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婉陽公主,你輕而易舉的放棄了我,也輕而易舉的丟了性命。”聞人澈淡淡地說着,捏着茶杯的手卻是青筋暴起,“冬竹,這一回,你若再想抽身,不用旁人殺你,我自己先殺了你!”
姜冬竹愕然踉蹌一步,澀澀地道:“少主爲何說我想抽身?”
聞人澈哼了一聲:“今日對馨陽公主,你不是如此麼?冬竹,哪怕是折斷你的手腳,我也是一定要留你在身邊的。而對你來說,既然選擇要跟我在一起,便該和我一起去守住這份感情,應對各方面的壓力,而不該站在旁邊看風景!”
姜冬竹連退兩步,囁嚅道:“……少主,明明都是你招惹的蜂蝶,怎地倒反過來怪起我來……”
聞人澈冷冷地道:“我從來沒招惹過蜂蝶桃花,若我只是個普通江湖浪子,那兩位公主或許會多看我兩眼,卻絕不會這般想嫁我。”
姜冬竹撇嘴:“你是說……她們爲的是你身後所倚重的權勢?少主這麼說未免太無情了。”
聞人澈哼了一聲,那些人對他有情無情,他比誰都清楚,瞥她一眼,冷聲道:“冬竹,你記着,若再讓我傷心,我定不饒你!”
姜冬竹小聲道:“若是你讓我傷心呢?”
聞人澈一愣,看向她:“你都沒有心,怎麼會傷心?”
姜冬竹道:“誰說我沒有心?只是我的心……”沒有他來得那麼強烈而已。
聞人澈一雙星目灼灼地凝視着她,良久,才輕嘆一聲道:“關上門,過來喝杯熱茶吧。”
姜冬竹“呃”地一聲轉身關門,然後坐下,端起茶來,嘿嘿笑着:“少主,我茶裡不會有媚藥吧?”
聞人澈嘴角一抽,睨向她:“你最近似乎對媚藥很嚮往,本少主想要你,還用不上媚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下輪到姜冬竹嘴角抽搐了:“少主是在說我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嗎?”
聞人澈輕笑着:“你的手段是很下三濫,不過用在百里冰身上就很妙,對這種害你性命的人手段越下三濫越好。”
姜冬竹有些得意,暗笑,這分明是雙重標準嘛。
卻聽聞人澈又道:“但是冬竹,昨日你的算計是多餘的,本來我都已安排好的,只要她遠嫁了文塘,遠在異國皇宮,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殺死她。”他看向她,“可惜讓你這一攪和,雖然對百里冰來說下場悽慘,但卻還是留在了鐵盟,這個女人,只要留在鐵盟還是會興風作浪的。冬竹,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姜冬竹打個哈哈:“這個……。這個,我本來只想讓百里冰在衆目睽睽下出醜,哪想到這醜竟出得大了,完全脫節。”
聞人澈幾不可聞的輕哼一聲,淡聲道:“百里冰這個天下第一美女算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也算是惡有惡報。”他起身走到內室,拿出昨夜偷來的那塊熾玉,放在桌上,一言不發地看她。
姜冬竹緊張地盯着那塊熾玉,再看看他,心都吊了起來。“少主,這塊熾玉是……假的麼?”
聞人澈又沉默了一會兒,幽黑清目凝着她,直把她緊張地站了起來。
“冬竹,這塊熾玉確實是熾玉,但卻不是關係百里家的那塊熾玉。”聞人澈瞧着她疑惑緊張的神情,笑道:“這塊熾玉雖是贗品的,卻是塊真的熾玉,冬竹,南仁大哥有救了。”
姜冬竹臉上表情舒展開來,笑容爬上雙頰,然後猛地跳起,撲到聞人澈身上抱着他一頓猛親。只要能救大哥,管它是真品不是贗品!
聞人澈大手往她腰上一攬,俯頭奪了主動權,一記深深的長吻,將姜冬竹吻得險些上不來氣,才放開她,幽深的清潭閃着灼熱的眸光凝着她,聲音有些吵啞:“冬竹,若你想在婚前保住清白身子,就不要來誘惑我……我不是每次都能剋制住的。”
姜冬竹從他懷裡跳起,一副欠收拾的模樣道:“想提前吃了我嗎?有本事你就來啊!我姜冬竹也是位江湖兒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男人撲過來,我就咬他……你你想做什麼?”
