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粱對案桌上那顆龍珠到沒有多大的感興趣,而他也能想到出來,皇上此刻已經他身子有問題,絕對不會把皇位傳給他的,所以,身側的這兩個人才父皇要考察的兩個人,至於這桌子上的龍珠是真是假,也就成了這一次重大改變事件。
南宮琰和南宮煥各執一詞,聽的南宮希瑞也頗爲的疑惑,而最後還是南宮琰拿出了一個冊子,那上面標註這顆珠子的來歷,爲什麼會出現在冰窟裡,上面寫的非常清楚。
這珠子是從什麼時間不見的,又是從什麼時間出現在冰窟的,這其中的時間掐指一算也是剛剛好,此刻皇上的心裡偏向了南宮琰,放下手中的冊子,又拿起了那顆珠子,看是比照冊子上寫琉璃珠的特點,結果發現,這琉璃珠根本就沒有那冊子上所說的東西,這頓時讓南宮希瑞大爲惱火。
啪的一下,手上的琉璃珠重重的排在了桌子上,而珠子一劃,在桌子上滾動了幾圈便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南宮希瑞盯着地上粉碎的珠子,氣的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吐出,渾身還止不住的顫抖,顯然是被氣的夠嗆。
不溫不火的聲音,從他那薄脣裡慢慢的擠出來:“這……就是你說的琉璃珠?”擡眸,迎上那一臉錯愕的南宮煥。
“父皇……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琉璃珠是摔不碎的,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
可眼前的琉璃珠是真真切切的已經摔碎了,現在也不用狡辯什麼,這就是假的,而南宮煥驚訝的是,這珠子是經過他精挑細選的,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摔碎了,他就算是在急着搶功勞,也不能犯這樣淺顯的錯誤。
“你問朕,朕問誰?”
南宮希瑞譏笑,原本搶到手裡的琉璃珠知道上交也就算了,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倒好,搶到手裡的珠子,之後在換個假的給他,把真的自己留下,自己居然想當皇帝,這樣其心可誅的事情他都能做纔出來,要是萬一有一天在逼供,那他豈不是……一想到那種可能,他頓時打了個冷顫。
在看向南宮煥,眼眸都邊了色,根本不是以往的疼愛之色,而是開始防備着盯着他。
“說,真的在哪?”
南宮煥此時已經方寸大亂,但對於這顆珠子,他是一口咬定:“父皇,我得到的消息說這就是那顆真的琉璃珠,我纔去搶的,我…,我真是不知道。”
南宮粱和南宮琰一聽太子這話,心裡頓時樂了,對着父皇居然自稱是‘我’而不是兒臣,顯然此時他已經心裡心緒。
“放肆,居然在朕的面前敢自稱‘我’,這還沒做皇帝,就敢這樣的放肆,簡直是大逆不道。”大吼出聲,完全的把這幾日以來的憤怒發泄出去,而南宮希瑞也沒有注意到他自己話裡的毛病。
南宮琰和南宮粱自是也不會去提醒,伴君如伴虎,這樣的道理,他們作爲臣子的,自然是清楚。
隨着南宮希瑞的話一落,太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兒臣……兒臣剛纔是急糊塗了。”南宮煥此刻是百口莫辯,即便現在是跪在碎了一地的碎渣上面,疼的厲害,他也是不敢動上一動。
偌大的御書房裡,南宮希瑞靜坐了半晌,頭疼的揉着雙
眉間蹙起的眉峰。
“來人。”
一句話之後,御書房外進來幾個穿着御林軍服侍的人,爲首的就是今天當值的御林軍的首領,習一飛,畢恭畢敬的站在後面。
“傳……朕的旨意,搜擦太子府,尋找琉璃珠。”
“遮!”
“慢!”南宮琰忽然的開口。
南宮希瑞緩緩的擡眸,南宮粱和南宮煥此時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都側耳傾聽,心裡卻是一僵狂跳。
“父皇,還是給太子一次機會,讓他說出琉璃珠的下落,若是大肆的去搜查太子府,會因爲大臣之間的議論,而更多的大臣會爲此傷心,請父皇三思。”
南宮煥頓時擡起陰毒的眸子射像他,剛纔的話說的他還是挺感激的,可當聽到後面,他就很想的殺死他的衝動,什麼叫大臣傷心,這話說出來豈不是叫他……這人居然這樣的惡毒。
南宮希瑞聽聞這話,不由的冷聲譏笑:“呵……這太子當的真是的好,居然會有大臣爲此傷心,哼,朕倒是要看看,有誰會傷心!”大手一揮:“搜,仔細的給朕搜。”
習一飛低聲的喊了句‘遮’字,轉身就走,只是轉身之際,餘光掃了眼太子,見他比值的跪在地上,不着痕跡的挑了下眉。
南宮煥不怕他們去搜擦太子府,因爲他除了這顆珠子之外,府內當真的沒有什麼所謂的琉璃珠,所以他自是不怕,緩下心來,南宮煥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剛纔太過於緊張卻是忘記了,南宮琰怎麼知道琉璃珠的,爲什麼他手裡還有一本泛黃的冊子。
自己當初選的那個珠子,他可以肯定,是準不會就那樣輕易的摔碎,而現在卻……這不得不懷疑他身邊有南宮琰的人。
御林軍得到皇上的命令,氣勢洶洶的朝着太子府而去,守衛太子府的人瞧見是御林軍,在一聽說是奉了皇上的命,前來搜查,他們自是不敢阻攔。
一行人闖進了太子府,不由分說的開始搜查,後院的太子妃得知此事,頓時一懵,這昨天聽說太子今天要像皇上奉獻那顆琉璃珠,怎麼這上朝纔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卻招惹來了御林軍?
