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這些人應該是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安保!剛剛那個穿藍衣服的高個子打人手法是跆拳道!二哥,千萬不能衝動!”
吳坤一伸手拉住了陶勇的胳膊,着急忙慌的在他耳邊說道。
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在省城也算是一所“名校”,它出名的最主要一個原因就是整所學院裡的員工全部都是棒子國的人,就連清潔工都是。
這些,陶勇準備對樸惠子下手的時候就已經瞭解過了。
從花世界大門裡涌出來的這些人,一個個都穿着統一的藍色工裝,胸前印有“安保”兩大白色大字。
“臥槽!”陶勇牙齒咬着下嘴脣,一臉怒容的罵了一句,又道:“馬勒戈壁的,這些棒子國的人出來插一手是什麼意思?老子又沒有惹他們!”
吳坤彎腰連忙撿拾起來剛剛扯落在地上的黑色衣服,急急忙忙的蓋在了陶勇手上拿着的雙管獵槍槍管上:“二哥,這些人都是外籍身份,咱們最好別衝動,不然的話,這事兒不小,牽扯到了國際糾紛!”
他雖然不是太懂“國際糾紛”的意思,但此時用這個詞兒,稍稍也沾了點兒邊。
事實上,陶勇早就在看見對方藍色工裝胸前印着的“安保”兩字兒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形勢發生逆轉,對他這一方極其不利。
對方全部是外籍人,“高炮團”在省城的勢力再怎麼大,但也不可能無限膨脹,如果連這些花世界的保安都打了,事情的後果一定很嚴重。
爲了一個郝劍,承受很嚴重甚至是拼“高炮團”的所有社會資源都兜不住的後果,他不敢冒這個險,而且也不值。
郝劍從地上爬起來,看着眼前十幾個花世界的安保,一頭霧水。
他和陶勇一樣,很想知道,這些棒子國的安保爲什麼會出來插一手。
“郝劍君!你沒事兒吧?”
樸惠子急切的聲音,她從那十幾個安保身後急急向着郝劍跑過來。
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恐怕她會一頭扎進郝劍的懷抱。但現在她只是很有分寸的站在郝劍面前,一臉關切的問道。
“俺沒事兒!”郝劍平靜答了一句,隨即眼睛斜瞅向幾米開外的陶勇。
“他們都是學院的安保,我習練跆拳道的師兄師弟,別怕,我請了他們來對付陶勇那個混蛋!”
樸惠子對着郝劍說道。
聲音同時也傳到了幾米開外的陶勇耳朵裡,陶勇一臉的怒容,緊盯着郝劍和樸惠子,但眼前的形勢,雙方對峙,排除掉他手裡隱藏着的那杆雙管獵槍的因素,“高炮團”這邊兒十幾個打手顯然不是十幾個花世界安保的對手。
就憑着一開始從花世界學院大門裡跑出來的那個高個子安保那幾招利索的拳腳,就足以說明這些安保是跆拳道高手,有着十分強大的戰鬥力。
陶勇正琢磨着這件事情要怎麼樣收場,就聽對方爲首的那個高個子安保道朗聲道:“這裡是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我們是學院的安保人員,有權保護花世界的教工和學員!請你們立即離開
,不要在花世界門口鬧事!”
聲音不大,但很深沉,透着一股威嚴。
“尼瑪,你說什麼鳥語呢?整個省城都是‘高炮團’的勢力範圍,你特麼的嗷嗷叫個什麼?”
青臉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高個子安保,牛比呼啦的就向着他走了過去。
剛剛高個子利索的收拾了癩子以及那按住了郝劍的四個打手,青臉動作算快的,躲到了一邊。
這會兒,他見面對高個子安保,陶勇似乎被逼的沒話好說,於是硬着頭皮出來和高個子叫板,那意思是想在陶勇面前露一臉,說不定能在陶勇面前博得一個上位的機會。
出來混的,誰不想上位呢?
但很顯然,青臉沒有預料到或者說沒有足夠預料到他硬着頭皮出來裝這一逼的後果。
眼看着他已經走近了高個子安保,右手的食指還囂張的指着對方的鼻子。
“我是花世界安保隊隊長金永浩,現在我警告你,請你馬上離開,再向前一步,我就會以保衛學院安全爲名對你進行懲罰!”
高個子安保冷臉衝着青臉道。
“懲罰?罰你妹兒呀!來來來,你罰一個給爺爺看看,爺爺就不信了,在這省城一畝三分地兒……哎喲!哎喲!”
青臉裝逼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皺着眉頭苦着臉連着嚎叫了兩聲,左手捏着右手手掌,而右手剛剛還雄赳赳翹着的食指這會兒整個的向後折斷。
一秒鐘前,金永浩快速出手,只是那麼輕輕一掰,青臉的手指已經摺斷。
“這只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懲罰,你要再敢向花世界學院靠近一步,就嚴重威脅到了花世界學院的安全,我將讓你感受到比這要痛苦十倍的懲罰!”