聞人澈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扣進懷裡,幽深灼熱的眸光深深注視她,微啞的聲音帶着抹情慾:“冬竹,我說過我不是每次都能剋制住的。”
語畢,直接將她壓入旁邊的軟榻上,薄脣吻上她溫軟的櫻脣,這吻順着她耳邊頸項延深至胸口,幽暗的黑眸像燃着森林大火似的吞噬了她。
“少、少主……我不是說真的,我只是隨便說說。”她一面沉溺在他的寵愛中,一面努力抓着理智,她真的不知道剋制力極佳的少主怎麼會真的失控。
那片森林大火熊熊燃燒着,他氣息越來越急促,大手毫不猶豫地扯開了她的衣衫,露出了那堅實的誘惑,她慌亂地用小手掩着胸前的春光,“少主,我錯了,我……”
他喉結滑動兩下,大手抓起她的兩隻小手往她頭頂一壓,俯頭吻上她那兩處堅實誘惑,或輕或重的吮吸着。極致的酥麻衝入腦中,她身體漸漸不在掙扎,難自抑制的奇妙感覺令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拱起,連腳趾都勾了起來……
“哦……”怪異的輕吟自她口中溢出。
這一聲輕吟決堤的洪水般衝擊着他的大腦,令他所有的剋制都消散,大手順着她平坦的肚腹緩緩下探……
“少主。”門外響起敲門聲。
聞人澈迅速拉好姜冬竹的衣衫,充滿情慾的黑瞳深深凝着她:“今日算你走運。”將她抱起坐好,瞧着她那有些迷離的秀眸,不禁歡喜愉悅,誰說她心裡沒有他的?她也是動情的,是意亂情迷的,若是心裡對他沒有幾分情,就算他強迫她成了他的未婚妻,又豈會容許他對她這般爲所欲爲而不甩他一耳光?
“少主。”外面不識時務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聞人澈俊面微沉,手卻不疾不徐地爲她整理着衣衫,然後坐在桌後,淡聲道:“進來罷。”
無塵推門而入,奇怪的看了正好偎在軟榻一角臉色潮紅的姜冬竹,恭敬轉向聞人澈道:“少主,三皇子求見。”
聞人澈清目瞧着無塵,淡淡道:“讓他進來罷,皇宮的人眼睛都盯在別苑,消息都靈通得很。”
無塵施禮轉身。
“無塵,今日無事,你就去把道德經再寫一百遍吧。”
無塵身形一僵,緩緩轉頭,眼神頗爲委屈地看他:“少主,屬下今日並未犯錯,爲何要罰屬下?”
聞人澈冷睨着他道:“無塵,你是個得力的下屬,卻也是個極沒眼力勁的下屬,回頭好好跟冰雁學學如何長長眼力勁。現在出去請三皇子進來,然後去抄寫一百遍道德經。”
無塵瞪大雙眼,眼力勁?他瞧向姜冬竹,見她俏臉緋紅,卻促狹地瞧着他吃吃低笑,頓悟,他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吧?這罰,他認了,該罰!轉身離開。
姜冬竹從軟榻裡起來,笑道:“少主,你這是遷怒!無塵被罰得好冤枉。”
聞人澈勾了下脣角:“現在不好好改改他這沒眼力勁的毛病,說不定以後咱們洞房花燭夜他都要去敲門。”
姜冬竹格格嬌笑着,就算無塵再沒眼力勁也不可能卻打擾他主子的洞房花燭夜吧,那樣,他可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沒關係,你洞房花燭夜時,可讓冰雁好好看着無塵,實在不行,那日讓冰雁跟無塵也洞房花燭夜!”
聞人澈忍笑瞧着她,只覺心裡滿滿的都是喜悅啊,這個傻姑娘其實早就默認了和他的婚事呢。
不多時,三皇子在無塵的帶引下,來到書房。然後很有眼力勁的爲主子重新沏了壺熱茶,默默退下,去寫他的道德經去了。
其實被少主罰了數次,這道德經,他不止正背如流,倒背也如流了,連夜裡睡覺都常常在夢裡背道德經!
龍皓睿笑着走進書房:“今早上聽說少主搬到京城別苑來了,就過來瞧瞧,要我說啊,少主早就該搬進來了,住什麼客棧啊。”
聞人澈示意他坐下:“三皇子只是來瞧瞧我搬到別苑來住了麼?”
龍皓睿那雙桃花眼閃了閃,落在姜冬竹身上,哈哈一笑:“四小姐最近真是越來越俏麗了,昨日你在宮裡可是出盡了風頭。”
姜冬竹嘿嘿一笑:“昨日在宮裡出盡風頭的是我們百里家的二小姐。”微微一頓道:“家姐被封寧妃娘娘,成了三皇子的庶母……嘿嘿,按輩分,三皇子可稱我一聲小姨娘。”
“噗——”“咳咳”龍皓睿一口茶噴了出來,被水嗆得不停咳嗽。
聞人澈則捏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濺灑出不少,一番鎮定自若地道:“若你成了三皇子的小姨娘,那我豈不成了他的小姨夫?”