領着丫鬟走出了含香園,緊忙的朝着前院走去,邊走邊詢問前來報信的管家:“御林軍誰領頭來了。”
“是習一飛。”
管家聽見太子府的問話,他急忙長話短說,趕緊的告訴蘇楚玉。
習一飛,居然是他!
蘇楚玉不着痕跡的擰眉,心裡卻是稍微的放鬆了一下,到了前院,瞧見那些個御林軍把太子書房,庫房,寢室裡的東西全部的搬了出來,行爲很是粗魯,蘇楚玉看在眼裡,心裡頓時一陣的緊縮,看着架勢……似乎是不妙。
“臣,習一飛見過太子妃娘娘。”
習一飛站在大殿的臺階之上,瞧見太子妃徐徐而來,他走下了臺階,拱手道。
“習首領免禮。”轉頭看向下面的人,回眸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習一飛鷹眸一般凌厲的雙眼看向下手的人,見他們都在積極的尋找琉璃珠,回頭對着蘇楚玉輕輕的點了下頭,跟在蘇楚玉的身後走出了,這一幕卻是讓躲在按住的龍在天看了個正着,心裡默
默地幾下了此事,只是他不曾想到,這御林軍如此重要的職位的首領,居然是太子的人,這讓他大吃一驚。
渾然不知她們兩個人,在一處比較幽靜的地方說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好好的,皇上讓下令抽查太子府。”蘇楚玉此刻迫切的想知道皇宮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習一飛微微的搖頭:“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太子奉上的那個不是真的琉璃珠,所以才讓小的來搜查真的。”他站在外面隱隱約約的聽了個大概,但是對於現在的情況,着實的不利於太子。
想到了在殿裡,南宮琰的話,微微的擰了下眉:“關於太子府被查一事兒,暫時的被讓丞相出面說清,緩一緩。”說完,四周打量一番,見沒人,他才轉身離去。
蘇楚玉聽聞最後那話,垂眸想了片刻,緊抿了幾下嘴脣,領着永鑫去了赫連靜怡哪裡,習一飛說的很對,現在皇上正在氣頭上,若是此刻父親和戶部尚書出面求情,那對太子只會有百害而無一利。
赫連靜怡自是也聽說了這前院正在抽查,心裡真着急的時候,見到太子妃來了,緊忙的上前詢問,得知是因爲一個琉璃珠的事情,她頓時的惱羞成怒。
“一個珠子,皇上當真的就這樣大發雷霆的搜查太子府,難道……”
“閉嘴。”
蘇楚玉緊忙的上前捂住赫連靜怡的嘴,轉身的看向身側的永鑫,揚了下下顎,永鑫便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扭身的走了出去。
“剛纔赫連側妃的話你們若是敢往外說出半個字,本宮變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見赫連靜怡身側的兩個丫鬟還有幾個婆子也在,出聲的放下狠話,若是剛纔這一句話傳了出去,別說現在太子府搖搖欲墜,就是放在以前盛寵不衰的時候,也是犯了皇上的大忌。
低頭看赫連靜怡臉色蒼白,送開了手,揮了下手臂:“都出去候着。”
那些下人聽聞自然也不想在這屋子裡多呆,若是在不小心的聽見了什麼,那等待的就是她們的腦袋。
屋子裡的人全部都出去,蘇楚玉才訓斥了她幾句,見她也醒悟過來,也就不在說些別的,現在要緊的是讓她傳話給戶部尚書赫連紫宸,告訴他靜觀其變。
赫連靜怡靜靜的聽着,可心裡卻是不這麼想,若是太子倒臺,她們這些個妃子什麼也都跟着遭殃,那她千方百計的嫁進這太子府裡究竟是爲什麼。
前院,一個御林軍侍衛找到了一個珠子,不論外觀還是形狀,都與傳說中的琉璃珠很像,把珠子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還是決定給首領去看一看。
“習首領,你看!”
習一飛扭頭看去,伸手拿過那珠子,心裡也跟着狐疑,這東西看上去很像,但是他們誰也沒有看見過這琉璃珠張什麼樣子,眯了眯眼睛,伸手一擺:“繼續的找,凡事所有的珠子,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
等人走後,習一飛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心裡也不斷的打鼓,想把珠子藏起來,可剛剛要藏,迎面卻走上來一人,冷着臉,他一眼就敲出來了,是皇上身邊的親信。
“龍大人。”上前拱手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