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哥,你對我太好了呢!”形勢所逼,舒暢不得不作出小鳥依人的幸福狀,一頭埋進了力哥的懷裡。
力哥這樣的小混混,平時夢寐以求能獲得大美女的青睞,但他自己也知道,幾乎沒有這樣的機會。現代社會,美女是緊缺和緊俏資源,只有像他老大南峰那樣有地位有錢的男人才有可能得到。
但今天卻是老天開眼,直接送給他了一個大美女,這讓他一時間有種上廁所卻一腳踢中個大金元寶的幸運感。
再加上舒暢散發着少女香味的身體現在就實實在在的在他懷裡,他渾身上下都覺得輕飄飄的。
“這算什麼,以後,我會對你更好的!”力哥信誓旦旦:“我剛纔不是還對你說過嗎,只要有女孩子願意和我正正經經的談戀愛,我一定好好對她!何況,你還這麼漂亮,這簡直是我的福氣……”
卿卿我我的,連力哥幸福的都要忘記了自己究竟是來內屋裡幹啥的。
“力哥,你弄啥呢?我們東西都收拾好了,走不走了?”
皮捶大概是聽見了屋子裡的曖昧動靜,於是藉着催促力哥走的機會,又把頭從門那兒伸了進來。
他正好看見力哥和舒暢摟抱在一起的畫面,不由瞪大了眼睛,喉嚨裡“咕咚”一聲嚥下一口唾沫:“力哥,讓我和剛子也玩玩唄!”
以他的判斷,力哥是在佔舒暢的便宜。
說實話,身邊有個大美女,而且還是被完全控制的沒有反抗能力的大美女,皮捶和剛子早就心裡癢癢的厲害了。
哪有男人見到美女不心動的?更別說,他們原本就人品有問題,又和舒暢在同一個房間裡,起點兒歪心思那是在正常不過了。
只不過南峰那邊兒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不能動舒暢,只是挾持她兩三天,別再節外生枝。
要不然的話,舒暢恐怕早就讓他和剛子,或者還有力哥給辦了。
他瞪着“牛眼”,看着力哥,眼神裡充滿了渴望。就連原本在外屋的剛子,聽見了他的話,此刻也一臉猥瑣的跑到通往內屋的門口,伸出頭看着力哥和舒暢:“力哥,你可不能吃獨食兒呀!嘿嘿,這麼美的妞,我們弟兄倆也玩玩!”
力哥迅速和舒暢分開。
平日裡,要是剛子和皮捶說這些話,他會覺得挺有味道的,但今天他們倆這樣說話,力哥卻覺得是侮辱了舒暢,因爲舒暢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而且她在他心中還是那麼的冰清玉潔。
“玩你妹兒呀玩!”他冷着臉衝着剛子和皮捶嚷嚷:“你倆特麼的眼瞎了?哪隻眼看見老子玩了?人家小姑娘家家的,被咱們三個大老爺們劫持,有點兒害怕,老子剛纔學雷鋒,用寬大的胸懷給她點兒安慰,事情就這麼簡單!收拾好了是吧?收拾好了那就走!”
直到和力哥的身體分開,舒暢才覺得羞澀,連忙轉過身去,用背脊對着剛子和皮捶那貪婪的目光。
力哥一邊說一邊向外間屋子裡走,走到還對舒暢戀戀不捨的剛子和皮捶面前,一手一個,分別推了兩人一把:“看,看看,撐死眼睛餓死鳥,這樣的美女,不是咱們
的菜!走吧!”
他留了個心眼兒,並沒有告訴皮捶和剛子,舒暢已經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皮捶總是一副永遠也不服氣兒的樣子,但攝於力哥的“淫威”,只能是轉身向着外間屋子裡走,但他嘴裡嘟囔着:“學雷鋒?臥槽,我也想學學雷鋒,那咋不讓我學?給她點兒安慰,嘁,我比誰都會安慰美女……”
力哥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有些火了:“皮捶,你特麼的叨咕什麼呢?你信不信老子真讓你吃我的大皮捶?”
一句話扔出,皮捶立馬啞巴了下來。
混黑道的,永遠都是暴力至上。力哥走向外間的時候舒暢就跟在他身後,此刻幾人都站在外間屋子裡。
“剛子,你開車,你先下去,到前面停車場將車開到賓館門口來。”
力哥開始行使他當“老大”的權力,張嘴分工。
剛子表面上看去永遠都是一副對力哥言聽計從的樣子,他應了一聲,然後先開門而去。
當剛子拉開房門的那一霎那,看見外面照射進屋子裡那束明媚的陽光,舒暢真想從屋子裡跑出去。
只有失去了自由的人才能明白,外邊天空裡的陽光並不是那麼曬人,它們還代表着自由,是失去自由的人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但舒暢還是忍住了她的浴望,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這種情況,她已經取得了力哥的信任,或者叫做已經用“美人計”迷惑了力哥也行,她有機會找一個更穩妥的時機,沒必要現在去冒這個明知道不能成功逃脫的險。
“皮捶,你拿着東西,走在我後面,負責警戒,然後到了賓館一樓大廳,你負責結賬。就這樣吧,走!”
