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去打獵了?”
“這個奴婢倒是不清楚,按理來,皇上應該是去的。”
服侍容錦歌的紅纓娓娓的道來。
這先皇年輕的時候,也是領着人去深山打獵。
可主子今年會不會進山打獵現在真的不好說。
若此事皇后娘娘在深山裡,皇上十成也會跟着皇后進山。
紅纓剛剛把膳食扯掉,南宮琰也回到了大帳裡。
瞧見娘子已經睡醒了,眼角眉梢欣喜的笑就不曾落下去過。
“醒了娘子。”
“哼!”
女人看見他那壞笑的樣子,臉色漲紅。
羞澀的擰過了身子,側身的對他。
南宮琰一看這樣子,抿了抿脣,坐在女人身後,穿着堅硬的銀白色的鎧甲。
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輕嘆。
現在的他似乎就像是剛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一般,不知道什麼叫節制。
攬着娘子在大帳裡呆了一小會兒,朝着娘子再三的保證,下次絕對不這樣。
可這話容錦歌纔不會信,每次都保證下次不這樣,可最後還是……
女人回過身子,剜了他一眼。
“娘子,貴公子和將士們都進山打獵去了,你要不要去!”
“我能去?”
容錦歌立馬驚呼,驚訝的看向南宮琰。
她不會武功,又不會騎馬,更不會大弓射箭的。
就會一些毒,這要是進深山,被一些們收圍攻還殺不錯。
除非她身上帶着毒藥,能救自己。
“這整個南宮古國,皇后想去哪,就能去,但是……必須由我陪同。”
女人眨眨眼,嗤笑出聲。
“好,我這就換一身簡便的騎馬裝。”
女人歡快的笑着從他懷裡退出去,叫着外面的侍女。
“翡翠,紅纓。”
外面守着的兩個人聽見皇后急促的叫喚她們,趕忙的走進了大帳。
“快點幫本宮找騎馬裝,本宮也要進山打獵。”
翡翠和紅纓對視一眼,沒聽錯吧,皇后娘娘要進山!
噓了眼皇上,見他並沒有反對,就知道此事是真的。
翡翠上前,在一個箱子裡快速的找出一身紅色的騎馬裝。
怪不得昨天走的時候,寒月非要把這一套剛剛做好的騎馬裝讓她給皇后帶上。
想來皇上是早就有意讓娘娘進山的。
“娘娘,找到了。”
容錦歌看到那一身紅似火的騎馬裝,把在手上看了看,很喜歡。
有些像男子鎧甲的裝束。
翡翠和紅纓兩人手腳利索的給容錦歌換上。
她看着銅鏡裡印出來的英姿颯爽的人,頓時有種想當女將軍的想法。
忽的被自己的想法搞笑了。
轉過身來,看向男人,朝着他調皮的眨眨眼。
“你看,我這有沒有當女將軍的氣勢。”
南宮琰忽的聽到娘子這話,一陣,微微的淺笑搖頭。
看她穿着騎馬裝,雖然把她姣好的身姿包裹的顯露無疑,可和英姿颯爽……
有點不着邊際。
不過這話不能跟娘子說,頷首的連連點頭。
“是……有點像女將的姿勢,要你在會一些武功,那就真的像了。”
女人非常滿意聽到的話,回過神,看向銅鏡。
裡面的女子不盈一握的
腰肢,纖細的胳膊,一顰一笑都有股子的魅勁兒。
有哪裡想女將軍那種灑脫的豪情,撇了下嘴。
女將軍這輩子算是當不成了。
但能當個皇后,一個會毒術的毒後,想必沒人能比的過自己。
臉上揚起笑,轉身朝着南宮琰往大帳的方向揚揚下顎。
剛揭開大帳的簾子,想到一樣東西沒拿。
轉身的朝着後面的紅纓叫道:“把桌子上放着的那個淺藍色的荷包拿上。”
看見紅纓點頭,她和南宮琰出了大帳。
看着外面都是女眷,結伴的在說話,再有就是一些服侍他們的小廝和侍女。
“相公,這西山大營的將士都去打獵,那這安全爲題豈不是落空了。”
容錦歌瞧着巡視答應的士兵沒有多少,扭頭問道身側的人。
“這裡看似士兵少,但有一部分都埋藏在山裡,還有一些穿着普通服飾的混入人羣裡,給外人看這裡的不對是少,好像很多士兵都進了深山打獵,但實則卻是反過來而已。”
南宮琰簡單的對容錦歌說了一些,並沒有說通徹,後面的則是讓娘子自己去想。
寒月侍衛牽過來一批純黑色膘肥健碩的寶馬。
身上的毛髮黝黑髮亮,四蹄有力的踏着地上的土,碼頭時不時的扭着看向南宮琰。
“黑子。”
看見這馬,南宮琰臉上一陣的欣喜。
自打自己養了這匹馬之後,幾乎就沒有碰過它。
在宮中,他幾乎就是合歡宮,御書房,再不然就是金鑾殿,至於其他的地方,他幾乎都不去。
而宮中也不適合騎馬,這‘黑子’自然而然的句用不上,養了起來。
現在好了,出來打獵,終於能和愛駒一起奔馳了。
紅纓出來,走到容錦歌身側,把東西遞了過去。
“娘娘,這是荷包。”
紅纓把東西小心翼翼的給了容錦歌,心有餘悸。
這荷包裡裝的可都是致命的毒藥,要是一不小心碰了,就算是不立馬暴斃身亡,也好不到哪裡去。
容錦歌笑笑的收了起來,順手掩在腰間的腰帶裡。
沒有武功傍身,那至少有毒藥再身,就算是遇見什麼兇猛野獸的,她也不怕。
隨便揮一揮腰間的藥粉,任憑那些野獸也會乖乖的就擒。
滿意的拍拍腰帶裡的荷包,看着已經翻身上馬的南宮琰,扶着他的手。
只感覺瞬身被人輕輕的一提,她人就已經穩穩的坐在了南宮琰的前面。
短暫的驚呼過後,身下的馬不安的揚起前蹄。
容錦歌身子朝後揚,後背靠在南宮琰的前胸。
非常害怕,眼睛朝着下面看去,感覺地面離自己好遠,瞬間的眩暈。
閉上眼,手裡緊緊的抓着南宮琰的衣袖,手心裡泛着冷汗。
耳畔卻是傳來南宮琰的呵斥聲,沒一會兒,焦躁不安的馬慢慢的停了下來。
“沒事了娘子,黑子剛纔不認識你,有些焦躁。”
容錦歌緩緩的張開了眼,小臉蒼白。
“這馬還欺生啊!”
