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咋的呀這是?這迪廳咋還停電呢?”
這是郝劍的第一反應,並且隨即脫口而出,但他很快又有了第二反應:“咦?不對呀?臺上咋還有電呢?”
因爲眼睛還沒有能適應突然黑下來的環境,所以此刻他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
“迪廳的黑燈時段,這個時段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看見,也不怕對方會拒絕,因爲可以使用暴力。”
劉雅娜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很性感,很溫柔。
他瞬間明白過來,是劉雅娜抱住了他。
而且,她說完話之後,嘴巴並沒有離開他的耳朵,用柔軟的嘴脣,若即若離的摩挲着他的耳廓。
沒有反應和過多的思考,有的只是本能的衝動,郝劍伸手將劉雅娜抱住,然後直接大嘴就在她的粉臉上急促尋找要包裹的地方。
迪廳裡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臺上那個金髮DJ所做出的動作吸引,很多男生歇斯底里的用各種語言對着臺上吶喊。
郝劍原本是閉着眼睛正在享受和劉雅娜的第一次“激清”,此刻不由也被身邊的環境和那些帶着“邪勁兒”的吶喊所感染,睜開眼睛向着臺上望去。
同時,他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裡樸老師的影子。
他剛進迪廳的時候就覺得DJ領舞臺上,穿白色超短褲和紅色吊帶衫的DJ身影有點兒熟悉,這會兒又聽有粉絲喊她樸惠子,雖然他之前並不知道樸老師的名字,但他知道“樸”這個姓兒很少,一般都是大棒子國那個民族的人才有。
這兩個特徵加在一起,怎麼有點兒像是樸老師呢?
臺下一片漆黑,臺上原本不甚明亮的燈光在這黑暗的世界裡就顯得亮堂了很多,再加上郝劍和劉雅娜此時已經在舞池裡從邊緣跳到了中間,離着領舞臺也更近了,他一眼望去,果然正站在領舞臺邊緣的那個姓感DJ就是樸老師!
“啵”的一聲,由於太過吃驚,郝劍的嘴巴迅速和劉雅娜的小嘴兒分開,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舞臺上依舊在做着那種曖昧動作的樸老師。
“你幹嘛呢?”
劉雅娜極盡溫柔的在他面前說了一聲,隨即用柔軟的小手在他胸前輕輕拂動一下,順勢輕推,身體離開了他的懷抱。
他隨身帶着雪蟾,而她身上有“邪氣兒”,雪蟾強大的祛邪扶正功能,讓她每一次在和郝劍貼近的時候都會感到頭暈難受。
剛剛,她是拼命的忍着那種難受,才和郝劍貼在一起的,但因爲經歷了兩人身體親密接觸,如果再不和郝劍分開,劉雅娜感覺自己一定會暈倒。
幸虧,郝劍的嘴巴主動離開了她。
“該死的死蛤蟆,我一定要在今晚先把你給除掉
!”劉雅娜在心裡狠狠嘀咕道。
“俺咋覺得臺上那個跳舞的像是俺老師?”
郝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臺上還正在扭動身體的那個DJ。
“你老師?”劉雅娜也有點兒吃驚,眼光隨即看向舞臺,嘴裡還嘟囔着:“不會吧?我聽你說過,你們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老師不是都是棒子國的‘原裝’貨嗎?怎麼會來這兒做DJ?”
她不以爲意,認爲一定是郝劍看錯了,於是又加了一句:“一定是你看錯了,這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很多!”
郝劍緊盯着舞臺,卻又覺得那個穿着白色超短褲和紅色吊帶衫的DJ不是樸老師,或者說,他並不能完全確定。
有時候就是這樣,對不是特別熟悉的人,越看越覺得不像,尤其是眼下這種情況,郝劍離着樸惠子還有十幾米的距離。
但他卻覺得樸惠子就應該是樸老師,就憑着那兩個巧合的條件。
“不,你不知道,俺這個樸老師雖然是棒子國的,但聽說她最擅長的就是跳舞,跳得可好了,她喜歡泡吧,省城裡最大的幾個迪吧,她經常光顧,而且經常會被邀請客串DJ,追她的男粉絲多的數不勝數。”
郝劍的眼光還落在臺上樸惠子的身上,看也不看身邊的劉雅娜說道。
“哦?”劉雅娜從嗓眼兒裡擠出一個音節,隨即她在郝劍耳邊輕聲道:“管她是不是你老師呢?是你老師又怎麼着?不是又怎麼着?哥,這會兒我好熱,我想回賓館到房間裡沖涼,你陪我!”