力哥斜乜了一眼皮捶,然後帶頭向着門口走去。
“吱呀”一聲,他拉開了房門,但就在這時他卻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一眼身體側後方的舒暢,眼光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下:“過來,我抓着你的手腕!記住了,老實點兒,皮捶在你身後呢,你要是敢有什麼非常舉動,皮捶手裡可是有匕首!”
說這些話,他的語氣並不兇狠,就像是在和舒暢談心。
舒暢猜測,他這應該是下意識的一種戒備心理。於是,她衝着力哥使勁兒的點了一下頭:“放心吧哥,我不會跑的!我幹嘛要跑呀,咱們不是都說好了……”
力哥用眼神制止了舒暢的話。
三個人形成“縱隊”向着電梯走去。
舒暢的心裡此時猶如是揣進去了一隻受了驚的小鹿,不停的在她的胸腔裡蹦跳撞擊,她忐忑極了。
這是她自從昨天中午被莫名其妙的挾持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身體自由。舒暢發現,每分每秒她都在想着趕緊逃脫,眼前每一個景物都被她在腦海裡飛快的想成有助於她逃脫的工具,但每一個辦法都又被她很快否定。
電梯很快下到了一樓大廳,舒暢這才發現,所謂的“大廳”不過就是一個不到一百平方的門面。
大廳最裡邊的角落,擺了一個小吧檯,裡面有個中年婦女,大概就是賓館的“前臺”了。
昨天
晚上來的時候是剛子先來開好了房間,然後通知了在車裡押着她等待的力哥和皮捶,兩人這才一前一後的押着她,匆匆走電梯直接去了樓上房間。
當時皮捶就在她身後,手裡的匕首抵在她腰肢上,揚言只要她敢出聲就先一刀捅了她。舒暢因爲害怕而精神高度緊張,別說出聲求救了,就連眼前的景物都沒看清楚,就被押到了房間裡。
現在不一樣了,她的心情早已不緊張,臉色蛋定的將整個小廳給掃視了一遍。
除了那個吧檯以外,小廳裡就是一組三張沙發,“品”字形排列,中間有個半新不舊的木質茶几,舒暢已經在心裡將這件賓館定性爲私人旅館。
原本,舒暢是打算在這大廳裡突然掙脫力哥的束縛,然後高聲求救的,但她很快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前臺後的那個中年女人,一臉的漠然,舒暢覺得如果她突然求救,那個婦女一定會有些茫然。
而此時,賓館的大廳裡並沒有其他的人,她很快就會又被力哥和皮捶給抓住。
屬於她的機會只有一次,她必須是一次成功。
舒暢的眼光從賓館大廳臨街的正面玻璃牆看到了賓館外,外面是車水馬龍的馬路,她在心裡暗自算計着。
一輛銀灰色的麪包車緩緩的駛到了玻璃牆外的路邊,隔斷了舒暢看向大馬路上的視線。前面駕駛座位的玻璃窗緩緩降了下來,剛子露頭,然後衝着旅館大廳裡的三人揮了揮手。
力哥面無表情,對皮捶吩咐道:“結賬!”
皮捶於是衝着前臺走過去,嘴裡還嚷嚷着:“8188房間退房!”
說着話的當兒,他已經走到了前臺邊,胳膊架在吧檯檯面上,和裡面那個中年婦女在說着什麼。
力哥拉着舒暢向着門口走去,一伸手推開了賓館的玻璃門。一股熱浪伴隨着熟悉的市井氣息向着舒暢撲了過來,她的心裡猛地跳動了一下。
舒暢的眼光迅速將四周打量了一遍,左右兩邊都是做生意的門市,前面是一條馬路,路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
她現在和剛子駕駛的麪包車之間大概有五米左右的距離,而她身後,皮捶還正在吧檯結賬,和她之間隔着玻璃大門他沒法在第一時間用刀捅她了。
一旦力哥帶她上了車,恐怕她再想逃走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舒暢不再猶豫,突然彎下腰,一口咬在了力哥抓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
“哎喲!”力哥遭受突然襲擊,不由大叫一聲,本能的鬆開了捏着舒暢手腕的手,有些愣怔的看着舒暢。
“救命呀!救命呀!綁架人了!快報警呀!”舒暢放開喉嚨喊叫起來。
與此同時,她拔腳就向着剛子駕駛的麪包車尾部跑去——她早已經設計好了這個路線,這樣的話,即便是剛子想開車追她,也需要先將車頭調過來,一定會耽擱一些時間。
而現在,對於舒暢來說,時間真正的等同於生命了。
舒暢的喊聲,就像是在油鍋裡撒了幾滴水,一下子在鬧市中炸開了鍋。四周,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