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怎麼會碰上黃藥師?”完顏洪烈震驚的說道。別人還好打發, 可邪正難辨,行事詭異的黃藥師最難打發。擁有一座島嶼的黃藥師不見得會缺錢,而此人遠離世俗, 必不貪戀權貴。只能碰運氣, 賭對。

完顏康一副無奈的倒黴相, 最近發生的事, 件件證明他有多倒黴。感覺只要是和郭靖那個笨蛋牽扯上, 就容易倒黴。最後連小命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那康兒打算怎麼辦?”完顏洪烈焦急擔憂道。

“這兩天準備見皇帝爺爺一面,準備前去赴約。”完顏康狀似無奈,其實心底充滿期待, “不去,怕黃藥師將對我的火氣對準金國, 到時康兒罪過就大了。”

完顏洪烈突然無法反駁完顏康的話, 他在是完顏康父親之前, 更是金國統領三軍的將軍,一切都要以國家利益爲首要。他不能將危險帶到金國, 傷損國本。黃藥師那樣武林高手若發起瘋來,誰知會幹出些什麼事。若要刺殺皇帝,怕皇宮裡無人能抵擋。

所以他要杜絕這樣的事發生。

“康兒,皇上後日決定在中都舉辦一場選妃宴。你必須出席。”完顏洪烈感覺今日他有太多的無奈。

“父王,我不會成親的。”完顏康一聽完顏洪烈還執着與這個話題, 眉頭一挑, 果斷拒絕。

“康兒, 你必須出席。這是皇上爲你特意舉辦的選妃宴。必要爲你選一個妃子。”完顏洪烈見完顏康堅持, 也不再廢話, 冷然的命令道。他決不許完顏康與歐陽克在一起,甚至是任何一個男人。

“父王, 一旦我前往桃花島赴約,必是凶多吉少。我不能在這時傷害一個女人。”完顏康無視完顏洪烈命令,生氣道。不管是因爲歐陽克,還是他命不長久,他都不能害一個女人一輩子。因爲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你…..”

就在完顏康與完顏洪烈因爲娶妻爭吵時,遠在宋國境內的歐陽克迎來免費豔遇後的無奈。

穆念慈睜開眼瞬間入眼的是陌生的牀帳,身上痠痛不已,尤其手臂與那難以啓齒的地方痛的讓她皺起了漂亮的柳葉眉。再是感覺到身上莫名被束縛沉重感,與耳邊人呼吸吹拂的感覺。

穆念慈扭頭望向身邊沉睡的人,歐陽克沉睡的臉瞬間蹦進視線。

“啊…….”穆念慈驚駭的坐起身望着身邊因她的動作而醒來的歐陽克。“你…..你……你…..”驚駭的說不出話的穆念慈結結巴巴的望着□□的歐陽克。

“我怎麼了?穆姑娘還記得嗎?”歐陽克絲毫不在意穆念慈驚駭的樣子,起身若無其事的穿衣服。

昨夜穆念慈中了□□,主動的獻身後,歐陽克將她帶了回來,總不能將她一個女人扔在樹林裡。誰知那藥量會那麼足,兩人整整在牀上翻滾了一夜。

穆念慈羞澀的不敢看正在穿衣服的歐陽克,用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過着。昨夜被黑衣人追殺到歐陽克出手相救一幕幕涌上腦海,本羞紅的臉頰,瞬間失了血色,變得蒼白無力。

她昨夜不知羞恥的纏着歐陽克不停索取,像個放d的青樓□□般。

羞憤,恥辱讓坐在牀上裹着被子的人,更是蒼白無力。有種暴風雨中的小船般,隨時都能沉沒。

歐陽克瞧着穆念慈蒼白無力的樣子,便知她還有昨夜記憶。於是放心的鬆了口氣,他真怕穆念慈從今天開始纏着他不放。那樣他與完顏康將會永遠沒有希望了。

他打算忙完《九陰真經》的事,便到中都去尋找完顏康。告訴他,他歐陽克願陪他一生一世。

歐陽克背對牀而坐,倒了杯隔夜茶水,幻想着美好的未來。完全將坐在牀上幾近羞憤欲死的穆念慈拋於腦後。

穆念慈望着歐陽克毫不在意的悠閒喝着茶水,心底思緒翻騰。她,穆念慈已是歐陽克的人。今生斷不會在許他人。可歐陽克身邊美人無數,可有她穆念慈一席之位?

