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關機,可以有很多種情況導致。比方說電池沒電,無意中觸碰了關機鍵或者是手機程序錯誤等等。
不一定就是預兆着有什麼事情發生。
舒暢通常一出門就是一整天,手機沒電也很正常。
郝劍安慰着自己,但卻總覺得心中有什麼事兒牽掛,於是匆匆吃了飯,乘電梯上了二十八樓。在路過劉雅娜房間的時候,他心中動了一下,想問問劉雅娜有沒有見着舒暢,於是伸手在門上敲了幾下。
劉雅娜的房間你竟然也無人應答,郝劍於是回到自己房間。
接下來的時間裡,不管幹什麼事情,心裡總會飄過舒暢靚麗的身影,隨着時間的推移,越是夜色越濃他越是心中焦急。
郝劍索性什麼也不幹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後身子斜倚在沙發扶手上,手裡攥着手機,不停的撥打舒暢電話。
但他的手機裡總是一個女聲在不厭其煩的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叮咚,叮咚,叮叮咚咚!”
屋子裡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郝劍有一秒鐘的愣怔,隨即從沙發上蹦到了地上,衝着門的方向嚷嚷:“是舒暢嗎?”
在他看來,一定是舒暢來給他解釋爲什麼關機以及彙報璟瑜公司在省城開設分公司選址的事情。
與此同時,他還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夜晚十一點。
“我,雅娜!”門外傳來的卻是劉雅娜的聲音。
郝劍稍稍有些失望,腳下原本疾走的步子也不由自主慢了下來。
他走到門後,一把將門拉開,眼前卻是一亮。
門外站着的劉雅娜穿着一件超薄的白色蕾絲吊帶睡裙,紗一般的衣服,幾乎難以遮掩她曼妙的身體。
細細的吊帶掛在白皙瘦削的肩膀上,平添了幾分嬌柔情趣。吊帶似乎是有意設計的比較長,這樣的話胸就開的比較低,劉雅娜胸前那一對兒威武霸氣幾乎有一大半都露了出來,看上去很圓潤。
走廊裡光線不是很強,郝劍看不清楚,蕾絲的睡裙裡究竟還有沒有別的衣物。
通常情況下,女生即便是穿着睡裙,裡面也應該有那兩件小衣物的,但他剛剛驚鴻一瞥,卻沒有看見蕾絲白色睡裙裡有小衣物的輪廓。
驚詫之下,他的眼光又不能那麼“貪婪”的總是盯在她身上,郝劍連忙慌張的移動眼光到了劉雅娜那張粉嫰粉嫰的臉上:“呃,雅娜,有事兒嘛?”
“說有事兒就有事兒,說沒事兒嘛,也就沒事兒!咯咯咯,我睡不着,今晚月色那麼好,過來喊你到我房間吃宵夜。”
她的聲音很輕柔,帶着一點兒嬌滴滴的味道,另外有一絲神秘,似乎在暗示他什麼。
“吃宵夜?”郝劍有些茫然。
在省城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她從來沒有請他吃過宵夜。
“嗯,我剛剛叫了賓館餐廳的宵夜,還有兩瓶紅酒。網上說,異鄉孤獨時,紅酒解千愁。快點兒呀,還愣着幹什麼了?”
劉雅娜嬌嗔的伸手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腕,拉着
就往外走。
看她的樣子,完全就是正在行使她做爲“女朋友”的權利。
“哎……俺,那哈……俺在等舒暢,不知道怎麼搞的,舒暢失聯了,手機也打不通,俺有點兒擔心她。”
眼看着就要被劉雅娜給拉出房門了,郝劍急忙脫口而出道。
劉雅娜明顯頓了一下,原本嬌媚的臉色沉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原樣:“哼,舒暢舒暢舒暢,你和她在一起很舒暢是吧?我看你倆關係就是不正常,還說她是你朋友的妹妹,我看,是你的情妹妹吧?”
