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分鐘前,郝劍還幻想過無數種和二哥眼神對視,相互發現對方之後的情形,但眼前這種結局卻是完全沒有想到。
陶勇,陶二哥居然說和他的再次見面是好事兒?
郝劍一個愣神間,陶勇的聲音再度在他耳邊響起:“郝總?對,郝總!哈哈哈,別來無恙呀?真沒想到,這麼大個省城,居然還能再次遇見你,這真特麼是天意呀!上次的事兒,我還想着再沒機會報答你了呢!”
表面上聽起來,好像他和郝劍是萍水相逢一朋友,曾經受過郝劍的恩惠。但事實上他陰沉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大概身邊人都知道他的脾性,那些原本一臉輕鬆,正看着陶勇調戲樸惠子的混混們此時也緊張起來,紛紛走動到了陶勇身後,大有陶勇一聲令下,立馬能上去把郝劍給肢解了的意思。
一旁,樸惠子用盡全身的力量在忍受着那種火燒火燎的煎熬。有關催請藥物的知識,她曾經從亂七八糟的雜誌上看到過一些,如果能忍受過藥力最高峰值的時刻,藥力也就慢慢趨於下降,直到最後一點點沒有。
意識模糊間,她的目光看見了郝劍的影子,於是還未等郝劍說完,她就衝着他嚷嚷:“郝劍,救我!救救我!快,帶我離開這裡……”
一邊說,一邊步伐踉蹌着向着郝劍挪動。
“郝劍?”陶勇的目光先是看向已經被體內的強效新型催請藥物藥力發作而折磨的意識模糊的樸惠子一眼,繼而眼光又轉到了郝劍臉上:“原來郝總叫做郝劍!你特麼的真特麼賤!”
他臉上剛剛那些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也不見了,替代而來的是一臉陰沉咬牙切齒:“你認識這個棒子國的娘們兒?不是,是不是咱倆上輩子有怨,爲什麼老子特麼的想玩的妞都特麼和你認識呢?郝劍,今天咱倆可得好好算算賬了!”
說着話,他衝着身邊那些打手一甩頭,那些打手們會意,立馬從他身後涌出,瞬間將郝劍給圍了起來。
“她是我老師。”郝劍極力鎮定,對着陶勇說道:“俺也不知道事情咋這麼巧,偏偏讓俺在這兒遇見了你和她這一幕……”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樸惠子。
此刻,樸惠子的大眼睛裡除了熾熱的火焰就是一片迷茫,她原本是要靠近郝劍的,卻被陶勇的兩個手下抓住了胳膊,站在離郝劍差不多三四米遠的地方。
突然,她癡癡的笑了起來,而且也不再掙扎,眼神裡更多了些嫵媚。
“二哥,這妞體內的藥效已經發作了,你看她現在多騷。”抓着樸惠子嫩藕一般胳膊的一個寸頭混混衝着陶勇嚷嚷:“你去和這妞玩,那個雜碎你留給我們對付就是了!”
陶勇不禁扭頭去看樸惠子,果然見她眼神發直,衝着身邊的男人正在一臉媚笑。深諳催請藥物發作後現象的他知道,這是樸惠子體內的催請藥權利發作後的結果。
這時候玩正有味道,她會極力配合,甚至非常主動,非常瘋狂。
那種誘惑,陶勇想起來就渾身發癢。
“好!老子
就玩完了這個棒子女人再來好好的玩玩你!”陶勇一伸手,手指指向郝劍的鼻子,繼而他大聲嚷嚷:“兄弟們,把他先給我幹一頓,一定要幹到他爬在地上起不來爲止!臥槽,老子現在想起來高鐵站門口那事兒還特麼氣的心口疼呢!”
在陶勇看來,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又能玩了樸惠子,又找到了郝劍,報了上次的仇。尤其是郝劍,他曾經以爲拿郝劍沒辦法,偌大一個省城,想找一個幾乎沒有任何信息的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
陶勇的話說完,那些原本圍在郝劍身邊的打手們立刻一個個的蠢蠢欲動起來,有的甚至開始邁步,陰着臉,一步步靠近郝劍。
突然,郝劍的嘴脣動了動,舌頭翻動間一根細細的竹管從嘴裡露了出來。陶勇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變魔術一般的一幕,嘴巴張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郝劍鼓起腮幫子輕吹一口氣兒,竹管裡疾速飛出一個什麼東西,直直向着他射了過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趁着他指指點點的手指還未收回,郝劍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食指,輕輕一掰,陶勇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隨着被郝劍抓住的手指而靠近郝劍,郝劍另一隻手順手抓起身邊一個酒瓶,使勁兒攔腰在桌面上一敲,剩下半截瓶子被捏在了手裡,斷裂的部分呈不規則的犬牙狀!
