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們好像惹禍了。”
這曹家老太爺是雕刻大家,脾氣倔強。
從來不是看你身份尊貴,或者曲意奉承的給你雕刻拜見。
要是他看上的人或是看對眼的人,他則是分文不取的給你雕刻。
相反,錯是看不上你,就算是你出再高的價錢,他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此人就是這樣的倔,即便是這樣,但還是上門的人趨之若鶩。
明知道會碰壁,但這些上門求雕刻的人還是想着碰一碰運氣。
兄妹倆一看,頓時愣在原地。
“怎麼辦大哥。”
慧兒擔憂的望着大哥。
俊華看看手上的東西,在想着剛纔那公子紈絝的樣子,緊抿了抿脣。
“慧兒別怕,這玉佩咱們不賣,要是在看見那公子哥,偷摸的還給他就是。”
想來想起,還是覺得這樣做比較好一些。
貴人,他們不能得罪,但也不能被他們抓住。
不然……
慧兒看見那玉佩,也沒有心思數銀子了。
嘆氣的把銀子放回到了荷包裡。
睜着清澈的大眼瞅着大哥,滿眼裡都是憂傷。
冬雪蹲在房頂上聽着下面兩人的對話,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對兄妹。
這在江湖上,女扮男裝倒也是經常的事情,並不感覺到奇怪。
可讓她詫異的是,這倆人對那玉佩的手工,倒是知道的如此的清楚。
這就讓她感到意外。
按理來說,都已經落魄到這種程度,還能知道曹大師。
想來這兩人的身份似乎不像是她們看到的這樣。
在變成乞丐之前,想必,他們的家室一定很好。
瞧着低下兩人腰走,冬雪縱身一躍,落在兩個乞丐身前。
“哼,偷了我家主子的東西,豈能就這樣輕易的離開!”
冬雪微微的側身,斜眉怒目的瞅着兄妹倆。
慧兒在她落下來的時候,緊張的後腿了一小步。
雙眼緊緊的盯着突然出現的她。
手裡抓着的荷包藏在了背後,更是緊緊的抓着。
“姑娘,我們只是餓了,纔不得已爲之,這是玉佩,物歸原主。”
俊華對冬雪很坦誠,把手上的玉佩遞到她的跟前。
“希望姑娘原諒我兄妹二人,若是有來生,我兄妹二人定會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冬雪接過玉佩,看着皇后隨身帶的玉佩完好無缺,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這可是皇上爲皇后準備的。
皇后這塊是帶着‘琰’字的,皇上那塊是帶着‘歌’字的。
這兩塊可是皇上和皇后隨身之物,平日裡,皇后都十分小心的佩戴。
沒想成今兒出了們卻是被這倆小賊給頂上了。
“荷包呢?”
冬雪從來都不信什麼誓言。
要是誓言準的話,那死的人可不止一二人。
俊華扭頭看向小妹,見她不想拿出來,他輕嘆。
“乖,拿出來,把荷包給她。”
慧兒仰頭看向大哥,見大哥犯難的臉,不情願的把荷包給了冬雪。
拿上荷包,順手放在了袖籠裡。
揚了下下顎:“跟我走,我主子想要見你。”
俊華和慧兒一聽,臉色大變。
“姑娘,求你放過我們,我們知道錯了,求你饒恕過我們這一回兒吧。”
“大姐姐,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求你放過我們吧。”
他們主子想要見他們倆,這無疑就是想着怎麼拾掇他們倆。
去了想也不用想,一準是想着弄死他們倆。
可是他們現在不能死,也不能死。
“閉嘴,要麼現在跟我走,要麼我立刻在這裡殺了你們,兩條路各自選一條。”
冬雪陰冷的臉,沒好氣的道。
這個小妹看起來也就是十二三,她的哥哥不過也就是十五六歲而已。
從他們說話上倒是沒有那些市井口氣,反而說胡都帶着三分條例。
瞧着他們害怕樣子,她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倆。
依照她對皇后的瞭解,也不會殺了他們。
最多就是感覺他們有趣,召見他們也是逗逗樂子而已。
俊華聽見冬雪的話,選擇第一條路,他們興許還有可能活。
但若是不去,那現在他們會死在這裡。
他一點都不會懷疑眼前這個女人的有沒有能力殺死他們倆。
就單憑她獨自一個人追了過來,他們還沒有發現。
而且剛纔她可是從房頂上飛下來的。
身上一會有武功,比起他們倆沒有半分的武功,殺死他們,只是半刻中的事情。
“我們選擇第一條路。”
俊華拉着小妹的手,看着冬雪輕聲的說着。
“大哥……”
慧兒並不想去,也知道這一去的後果是什麼,擔憂的小聲的先叫着俊華。
“放心,大哥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俊華握緊了小妹的手,現在整個家族就剩下他們兄妹倆。
若是要死一個,那麼他寧可放棄生命也要小妹活着。
冬雪聽着這對兄妹的對話,心裡微微的有些感觸。