她假裝醋意萌發,使勁兒一甩,將原本拉着的郝劍手臂給甩開:“那裡就在你房間你等她好了,嗚嗚嗚,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上次你還說要對我負責,嗚嗚嗚……”
劉雅娜竟然滴出幾滴眼淚來。
女人對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眼淚。
眼淚代表嬌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激起男人天生的保護浴和佔有浴,從而望卻其它的一切。
郝劍同樣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的,眼見劉雅娜一邊哭一邊向着她的房間走去,他於是着急了:“哎呀媽呀,俺不是那個意思!這舒暢是俺朋友的妹子,俺朋友託俺照顧她,你說,她要是在省城有個啥事兒,那俺咋跟俺朋友交待?上次俺說對你負責,那就一定會負責。再說了,上次,那,那不是也沒有什麼嘛……”
一邊說,他一邊一手拉上房間門,腳下緊走幾步,跟在了劉雅娜身後,一伸手摟住了劉雅娜的香肩。
劉雅娜說的“上次”,兩人心照不宣,應該指的就是那次在郝劍房間裡,她光着身子上了牀,就連郝劍都跳到了牀上貼在了她身上,關鍵的最後時刻卻被舒暢敲門攪合了好事兒。
“好呀,你還說沒什麼?”劉雅娜扭頭撒嬌:“人家都那樣了,什麼不該給你看的都被你看了,你居然還說沒什麼?你,你太沒良心了……”
她一雙小手亂七八糟的在他身上捶打着,就像是按摩,所到之處郝劍覺得癢兮兮麻酥酥的。
突然,劉雅娜“失手”,右手從他小腹上一滑,滑到了小腹下,隔着褲子在那兒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這一下就像是吹響了戰鬥的號角,郝劍渾身瞬間僵硬,片刻之後,一種異樣感覺自那兒升騰而起,迅速瀰漫全身,令他熱血賁張。
“好好好,俺陪你吃宵夜,吃宵夜。”
體內的澡熱和興奮,以及身體的期待讓郝劍暫時忘記了舒暢失聯的事情,攬着劉雅娜香肩的手臂微微用力,將她嬌柔的身軀摟抱的更緊,幾步便進了她的房間。
“這還差不多。”劉雅娜瞥了郝劍一眼,嬌嗔道。
一邊說話,她用腳尖兒靈活的勾了一下門邊兒,然後腳後跟輕磕在了門背後,稍稍用力,門便“啪”的一聲關上。
屋子裡立馬迷漫起一股曖昧氣息。
廳裡的小桌子上擺着兩個盤子,盤子裡是兩樣精緻的小菜,旁邊兒一瓶紅酒已經開啓,空氣中有些淡淡的紅酒味道。客廳的窗戶沒有拉窗簾,窗戶也開着,窗外的天空裡一輪明月將
如水的月光撒在屋子裡。
“啪”的一下,劉雅娜居然伸手按向牆壁上的開關,屋子裡原本明亮的燈光一下黯淡下來。
她關了燈。
“幹嘛關燈?”郝劍脫口而出。話說出了口,這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隱隱約約的,他憑着敏感,猜測出了今晚劉雅娜的目的。
“你不覺得現在這樣更浪漫嗎?”劉雅娜的聲音很輕,同時她像是一條柔軟的水蛇,纏裹在郝劍身上。
沒有了燈光,月光便像是決堤的水,傾瀉進了屋子裡,朦朦朧朧的多了些浪漫意境。
“呃,一個小時前俺來敲過你的門,你好像還不在家,雅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郝劍只覺得一顆小心肝從心窩裡跳到了嗓子眼兒,心裡慌亂的很,於是掩飾性的問道。
他的腦海裡又躍出舒暢的樣子,舒暢對他說過,讓他提防劉雅娜,可現在他預感的到,馬上就要和劉雅娜廝混在一起了。
黯淡的光線裡,劉雅娜顯然是愣怔了一下,繼而道:“一個小時前?哦,我在房間裡的呀,那時間我在沖涼,聽見有門鈴響聲,但人家光着身子,怎麼去給你開門。”
一邊說,她離開了郝劍的身體,坐在了小桌旁的一張沙發上,並且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瓶,開始給兩個空酒杯裡斟酒。
她回答的很自然,郝劍隨口應了一聲,在劉雅娜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但隨即他意識到劉雅娜的回答好像有哪兒有點兒不對。
她說她聽見的是門鈴響,但他找她的時候,明明是在她房間門上用手敲的!
劉雅娜說謊?!
郝劍心中猛地動了一下,柔和的月光中他擡眼去看劉雅娜,劉雅娜卻是淡定自若的斟酒。
月光,美酒,美女。被皎潔的月光籠罩着的劉雅娜穿着白色的蕾絲睡裙,看上去聖潔的像是月宮裡下來的嫦娥。
郝劍不禁懷疑,這樣一個聖潔的女人,怎麼會說謊呢?難道是她聽錯了?但用手指敲門的聲音顯然和門鈴聲孑然不同。
郝劍正想着,就見劉雅娜手裡端着一杯酒,笑吟吟的看着他。他連忙接下酒杯。
“今晚,但願我們能有一個美好的夜晚。我剛剛斟酒的時候悄悄許下了一個願望,你想知道是什麼嘛?”
劉雅娜手裡端着酒杯,示意郝劍碰杯,嘴裡用很輕很輕那種帶着誘惑的聲音說道。
屋子裡很安靜,她的聲音傳進郝劍耳朵裡,癢兮兮的。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即便她不這樣問,郝劍同樣想知道,她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間段裡,會許下一個什麼樣的願望呢?
“呃,什麼?”他伸長手臂,手裡的杯子和劉雅娜伸過來的杯子在空中輕碰一下,發出“咣”的一聲輕響。
劉雅娜也不答話,柔和的月光中,她衝着他眨巴了兩下大眼睛,那長長的睫毛忽閃着,傳遞給他一個更曖昧的信息。
隨後,她將酒杯端在嘴邊,兩片薄薄的嘴脣輕輕開啓,然後夾住杯壁,暗紅色的酒液便一點點進了她的嘴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