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血的對話框準時彈起。
邪狼:“你總是很準時。”
藍血:“也許只是恰好。”
邪狼:“對,只是恰好而已,就像是我恰好寫下這一章。”
藍血:“你恰好是你,我恰好是我。”
邪狼:“有的人恰好死掉,有的人恰好活着。”
藍血:“還有的人恰好與衆不同。”
邪狼:“呵呵,那是因爲這個人恰好要去做一些與衆不同的事。”
藍血:“恰好失敗呢?”
這是藍血第一次對邪狼打出疑問句。
蕭逸笑笑:“無關緊要,盡然是恰好失敗,便無所畏懼,恰好就是註定。”
藍血:“嗯,你恰好很無聊。”
看着迅速變成黑白的頭像,蕭逸看着屏幕笑笑,自言自語道:“你恰好下線了而已。”
一個月後,血狼拋出南江市的兩家場子,南江市區除兩大勢力以外的衆小幫會發生了激烈的爭搶,最後演變成火拼,血狼出面調停,並挨個道歉,奉上第一筆“月供”,並再次拿出兩家場子交由衆小幫派,以表示血狼對此事件表示歉意作出的補償。
四家場子悉數讓出後,血狼在南江市區只剩下一家慢搖吧作爲根據地,而衆幫派忙於爭奪血狼讓出的場子,摩擦不斷,只要爆發大規模火拼,血狼便會及時出現,拿出錢財表示“抱歉”。
兩個月後,衆小幫派達成協議,血狼讓出的四家場子由衆幫派共同經營,利潤平均分配,四家場子裡破天荒的首次出現了“一場多幫”的情況,就是說一家場子裡看場子的人每個幫會都有,由於人數衆多每個幫會只派出一人做代表。
血狼更信守承諾,按時向每個幫會交納了所承諾的“月供。”衆小幫派雖表面平靜,但因爲那四家場子各懷櫃檯,都有意的作出舉動拉攏這個看起來像個冤大頭,卻又資金雄厚的血狼,一時間血狼成了香餑餑,在衆幫派中人緣極好。
與此同時政府也對新進入市區的血狼印象極好,此幫派剛進市區便拿出一大筆錢來“孝敬”政府,就連一些職位較低的小官也拿到不少的好處,底下的普通工作人員更是三天兩頭的接到血狼幫衆的邀請,山吃海喝全由血狼買單,而且有這個愛管閒事的冤大頭,各幫會只要一有摩擦血狼便會出面調停,根本不用他們操心,治安情況一片良好,報警率下降數個百分點。
面對“正規經營”,出手大方,又不添亂的老好人,自然是深受黑白兩道的喜愛,當然這一切並不被兩大勢力看在眼裡,在他們眼中血狼和衆小幫派無非就是一羣毛孩子而已,蠅頭小利他們連看都不屑看一眼,而且兩大勢力相互制約,只要一方有吞併這些小幫派的意圖,另一方一定會有所行動,兩大勢力一旦開戰損失可不是這些小幫派的地盤所能夠比擬的,得不償失的事情兩大勢力自是不會去幹。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在按照某個人的計劃發展,有一雙眼睛一直在黑暗裡死死盯着!
三個月後,天氣晴朗,涼風習習。
西郊訓練場。
“向右看齊!向前看!立正!”
“蕭哥,血狼幫幫衆集合完畢!請您檢閱!”
“蕭哥好!”血狼幫幫衆齊聲響亮的吼道。
蕭逸站在隊伍前方,看着岳雲和秦風三個月的訓練成果暗暗點頭,清一色黑色立領,站成三個數十人的方陣,每個方陣的前面分別站着負手而立的魏永,趙志東,還有郭二,腰肢挺的筆直,精神抖擻,目光矍鑠,四周瀰漫着一片濛濛的殺氣!
“兩位教官乾的不錯!”蕭逸向旁邊站着的岳雲和清風誇獎道,二人也穿着黑色立領,負手立在蕭逸身後,威風凜凜,聽見蕭逸的讚揚,大理石一般的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只是不知道實戰水平怎麼樣。”蕭逸淡淡說道,他一向是個務實主義者,精神面貌和紀律是有了,但是光靠整齊的隊形卻是無法打敗敵人的。
岳雲聞言,向前邁了兩步,伸出拳頭向上一指,然後分別向兩邊揮了揮。
三個方陣的隊形立即散開,分成小組展示起他們這三個月的訓練成果來,看着衆人的伸手,就連蕭逸都不禁暗讚一聲,這效果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魏永趙志東郭二三人也展示了他們的伸手,博得周圍一片叫好聲,同樣的教官,同樣的訓練,三人的成績就是比其他人要好的多,這就叫領導!