“呵呵……這馬也是認主人的,生人不讓靠近,更別說騎它了。”
“駕……”
看着馬已經揚起四蹄超前奔去,容錦歌閉上了嘴。
雙眸看着前面的景色,一片片的林子朝着身後走去。
身下的黑子不斷的噴着鼻子,又穩
又慢,倒是沒有讓容錦歌感覺到害怕。
一路行走,都比較安靜,沒有什麼獵物,只是天上偶爾會飛快一些長着長長尾巴的喜鵲。
“這馬好溫順!”
走了一路,這馬倒不是像剛纔那般,反而穩穩的前行。
“這馬是赤兔,這還是我登基的那會,一些小國家送來的,這馬性子烈的很,我當時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在馴服它,最後還被它甩下了馬背,那段時間,後背疼了好幾天。”
容錦歌回想那段時間,怎麼也想不起南宮琰有後背疼痛的事情。
“我怎麼不知道!”
“哪敢讓你知道,不然你不有擔心了。”
南宮琰拉着繮繩,開心的道,完全的不知道自己已經說漏了嘴。
“娘子,這是林子的邊緣,沒什麼獵物,咱們去裡面看看如何。”
容錦歌聽到要去深山,飛快的點頭。
此時,她心裡已經期盼了很久了。
“做好。”
南宮琰在女人耳畔輕聲的道,拽進了繮繩,腳下加緊了馬腹部,輕的呵斥了一聲。
黑子好似能聽的懂南宮琰的話,腳步加快的朝着深山飛奔。
耳邊的風呼嘯而過,眼前的事物飛快的劃過,刺激的容錦歌既是興奮又是高興,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要是這速度在快一些,她甚至有種在飛的感覺。
寒月領着侍衛跟在皇上的馬後,小心謹慎的觀察四周,看看有沒有潛在的危機。
不知道跑出了多遠,稀稀拉拉的看到了一些人。
讓容錦歌有些詫異的是,這些打獵的人里居然還有千金小姐。
倒是讓她覺得驚奇了不少。
“誰說女兒不如男,看見了沒,左前方那小姐,膽子倒是不輸給公子哥。”
南宮琰順着娘子的視線看過去,還真是看見一女子騎馬,後面倒是打了不少的獵物。
都是一些野兔大雁之類的,雖然沒有大型的獵物,但這份膽識卻是比起一般幾閨閣種的女子大了些。
“說道聰明智慧,女子卻是有過人之處,但更多的卻是心細如髮。”
容錦歌這還是頭一次聽有男人誇讚女人的,心底有些驚訝。
“你就不怕這一番話說出去, 外面的那些大臣們嚼舌根兒?”
“沒什麼好怕的,事實勝於雄辯,但更多的時候,女子的膽子卻是不如男的。”
容錦歌聽到後面的,一噎。
“我看未必,要是把那些貴婦們放到戰場上,那必定會嚇死,若是放在後院,殺人不見血的計謀多的數不勝數。”
南宮琰咧脣一笑。
“所以,這輩子我只娶你一人,後宮永遠沒有爭鬥。”
後院女子那些手段,他在清楚不過。
生活在皇宮裡也有十多個年頭,看慣了爲了爭奪先皇的寵愛。
那些妃子使用各種手段,甚至有的爲了爭權奪位,寧可陷害皇子公主。
踩着無數人的白骨上位。
他不也是在皇妃爭鬥中被陷害的那個皇子嗎,身中劇毒,苦苦掙扎了二十載。
要不是因爲碰上了容錦歌,想必現在的他,已經死了。
曾經的痛苦,他不想讓他的孩子在受一遍罪。
而他更是對懷裡的娘子有着太多的感情,也不想讓娘子在宮裡受委屈。
至於以前的表妹。
那着實的是他想的太過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