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次事情,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娘子在自己心裡居然可以佔有如此重要的低位。
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隨同她一起去。
若……不是孩子……
興許,現在的他已經死在了密室裡,哪裡還能找到娘子是假死。
感謝君無痕的用時也要感謝孩子,要不然,現在的他真的不知道在哪裡!
現在的幸福都是白白賺來的,他以後定會對娘子翻倍的好。
男人幸福的揚着笑臉。
越往裡走,南宮琰也小心謹慎起來。
就算是這裡有兇猛如野獸,但他也不希望看見嚇到娘子。
似乎他的小心舉措感染了身前的容錦歌。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
容錦歌還是比較興奮的,見相公這樣,她也全神貫注的觀察四周。
可除了一些茂密樹林以及地上的草之外,也就剩下週圍的一些長滿遍地的野花。
“沒有,不過看你這眼睛睜的溜圓,是不是很想見那些野獸。”
“那當然了,要不然這也不算是什麼打獵了啊。”
容錦歌不雅的泛着白眼。
這可是狩獵,難道進深山不打獵,只是爲了觀賞景色?
她又不是閒的沒事做,專門跑到這裡來玩!
碰了一鼻子灰的南宮琰尷尬的嗤笑了兩聲。
騎着愛駒繼續的往裡面走去,娘子想看打獵,那也不能讓娘子失望。
黑子揚着四蹄,小步踏着朝着深山走去。
南宮琰身後的侍衛也緊緊的跟隨,一路走去倒是看見了一些人的身影。
見他們後背都有了些獵物,反倒是讓容錦歌更加興奮了。
茂密的樹林裡,太陽的光芒微微的透過樹葉落在地上。
隨着樹葉晃動,地上的光也隨着樹葉輕晃。
無數支箭,箭尖對準了南宮琰以及他懷裡的容錦歌。
靜靜的蹲在樹杈上,等着他們在走進一些。
南宮琰騎着愛駒走進,一支箭雨瞬間衝着他們射過來。
“小心。”
寒月看見叫喊着上前一劍劈掉了那隻箭。
扭頭須臾間,更多的箭就像是下雨一樣,朝着南宮琰和容錦歌射了過去。
南宮琰摟着容錦歌,下馬,一邊當着箭雨,一邊小心懷裡的人。
餘光掃見娘子只是微微的變了臉色,並無大礙,才專心的對付這些箭。
“寒月,前面兩邊的樹上,你帶着人繞過去。”
南宮琰凌厲如鷹眸般的眼神瞅着箭雨射來的方向,陰冷的朝着寒月發出命令。
“皇上,那你……”
寒月在南宮琰身前擋着那些射來的箭,有些擔心他領着人走了,皇上的安危。
“去。”
寒月聽見皇上這個字,咬着脣。
“寒歲,你領着侍衛保護好皇上,剩下的御林軍跟我來。”
“是。”
寒歲聽見大哥的話,立馬的應聲,直接上前接替寒月的位置。
箭雨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的朝着南宮琰射過來。
地上的人已經分散來,樹上的人擰了下眉。
眯着眼睛,實在是沒想到南宮琰的武功居然這樣厲害,居然能輕易的躲過這箭雨。
還能護着他懷裡的容錦歌,男子輕嘆。
樹上的男子略微的沉吟了一番。
若現在硬是拿下他的命,那自己和手下這些人必定也會死在這裡。
還是……
男子想到了什麼,舉起手臂,箭雨瞬間停歇了下來。
暗殺南宮琰的人,幾乎在一瞬間全部四處逃散。
拿着弓箭,幾吸之間,便不見蹤影。
“追,抓活口。”
寒月看見人分別的朝着不同方向跑去,冷靜的下着指令。
只要死死的盯着一個人,還是有可能抓住。
只要留住活口,他一定能審問出來什麼。
御林軍飛快的奔過去,寒月轉身回到了南宮琰身側。
“皇上。”
“無礙。”
南宮琰輕語了一聲,低頭看向娘子,擔憂的眼神上下掃了一邊。
見娘子沒有受傷,心裡少了一絲擔憂。
“娘子,沒事,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
容錦歌窩在他的懷裡,聽着砰砰的心跳的聲音,緊張的情緒也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這和南宮琰一起被人刺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驚險的躲過。
“我沒事。”
緩了一會兒,容錦歌道,同時也退出了南宮琰的懷抱。
一場刺殺行動,阻止了南宮琰和容錦歌打獵的興趣。
兩人騎馬往回返,留下寒月和御林軍追查刺客的身份。
剩下的侍衛則是護送南宮琰和容錦歌回打仗。
走出沒多遠,事實卻是事與願違。
不遠出來穿聲聲的吼叫。
聽上去,似乎有虎叫,狼嚎……
沒一會兒,映入容錦歌眼簾的卻是一些兇猛的野獸。
甚至裡面還有一些小型可愛的動物,就像是中邪一樣的從四方朝着他們飛奔過來。
只是掃了一眼就看見這數量可怕,不用去想後面還追上來的猛獸。
“這……”
容錦歌臉色大變,這些動物爲什麼會像發瘋一樣的朝着他們本來?