“砰”龍皓睿正彎着腰不停咳嗽,聽到聞人澈的話,腦袋磕在桌子,“啊”地一聲輕呼,捂着腦袋,擡起眼來,幽怨地瞪着聞人澈:“聞人,你怎地也變得這般邪惡?”
聞人澈輕輕放下茶杯,目光掃過他雙腿間,輕描淡寫地道:“三皇子,雖然你沒能娶成天下第一美人,但據說你的小三皇子曾與天下第一美人的美脣親密接觸過,也算先嚐到了甜頭。”
龍皓睿撫胸吐血,“聞人澈!你太可惡了!”
聞人澈瞧向姜冬竹:“我說得難道不是真的麼?”
姜冬竹嘴角一抽,連忙示清白:“那次的事真的跟我無關,少主不要來問我!”
聞人澈目光再次掃過龍皓睿雙腿:“若是跟你有關,本少主早殺了他的小三皇子!”
龍皓睿雙腿一夾,嚥了下口水,他今日來就是來被他折磨得麼?咬牙:“聞人,我是奉父皇之命來給你送四名美人的。”轉頭看向姜冬竹:“從今以後,聞人也是有四名侍妾的男人了!”
姜冬竹默默看他一眼,然後再默默看向聞人澈。
聞人澈似乎勾了下嘴脣,道:“這四名侍妾今夜本少主會一一用過,若還有活的,明日就轉送了給三皇子吧。”
龍皓睿連連抽氣,咬牙道:“聞人,你這是在侮辱本皇子嗎?我是堂堂皇子,既算是納娶侍妾必也得是家世清白、身子清白的女子,豈會穿別人穿過的破鞋?”
姜冬竹聽說這話不舒服,同樣是人,同樣是一個身體長四肢,一個腦袋七個孔,也太不把女子當人待了吧?她這一不舒服,便開始嘴欠:
“三皇子有沒有想過新鞋子會嫌你這穿過很多雙鞋子、走過很多路的腳臭氣沖天、粗礪扎人?!何況誰知道這麼臭的腳長沒長腳氣?嘿嘿,就是花柳病啊!”說着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他腿間。
一時之間室內一片寂靜!
聞人澈表情古怪,手臂一抖,碰翻了茶杯,茶水順桌滴下,茶杯則滾落地上,“啪”地一聲碎裂成片片。
龍皓睿則瞬即石化,然後整張臉“喀嚓、喀嚓”龜裂。這是個女人嗎?是女人嗎?!這種話怎麼張口就說?
姜冬竹轉目見眼面兩位男人的表情,立時知道自己又口沒遮攔了,當即打個哈哈,淡定地道:“咦,好像下雪了呢。”然後作欣賞雪景的樣子走出去。
龍皓睿目瞪口呆地轉向聞人澈:“聞人,她……”
聞人澈也一副淡定無比的表情,伸手重新拿過一隻茶杯,斯條慢理地再爲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四小姐說得有理,三皇子說得也有理,臣怎麼能讓三皇子穿臣穿過的破鞋呢,那麼,皇上送來的四位美女,就盡數送你享用吧。”
龍皓睿瞪他:“聞人,那是父皇賞給你的,他送你美女的意圖你非常清楚,你豈能胡亂送人?”
聞人澈斜睨他一眼:“誰說我胡亂送人,我用沒用過,你會給我作證,再說我送你的一定是三死一傷。”
“聞人,你不能這般無恥。”龍皓睿真的是無語了,半晌說出這一句話來。
聞人澈手指點頭桌子,嗤笑:“三皇子,你送來的美女呢?”
門外的姜冬竹回頭看他一眼,然後淡定的繼續欣賞雪景。
龍皓睿訝然:“我以爲你會收下只擺放在府裡……”
“我若只是擺放在府裡,那皇上就會將你那兩位公主妹妹送進府裡讓我擺放着。”聞人澈道:“那四位美女我要先過目一下。”
龍皓睿起身道:“她們都在別苑外的馬車裡候着,你稍等一下,我去喚她們進來。”
三皇子徑直出門,經過姜冬竹身邊時,輕輕頓足,低聲道:“想不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世?今夜戌時一刻,我在醉鶴樓等你。”語畢便腳步匆匆地走過。
姜冬竹一驚,難道三皇子竟知道百里霜的真實身世麼?她下意識的轉向聞人澈,只見他似笑非笑地盯着三皇子的背影,覺察她的目光,朝她輕輕一笑,露出那驚豔的淺淺梨窩。
姜冬竹摸摸鼻子,三皇子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少主武功極高,極容易便會聽到他的低語?其實三皇子是在故意向少主挑釁吧?可是百里霜的身世……說實話,她很抗拒,卻也很想知道,知己知彼方能早作準備……
聞人澈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輕笑地看她兩眼,便命下人去準備了一壺酒和四隻酒盅,往其中一隻酒杯倒滿。然後不慌不忙地打開酒壺,從袖袋裡摸出一隻潢色的小紙包和一隻白色的小紙包打開,將紙包內的粉末倒入酒壺中,拿起酒壺晃勻,再將餘下的三隻酒杯倒滿。
走廓下的冬竹錯愕地盯着他,他在做什麼?