他鬆開掰着的陶勇手指,迅速變換姿勢,胳膊勒在了陶勇的脖子上,另一隻手上拿着的半截酒瓶則抵在了陶勇的脖子上。
整個過程幾乎是一氣呵成,耗時甚至沒有超過兩秒!
而且,陶勇一動不動,直到被郝劍控制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就像是他有意在配合郝劍一般。
之前郝劍的吹針正中他的胸前,吹針上的毒藥瞬間已經麻痹了他全身的神經,讓他陷入一種四肢麻木不能動彈的狀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臥槽,狗曰的你找死!”
“不好,這狗雜碎劫持二哥了!”
“你麻痹的,去死吧!”
……
直到一秒鐘之後,圍着郝劍的那些打手中才有人反應過來,嘰嘰喳喳叫嚷着,沒頭蒼蠅一樣的揮舞拳腳就向着郝劍砸去!
“別動!誰再動一下,俺就放二哥的血!”
郝劍不得不用胳膊勒着陶勇的脖子,連着向後退後兩步,這纔有機會說出這句話!
好險,如果再慢一些,那些愣頭青說不定就不管不顧的把他給打了。
剛剛,那些打手們只顧着衝動,完全忘記了陶勇被劫持在郝劍手裡。現在好了,郝劍的一聲吼,完全把他們給鎮住了。
事實上,一切都在郝劍的計劃之內。
之前,他坐在旁邊那個卡座的沙發上,一直在琢磨如果萬一發生衝突,他怎樣救走樸惠子。
陶勇這次不比在省城高鐵站那次,這次他身邊幫手衆多,而且這本身又是他的場子,可以說援兵源源不斷。
郝劍卻只有一個人。而且他能依賴的只能是他的用毒術。
他首先想到過褲袋
裡的藥粉,那些藥粉不論哪一種使出來,都可以在大範圍內控制對方。
但眼下這麼多的對手,而且二樓場地狹窄,萬一藥粉拋出,控制了大多數的對手,卻漏網了兩三個,那對郝劍來說都是致命的。
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而除掉褲兜裡那些防身的毒藥之外,他身上能動用的“毒資源”就只剩下了埋藏在舌頭下的那個吹管。
吹管一次只能對付一個人,這讓他想到一句話“擒賊先擒王”。
於是他決定挾持陶勇。而且,這一仗還要速戰速決,因爲這裡是陶勇的地盤,越是拖的時間長也就越是容易出現節外生枝的事情。
“兄弟,別衝動,別衝動!”
之前坐在和陶勇對面那張沙發上的一個少年站了起來,衝着郝劍擺手道。
郝劍斜乜了他一眼,卻見這廝是肥頭大耳一副腦滿腸肥的官二代樣子。
“我說,這一定是個誤會。兄弟,我不知道你和二哥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我保證,只要你現在放開他,一切恩怨都一筆瞭解!你應該知道,我們是‘高炮團’的,得罪了我們,你在省城一定是待不下去的,可要是和我們‘高炮團’的人成爲了朋友,那你以後在省城一定能處處逢緣,啥事兒都好辦!”
胖子頗有心機,說出的話軟硬兼有。
但郝劍早已經打定了速戰速決的主意,此刻見他像是除了二哥之外這些人中的“管事兒”的,於是就衝着他道:“要俺放了他可以,俺保證傷不到他一根毛,但俺有俺的條件!”
別看胖子長的挺累贅的樣子,但辦事兒說話卻是挺利索。他接了郝劍的話就道:“說吧,什麼條件?只要不傷了二哥,咱們什麼都好談!”
“高炮團”的二號人物陶二哥在自己的場子裡被人給挾持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在整個省城一定是個轟動新聞,“高炮團”的臉都丟盡了!
胖子叫吳坤,是陶勇的心腹,也是“高炮團”裡的骨幹,此刻他只想儘快的將眼前事情平息下去。
至於郝劍,他相信,哪怕現在放走他,他也一定逃不出省城,更逃不出“高炮團”的手心兒。既然這樣,那就先讓他嘚瑟一會兒,出去“飛”一會兒。
“也沒啥,她是俺老實,讓俺帶走她!”
郝劍朝着樸惠子所在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她?”吳坤的眼光也看向樸惠子。
此刻的樸惠子差不多已經是意亂情迷,原本白皙的臉蛋兒這會兒被體內的浴火焚燒的滿臉通紅,眼神裡秋波流轉,完全是醜態百出。
如果不是被兩個混混扭住了胳膊,恐怕她這會兒早已經將這些男人中的某一個給撲倒。
吳坤稍稍猶豫一下,繼而衝着郝劍道:“成交!咱們同時放人,你放了二哥,我們這邊就放了這個棒子國的娘們兒!”
他知道,在樸惠子身上,陶勇花費了不少力氣,爲的就是能在這個棒子國娘們身上馳騁,嚐嚐異國情調的味道,但眼前形勢看來,只能是先用緩兵之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