身下的黑子聽到虎聲,感到了危險,揚着四蹄飛快的跑了起來。
南宮琰摟着容錦歌坐在馬上,顧不得許多。
這情形也讓他措手不及,更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狀況。
黑子跑的快,可後面那些野獸也追的緊。
南宮琰和容錦歌已經和侍衛跑散了。
他看向後面進追不捨的狼,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這些……野獸……
很詭異!
這山裡和齊的大,越是往裡跑,危險性越大。
可後面還有……
南宮琰雙手拉緊繮繩,騎着馬轉身,對着追上來的狼。
渾身充滿了戾氣,眼裡閃現殺意。
狼對死亡的氣死很敏感,吐着伸頭,狼眼盯着他們,緩緩的把他們包圍。
容錦歌緊張的咽咽口水,顫抖的手從腰間拿出一些藥粉。
“相公,這是一些毒粉,朝着他們撒過去。”
容錦歌把東西到南宮琰的手裡,隨後用袖子捂住嘴鼻。
南宮琰已經是百毒不侵的身子,不怕毒。
可她還不是,自然要放着那些藥粉的粉末會不會波及到自己。
南宮琰無聲的接過,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動物。
而他們倆在這些畜生的眼裡似乎就像是待在的羔羊一樣。
對他們充滿了敵意,不管是大型的野獸,還是小型的松鼠。
南宮琰把荷包攥在手裡,使用內力。
碰的一聲。
荷包在南宮琰手裡爆了,藥粉也被他甩像四周。
時
間像是靜止一般,地上的一些動物搖搖晃晃的倒了一片,嘴角口鼻流血而亡。
就連他們身下的馬也沒能倖免,在倒地的那一瞬,南宮琰抱着容錦歌飛身而下。
砰!
黑子偌大的身子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容錦歌看着腳下的情況。
擡眸對上南宮琰的眼神,發現彼此眼中都帶着擔憂以及後怕的眼神。
這藥粉也是她一時興趣,才讓紅纓給她拿上的,這下子反倒是救了他們倆一命。
“相公,我去看看這些動物。”
害怕過後,容錦歌反倒是對這些野獸突然追擊他們的事情發生了疑惑。
按理說,這些動物都是怕人的,沒有理由朝着他們攻擊。
“小心點。”
南宮然看着那些屍體,都是中毒而亡,怕娘子在染上這種毒。
“沒事。”
她可是藥王谷關門弟子,對毒術恨精通。
對自己研製的毒藥更加的瞭解,自是不會害怕這毒藥。
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狼,沒發現什麼異常。
女人微微的蹙眉,起身走到後面,每樣動物她都觀察了一番。
異常是沒見到,但是她鼻尖卻是味道淡淡的一股子香味。
這種香味……還有它們身上落的東西,感覺好熟悉,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怎麼樣娘子?”
“好像……這些動物被人下毒了,但…什麼毒我還沒有想到,只是感覺這金粉似曾相識。”
南宮琰聽見娘子的話,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
若是這些野獸不被下毒,它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冒着死的風險來襲擊他們。
這不符合常理。
“這裡危險,咱們快點離開這裡。”
南宮琰說完摟着容錦歌轉身就走。
繞開這些已經死透徹的野獸,快速的離開這裡。
走出一段路後,容錦歌鼻尖還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疑惑的扭頭,循着香味聞過去,發現是相公身後披風上的香味。
頓住腳,擡眸望向南宮琰。
“你的披風有香味,和那些野獸身上一樣。”
南宮琰聽到娘子說的話,頓時揚起身上的披風,放在鼻尖處聞了下。
發現是有一股子味道:“這是什麼東西?”
“出來的時候沒發現這披風有什麼異味?”
他很不解,這披風什麼時候有這種味道。
容錦歌垂眸,怪不得這個味道似曾相識,原來是相公身上的披風的味道。
能讓林子裡的野獸發狂……而它們又能隔着很遠追擊他們……
那麼一定是種了‘金獸粉’毒,這中毒不是他們本國。
這中毒對動物有着瘋狂的誘惑,因爲它的香氣可以在不用動物面前呈現不一樣的引誘。
也可以說是一種幻藥。
在它們眼裡,她和南宮琰都是這些動物美味可口佳餚。
南宮琰把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順手扔掉。
“可能是剛纔那些箭,估計那些箭都被金獸粉浸泡過,才沾染上你的披風。”
容錦歌瞅着扔到的屏風,緩緩的道。
心裡卻是疑惑,這金獸粉明明是南嶽小國有。
而南嶽和南宮古國一項友好,爲什麼這藥粉會出現在這裡?
“先回去再說。”
南宮琰瞧見娘子沒有緊鎖,看的出來娘子疑惑,可眼下不是說話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