不讓人說話了?”郝劍開口:“校規能有國家的法律大嗎?俺們國家的法律都規定了‘言論自由’,俺們在你這學校裡還不能說話了?”
“這不是能不能說話的問題,這是有沒有將校規放在眼裡,有沒有將學校放在眼裡,有沒有將老師放在眼裡的問題!這是一個人做人基本教養的問題!還有,我並沒有侮辱你們,因爲你們本來就是沒有禮貌沒有修養的!”
這句話說完,樸老師的眼睛在鏡片後狠狠的盯着白靜:“你聽着,這裡是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這片土地我們大棒子國已經租用,所以,這裡的一切都應該適用我們特殊的管理,請你以後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什麼‘你們國家’和‘你們民族’!”
“你們所有人都聽好了。”樸老師突然轉身,手裡拿着的黑色教鞭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圈,將教室裡的所有人都囊括了進去:“你們腳下的土地上只有我們大棒子國,如果你真愛你的國家和民族,那你爲什麼還來我們大棒子國辦的學校學習?”
突然她又轉過身來,教鞭指着郝劍:“還有你,郝劍,上次不是在課堂上和我爭論說美容是起源於你們國家嘛?那你幹嘛來我們的學員學習?花世界的圍牆外那麼多你們自己的美容學院,你隨隨便便找一家去學呀?”
樸老師
的語氣充滿傲慢,一臉的自大表情。
“俺……俺……”郝劍一時竟然語塞,被她的“歪理”給弄得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
“什麼‘俺俺俺’的?看在你們是初次違反校規的份兒上,我罰你們倆每人將學員手冊上的校規部分抄寫五百遍!記住了,是手工抄寫,明天交給我!否則的話,我將以‘嚴重違反校規’爲名,將你們倆上交到學務處,等待你們的是什麼後果,我想你們自己清楚!”
她手中的黑色教鞭戲弄似的在郝劍和白靜的眼前晃動,一會兒晃動到了郝劍眼前,一會兒又晃動到了白靜眼前。
“你太過分……”
白靜終於有了要小宇宙爆發的先兆,但話剛出口,教室門外便傳來一陣下課鈴聲。
“好了,下課!”
樸老師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她,打斷了她的話,隨後扭臀擺胯,邁着得意的步子向着講臺走去。
“呵……”又是一個呵欠之後,她一隻手捂着張大的嘴巴,另一隻手拿着講義夾匆匆向着教室門口走去!
“臥槽?臥槽!臥槽!!”
白靜盯着樸老師離去的背影,嘴裡一連串的連着吐出三聲,並且伸出右手,中指豎起直立。
郝劍驚訝的看着身邊的白靜。
不論是在麗人女子醫院還是在璟瑜古玩珠寶玉器公司,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除了優雅就是嫵媚,再不然就是溫柔和高貴,從來沒有聽見一個像白靜這樣的美女口吐髒話的。
但他卻發覺,聽着白靜“惡狠狠”的髒話以及看着她做出的那個手勢,倒是覺得她同那些“正正經經”的女人比起來別有韻味。
“看什麼看?”白靜沒好氣的衝着他嘟囔一聲:“沒見過美女的另一面吧?哼,每個人的人性中都有醜陋的一面,只不過有的人深深隱藏,本美女是隨性所發,從來不隱藏罷了!”
她氣呼呼的坐了下來,賭氣似的將桌子上的課本翻得呼呼啦啦的響。
“沒,沒覺得你醜陋呀?”郝劍也坐下:“俺倒是覺得挺美的,真的,你剛纔豎起中指那個樣子真有一種另類的美,太迷人了,俺就稀罕你剛剛那個樣子!”
“噗嗤!”白靜忍俊不禁,剛剛還一臉的陰雲,這會兒卻眉開眼笑,她斜乜着郝劍:“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絕招。”
“啥玩意兒?啥絕招?”郝劍愣頭愣腦的問道。
“拍馬屁呀!一拍就中,咯咯咯,拍馬屁容易,但像你這樣一拍就中,拍的本美女心中大爽的真的不容易。就憑這個,樸棒子我就不跟她計較了,要不然,我非得去學務處和她說道說道!咯咯!”
她笑的一臉燦爛,心中不由對郝劍的喜歡又加了幾分。
她屁股後面不乏追求者,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還都是非富即貴人家的少爺之類的男人,但她卻從來沒有覺得那些追她的人中哪一個能對她的胃口。
偏偏這個看上去穿着時尚(這是舒暢的功勞),但事實上骨子
里根本“老土”的郝劍卻處處讓她覺得對胃口。
難道他真的是上天派來給她的一盤菜?
樸棒子帶來的陰影並沒有影響到郝劍和白靜一天的美好心情,倆人說說鬧鬧,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太陽還在老高的天空中掛着,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校園裡已經是萬紫千紅美女滿園,或三三倆倆,或一人獨行,都朝着學院大門外走去。
斑駁的日光從樹葉的間隙間照射在水泥地面上,蒸騰起一股股氤氳的熱氣兒,經過近乎一天時間的照曬,即便是郝劍回到賓館的那條佈滿林蔭的老路上也熱得讓樹上的知了一個勁兒的引吭高歌。
放學鈴聲剛剛響過,甚至鈴聲都還沒有落地,白靜就立馬起身抓着他的胳膊就往教室外走去,嘴裡還一邊道:“走,踐行咱們早上說的那個抓騎手的計劃,現在實施計劃第一步,尋找合適的僻靜之地。”
“白靜,咱倆對這一片兒的地形又不熟悉,怎麼找一處僻靜之地?再說了,你腿上還有傷,總不能把這方圓幾公里的範圍都一一轉過來吧?”
“咯咯!”白靜神秘一笑,揶揄郝劍道:“你腦袋瓜子不好使,從今天開始,你就做我的副手吧!一切動腦筋的事兒都由我來負責,你只需要負責幹一些粗活和體力勞動就行了!走吧,現在跟我一起先到軍分區一趟,等下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智慧!”
話說完,微微瘸着腿,向着軍分區方向走去。
郝劍一愣,落下一步的距離,眼光盯在她曼妙的背影上。充裕的太陽光照射下,他從背後看到了白靜文匈在後背上的痕跡。
眼光再向下,他驚奇的發現,蕾絲長裙有很好的透光性,她纖柔的柳腰下小內內的輪廓以及她整個美屯的樣子都若隱若現的表露出來。
“還愣着幹嘛呢?快走呀!”
白靜走了幾步之後突然扭過頭來對他嚷嚷道。
“呃,走!來了,來了!”
郝劍連忙將眼光慌亂的轉移到了別處,嘴裡支支吾吾的應付着。
事實上,以白靜的敏感,怎麼會在扭頭的時候沒有發現他剛剛那束盯在她後背上的“貪婪”目光?只不過她不但沒有絲毫厭惡,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這說明她在郝劍眼裡至少是對他很有吸引力的!
事實上,美女大對數都不介意別人對她的關注眼光,哪怕那眼光帶着些微的“色”,因爲這樣可以小小的滿足一下她們自信的心理。
郝劍快走幾步追上白靜,兩人不多時便到了G省省軍分區的大門前。這次郝劍不再擔心大門兩旁的威嚴哨兵會阻攔他進入,跟在白靜身邊,他覺得膽子也大了許多。
“你在這兒站着,哪兒也別去,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下來!”
白靜帶着他在軍分區大院裡左轉右拐的,又進了一個有着衛兵把守的小門之後,站在一幢紅磚果露的老式三層樓前對郝劍說道。
郝劍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白靜的窈窕身影隨即鑽進了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