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眨眼間的工夫,摩托車已經吼叫着衝到了離着郝劍還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白靜扭頭看郝劍,郝劍還全然不知危險來臨,正憨厚的對着她笑!
“郝劍,小心!”
此時已然沒有了過多說話的時間,白靜情急之下一腳朝着郝劍踹去!
“嘭”的一下,她正踹中郝劍小腹,郝劍趔趄着連着向後退出好幾步,身體撞在路旁一棵大樹上,這才停了下來。
白靜伸出去的腿收回來的同時,紅色摩托車從剛剛郝劍站立的地方呼嘯而過,帶起的風甚至將白靜的短裙都吹了起來!
不知道是摩托車的哪個部位掛在了她伸出去那支腿的小腿上,一個不大的傷口但卻血流不止。
“咚”的一聲,白靜因爲驚嚇過度外加腿部受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切都發生在須臾之間,從白靜出腳去踹郝劍,到她受傷倒地,這整個過程不過一兩秒的時間,郝劍瞪圓了眼睛,吃驚的看着眼前這一切。
摩托車轟鳴着跑出去差不多有幾十米遠,戴着紅色頭盔的騎手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加速逃離,等郝劍去看時,紅色的摩托車和騎手只剩下了一個小點,瞬間消失在馬路盡頭。
兩秒鐘之前,郝劍還不明白乾嘛說的好好的,白靜突然一腳踹向他的小腹。現在他完全明白過來,白靜是在救他,如果說的更貼切一些,白靜是在捨身救他!
“白靜,白靜,你怎麼樣?狗孃養的癟犢子玩意兒,騎個電驢都沒長眼睛,別讓俺抓住,抓住了非狠狠削他一頓!”
郝劍連忙兩步跨到白靜身邊,一支胳膊託着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拽着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沒事兒,我沒什麼大事兒!”白靜低頭看了一下右小腿,血流不停,已經把傷口以下位置包括整隻右腳都打溼了,看上去挺嚇人。
“還說沒事兒呢?你看你,都流了這麼多血!走,我扶着你,找家診所先包紮一下,然後再到醫院去檢查,看看有沒有傷着骨頭!”
郝劍急切切的對白靜說着,一臉關切的表情看得出來是由心底發出。
傷口確實有些疼,白靜不由撮着嘴吸了一口冷氣,她偷偷看一眼郝劍那着急關切的表情,不由覺得心裡暖暖的。
“我哪兒有那麼嬌貴?沒事兒的,我還能走呢!”
說着話,白靜倔強的向前邁出一步,卻不料觸動傷處,“哎喲”嚶嚀一聲,身體一顫,差點兒摔倒,幸虧郝劍扶着她的手還沒有鬆開。
或許因爲動了一下的原因,腿上的傷口血流更快,原本白皙的小腿和腳踝以及腳部全部被紅色的血液覆蓋,看上去倒是挺可怕。
“還說沒事兒呢!”郝劍急的滿頭汗珠:“走吧,快,俺扶着你,要不俺揹着你,找個診所……”
嘴裡說着,他身體往白靜面前一挪,就做出了要背的姿勢。
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大男人揹着,雖然是在異地他鄉,不太會遇見熟人,但白靜還是覺得太羞。
剛剛走動的那一
步她試了一下,應該骨頭沒事兒,不然的話就應該是那種鑽心的疼痛了。只是覺得在剛剛被摩托車掛傷的瞬間,另外一隻腳不知道怎麼搞的有些扭傷,走動起來還真是頗爲費力。
“好吧,你扶着我,不過不用去診所,你就扶着我到軍分區招待所,到了以後自然就有辦法了。”
她忍着疼,衝着郝劍說道。
“軍分區招待所?離這兒遠嗎?要是太遠,俺擔心你這樣流血會失血過多……”
郝劍蹲下身子,近距離貼近她的大長腿查看小腿上的傷勢,眼光瞟在她白皙滑嫰的皮膚上,清晰的可以看見皮膚下青色的血管,就覺得那皮膚嫩的像是剛剛出鍋的豆腐,摸一摸都怕摸破了。
傷口在右小腿迎面骨的旁邊,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拭去旁邊的血跡,一個不大但看上去很深的口子顯現出來,還正在不停的從裡面流出血液。
“不遠,從那條路走,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路程,再穿過一條馬路就到了!”
白靜輕聲說道。讓她覺得很奇妙的是郝劍的手摸在她光滑的腿上,她倒是感覺傷口帶來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而且,她的心裡涌起一陣陣的悸動,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
“那好吧,來,俺來攙着你,你可以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俺身上,千萬別跟俺客氣,要不然俺會過意不去的,你是爲了救俺才受的傷!”
