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皇宮最近爲了慶祝女帝回國,大肆宣揚,舉辦了幾場盛大的宴會,軒轅軍民同樂三天,皆盡其盛大能事,天下皆知。南舒文也開始準備國婚的各項事宜,婚期定在元宵節,整個軒轅熱鬧沸騰,喜氣洋洋,消息很快傳遍天下。
軒轅皇窒已經多年沒有盛事,不見綵衣,不見絲竹,壓抑着一團低氣壓,這次傾情大婚,南舒文有意大辦,一來彰顯軒轅繁華盛世,二來不想委屈了隱離和傾情,原來百官還有人提議正是亂世,北越東昌這邊又要花費大筆資金,國婚還是能縮減就縮減,可晴天芷雪依依她們全部不同意,這是傾情和隱離的大事,怎麼能因爲資金吃緊而委屈了她們。睛天甚至說,若是國庫出不起這筆錢,傾情大婚所需的費用全部由南國飄香出。
芷雪也同意她的說法,弄得南舒文和林子淮君無恨等哭笑不得,她們把這次傾情大婚看得比自己成親看得還重要。
其實軒轅國庫的確吃緊,而且還不是最近吃緊,這幾年來國庫一直緊缺,打仗,農桑,科教等,各個方面都要錢,又不能加重百姓賦稅,這些年全部靠着君無恨的天下第一錢莊和睛天的南國飄香在後面頂着。這對夫妻是軒轅的活動國庫,南舒文一沒錢,南國飄香便立刻送上,南舒文的寶貝女兒都不敢帶到靖天面前,她曾戲言,等南珂長大了,要爲她爹爹抵債,就小丫頭長得那副國色天香的模樣,定是靖天的搖錢樹。
別說南舒文沒有委屈傾情的意思,即便有,這批女人也會不依不饒,親歌不在了,晴天芷雪一直把傾情當成最疼愛的女兒,雖然這些年都在身邊,可感情一絲都不減,她們想盡親歌的責任,把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傾情本來也想着若是國庫吃緊,國婚可以簡單一點沒關係,這想法被靖天知道就不客氣地賞她一個白眼,傾情也只得作罷,隨他們去,聽說天下錢莊很有錢,君無恨是經商天才,他的生意遍佈大江南北,在九國之中,都有君家的標誌,明明白白的資產已經非常駭人,暗地裡更是可觀,芷雪還笑着戲言,當初靖天嫁給他,就是爲了君無恨的錢。
芷雪、睛天、依依、雨煙等都在爲傾情大婚而忙碌,傾情跟着南舒文熟悉軒轅內務,她本就聰明,短短几天就朗朗上手,就算沒有南舒文的提點,政事她也能處理得有條有理,且更有她獨到的地方,南舒文這才放心,當初身份暴露之後沒有爲了保護她立即帶她回京是正確的選擇,這一年多,她去過南樂,阻止毒人之戰,在雲城震懾三軍,威震天下,收服東昌北越,去過穆!”她像一塊海綿,努力地吸收着知識和見識,努力地充實自己,這些都是呆在軒轅皇宮無法給她的成長,傾情走的不是一般王者所走的道路,接受的也不是正統的帝王教育,她走的是鮮血淋漓的荊棘之路,在跌跌撞撞中成長,她深刻地瞭解過百姓生活的困苦,比身居皇宮大院的他們更能從百姓的角度出發,爲他們着想,她這麼多年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在外闖蕩,被其他國家的法律束搏,她無需特意爲百姓著想,因爲她曾經是百姓,她的想法就是百姓的想法,沒有經過正統的教育,她也同樣擁有王者的氣度和眼界,更擁有他們無法擁有的仁德,她不缺果斷殺戮,也不缺仁德慈悲,這樣的傾情,纔是一位完美的帝王。
他可以欣慰地走到軒轅澈墓前告訴他,軒轅他總算是守住了,等到了傾情獨擋一面的那天。
這日午後,傾情去向太皇太妃請安之後便帶着白貂出去,逸王府建立在皇宮的東北角,本來南舒文並不打算給隱離建立府邸,但傾情堅持,在國婚以前,逸王先住到宮外,免得招人話柄,蕭隱離身份敏感,雖然他功高蓋主,這些年爲軒轅出生入死,可單單北越王這個身份就讓他尷尬不已。
國婚日期定了之後,軒轅有一批官員曾經反對過,雖然傾情威名在外,他們也認爲,畢竟這纔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這個年齡的女孩大多還是挺長輩建議,誰知國婚提出的第一個早朝,有位官員剛剛提出反對意見,女帝就笑吟吟地說,帝君的人選非蕭隱離莫屬,否則她一輩子都不立帝君男妃,衆人一片啞然。軒轅皇室就刺下軒轅傾情一根獨苗,她若不大婚,軒轅便絕後,
若是從一開始就讓隱離住到宮裡,對因爲而言是一種極大的羞辱,傾情在隱離的事情上一直考慮得小心翼翼,唯恐傷了他心,隱離萬事都能忍,她不能。她想讓軒轅上下全部接受隱離,把隱離當成他們另外一個主子。
他在宮外有自己的府邸,他的身份就還是軒轅逸王,是屬於軒轅的人,任何人都無法否認這點,在大婚之前,她一定把所有的反對的聲音都鎮壓,不會委屈隱離一分。
快要過年了,雪花飛揚,地上積了厚厚一層雪,整個天地,素裹銀裝,晶瑩別透,美得驚心動魄,傾情向來喜歡冬天的景緻,一路順着宮道走過,欣賞這副極致的美麗。
逸王府修建得如一座別宮,富有詩意,寧靜而安然,後院移植一片梅花林,正是雪梅盛開的季節,花雨灑下,繽紛多彩,襯着紛紛揚揚的雪,美麗急了。
“隱離哥哥!”傾情抱着白貂,笑着向雪地裡舞槍的男子打招呼。
雪地裡,他僅穿着一件雪白的流雲長衫,飄逸而清貴,身材挺拔,朗朗如星,皎皎如月,如一塊無暇的美玉,連梅花都黯然失色。無雙銀槍立在身邊,襯着標杆般的身段,竟然如此相配,恍如天神臨降。
傾情臉上有些不高興,埋怨地看着他身上單薄的衣裳,一本正經地問,“隱離哥哥,你很窮嗎?”
隱離一怔,轉而明白過來,微笑道:“穿得太厚舞槍不方便。”
傾情哼哼,轉而甜甜地笑道:“離我們成親只有十八天了哦,有沒有緊張的感覺?”
“你很緊張?”
“當然了,你都不緊張?”
“有點。”隱離眸光裡滿滿的都是寵溺,說實話,不是有點,是很多。
“這還差不多,別練了,冰天雪地的,雪姨說嫁衣做好了,讓我們過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