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處我精選出來的地方都從不同角度拍攝了照片,連周圍的大環境一樣也有參考照片!”
舒暢指着筆記本屏幕上的幾張照片,點動鼠標將它們放大,郝劍果然在照片裡看見了不同的街景。
“哥,你看這些文字,這些是我之所以選這處地方做爲咱們璟瑜公司在省城開設分公司選址的原因,這裡有優劣勢評析以及周圍環境的評析還有我自己對市場走向的分析等等……”
她對着電腦講解,卻總覺得臉頰上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注視着她,舒暢不由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郝劍,果然見他正癡愣愣的盯着她的粉臉看。
“哥,你看啥呢?”她連忙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好像沒發現什麼異物:“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嘛?”
“呃,沒,沒什麼不對勁兒的!”郝劍有些囧:“就是,就是俺覺得你好看,皮膚好嫩!”
肺腑之言,不加修飾,那句“皮膚好嫩”脫口而出,卻是讓舒暢瞬間一臉紅雲。
“你幹嘛呀你?哼,人家可是在對你彙報工作,哪有你這樣的老總,哼,你壞死了。”
舒暢嬌嗔,心裡涌起一陣甜蜜。
“呃,這個工作你不需要向俺彙報,對省城你比俺熟,既然公司讓你找開設分公司的地方,那就是對你的相信,你做主就行了,再說了,現在吃飯,俺哪有時間看這些?”
郝劍這纔將眼光從她的粉臉上移動到筆記本屏幕上,嘴裡嘻嘻哈哈說道。
“那好吧,我會將這份文件傳到你的郵箱,你有空再看吧!”舒暢合上筆記本:“在省城咱們還要待四天,我計劃再用兩天時間篩選出最合適開設分公司的地方,然後剩下的兩天就是和對方談判有關房租等事情。時間挺緊張的,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話說完,筆記本已經利索的裝進了她隨身的那個大包裡,衝着郝劍嫵媚的瞪了一眼,大長腿就向着座位旁邊的過道邁去。
“呃,別急,別急!俺還有話對你說……”
郝劍連忙衝着舒暢擺手,示意她再坐下。
卻不料,幾乎是他開口說話的同時,原本一隻腳已經踏在過道上的舒暢已經扭轉身來,衝着他道:“哦,對了,我還有件事忘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彼此打斷了對方的話。
對望半秒鐘,郝劍道:“你先說吧,你還有什麼事兒?”
舒暢下意識的轉動腦袋看了一下四周,大概是覺得她站着說話和周圍靜雅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於是收回腳步,再次在座位上坐下:“我想告訴你,我覺得劉雅娜挺奇怪。前天晚上,她對我說你被高炮團的人抓走,完全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但昨天你完好無損的回來,她卻在你面前表現出無比的關心和擔憂……”
她頓了一下,微微低下頭,避過郝劍的目光,似乎是在猶豫下面的話該不該說。
稍頃,舒暢擡起頭,目光中滿是堅定:“我覺得,她在你面前的表現完全是虛假僞裝的!我,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但
她給我的感覺,她很希望你出事兒!你知道,我不是個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但我卻不得不提醒你,提防劉雅娜!”
她一口氣兒說完,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兒,像是輕鬆了許多。
“提防劉雅娜?”郝劍沒想到舒暢對他說這些,一時間,他的腦海裡泛起很多有關劉雅娜的回憶。
那次他被當做是到萬媚的辦公室裡行竊的盜賊,就是劉雅娜第一個發現他,並且報警,事後他也曾對劉雅娜有過懷疑,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因爲沒有發現劉雅娜過多的疑點兒放棄了這個想法;
劉雅娜是萬媚身邊最貼近的人,她有機會知道萬媚身邊的秘密信息以及保險箱密碼,而他曾經收到的那張神秘紙條上,清楚的告訴了他萬媚將那本古醫書藏在保險櫃裡,並且準確標出了保險櫃的密碼;
這次到省城,劉雅娜和在東海麗人女子醫院裡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在東海,她完全一副淑女樣子外加萌萌噠的蘿莉形象。可是在省城,現在想起來,郝劍突然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貌似正常,但卻是她一直在主動誘惑他;
還有那次,他在東海的海鮮廣場上看見和她高度相似的一個女人和南峰在一起以及其它的很多事情,此刻都在他的腦海裡一一清晰展現出來。
“郝哥,我只能對你說這麼多了,而且,我的這些話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證據,不過請你一定相信我,劉雅娜絕對不是像看起來這麼簡單!”
舒暢一臉懇切的看了郝劍一眼:“我的話說完了,郝哥,你不是也還有話對我說嘛?”