郝劍一邊說一邊擡頭向上看去。
卻不料這一看之下頓然有種心跳加速的厲害,口渴心慌的感覺。
他是緊挨着白靜的大長腿蹲着的,擡頭看上去一眼便看見了她的裙內美景,即使隱隱約約的只是看了一半(裙子並沒有張開太大),但一抹粉色以及大腿根的雪白已經讓他連着吞嚥下去兩口唾液。
但這種姿勢不可能維持太長時間,要是被白靜發現他可就慘了,於是郝劍匆匆瞅了兩眼,站了起來。
白靜倒挺大方,一點兒也沒客氣,右臂擡起,整個的搭在了郝劍的肩膀上,順勢連身體也斜倚過去,靠在了郝劍身上。
郝劍左胳膊從白靜的右腋下伸過,順着她的後背搭在了她的左邊肩膀上,等於將她半抱着,向着旁邊她剛剛指過的那條岔路上走去。
“郝劍,你來省城幾天了?”
一邊走,白靜一邊對郝劍問道。
“幾天?昨天中午坐高鐵到的,到現在爲止算是兩天吧。”
郝劍攙扶着她,等於她半拉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雖然說不是太重,但這種走路的姿勢很彆扭,走了二三十米,郝劍就覺得有些累。
“那這兩天時間,你有沒有在省城和什麼人結仇?或者說,在省城你有沒有惹事兒?哦,對了,你以前經常來省城嗎?”
說着話,白靜不由咧了一下小嘴兒,傷口剛剛跳着疼了一下。
一路被郝劍攙扶着,兩人身後乾淨的水泥地上滴下一路血跡。
“惹事兒?在省城和什麼人結怨?”郝劍腦子裡一閃,想起了剛下火車時和“高炮團”的人
起了衝突的事情,但他不明白白靜怎麼會問他這些?
“省城俺是第一次來,要說結怨嘛還真有……”
於是他便把昨天在高鐵站出站口和“高炮團”的兩個人產生摩擦的事兒講了一遍給白靜聽,繼而疑惑道:“白靜,你問我這些做什麼?”
“高炮團?”白靜沒有理會郝劍的問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再問郝劍:“咋聽着像是個部隊什麼的?這是一個什麼組織?”
“嗨,什麼組織?俺聽說就是一幫子官二代聚衆在一起,什麼壞事兒都幹,尤其是禍害小姑娘這樣的事兒乾的更歡,於是自己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做‘高炮團’,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郝劍把從舒暢那裡聽到的有關“高炮團”的解釋說給了白靜聽。
白靜微微點頭:“哦,我說呢,這可是個很強大的背景呀,能做出來剛纔那樣狠的事兒也就不足爲奇了。”
郝劍吃力的攙扶着白靜,隨着路程越走越遠他感到白靜窈窕的身子也越來越重。
“剛纔那樣狠的事兒?”郝劍覺得白靜說的話沒頭沒尾難以理解:“啥事兒呀?誰做的?”
“還能是啥事兒,摩托車撞你的事兒唄!”她嗔嬌的翻了他一眼,接觸久了,她覺得他身上有股傻愣傻愣的氣息:“難道你沒看出來,那摩托車根本就是把你設置爲了目標,朝你撞過來,不是想撞死你就是想撞殘廢了你的?這事兒我覺得應該就是‘高炮團’的人報復你做的!”
不過,她卻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他身上那股傻愣傻愣的氣息。這點太難得了,她一直以爲,她這一生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男人,雖然跟在她屁股後面的男人成堆。
“啊?”郝劍吃驚的瞪大眼睛:“不能吧?那摩托車是故意要撞俺的?俺還以爲那是一場巧合的交通事故,騎摩托車的人那會兒不知道咋了才朝着俺撞過來的……”
很顯然,郝劍的語氣,不太相信剛剛經歷的險情是一場刻意安排的蓄謀。
如果不是才認識不久,如果不是要刻意的保持一些女生的矜持,白靜真想在他木木的腦瓜上敲兩個“火爆大栗子”。
“你……”她原本想罵他“傻”的,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了下去:“咱倆走的是路邊兒,而且你還是走在裡邊,我靠近外邊,摩托車偏偏衝到路邊,還專門朝着靠裡邊的你身上撞,你說,騎手是不是故意的?”
白靜儘量壓制着自己的小火爆脾氣,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而且我看的很清楚,摩托車是非常正常的架勢,沒有一點兒出現意外的樣子,那個車手在幾十米的距離之外就把車頭位置對着你的後背,要不然,我也不會一腳把你踹倒來躲避這場災難!”
她那一腳居然沒有把他給踹醒了,他到現在還認爲只是一個偶然的有驚無險的車禍!真不知道,就他這樣的智商,怎麼混成了美容院的院長?
白靜的這一番解釋讓郝劍在臉上表現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但隨即他臉色一變,又是充滿了疑惑的樣子,說了一句差點兒沒把白靜氣死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