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轉頭看向她:“牧月珍,你繼續的說,若還是有人隨意打斷,直接拉出去杖斃。”
聽到杖斃,瞬間把店裡的四個人驚住了。
“是,那條肚兜是臣女的不假,但不是臣女送出去的,自小娘親就教導於臣女禮義廉恥,至於那肚兜……是臣女的奴婢偷偷的送給許秋平的。”
“上次冊封皇后娘娘大殿的那晚上的宴會,臣女和許秋平偶然在宮殿裡見了一次,隨後他邊纏着臣女,可臣女卻沒有和他說話,後來他打聽到了臣女是的爹是吏部尚書,更是想法設法的約臣女出去,甚至還些了一些淫穢的詩詞交給了臣女的奴婢。”
牧月珍說道此時,心情一度的再次激憤起來。
眼神中閃現出悔恨卻有假造這一些無可奈何。
“臣女狠狠的教訓了身邊的奴婢,她像我發誓,說以後不再會和許秋平來往,原本奴婢說的話,臣女是信了,可是這件事情每過去幾天,當工部侍郎家的公子上門提親,不成想,許秋平竟是拿這那……所謂的定情信物上門,讓臣女有口難辯,而當時家父更是氣急,讓臣女和許秋平對峙。”
“可臣女實在是無法辯解,當時被許秋平逼迫,爲了正清白,當時臣女撞住,想一死,可不曾想,被當時的工部家的公子相救,纔沒死成。”
容錦歌聽到這些話,也能想象當時有多麼的混亂。
尤其是突然對方拿着她的肚兜出現在大殿紙上,尤其這件東西還是她的。
一時間想不開也是非常的有可能,畢竟她來自多方的壓迫。
想不來,一死證清白這樣的例子也很多。
“後來呢?”
“後來臣女沒死成,就懷疑自己的肚兜是怎麼出去的,後來才得知,竟是臣女身邊吃裡扒外的篦子和許秋平有一腿,說若是臣女嫁進了大理寺卿家,許秋平就答應臣女的奴婢做姨娘,所以篦子才偷了臣女的東西給了許秋平。”
說道最後泣不成聲,跪坐地上掩面的哭泣。
若當時她的奴婢幫許秋平遞紙條的時候,發賣了一個奴婢也就沒有後面的事情。
可誰叫她的心竟然如此的軟,最後的結果卻是找來這等禍事。
容錦歌微微的點頭,長嘆一聲。
“起來吧。”
怪可憐的,女人及不可查的搖頭:“翡翠領着牧小姐去後面清理一番。”
“是,娘娘。”
翡翠朝着容錦歌微微的俯身。
走下臺階,扶着身子比較虛弱的牧月珍走向後殿。
容錦歌坐在椅子上,單手摸着椅子扶手,似乎像是玩着扶手上的擺設。
半晌之後,她才悠悠的開口。
“許秋平。”
聲音有清脆入耳,可念着他的名字卻冰冷。
若是以往,許秋平一定會想入非非容錦歌叫她名字的那種神魂顛倒。
可現在的他,脊背生風,聽見叫皇后這一聲,他止不住渾身顫抖。
“許秋平在。”
撲通跪在地上,垂眸,臉色慘白,不敢看向皇后。
因爲牧月珍說的都是實話。
他可以騙任何人,但是唯獨現在不敢騙皇后。
若是讓皇后查出此事是他所謂,而他又故意欺瞞,那便是欺君之罪,
以前也就罷了,現在皇后說的話如同皇上,要是查出來,那他許家將會滿門抄斬。
額頭上的汗如豆大一般的沁出來。
椅子上的
容錦歌看的清清楚楚,心裡對此卻是十分不屑。
“說說吧,牧月珍說的可對?還是她有哪點誣陷於你?”
“這……我…她……”
許秋平愣是一個不字也說不出來。
轉動眼珠四處看着,就想着尋找找出牧月珍的一點錯處。
許秋平你、我半天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恰在此時,翡翠扶着牧月珍回來,看見許秋平那在支支吾吾的,還想狡辯。
牧月珍氣不打一處來,拎着裙襬走上前。
從新的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臣女有人證,而今天來的時候,臣女特意的命家裡的小廝押着來的,若是把臣女的篦子傳上殿來,一問就可知。”
“而且……而且那篦子已經身懷有孕。”
許秋平聽到杏花被牧月珍給押來了,而還身懷有孕。
頓時如五雷轟頂般的傻傻的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牧月珍。
真的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些謊言,可是他看到的都是決絕的表情。
“你騙人,不是說杏花已經……已經死了嗎?”
怎麼現在還會活着?
雲中薇想開口提醒許秋平。
可當張嘴的時候卻是看見翡翠用着眼睛瞪着她。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回想到皇后說,若是誰在打斷問話,變要杖斃。
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嘴,垂眸,心裡慌亂的很。
不知道皇后娘娘一會兒會怎麼做決定。
牧月珍帶着弄的化不開仇恨的眼神看向許秋平:“哼,你僱兇殺人,豈是會讓你這等小人得逞,我留着杏花等着的就是這一天。”
許秋平身子癱軟了一下,跪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許秋平,本宮問你話,牧月珍說的可是事實?”