金永浩面色平靜的衝着青臉說道。
青臉此時疼的滿臉汗水,愣是沒敢再向前一步!
“我擦!……”
陶勇在省城什麼時候栽過這樣大的面子?不由隨口罵出一句,一衝動就要炸翅兒。
一旁,吳坤連忙拉住他:“二哥,千萬不能衝動,這些棒子國的人不好惹,咱們打到人家門口來了,不佔理!今兒咱先撤了,這事兒從長計議,反正那姓郝的一天兩天也離不開這裡!”
陶勇扭頭看了他一眼,吳坤連忙又衝着他點了點頭:“二哥,該忍還得忍,忍一時海闊天空,咱們遲早收拾姓郝的和那個棒子國娘們兒,只要他們在省城,還不是咱們盤兒裡的菜?何必在乎這一時呢?”
陶勇扭臉過去狠狠盯了郝劍一眼,嘴脣動了動:“熊孩子,今兒算你幸運,老子不和這些棒子國的人計較!但下次你應該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你的胳膊腿就暫時還寄放在你身上,我保證,不出三天,我讓它們全都成爲廢物!”
隨即,他氣哼哼的收了手裡用黑色衣服搭着槍管的雙管五連發,轉身向着身旁的黑色商務車裡鑽了進去。
吳坤一揮手,幾個“高炮團”的混混戰戰兢兢的走到郝劍身邊,將之前倒地的癩子以及幾個同夥還有依舊在叫嚷着疼的青臉一起攙扶起來,
鑽進黑色商務車,揚長而去。
“好了,惠子,現在沒事兒了,那些流氓全部都被打走了!”
金永浩轉身衝着樸惠子道。
“辛苦你了師兄!”樸惠子衝着金永浩使勁兒的點了一下頭。
“惠子師妹你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安保應該做的呢!那些混蛋在學院門口鬧事而且還毆打學院的學員,甚至連你也欺負了,他們就應該受到懲罰!”
金永浩同樣也衝着樸惠子使勁兒的點了下頭。
兩人正相互點頭,無比客氣的說話,就聽一個咋咋呼呼的女聲傳了過來:“嗨,郝劍?你怎麼渾身都是灰,唉呀媽呀,髒死了!你剛剛在地上打滾了?咦,怎麼學院的安保都出來了?哦,還有樸老師!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白靜從遠處的樹蔭下走過來,站在郝劍身邊問道。
“豈止是在地上打滾了,剛剛咱們的‘民族英雄’差點兒沒被那夥混混給廢了!我滴個媽呀,剛剛那場面,現在想想還後怕!”
說話的同樣是個女聲,她接了白靜的話就道。
白靜扭頭去看,原來是同班一個同學。看那樣子,剛剛這位同學應該目睹了整個事件或者說事件的一大部分。
“什麼什麼?郝劍被打了?怎麼回事兒?說話呀你!郝劍,怎麼回事兒?”
白靜瞬時緊張起來,也不顧身邊有圍觀的人,拉着郝劍的手就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將郝劍全身看了一遍。除了滿身灰塵外,倒是沒有別的傷處,她這纔鬆下一口氣兒。
一旁,樸惠子看着白靜對郝劍的那個親熱勁兒,心裡有些酸酸的,但她此時又不便表露出來她和郝劍之間的關係,於是只好大眼睛哀怨的翻了翻,衝着郝劍道:“郝劍君,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就請趕緊進校園裡上課吧!校園外邊,畢竟沒有校園裡安全!”
郝劍支吾着應了一聲,於是便向着花世界校園內走去。
樸惠子和那幫安保一起走向教學樓,而白靜則還拉着郝劍的手,順着操場邊的林蔭小道向教室方向走去。
沒有了那些安保隊員和樸惠子在身邊,四周一下安靜了許多,但白靜卻是不依不饒了:“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怎麼回事兒?”
郝劍被問急了,知道不說出來,以白靜的性格,斷然不會放過他,於是稍稍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整個事情,這才支吾道:“也沒什麼,就是‘高炮團’的那個二哥陶勇帶了些人來在學院門口堵俺,然後就要廢了俺,後來樸老師把學院裡的安保都喊出來了,那幫人就跑了,就這麼簡單!”
女人都是醋罐子,漂亮的女人醋勁兒更大,這是郝劍在泡妞的征程上一直遵循的一個基本原則。
所以,萬萬不可對白靜說出他和樸惠子之間那些曖昧的事情。
但正所謂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想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白靜,但白靜偏偏是個小火爆的性格,又暗暗喜歡上了郝劍,現在見他這幅樣子,心裡早已打定了主意,要替他出頭。
於是,她喋喋不休的追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