別的女人也許會被歐陽克收在身邊,可她穆念慈不知能否有這樣的幸運,必定她樣貌不出衆,常年的江湖跑,粗手粗腳的。

人啊,一旦動了心,心上人就是完美無暇的。

可他穆念慈認定了就不會放手。

望着歐陽克出神的身影,眼底是堅決。既然已是歐陽克的人自是要跟着他,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可,太平靜了,並不見得是好事。

穆念慈瞄到地上被歐陽克昨夜隨手撿回來的自己的劍。猛然起身將劍拿起,也不顧是否□□,抽出劍就準備自刎。

歐陽克在穆念慈起身瞬間便發現了她的動作,他以爲穆念慈準備拿劍將他殺了,誰知一轉身便見穆念慈抽出劍,利索的將劍刃架在脖子上準備自刎。

歐陽克忙將手中茶杯扔了出去,準確打在了穆念慈右手腕上,劍應聲而落。

“你做什麼?”歐陽克氣憤道。成了他歐陽克的女人就那麼難以讓他接受?

“我已是殘花敗柳,以無臉活在這個世上。”穆念慈蹲坐在地上,雙手捂住面,大哭出聲。她這輩子都毀了。她不能恨歐陽克,卻不能不怪歐陽克。若不是他昨夜約自己到竹林見面也不會被黑衣人刺傷,也不會中□□,更不會失身於歐陽克。將自己陷於這等難堪的位置。

“你……”歐陽克望着哭的斷腸的穆念慈,無語。

歐陽克拿起牀上的被褥將穆念慈包裹住,將其抱到牀上,坐在牀邊無奈的憐惜道:“穆姑娘,在下已有喜愛的人。昨夜……”

歐陽克不是專情的人,那是未遇到完顏康前,現在他只想與完顏康共度一生。身邊姬人都明白他斷然不會娶她們爲妻,可穆念慈與她們不一樣,若處置不善會成爲麻煩。

“我明白。”穆念慈聽到歐陽克的話,身子狠狠的顫了下。歐陽克已將話說的很明白,他已有喜歡的人,不會娶她的。意識到這點心狠狠的痛了下。

“在下不會虧待穆姑娘的。若穆姑娘願意在下安排你到西域去,一生不愁吃穿。”歐陽克見穆念慈聰明知曉他所說何意,安慰道。

“我….”穆念慈淚眼迷茫的望着歐陽克,她到西域就不會被人嘲笑嗎?跟着義父在江湖上跑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事都見過。富貴人家娶上幾房妻妾,有權,有貌的女人爬在上位將地位低賤的妾折磨的何等悽慘,難道她也逃不過嗎?

不過只想找個人,簡簡單單過完一生。爲何一步踏錯,就成了今日這等局面。

歐陽克見穆念慈未回答,也不急。穆念慈這樣的人就是死腦筋,認定了絕對一條道走到黑。在穆念慈考慮好之前他也要找個更好的辦法安頓穆念慈。

“不要告訴義父義母,好嗎?”穆念慈猶猶豫豫懇求道。事已至此他不想讓義父父母知道後,強求歐陽克娶她,那樣只會將她從歐陽克身邊快速推開。

“嗯。”歐陽克爽快的應下,若被楊鐵心那樣死板的人知道後,怕他會煩着讓他娶穆念慈爲妻。那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兩人暫時對突然發生變故的關係選擇沉默。

歐陽克到牛家村來不過是應完顏康的約前來關照下楊鐵心等人,見人完好無損,也將完顏康擔憂帶到,邊準備離開。

中午用餐時間,歐陽克與楊鐵心夫婦、穆念慈坐在一起吃飯。穆念慈低着頭悶悶的扒拉着碗內的米飯。包惜弱不時爲穆念慈往碗內夾點菜,勸她多吃點。

歐陽克優雅的吃着飯,不時與楊鐵心聊兩句江湖上的舊聞,這頓飯雖吃的不愜意,卻也不至於食不下咽。

穆念慈耳聞歐陽克與楊鐵心和諧相處,女人小小思緒輕輕冒着頭兒。歐陽克,義父義母,她,就像一家人般坐在一起吃飯,聊着家內家外的長短,幸福就是如此簡單。

就在穆念慈美美幻想時,歐陽克已吃飽,將碗放下。溫和一笑“楊伯父,此次前來主要是爲令郎傳送下他的擔憂。見你們都安好,若下次去中都時也好告訴他。”

聽到歐陽克此話,楊鐵心手一頓將手裡的碗放下,問道,“賢侄的意思是準備離開了嗎?”

穆念慈聽到楊鐵心的話,快速擡起頭望向歐陽克。哀傷不捨的望着一臉平靜的歐陽克,他要離開了?