她故意將話說的含糊不清,“你陪我”,帶着無盡的誘惑,究竟是陪她一起回酒店,還是陪她一起沖涼?
郝劍的心裡某根神經被她的這句話猛地扯動了一下,忍不住低頭去看面前的劉雅娜。
上次,在他房間裡,關鍵時刻被舒暢敲門給攪合了的那次,她不是說過嘛,讓他等着,下次回把她自己獻給他。
難道就是今晚?
“那俺們……”
郝劍就覺得身體裡的火燒的他衝動起來,嘴裡的話說了一半,“現在就回去”這幾個字兒還沒出口,迪廳裡所有的燈光同時都亮了起來。
而後,舞臺上那幾個迷人的DJ也都紛紛向臺下走去。
黑燈,是迪廳裡暫時中場休息十分鐘的信號,現在燈光再次亮起,也正是中場休息的時間。
郝劍的眼光下意識的再次看向舞臺,樸惠子甩了甩滿頭金黃色的捲髮,走在那幾個DJ身後,正向着臺下走去。
“你稍稍等俺一下,俺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俺老師!”
郝劍將剛剛沒說完的話嚥進肚子裡,隨着燈光的亮起,另外說了一句。
劉雅娜一愣。
事實上,如果燈光不在這個時候亮
起,郝劍要是把之前那句話說完整了,那現在說不定兩人已經親密的手挽着手離開了迪廳;
但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那麼湊巧,燈亮起來,偏偏郝劍的話只說了一半,而瞥向舞臺上樸惠子的那一眼,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樸惠子如果不是樸老師,那隻能說兩人實在是太像了。
郝劍之所以不敢確定樸惠子就是樸老師,除了沒有近距離看清楚以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樸老師並沒有一頭金黃的捲髮。
樸老師上課的時候是齊肩短髮,而且是黑色的。
“哥!”劉雅娜的話裡帶着嬌嗔:“看啥看呀?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哼,我沒有她好看嘛?走嘛,咱們一起回賓館,我讓你看最好看的!”
說着話,又依偎到了郝劍身邊,一下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就向着迪廳外走去。
“呃……”郝劍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劉雅娜依偎過來的散發着青春活力的身體帶着微微的體香,讓他胸中那股火焰越燒越旺盛,身不由己的被劉雅娜給拉着,一步步在擁擠的人羣中向前移動。
迪廳裡的舞池挺大,剛剛足足好幾百人在裡面蹦着,這會兒中場休息,又熱又渴的幾百人都想趕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口飲料或啤酒,休息一下,再加上有渾水摸魚的,看見美女趁亂用手在人家身上佔便宜的,人羣一下亂了起來。
劉雅娜此刻心中暗自有些得意,根據眼下的情形看,終於算是今晚能將郝劍給拿下了。
她已經看出來郝劍急不可待的心思,她見過的男人多了去了,哪一個到了這種時候不急?
哼,今晚就等着唱好戲吧!
只是,人羣太過擁擠,她雖然心急如焚的想盡快了結了這件事情,但無奈沒人給她讓道,她只能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緩緩移動。
事實上,郝劍的眼光一直在人羣中追隨着樸惠子的背影。
她從舞臺上下去以後,挑舞臺後比較人少的地方向着舞池外走去,很快就出了舞池。而這時候大部分的人還都在舞池裡,舞池外相對輕鬆。
她順着舞池邊緣,快步走到了通往二樓的那個鐵梯旁,邁步就上了臺階。
“惠子,惠子,來吧我的女神!”
突然,一個特別大的聲音在郝劍頭上炸響。
郝劍覺得聲音特別耳熟,於是連忙擡頭去看,這一看之下不禁目瞪口呆。
他頭頂上方的二樓鐵欄杆旁的卡座裡,正站着一個又高又胖的少年,那少年的脖子上還掛着一條黃橙橙,粗的如同拴狗鏈子一般的項鍊。
這不正是郝劍和劉雅娜一起從東海到省城的時候,在高鐵站出站廣場上遇見的,對舒暢糾纏不休的兩個“高炮團”成員之一的那個“二哥”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