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兵趴在地上,面紅耳赤,看上去精神極度亢奮,嘴裡不停嚷嚷着:“柔柔,柔柔,別走,我要你,我要你,你給我!”
“癟犢子的玩意兒,你咋就這下賤呢?”郝劍上前,蹲在他面前:“口渴不?來,俺送你清涼的藥酒喝,喝吧,喝了你就更爽了!”
椿藥在唐小兵體內藥效發作,早已燒的他口乾舌燥,郝劍話還沒說完,他伸手搶過郝劍手中的酒瓶,“咕咚咕咚”瓶口對着嘴就是一陣牛飲。
“咋還有吃獨食兒的毛病呢?”眼見得大半瓶酒快要被唐小兵喝完,郝劍連忙呵斥他,順手將酒瓶從他嘴邊拽了過來:“都讓你一個人喝了,這齣戲誰配合你?”
郝劍壞壞一笑,拿着酒瓶站起身,走到依舊被麻痹了中樞神經成爲“雕塑”的“螞蚱”身邊,毫不客氣的伸手捏開他的嘴,將酒瓶兒口塞在他嘴裡,瓶底抽起,剩餘的酒液一股腦兒的都灌進了“螞蚱”的肚子裡。
“啪!”的一聲,他將空酒瓶摔在了地上,走向丁柔,咧嘴一笑:“走吧柔柔姐,等下藥酒的藥力發作這屋子裡就熱鬧了!”
“哦,郝劍,你到底在幹什麼呀?”丁柔眼睜睜的看着他忙活,卻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幹什麼。
“嘿嘿,走走走,邊走俺邊告訴你!”郝劍拽了丁柔的胳膊,兩人走出門外,他順手將房門關上。
“郝劍你不是說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唐小兵嘛?這到底怎麼回事?”丁柔一邊下樓一邊着急忙慌的問。
“嘿嘿,放心好了柔柔姐,便宜不了他!”郝劍神秘兮兮:“麻仙酒會加劇他體內椿藥的藥效,他的浴火如果得不到釋放,他會發狂的。而發狂的後果就是他完全喪失理智進入一種版混沌狀態,屋子裡只要有個活物,就會被他糟蹋……”
郝劍一臉笑嘻嘻的,大概是覺得這事兒很好玩。
丁柔稍稍有十分之一妙的愣怔,隨後很快醒悟過來,吃驚的看着郝劍:“你是說,唐小兵會對‘螞蚱’那個……哎呀,太噁心了吧?郝劍,虧你想的出來!哼,看你平時老老實實,原來也這麼壞呢?”
她嬌嗔的推了郝
劍一把,郝劍嬉笑着藉機連着下了幾階臺階:“誰讓他欺負俺柔柔姐呢?柔柔姐你別怕,以後再遇見什麼危險的事兒就找俺,俺一定幫你擺平!”
丁柔心中一動,一股暖流自心底升起,看着郝劍的身影,頓感親切了許多。
月上樹梢,星光璀璨,夏日的夜晚,雁鳴湖邊涼風陣陣,帶着微微的水氣吹在人身上十分愜意。湖邊的長椅上以及草地上三三倆倆的坐着納涼的人,草叢裡不知名的蟲子在歡快歌唱,一片和諧安寧的景象。
鬧了這一番雖然早已過了吃晚飯的點兒,但丁柔和郝劍卻還都沒有吃上晚飯。丁柔說原本今天就要請郝劍吃飯,以表對上次他“頂缸”男朋友的謝意的,這下郝劍再次對她出手相救,那就更應該好好的請他吃頓大餐了。
東海市中心,“萬家燈火”海鮮城,雖不是晚餐飯點兒,但一樓的自選海鮮廳裡依舊是人來人往,生意異常火爆。
山裡娃沒吃過海鮮,看着那些玻璃缸裡養着的生猛活物以及牡蠣、海螺和貝類等一臉稀奇,於是丁柔做主點了幾個菜,或清蒸或紅燒或爆炒,一會兒工夫兩人面前的餐桌上就異香撲鼻,引的郝劍肚子裡饞蟲翻滾,他按照丁柔教的辦法吃了些魚蟹,不由大讚鮮美。
“哎,自古紅顏多坎坷,你看我和萬媚身邊就是事兒多!”丁柔要了瓶紅酒壓驚,此刻她端着酒杯有感而發,嘆了一口氣,忽然對郝劍問道:“對了,郝劍,那個什麼南瘋子這幾天又去你們那兒鬧了沒有?我可聽萬媚說過,上次她差點兒被南瘋子欺負,多虧了你她才倖免一劫呢!”
“癟犢子的玩意兒這幾天倒是消停,上次,也就是前幾天吧,他的幾個手下也不知咋回事,找過俺的麻煩,不過讓俺打發了……”
郝劍手裡拿着一個差不多一斤的肥美梭子蟹,一邊吸允着白嫩甜美的蟹肉一邊將上次黑皮和“蠍子”在麗人女子醫院門口攔截他的事兒大致和丁柔說了一遍。
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藉着眼前的話題,找丁柔打聽一些有關萬媚的情況。
說不定,對完成老鬼交待的那個任務有一定幫助。
“柔柔姐,以俺看,那個南瘋子並不是只想得到萬媚,他口口聲聲的說,要萬媚交出一本什麼家傳的書,呃,媚姐又跟俺說過,那本什麼書根本就不在她手裡,你知道的,俺山裡人見識少腦瓜子笨,這一下子就把俺給忽悠暈了。柔柔姐,你知道咋回事兒不?”
他看似無意的問道。
梭子蟹的半邊已經被吃完,郝劍幾乎是頭也沒擡,繼續着他的大餐。
“哦,這事兒我聽小媚斷斷續續的說過。”丁柔不以爲意,此時她絲毫沒有懷疑過郝劍的身份,反而對他是信任有加:“那是一本古醫書,聽她說記載的都是已經失傳了的古代外科術法以及一些偏方,也算是本奇書吧。郝劍你是不知道,還有人在傳,那本書和明末李自成的寶藏有關係呢!”
丁柔剝下一大塊兒鮑魚肉送進了嘴裡,輕輕咀嚼,嚥下後才繼續接着道:“這本書小媚說叫做《天醫巧術1》,是她老爸的師父傳給她們家的,她說她沒有聽她老爸提起過什麼李闖王的寶藏,倒是她母親在去世前的一個月,突然說那本書是個禍害,把它給藏了起來,這也就是小媚說那本書現在沒有在她手裡的原因呢!”
郝劍手裡那隻紅彤彤的梭子蟹已經被分解成只剩下蟹殼,他意猶未盡的將蟹殼拋棄,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手。
“既然是傳授古代外科術法的醫術,怎麼會是禍害呢?”郝劍伸手將一個鮑魚拿在了自己面前的盤子裡,對丁柔問道。
丁柔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聽小媚說,她也不不知道爲什麼,我那個三姨媽脾氣很不好,不太容易溝通,嘻嘻。”
她嘴裡的三姨媽,正是萬媚的母親,黃海燕。
“柔柔姐,萬媚的老爸應該去世很久了吧?”
“可不是嘛!”丁柔接過郝劍嘴裡的話頭:“我三姨夫去世至少也十幾年了,那時候他還很年輕。”
突然,她特意的向着郝劍伸了伸脖子,壓低聲音,一臉神秘道:“郝劍,我告訴你個秘密。”
郝劍連忙側耳靠近丁柔嘴邊:“呃?什麼秘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