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事兒算是都清楚了,再在這兒待下去恐怕只能是被牽扯進去!”
白靜在郝劍懷裡定了定神,衝着徐班長說道:“叫兄弟們都撤了吧,麻溜的!”
徐班長應了一聲,隨即衝着站在躺在地上殺手旁邊兒的那些人揮了揮手,八九個兵蛋子立即走出看熱鬧的人羣,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真掃興!沒抓到人玩還見到了死人,太晦氣了!哼,還有,殺手背後的那個官二代這次也算是逃過一劫……”
白靜一半身體靠在郝劍身上,嘴裡嘟囔了一聲道。
差不多已經是午夜時分,街面上幾乎沒有行人,偶爾一輛汽車駛過,隨即又恢復了安靜。天氣算是徹底的涼快了下來,有微微的夜風吹在人身上很舒適。
深夜,又剛剛親眼目睹了血淋淋的死人和人皮,饒是白靜夠大膽但畢竟還是個女人,不貼着郝劍充滿溫熱的身體,她感覺就好像身邊都是陰氣一般,於是這一路走來,總是和郝劍貼的很緊。
她右匈前的那塊兒柔軟,在她每一次貼近郝劍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輕輕撞擊在郝劍身上,每一次撞擊就像是小石子兒投進了河水中,在兩人心中激盪起一圈一圈兒的漣漪。
彼此心照不宣。
“殺手背後的官二代逃過一劫?這話說得……”郝劍側臉看了一眼白靜。
“怎麼?不是嗎?要是抓住了那個殺手,他交待出他的幕後主使,我就可以和那個官二代過過招了,本美女這次學習完正好有一段閒時間,正不知道該如何打發好呢!我倒要看看,是個多大的官二代,本美女的專業就是專治各類官二代。”
白靜的口氣裡有些“惋惜”。而對於郝劍摟住了她的肩膀,她似乎沒什麼感覺,好像不知道,依舊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這個簡單呀,等過幾天俺回東海,你跟俺一起,去會會那個官二代,嗨,說不定,俺還真需要你的幫忙呢!”
郝劍隨口說道。
卻沒料到,白靜突然停下腳步站住不動了,一本正經的看着郝劍,伸出右手小拇指:“這可是你說的,哼,我這心裡可正想着不能輕易放過這個‘玩人’的機會,咱就一言爲定,花世界的學習完了以後,本美女跟你回東海,倒要看看那個官二代是個何方妖孽!來來來,拉鉤,一百年不許反悔!”
郝劍有點兒不認識似的看着白靜:“不是,俺就隨口一說。東海不是省城,唐小兵在東海有很大勢力,你……”
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他知道白靜身份特殊,但她總不可能在東海也有勢力吧?
“什麼意思你?小看我了是吧?”郝劍的話沒說完,但白靜卻從他的眼神裡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看來我還真的得跟你去東海市,讓你見識見識本美女的能量!我已經決定了,花世界學習完畢,立馬和你一起去東海,放心好了,食宿什麼的一律不要你管。”
白靜一副很傲氣的樣子,就連眼神都是高傲的“睥睨”着郝劍:“我已經決定了,就這樣,來,別磨嘰,麻溜的拉鉤!”
話說完,右手的小手指又向着
郝劍伸出一些,幾乎戳到了他面前。
郝劍雖然和她並沒有多長時間的接觸,但這幾天也算是摸清楚了她的脾氣,說一不二。於是只好伸出右手小手指,和她纖細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
“不是,那哈,白靜,俺勸你吧,再考慮一下,你去東海玩,俺歡迎,可你要是去東海就想和唐小兵打仗,那俺不贊成。俺就不說唐小兵勢力有多大了,你和唐小兵也不認識呀,犯不着打仗是不?”
事兒發生的有些突然,郝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的勸說白靜纔好。
“打仗?”她翻了一眼郝劍:“你也太擡舉他了,他根本沒有資格和本美女打仗!本美女到東海就是教育他的,既然他老爸老媽沒有把他給教育好,那就由我來擔當起這個責任吧!咯咯咯,想想都美滋滋的,好久沒有玩一個官二代了。”
郝劍在一旁直接是目瞪口呆,聽她那話裡的意思,不知道的一定認爲她有點兒病。
“喂,你幹嘛抱着我的肩膀?”她突然右肩甩動了一下將郝劍搭在她右肩膀上的手給甩掉,然後衝着郝劍一個“神秘”的笑臉:“怎麼?是不是喜歡上本美女了?咯咯咯!”
