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今天醒的有點早,因爲是被那聲“吱吱”喚醒的。
看着眼前一大堆的東西,啊不依舊睡眼惺忪。眼看就要繼續倒下去,只見空中那松鼠騰空一個迴旋踢便將一個果子準備無誤的砸向某人的面龐。意料中的一聲慘叫,啊不捂着流血的鼻頭瞪向那罪魁禍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斷定那畜生定是要紅燒了!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啊,小心老子烤了你。”
“吱吱!”也不知是不是昨日的印象,這松鼠竟絲毫不懼人,見某人清醒了,便圍着它拖來的戰利品一個勁的打圈圈。
啊不這才仔細瞧了眼前的東西:看不見半隻蜜蜂的蜂窩、新鮮荷葉、還有一隻喉嚨被咬斷的山雞。“這些,都是你弄來的?”
“吱吱!”松鼠亮着大白門牙點着頭,見着她還不爲所動還一個勁的將山雞屍體往前擠。
“你要我弄給你吃?”
看見松鼠馬上頷首示意了下啊不癟了癟嘴,“我幹嘛要做給你吃,你還欠了我兩隻雞呢。”不是她小心眼而是記憶太好,有些事就是忘不了她也很無奈。
這一問那松鼠果然歪着頭想了一會,跑至洞口還不忘回頭叫喚了她兩聲,好像要領她去什麼地方。
啊不嘶了聲,抵着下巴打探着那隻松鼠的意圖,以前她電視也沒少看,主人公在獲得什麼絕學或是寶藏藏匿地點之前都是由一些非同尋常的通靈動物帶的路。莫非,這偷雞賊是要領自己去拿什麼作爲補償?
啊不咧着嘴搓了搓手,既然如此她何不就跟着看看這松鼠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喂,你慢點!”
密林很大,啊不曾在裡面轉悠了很久都不得其出口,今日跟着前頭的松鼠,啊不竟發現這地方她住的半月餘來都沒有涉足過。七彎八拐的,若不是那松鼠時不時停下來瞅瞅後邊的自己恐怕倒真要迷路了。
摸約過了一刻鐘的樣子,看着那白鼠站在一個石塊前上躥下跳的激動樣,啊不邊喘着粗氣問道:“到、到了?”看來加強體質刻不容緩啊。
“吱吱!”
連着喘了幾口粗氣,啊不撫着胸口上前,看着灌木叢遮掩下的不同於綠葉顏色的暗白,心倏地就提了起來。
有句話叫好奇心殺死貓,這裡沒貓不過是某人壯起了生平所有的膽量一步步挪前,最後深呼了好幾口氣抖着手要拂開那草叢的間刻,一個不知什麼東西猛地禁錮上她的手——“鬼啊!”這一叫便徹底錯亂了神智啊不激動的手腳並用。其間腦袋不知嘭的碰上什麼東西,又是一聲慘叫,屁股落地的啊不猛踹着腿後退,好不激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啊不倒是慢慢平復下來,睜眼處,那松鼠正歪着腦袋打量着自己,那眼神,似乎還有點鄙夷?它竄下石塊,隱入草叢間,不一會兒便拽着那暗白布料出現,竟是一隻人手!方纔就是那手抓的自己?
啊不揉着摔疼的臀部湊近,嗬,果然是一個人!
“喂喂喂。”啊不嫌棄的用腳踢了踢那昏迷的人,見無迴應,便蹲低了身子打量這人:平坦的胸,恩,男人;下頷棱角分明,恩,看來會挺有個性;皮膚白皙細膩,恩,不是天生就是後天保養。視線移上,他的臉被幾綹髮絲遮擋,兩片薄脣露出些許緋豔,更添誘惑。
見到這裡,啊不眼裡已然變得狂熱,心裡有一個聲音在鼓動自己:掀開掀開掀開!
基於前頭的總結啊不對眼前此人已有了初步的判定:含金量不低。於是那魔爪便愈發忐忑且期待的拂開了貼於他臉上的髮絲,“咳咳咳!”結果某人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不能怪她,見到世間一切美的事物她的唾液腺會自動分泌唾液,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口水,剛剛,剛剛只是吞嚥不順嗆住了而已,很平常。
微微收斂了方纔的失態,啊不撇頭看着松鼠,“這就是你的補償?”
“吱吱~”它環着胸點頭,尾巴一晃一晃的。作爲被它吃掉的兩隻雞和今天的勞動費,它決定將這個男人送給她,她賺大發了。
啊不顯然理解了松鼠的意思,嘿了一聲,打量着這極通人情世俗的松鼠,小樣,算的還挺精。
“不是這般算的罷,”啊不對它搖起了食指,“你吃了我的雞,我又不能吃了這人,還要浪費我的體力揹他回山洞,還要費心力照顧他,更還要跟他分我的雞,這怎麼算都是我賠的買賣,你這松鼠可是不厚道哦!”
聞言,它果然作思索狀,瞅瞅這男人又瞅瞅女子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
“你看這樣如何,這個男人我便給你個面子收了,”她湊近了松鼠道:“那兩隻雞呢我也不跟你計較,只是你的男人需要好好養着,我看你身手也挺迅速的,每天逮幾隻雞鴨和一些新鮮野果蔬菜的應該也不難吧,我呢就負責烹飪部分,咱們分工合作,你每天既有美食可享我也能專心研究更多菜譜,豈不是合作愉快?”
她向它伸出食指,“作爲絕無僅有的一隻睿鼠,握爪後,那就不能反悔了哦。”
烏溜溜的鼠目裡倒映着女子的盈盈笑容,顯然剛剛的那句誇獎它很受用。看着跟前的手指,鼻尖似乎飄來了叫花雞的陣陣芬芳,它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肚皮,似乎決定了什麼般,走近,鄭重的伸出右爪抓住了她的指頭,人與鼠的約定,正式成立。
從頭到尾,他們貌似都忽略了那個昏迷過去的男子的意見,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啊不馱着那不省人事男人回山洞的間刻,松鼠果然履行約定加了另外一些新鮮食材:一條魚和一隻兔子,另外還有三、四個蜂窩。這是個愛甜食的傢伙!
一個陸生生物去抓了條魚回來啊不倒是有些驚奇,這只不像松鼠不像老鼠的小東西究竟什麼物種,貌似是全能啊。這讓她很開心,因爲以後的吃飯問題她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