這對兄妹的感情倒是很好。
“走吧,我們主子還等着呢。”
冬雪瞅瞅這日頭,可是沒時間跟着他們耗下去。
俊華拉着慧兒往前走,冬雪跟在身後。
一路上,冬雪看見這對兄妹走路慢,不斷的催促着。
可路在場也有到的時候。
冬雪領着兩人進了茶樓,瞧着茶樓裡的人滿爲患,生意還是不錯。
瞟了眼掌櫃,見掌櫃斜視了眼樓上,她直接領着人上樓。
醉茗軒,是幽冥宮在京城的暗莊。
茶樓總共有四層樓。
這一層是大廳,這二樓是有雅座的,三樓是雅間,這三層樓都是對外開放。
唯獨這四樓是不對外開放,只有這家茶樓的主子才能上去。
只是自打這茶樓開業之後,主子從未來。
可今兒沒想到主母來了,當他們看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沒想到主母竟然女扮男裝來。
三個人順着樓梯上了四樓,瞧見侍衛在屋外守着。
他們瞧見冬雪來,只是掃了一眼。
反而是對她身側的兩個人,鷹眸一般的眼睛銳利的掃着。
“搜身。”
想要進去見主子,這兩個人必須搜身,堅決不能帶任何的兇器。
慧兒聽到搜身,後腿一步,搖頭。
冬雪眯了眯眼,這女孩蓬頭垢面,加上穿着一身男裝,侍衛以爲是男子也是正常。
“她我來搜,這個你們搜。”
她主動承擔搜身的任務。
一個小女生,若是讓男人摸了,這名聲也算是毀了。
不過……看他們現在這樣,也沒什麼名聲可言了。
守門的侍衛微微的一怔,冬雪平日裡在合歡宮最是冷的一個人。
睡的面子也不給,除了聽皇上和皇后的話,其餘的人誰都不理。
這次沒想到會主動的幫他們分擔,着實的讓他們吃了一大驚。
“沒有。”
“他沒有。”
侍衛搜了俊華身子一遍,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朝着冬雪點點頭。
“進去吧。”
慧兒被冬雪搜完身,緊忙的又回到大哥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冬雪。
裡面有一絲感激,但更多的是害怕。
俊華此時倒是對這雅間裡的人感到十分的好奇。
若是一般的人,身邊跟着這麼多的人,安全上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沒想到進個們,卻還要搜身,想必這屋子裡做的人不一般。
猜想完,俊華心裡更加的害怕,手裡也不由的出了冷汗。
隨着眼前雅間的們開開,他眼睛往裡一掃。
看見一身月牙白的男子正坐在桌子上,喝着杯中的茶,眼睛卻是看向窗外的景色。
高雅,悠閒。
這是俊華再次見到容錦歌的時候,腦中的反應的第一個印象。
三人走到屋裡,身後的們,被兩個侍衛齊齊的合住。
這個時候,俊華才知道,屋子裡還有兩個人,臉色變了變。
眼睛盯着前面喝茶的人,微薄的嘴脣泛着淡淡的白,微微的顫抖了下。
冬雪上前,把玉佩放在桌子上:“主子,拿回來了,人也到了。”
“恩。”
容錦歌輕輕的恩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擡眸看向身側的人。
收回視線,看着桌子上那玉佩,輕笑了兩聲。
“這玉佩自打待在身上,除了晚上睡覺之外,這還是第一次離開身子,呵呵……你們倆這眼光倒是不錯。”
容錦歌摸着那枚玉佩,嘴角微勾。
這塊玉佩算是南宮琰給自己的信物的。
他給自己帶上的時候曾說過,這是一對。
希望娘子走到哪裡都要帶着自己這個琰字的玉佩,說他會永遠的守護着她。
而他卻是得帶着一個容字玉佩。
說是每天把自己待在身上,這樣他的更加有精力。
當他說的時候,他那樣子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夥。
不過很暖她的心。
就爲了他的一句話,自打有這玉佩,她從未離開過身。
“公子,對不起,我們倆也是被逼無奈纔不得已……我們知道錯了,請公子饒恕我們。”
俊華跪在地上,十分的懊悔,這次是真的沒長眼。
被逼無奈?
容錦歌把玉佩放下,瞅着俊華,不着痕跡的蹙眉。
冬雪上前,那自己所看所聽都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容錦歌。
“哦?你們還知道這玉佩是出自曹大師之手?”
這倒是讓容錦歌意外。
一個乞丐知道曹大師倒是有可能。
但是知道這玉佩出自曹大師之手,一般人也都未必能看的出來。
“曹大師的雕刻,以細膩著稱,小時候,經常聽爺爺提起過,家裡也有幾件曹大師的拜見,自是認得。”
俊華想了半晌,看着眼前人的樣子。
不似在大街上看到的那般紈絝,才緩緩的到處了一部分的事情。
容錦歌聽到這話,眉心擰了更緊。
“原來如此,那你家也算的上是富裕之家,那爲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