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她推了一把郝劍,隨即轉身向前走去。
郝劍有種完全茫然的感覺,擡頭看去,原來前面已經是省城軍分區大門,白靜的身影很快隱沒在了軍分區大門裡。
事實上,白靜在郝劍的手搭上她肩膀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只不過她喜歡那種被他抱着的感覺,故意當做沒有知覺。
而剛剛,她“借題發揮”,說出最後那句話,她小心肝的跳動早已超出了平時那種頻率。
那是一句帶着明顯意思的暗示,或者說那是她少女心聲的吐露。
要跟着郝劍一起去東海,正是她心跡的表露。不是喜歡上了郝劍,東海的官二代再怎麼囂張,她也懶得去“教育”。
只不過她並不好意思對郝劍明說,於是找了這麼一個藉口,傻愣愣的郝劍居然沒看出來她的真實心機,還一個勁兒的勸她不要去。
她喜歡的,正是他身上這種“傻傻的味道”。
一直到走進了省城軍分區的大門,白靜的小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着,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在心中盪漾,迅速的瀰漫了全身。
……
郝劍一腳踏進“米可國際大酒店”的大門,這纔想起和劉雅娜的約定。剛剛經歷的事情太過緊張,他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
大廳裡一改白天一片繁榮的樣子,空曠寂靜,一眼望去除了吧檯裡的服務員外,看不到一個人影兒,就連吧檯裡的服務員,此刻也坐在椅子上,正眯着眼睛打瞌睡。
郝劍下意識的從褲兜你掏出手機看時間,凌晨十二點半。他走進電梯,心中一直在糾結着一件事兒,那就是究竟還去不去劉雅娜的房間。
一想起劉雅娜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嫵媚多情的面龐,郝劍心裡就有如有一隻小貓,正用貓爪在他的心尖尖上輕輕滴,一下一下的抓撓,癢極了;
但同時,舒暢讓他地方劉雅娜的話也在耳邊
響起,夜深人靜,他更少了一份衝動多了一份理智。自從舒暢無意的提醒過他之後,他也覺得劉雅娜身上有諸多疑點。
只是一直到現在,郝劍猜不透劉雅娜身上的那些疑點究竟爲何,或者說她究竟是什麼身份,以至於他糾結的認爲,那些疑點說不定完全都是巧合。
從感情上來說,郝劍不願意相信劉雅娜會害他。
就這樣糾結着,電梯上到第27樓的時候,突然“叮”的一聲停了下來,他正疑惑間,電梯門打開,從門外進來一個標緻美女。
美女畫着淡妝,大眼睛上還貼了一個彩色小蝴蝶,穿着暴露而時尚的夜店服裝,單看那身材比之模特也差不了多少。她衝着郝劍露出一個輕佻的笑:“這麼巧呀帥哥,哦,要不要請我到你房間裡陪你聊聊天呢?”
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道迅速佔領了整個電梯空間。
郝劍在都市裡好歹也待了幾個月,早已不是那個剛剛從雪窩小村裡出來的“菜鳥”,對繁華大都市裡特有的形形色色的現象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從美女的話裡,他立馬明白了她的身份。時間已經這麼晚,她不會一單生意也沒做,也就是說,她或許應該是剛剛在這個酒店的某個房間裡做完了一單買賣,原本是要乘電梯下樓的,卻不料正好遇見了郝劍。
“呃,俺,俺不需要不需要……”
郝劍雖然早就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但遇見卻是第一次,心中有些慌張而複雜的心理,於是支支吾吾道。
剛好,電梯到了二十八層,“叮”的一聲打開,他逃也似的連忙從美女身邊衝出電梯。
“嘻嘻嘻,土老帽,誰稀罕!”
美女在他身後發出一陣譏笑,刻薄吐槽。
郝劍嘴裡說出的那個“俺”以及他的慌張,讓那個美女認定了他的土鱉身份。
電梯門緩緩合上,郝劍回頭看了一眼電梯門上的數字果然那電梯是下行下去了。
看來,他的猜測並沒有錯,電梯裡的美女是個傳說中的“小姐”,而剛剛她應該是見電梯上行,料到裡面有人,於是特意進入想爲自己拉一單生意的。
郝劍雖然拒絕了美女的盛情,心裡卻是被“小姐”這個詞兒以及她剛剛滿身的香水味道所刺激,渾身的血液也熱了起來,原本糾結的心這一刻不再糾結,做出了一個決定:去敲劉雅娜的門,進入她的房間。
同時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果劉雅娜真是像舒暢說的那樣,要想加害於他,那他就去試試,去接近她,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心思。
郝劍拿定注意,腳下步子加快,不由自主的腳步重了一下,踏在走廊的地毯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事實上,這聲音原本並不是很大,只不過此時已經夜深人靜,再加上走廊的隔音效果好,於是將原本不大的聲音放大了若干倍。
很快,他來到了劉雅娜的房間門前,稍稍猶豫了一下,舉起手,用食指和中指的關節敲在了門板上。
“篤篤篤”,敲門的聲音郝劍沒料到會這麼大,響徹在寂靜的樓道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