被叫的人恍惚的擡眸,看向容錦歌,見她眼裡閃過一抹不耐煩,頓時冷靜了不少。
緊忙跪好,朝着容錦歌忙着磕頭。
“回皇后娘娘,小的一世糊塗做出了此事,都是小的年少無知,小的是真的對牧小姐一見鍾情,奈何佳人卻是對小的不聞不問,這……才做下如此荒唐之事,還請皇后娘娘饒過小的這一回。”
現在的他不想承認也不行。
杏花在她們手上。
若當堂對峙,更是丟他的臉。
還不如現在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對牧月珍有好感。
這樣皇后娘娘也不能治他死人之罪,雖然並沒有成功。
但依照南宮國的法律來說,他還是罪,雖然不重,但也至少要帶上三五月的大牢。
容錦歌沒想到這人不打自招,反而口口聲聲的對牧小姐有好感。
她及不可查的輕嘆。
這大理寺卿和吏部尚書都是朝中重臣。
對他們的子女不能處置太清,也不能太重。
畢竟牧月珍沒死,而許秋平認錯良好。
容錦歌沉思了一番,還是決定問問這牧月珍的意思。
“本宮饒不饒恕你,完全看牧小姐的意思。若是她原諒你,那本宮無二話說。”
羅雅蘭頓時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片刻回過味兒來。
這皇后看似是把處置許家的事情交給牧月珍來,定然是不想得罪大理寺卿家。
反倒是把這決定交給女兒來說。
若是女兒懲罰許家懲罰的輕了,這無疑是雷聲大,雨點小,起不到任何作用。
要是懲罰的重了,那不但得罪了大理寺卿家,反倒是讓皇后對珍兒生出反感。
一個狠毒的閨閣中的小姐,給誰的印象都不會好。
這……
羅雅蘭的須臾間想了很多。
緊張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珍兒,對着她稍微的搖搖頭。
心裡不斷的祈禱她可千萬別做出傻事。
一方面卻有不甘心的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
悔了她的珍兒一輩子了,以後不會嫁入好人家了。
作爲親孃的她,心如刀割。
雲中薇垂眸不語,對於皇后讓牧月珍做決定這件事情也是驚詫一番。
可回頭想想,也能猜出皇后意思七八分。
提溜起來的心緩緩的落地。
他兒子死是死不了,無非就是做幾月的大牢而已。
男孩子出來照樣能說道親事。
就算是貴女家的千金娶不到,你小門小戶家的嫡女還是有的事。
只不過這閨閣中的女子一旦損失了名節,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就算是嫁了人,背後也會被說道,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牧月珍沉吟了半晌,瞧着孃親對她搖頭。
那意思她有怎麼會不知,可是……
可是就這樣放棄了報仇的機會,她心有不甘。
是真的不甘心,可也無可奈何。
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想了片刻,緩緩的道。
“就讓許秋平公衆的給臣女道歉並說明此事的來龍去脈,以證明臣女……並非和他有染。”
說完,緩緩的閉上眼睛,留下兩行清淚。
緊緊的咬着脣,嘴裡有了一點的血腥的味道。
此時無比讓她頭腦更加的清醒。
容錦歌緩緩的點頭。
“既然牧小姐都這樣說了,那……就照着牧小姐說的辦,許秋平你可有異議?”
許秋平聽見這答案,心裡都恨不得放鞭炮慶祝,這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願意,小的願意。”
許秋平緊忙磕頭,口口聲聲的生成願意。
“雲中薇,你呢?”
懶得看許秋平那衣服小人得志的樣子。
反過頭來問道一直跪在地上,被打腫了臉的雲中薇。
“臣婦沒有任何異議。”
容錦歌聽完他們母子的話,輕輕的恩了聲:“既然如此,那你們倆退下,好生的準備,一定要當衆的給牧小姐道歉,可聽的明白?”
“明白,臣婦明白。”
雲中薇趕忙的回着。
只要她兒子不死,不坐牢,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他們。
“退下吧。”
許秋平扶着雲中薇起身。
再次朝着容錦歌俯身,慢慢的退出了大殿。
由外面的宮女引領他們出宮。
留在殿中的羅雅蘭,起身,緩緩的跪在容錦歌的身前。
“臣婦謝皇后娘娘爲珍兒做主,懲治了那許秋平。”
容錦歌含笑的搖搖頭。
“平身,坐。”
羅雅蘭和牧月珍畢恭畢敬的坐在了椅子上,靜靜的等待這皇后的垂詢。
“你們不比緊張,本宮也是有女,自是知道愛女心切,更是明白一個閨閣中的女子被人損了名譽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羅雅蘭聽到皇后這話,頓時感覺心窩子裡有股酸澀,眼淚涌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