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西郊JQ”門事件後, 範思哲便命人捲起他的鋪蓋卷,打包搬到南苑新闢出來的那方荷花池塘邊上的小樓裡,過起獨自隱居的日子。
說起那方池塘, 不得不提一句, 起初那池子裡只有小魚幾條, 生命值還屬於半死不拉活的狀態, 就是個已經遭人廢棄的地方, 而爲了給文雨荷一個驚喜,範思哲親自打理出淤泥,還回到文府盼兮樓前的池塘裡挖荷花, 再移栽回這方廢棄的池中,目的就是讓文雨荷能在新家裡找到盼兮樓的感覺, 給她一個家的溫馨。
可是……光有“驚”, 哪來的什麼“喜”。
範思哲負手立於池塘前, 他還來不及爲這座屬於她倆的小樓起個響亮的名字,似乎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一切都略顯淒涼,就連池塘裡飄香迷人的荷花都暗淡無光。
世界因你而精彩,世界因沒你而茫然。
“少君主,屋外天涼,還是進屋歇息吧!”
範思哲眼角掠過身邊白衣飄飄、神仙氣質的女子, 心中想到:她可真會安慰人, 大夏天的哪裡涼了?涼的只不過是他秋風掃落葉般蒼涼的心呀。
“小白啊, 以後這座小樓就稱它青樓吧!”
白素貞頷首, 冷汗順着脖頸子滑下, 淡淡地應承了一聲。
範思哲聳聳肩,反正他也不會什麼情啊愛的古代文藝, 唯一想起來的彪悍名字,除了紅樓就屬青樓,索性就紅豆綠豆,選了青樓。
看了她的反應,他覺得這丫頭一手一投足之間的那股勁頭越來越有文雨荷的風範了,只是他近幾日每次一回頭,一愣神,一擡手,身後準會出現白素貞的身影,她不應該圍着她家主子轉麼,難不成她還以爲他這個掛名棄夫還能對她有什麼威脅?
範思哲撇了撇嘴,大咧咧地一把摟過白素貞纖瘦的肩膀頭,笑盈盈地說道:“乾脆咱倆以後就組成一個戰略同盟,我們的共同目標就是——”
白素貞滿眼驚慌,不解地擡起頭望進那譚碧波清眸,愣了兩分神,別過腦袋又盯着肩膀上肆無忌憚的爪子,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的目標是——打跑姦夫!”
範思哲說得是鏗鏘有勁,白素貞聽得是滿頭黑線。
很好,很偉大的志向。
只是範思哲過於沉迷在自己的偉大理想抱負中,並未注意到摟在懷裡的是個女子,她的俏麗的臉上浮現出兩朵紅豔豔的緋霞。
根據白素貞的不完全統計,自從少君主一身灰塵從外面跑回來,已經連續九天,她的兩位親親主子沒有在南苑裡碰過面了,衣食住行完完全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其中,她的親親第一當家主子已經有三個晚上夜不歸宿,而少君主棄夫有五天奉旨整日呆在皇宮中陪女皇幹嗎聊天。
白素貞不免有些擔憂,照如此下去,早晚會出事呀。
果不其然,後院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