“是,晚輩前來中原有事要辦。在中都已浪費一段時日,所以想趕緊將事情辦完好會西域。”歐陽克淺淺笑了下,若不是在中都遇上完顏康恐怕他一早就離開了。若不是心底已許,更不會爲了完顏康浪費自己時間跑到牛家村這地址偏遠之處當信差。

“嗯,既然賢侄有要事需辦,我也就不強留了。”楊鐵心爽快笑道,本與歐陽克沒有多熟,甚至在某些地方楊鐵心並不喜歡歐陽克。但人家此次前來是爲了幫他們與兒子傳信,就此算是欠歐陽克一份人情,自是熱情招待。既然人家已準備離開,他也不便多多阻攔。

“什麼時候走?”楊鐵心問道。

“下午就走。”歐陽克說道。早早離開最好,遲了生變。

“也好。”楊鐵心雖不滿歐陽克倉促離開,似是他們趕着他離開般,卻也無話反駁,必定他們不熟。

穆念慈聽着楊鐵心與歐陽克對話心亂如麻。他要離開?還是迫不及待馬上離開,昨夜兩人才剛發生那樣的事,今天下午就趕着離開。是不是她穆念慈就如此毫無讓他留戀的地方嗎?

穆念慈絕望而悲傷的望着歐陽克,心緊緊的抽痛着,他好殘忍。連一點幻想的餘地都不留給她。

歐陽克無視穆念慈扎人的視線,起身告辭楊鐵心夫婦後,便會房裡收拾行囊準備離開。

一行人順利上路。

柳豔望着坐在馬背上不知想什麼的歐陽克,心底一陣發麻。

本以爲將歐陽克與穆念慈約到竹林想讓他們產生點曖昧,事情進展完全超出她的控制,兩人居然發展到牀上去了。

今日離開楊鐵心夫婦還有穆念慈三人一直將他們送出牛家村,自始至終歐陽克都未瞧穆念慈一眼。甚至在穆念慈最後喚他時翻身上馬,對穆念慈哀傷絕望絲毫不予理會。

那刻歐陽克的冰冷讓柳豔渾身猶如掉入冰窖。不管事情初始怎樣,可穆念慈必定是與歐陽克做了一夜夫妻。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爲何歐陽克能如此冷漠。似穆念慈不過一陌生人,昨夜一夜旖旎都已化爲雲煙。

“柳豔。”歐陽克喚道。

“屬下在。”柳豔聽到歐陽克召喚忙收起散亂的心神,驅馬上前,疑惑的望着歐陽克。

“你不用跟着我了。回白駝山吧!”歐陽克平靜而淡漠道。

清晨問道穆念慈爲何約他到小竹林,穆念慈詫異不解道不是他約她到竹林一敘嗎?穆念慈道以爲完顏康發生了什麼事不方便說與楊鐵心夫婦知曉,便準時到了竹林。誰知剛踏入竹林便受到黑衣人攻擊。

話至此若歐陽克還不知事情始末那也太小瞧歐陽克智商了。自是懷疑到了隨行的姬人們,而這些隨行的姬人中就屬柳豔膽子大。

“公子師父?”柳豔震驚的望着淡漠的歐陽克,爲何公子師父突然間說這個?

“你們都回去吧!”歐陽克瞥了柳豔一眼對所有姬人說道,“學了點小心眼全用到我身上了。”

“公子師父。”柳豔等人皆白了一張俏臉,驚駭道,“公子師父不要攆我們走。”衆人翻身下馬跪在地上悔不當初的求着歐陽克。

她們那點小心眼終是被公子師父發現了,可也沒想到公子師父會生這麼大的火氣。

“你們回去吧。中原一路危險重重,到時怕也顧不上你們。”話落,歐陽克揚起馬鞭一抽馬屁股,馬兒感受到疼痛嘶叫聲撒丫就往前衝。

自始至終歐陽克都未在瞧她們一眼。

“公子師父。”衆姬人望着歐陽克絕塵而去的背影,絕望的喚道。

悔恨、絕望淹沒了她們。歐陽克一直是她們的天,歐陽克一句話等於她們的天塌了。

這一切都是…..都是…..所有人將仇恨的目光轉向面無血色,悲傷的柳豔身上。若不是她慫恿,出謀劃策,大家也不至於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她們被歐陽克趕回白駝山,今後的日子只會更加艱難。

白駝山上歐陽鋒雖爲莊主,卻因沉迷於武學不理世事。歐陽夫人,歐陽克母親,歐陽鋒嫂子,常年呆在她的院落不見外人。莊內大小事皆有歐陽克負責,說難聽點白駝山若是皇宮,歐陽克就是當權的皇帝。若想在白駝山過的舒坦只能討得歐陽克歡心,若惹得歐陽克不喜她們將會比打入冷宮還慘。

歐陽克雖將衆姬人攆回白駝山,卻因此將一個凶神惡煞的人召喚到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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