血狼這三月的訓練做的極爲保密,除了血狼幫衆自己,外人無一人知曉,只要有人靠近訓練場便會被看守在四周的血狼幫衆“請”開,三個月下來,戰鬥力自是和三個月前不日而語。
制服的統一也是岳雲和秦風的意思,本來是要採用和蕭逸一樣的中山裝,可是後來魏永等人商量着老大自然要特殊一點,所以就換成了價格比中山裝貴N倍的華夏立領裝,還有一點最關鍵的因素包括岳雲和秦風都很默契的沒有說,那就是中山裝實在是太土了啊!
將訓練成果檢閱完畢後蕭逸立即將幫內的魏永等幾個頭領召集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這個小會足足開了一個小時,比以往任何一次會議都要長,蕭逸將三個月前的計劃詳細的向衆人說明,並規劃了接下來的目標和發展動向,聽的幾人練練點頭,對蕭逸佩服的五體投地,本來對於血狼在市區窩囊的行爲還有一些芥蒂,現在也煙消雲散,得知整個計劃後,衆人在佩服之餘心底也感到一陣涼意,暗暗慶幸自己不是蕭逸的敵人!
當天,血狼便向南江市所有幫派的老大發出邀請,讓他們第二天到某酒樓赴宴,衆小幫派本就有拉攏血狼之意,而且他們一直對血狼這個冤大頭的影響不錯,當即便表示一定赴宴。
第二日,衆小幫派頭領便準時在約定酒樓的包房內聚齊,血狼將整個酒樓全部包下,空出最大的一間包房外,其餘衆頭領帶來的隨從都被安排在大廳或者其它包房。
包房內巨大的圓桌上一共坐了十五個人,除蕭逸等六人外,剩下的九人分別是市區九個小幫派的頭領,就是這九個人瓜分着南江市三成的黑道市場。
魏永等人常和這些人打交道,所以熟絡的很,簡單的向蕭逸介紹過後,很快便聊開了來,雖然這九個幫會中相互之間並不是那麼友好,但衆頭領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這恐怕是他們第一次那麼齊的聚在一起,也只有血狼這個“老好人”纔有這般本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蕭逸滿上一杯酒。
“各位前輩,蕭某敬大家一杯,感謝這段時間各位對我們血狼的照顧,以後有什麼事,只管告訴我們,我們血狼定會竭盡全力!”說完,蕭逸說完,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小兄弟少年英雄,痛快!這杯我幹了!”
衆頭領也將手裡的酒乾掉,但卻無一人起身,都端坐在椅子上,他們給血狼面子,並不是怕血狼,反而是對這個懦弱的幫會帶着一些戲謔之意,有這麼個冤大頭,又捨得花錢,便宜不佔白不佔,當下給點面子過來赴宴也是應該的。
蕭逸沒有理會衆頭領不禮貌的行爲,放下酒杯坐下後,道:“各位頭領都擁有着偌大的家業,讓我們血狼好生羨慕啊!”說完,將衆頭領挨個誇獎了一番,說的衆頭領心裡甜滋滋的。
“小兄弟哪裡話,以後只要我們有肉吃,少不了你們血狼一口湯的,哈哈哈……”
這話衆頭領說着倒像是給了血狼天大的恩賜一般,蕭逸等人也是笑呵呵的配合着,不時的向他們敬着酒。
半響後,蕭逸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搖着頭道:“各位頭領的心意我們血狼感激在心,只是……哎!可惜啊……”
“兄弟爲何嘆氣?”
見蕭逸這般模樣,衆頭領有些疑惑。
蕭逸深吸一口氣,搖着頭道:“我是說憑着衆老大的本事,才只佔着失去三成的黑道市場,你們有幾個人,平均下來分到的更是微不足道,倒是那周式家族和吳連海,牢牢霸佔着南江市區七成的黑道生意,我們血狼幫勢單力薄,加上蕭某天資愚鈍便罷了,可是衆位頭領天縱之才,卻……”
笑意說道這裡,忽然頓了頓,嘆了口氣接着道:“算了算了,不說也罷,那兩大勢力實在太強大了,不是我們惹的起的,我們有的人家吃剩的一口飯菜就不錯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喝酒!”
蕭逸一臉惋惜和鬱悶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蕭逸這番話字字句句出動這幾個頭領的心裡,這些事情他們何嘗不懂?心裡是恨透了兩大勢力,可是礙於他們自己的實力也只能忍氣吞聲,當下在蕭逸一番煽情的話後一個個悶着頭不說話,憤憤的喝着悶酒。
蕭逸見時機已到,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怒道:“瑪的,我們血狼纔不怕什麼兩大勢力,要是惹到各位哥哥,我們血狼第一個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