聞人澈擡起眼皮朝她輕笑,道:“沒有這藥粉,如何解決皇上賜的四位美女?”
“少主,你……下毒還是下媚藥?”
聞人澈嘴角一抽:“冬竹,你最近似乎只喜歡媚藥,瞧來我再不向姜伯提親,說不定哪日這媚藥就用在我身上了。”
姜冬竹無語哽咽,她是每每被他那上好的男色所迷惑,但是她有急色到對他使用媚藥的地步麼?“呃……少主該是最清楚的,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從未用媚藥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去做採#小說?草大盜。”
“冬竹的意思可是,你不屑於用媚藥,而是正大光明的做採草大盜?”
姜冬竹默默無語兩行淚。
聞人澈卻突然正色道:“冬竹一般採草是在夜裡什麼時間,本少主也好沐浴更衣,等你來採!”
冬竹實在經受不住打擊,一個趔趄退了一步,卻正好一頭撞在廓柱上,“砰”地一聲,她只覺天旋地轉,頭腦發暈!一摸後腦勺,竟起了個大包!她恨恨望着屋內的始作俑者,天下有誰這樣一本正經地說着這等風騷之事!不不,她氣糊塗了,是風流之事!他玩笑就玩笑,有必要這麼的嚴肅隆重麼?
正在此時,三皇子領着四名衣色素雅的美女向書房走近。姜冬竹一手摸着後腦勺,一手扶着廓柱,穩住被撞得頭昏腦脹的自己,定睛向四位美女瞧去。
呃,皇上真是相當有心啊,知道少主喜歡素雅,送來的美女真是個個衣着素雅,容貌清麗,連妝容都是極淡的,實在是令她衝動不已啊——當然,她只有殺人的衝動!
“你們四個快過來見過聞人少主。”三皇子指揮着四美進屋行禮。
那四位美女本來還以爲被皇上賜給個年齡極大的老頭子,斂禮擡頭後,瞧見聞人澈那張清俊的臉龐,頓時個個嬌羞帶怯,難以自抑。
姜冬竹只覺殺人的衝動越來越濃烈,這頭昏腦脹的感覺也越來越厲害。纖纖細指緊緊扣在廓柱上,真想一鳳爪抓上五個窟窿眼……呃,當然不是抓那四名美女,她只會抓廓柱。
聞人澈看她一眼,清目掃過她緊緊扣在廓柱上的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一瞬即逝,眸光瞧向那四位美女,點一下頭:“皇上真是有心了,這四位美女個個都美而不妖,雅而不俗……”說着眸光再次瞟過姜冬竹。
姜冬竹似乎淡定多了,手已從廓柱上拿下,身子斜靠在廓柱上,靜靜地看着屋內的俊男美女,嘴角微撇。
“我很喜歡,今夜你們四個一起侍寢。”
姜冬竹腳下一虛,“砰”的一聲悶響,腦袋再次與廓柱來了個親密接觸,經過兩下重重碰撞,她有些支撐不住了,扶着廓柱坐在旁邊的一排石凳上,暗呼:蒼天啊大地啊,我們少主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驚醒他家小兄弟啊!
其實她很想說,她手裡的一品香還有得剩,用不用她拿來給他們助興呢?
龍皓睿則一臉促狹地看着聞人澈,一副只有男人才懂的猥瑣表情,然後轉頭同情地看一眼姜冬竹。
聞人澈微微勾着脣,“這酒是上好的寒香露,平常人是喝不到的,這四杯便分賞給你們喝了。”
四位美女見聞人少主對她們如此滿意,當夜就要她們侍寢,更給她們賞了寒香露,實在是前所未有之待遇,當即個個受寵若驚,紛紛優雅妖嬈地走過去伸出纖纖玉指取走一懷,站成一排,向他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齊齊矮身斂禮:“妾等謝過少主。”
聞人澈揮手示意她們免禮,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冬竹,不說話。
姜冬竹瞪大一雙秀眸盯着四女,似乎並無異狀,還在尋思着,少主給三人下了藥,一人未下藥打得是什麼意?
正在想着,忽聽“撲通、撲通、撲通”四名美女中三名美女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