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是你們綁了趙姐?”郝劍仿若是大夢初醒,而且還求證一般回頭看了一眼趙詩雨。
趙詩雨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山旮旯裡待的時間長了,會讓一個人的大腦這般大條,她只好衝着他點了點頭。
“你特麼的怎麼這麼多廢話?”高個子漢子嚷嚷:“手提箱在哪兒?快交出來!”
“手提箱?它在……”
郝劍嘴一禿嚕,差點兒說出來手提箱在賓館前臺寄存,好在他懸崖勒馬剎住了車,改口道:“它在哪兒俺怎麼知道?”
矮個子漢子惱羞成怒:“敢耍老子?瑪的,別跟他廢話了,讓刀子來跟他說話!”
嘴裡話音剛落,仗着離郝劍距離近,手中的匕首向前刺出,直端端的刺向他的小腹。
“手裡拿把破刀就牛逼呀?欺負俺山裡娃老實是不?”
郝劍身體裡的尿性被逼了出來,身子向後一仰,翻倒在了軟綿綿的大牀上,隨即就勢一個翻滾,坐起上半身,嘴裡已經多了一根細細的竹管。
還沒等矮個子收住隨着慣性衝出去的身體,郝劍腮幫子一鼓又一癟,用力吹出一根銀針。
銀針像是勁弓射出的箭,眨眼間準確射中矮個子的脖頸。
矮個子瞪眼目睹這一切,有些難以置信的嚥下一口唾沫,隨後“咚”的一聲倒趴在了大牀上。
但幾乎是矮個子對郝劍發動攻擊的同時,高個漢子也手持匕首衝向郝劍。
趁着郝劍分神對付矮個子,高個漢子這會兒憑藉身體高大的優勢,笨熊一般一下將郝劍撲倒在了牀上。
“尼瑪,還挺難對付,老子捅死你!”
高個漢子壓在
郝劍身上,血紅的眼睛瞪的比牛蛋還大,說話時噴出的唾沫星子悉數落在郝劍臉上,他手裡的匕首朝着郝劍的肩頭刺去。
“你捅死了俺,手提箱在哪兒就成了永遠的秘密!”
郝劍急中生智,吐掉上下脣夾着的竹管,衝着高個漢子吼道。
鋒利的匕首尖已經刺在了他的T恤衫上,突然停下。
“說,手提箱到底在哪兒?我數三個數,再不說,老子可真的沒有耐心陪你玩了!”
高個漢子一邊說,一邊用腳踢了踢趴在牀上的矮個子。矮個子卻一動也不動。
“一……二……”
“我說,我說!”郝劍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閉着眼睛道:“手提箱我寄存在賓館前臺了……”
一旁,趙詩雨的情緒激動起來,用力掙扎,被膠帶封着的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唔唔”聲。
手提箱裡的東西可是她幾乎“被失身”才換來的,因爲它,她失去了以前光鮮的職業以及幾乎所有一切,可眼前這個被她請來做保鏢的山炮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把它給出賣了!
這真是遇人不淑所託非人甚至引狼入室……
總之,這一刻,趙詩雨在心裡已經用所能想到的所有貶義詞將郝劍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憑什麼領取寄存的手提箱?”
高個漢子手一動,將匕首挪到了郝劍的脖子旁。
“憑,憑一個帶着編號的塑料牌。”
被綁在椅子上的趙詩雨不由在心裡暗歎一聲:“完了!這個沒骨氣的東西,徹底交待了個底兒朝天!”
“塑料牌呢?”高個漢子步步緊逼。
“塑料
牌在,在,在我褲兜裡。”郝劍的聲音有些微微發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我褲兜裡有個小袋子,袋子裡裝着塑料牌。”
趙詩雨一愣,原本感到絕望而閉上的眼睛倏然睜開,疑惑的看向對面牀上被高個漢子壓在身下的郝劍。
這有些不科學呀,她記得很清楚,那個可以取寄存手提箱的塑料牌是被她放在了她隨身的小包裡的。
這個山炮少年究竟在玩什麼幺蛾子?
之前,那兩個漢子用匕首逼着她讓她交出手提箱的時候,她正是害怕他們搜到了她隨身手提包裡的塑料牌,才急中生智說手提箱在郝劍那兒,讓他們等郝劍來了再要。
趙詩雨此刻完全糊塗了,只能瞪眼看着眼前事態的發展。
“草,早點兒說也省得老子費這大勁兒了!”高個漢子略略躬起身,伸一隻手在郝劍的褲兜裡摸索:“熊孩子,你把我兄弟怎麼樣了?我告訴你,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沒,沒,他只是被我用毒針給麻翻了,十幾分鍾後自己就會醒過來。”
郝劍趁着說話的機會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讓身上的高個子不至於把他給壓的太緊。
一個香荷包一樣的黑色小布包被高個子從郝劍的褲兜裡給拽了出來。
一股淡雅的香味兒迅速在空氣中擴散。
“尼瑪,古古怪怪的,褲兜裡揣着這玩意兒幹什麼?”高個子突然不懷好意的看向趙詩雨:“難道是這妞送的定情香荷包?哈哈哈,小妞,可以呀,這麼快就找到新男人了?那還不把老情人的東西還給人家?”
一邊說,他一邊用那隻沒有拿匕首的手準備打開黑色小布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