“呃,對對對!”郝劍收回思緒:“俺是想對你說,再給你增加一個任務,那哈,你這兩天在街上轉悠着確定璟瑜公司省城分公司最後地址的同時,幫俺留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適合搞一箇中型美容院?呃,就是那種給女人專門做美容的地方!”
“女子美容院?”舒暢詫異:“咱們公司還要在省城開女子美容院?不是,這個行業跨度也太大了吧?”
“不是不是!”郝劍連連擺手,支吾道:“朋友的,朋友的,幫朋友的忙,呃,俺也入點兒股份,你就當做我的事情去做吧!”
“哦,好吧。”舒暢應了一聲,站起身,邁步向着餐廳門口走去。
郝劍在花世界國際美容院裡幾乎每一天都是一個模板,除了上課就是和白靜嘮嗑,轉眼兩天時間就過去了。
讓他和白靜都感到奇怪的是這兩天時間裡“高炮團”的陶勇那幫人居然沒有來騷擾。
這似乎有點兒不正常。
往往越是重大的事件發生之前,越是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平靜。
不但是陶勇那幫人風平浪靜,就連唐小兵派來的那個殺手也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兒動靜。
郝劍在紫河溼地公園裡又待了一個晚上,但這個晚上和第一個晚上基本上所有狀況都一樣,除了沒有出現那個死基佬之外,要是說硬找出來和第一晚有什麼不同,那就是郝劍的腿上被蚊子多咬了好幾個包。
溼地
公園緊靠河邊,而且公園裡草多,完全就是蚊蟲的天然樂園,一到夏天,雖然消夏避暑是個好去處,但蚊子的叮咬同樣也是一大特色。
第三天。
“白靜,你這個引蛇出洞的主意到底有沒有用?那個殺手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
花世界放學後,在門口那條老路上,郝劍不禁有些埋怨:“昨天晚上,俺兩隻腳上一共被蚊蟲叮咬了二十多個包,唉呀媽呀,那種鑽心的癢,癢的俺撓呀撓呀撓的好多地方都破了皮。今晚上,俺真不想再去喂蚊子了!”
從雪窩小村你出來的郝劍覺得大都市哪兒都好,但就是有兩點兒讓他幾乎難以忍受。
夏天的炎熱以及討厭的蚊蟲叮咬。
雪窩小村那邊基本上一年也就熱個兩三個月,而且還是在這兩三個月中每一天的中午。
冷慣了的人,對熱難以忍受;
而且,因爲氣候在冬季寒冷的原因,很多蚊蟲都被凍死了,以至於即便是短暫的夏天,雪窩小村那邊也很少蚊蟲。
這就讓郝劍有些難以忍受都市裡生命力極強的那些蚊蟲叮咬。
“不去了?”白靜停下腳步瞪他一眼:“不行!今天你要是不去了,咱們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你以爲就你一個人喂蚊子呢?”
一邊說着話,白靜突然伸手將裙子的下襬給撩了起來,光果白皙的右腿呈現在郝劍視線裡。
“幹,幹嘛?你,你撩裙子幹嘛?”
郝劍一愣,隨即結結巴巴的問道。
白靜的美腿他不止一次看見過,但每一次看,那皮膚的白嫩和滑膩都會讓他的小心肝跳個不停。
“給你看蚊子咬的包呀!”白靜沒好氣道:“你以爲就你一個人在溼地公園你喂蚊子了?來來來,你看看,我這腿上多少包?”
說着話,右手食指伸出在自己那修長的美腿上指指點點。
她又是食指所指之處,一個個都是紅色的疙瘩凸起,大小不等,有的地方似乎也抓破了皮。
“呃……”郝劍一時無語。
“我告訴你,別以爲我輕鬆,你在公園的迴廊上走動的時候,我就在你旁邊不遠處關注着你的一舉一動以及你身邊所有的情況!還有我安排的那些人,他們同樣在公園裡喂蚊子!”
說到後來,她提高了聲音,顯示出有些生氣的樣子。
“俺,俺又沒說真不去,俺就是想知道,你出的這個主意,管用嗎?萬一要是那個殺手不上鉤,那咱們豈不是……”
郝劍見她生氣,連忙改變話題。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靜給打斷:“不會的!我很有信心,那個殺手就會在今晚出現!”
郝劍有些詫異的看她一眼,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因爲她的打斷而嚥下肚,換了一句道:“你怎麼會覺得,今晚他一定要出現?”
白靜神秘的衝着他勾了勾右手的四個手指,那意思是讓他附耳過來。
郝劍懵懵懂懂的就向着她邁出一步,隨後將腦袋向着她的面部側了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