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瞅着慌亂離去的小人,嘴角嗤笑了聲,上前把書房的們關好,翻過頭來站在南宮琰的身前。
“王爺,下面來報,據探查得出的結果是,他們並沒有查出幕後的主使者,不過倒是奇怪,煉製出來的兵器並未從大路上走,而是秘密的消失不見,從這一點看,屬下認爲,煉製兵器的場地有密道,而是從密道送了出去。”寒月冷着臉,把最近這幾天的事情一一的訴說到。
嗒、嗒、嗒,有節奏敲桌子的聲響緩慢的傳進了寒月的耳朵裡,只看見案桌上王爺的五指鬆散,彎曲的瞧着桌子上,雙眼注視漆黑的外面,半晌之後才緩緩的回眸,輕聲的道了句:“繼續的追查。”
“是,王爺。”轉身立刻的離開。
而南宮琰並未立刻的回合歡殿,因爲他知道,他出來的那會兒,歌兒並未睡,只是爲了讓他去處理自己的事情而裝睡,這份情,他豈會不知!
次日清晨,容錦歌是在南宮琰的懷裡清醒了,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她微楞,扭頭的看向窗外,驚訝的問道:“你沒去上朝?”
南宮琰含笑的搖頭:“不用去,今天收拾行李,明天咱們出發。”
“定下來了?”知道他說的出發是個什麼意思,只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而他身後的傷還沒好思索。
“這都算是不錯了,父皇當時並沒有讓自己馬上走而是給了時間,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儘早的查一查,我的心才能穩定。”
這話說的不錯,大量的製造兵器,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小事,而製造兵器的幕後指使者是誰,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這讓他們更加的不安。
剛吃上早飯,門外的香菱紅着眼走了進來,臉上掛着不悅,小嘴撅的很好,一看去就是受了委屈,但瞧見王爺狐疑的眼神往了過來,她立時的便的很乖巧,衝着他們兩個附身。
“王爺,王妃,那些個……小姐前來給王爺和王妃請安。”差點把賤人說出了嘴,話道嘴邊立刻的給收了回來。
聽見‘請安’兩個字,容錦歌的眼神瞟像了身側的某人,上下打量了他依然,猛翻了一陣的白眼,頭也沒回的到:“把那些人都請進來。”
這些個千金小姐,早已經過了請安的時刻,現在纔來請,這心裡打的什麼算盤,還不是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只不過早晚都是要見面的,早見一天也早省事,省的那些個女的都還以爲是她霸佔着王爺,不讓王爺去見他們。
女人的不屑眼神,譏笑的聲音,頓時的讓他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他可也不笨,現在都問道正座殿裡的醋味兒,若是說歌兒沒有吃醋,那打死他都不信,只是今兒讓心愛的女人生氣,這些人着實的是要處置一番的。
熙熙攘攘的聲音緩緩的到來,兩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轉眸看向前面出現的鶯鶯燕燕,一個個都是經過細心的打扮,走上前,優雅的行禮。
“妾身給王爺,王妃請安,王爺金安,王妃萬福。”
聲音猶如百靈鳥一般委婉動聽,柔柔的如三月春風,很是舒服,聽到人的耳朵裡,骨頭都是蘇的。
容錦額瞧着穿着花枝招展的這六個女的,而前面兩個是這一羣人裡面身份最高的兩個,蘇婉柔和景一曼,
瞧着她們兩人的眼神不斷的朝着南宮琰投去異樣的眼光,容錦歌的不屑的冷哼之聲越加的諷刺,輕佻了下眉,見到南宮琰只是輕輕的掃了一眼,並未說話,而那些個女子還在那半蹲,不但如此,還很是辛苦的裝着優雅,臉上帶着一抹自認爲很迷人的笑容。
熟若無睹的南宮琰伸手夾了一筷子的蝦餃去味身側散發冷氣的女人,動刀嘴邊,輕聲的發出一個單調:“恩。”
容錦歌微微的一怔,隨後暗笑的張開了嘴,很是配合他,一口喊出了筷子,輕咬了一下,調皮的朝着他笑了笑,才送來那一雙筷子,吃着嘴裡的蝦餃,怎麼吃怎麼感覺非常的香甜,很是享受這一刻鐘的美味。
蘇婉柔屈蹲的身子有些受不住,看着王爺和王妃明目張膽的相互餵飯,這不是扇她們的臉麼。
就算是她們不討喜,或許是因爲孃家的背影,可王爺卻是連一點的臉面都不曾留,這着實的讓她們感覺到了心寒。
輕輕的抿了下嘴脣,緩了片刻,不蘇婉柔擅自的起身,很是自來熟的迎上前去,主動的給王爺布膳。
“王爺關心王妃姐姐當真的是讓妾身羨慕,只是也希望王爺多多的保重自己的身子。”說着話,手上的筷子已經伸向了那盤子爲數不多的蝦餃。
眼睛柔柔的看向了南宮琰,嘴角勾着一片的笑意,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她就是故意的去噁心容錦歌,此時此刻她一點都不想看她那得意的笑容。
自從進了和府裡,她似乎還是第一次正面的見到邪王,此刻看見邪王的俊美的邪魅的容顏,臉上不由的微微轉紅,眼含春色的繼續給邪王佈菜,直接忽視掉他眼裡那一抹犀利的眼神。
景一曼瞟了眼蘇婉柔,輕佻了下沒眉,緩緩的起身,並未前去和蘇婉柔爭寵去給邪王佈菜,反而是走向了容錦歌,輕手輕腳的給她菾菜。
這着實的讓容錦歌驚訝了一番,沒想到這短短的幾日裡,景一曼倒是邊的聰明瞭不少,可即便是在聰明,在她的眼裡那也是和她搶男人的人,輕佻了眼皮,不動聲色的吃着她布的菜邊吃還邊微微的頷首,不錯,這幾樣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可見上一段時間讓侍候自己,可見這人心裡也是有了主意,暗自記下自己喜歡吃的什麼。
她是高興了,可身側的人卻是不高興,因爲有人搶了他的活計,不但如此,這溫馨的早飯居然被這幾個人給打攪了,心裡頓時升起一股子的怒氣,轉眸看向這兩個人,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很冰冷。
“誰讓你們站起來的?”
佈菜正歡的蘇婉柔盾了下手,臉色霎時間掛上了委屈,像小兔一般的眼眸望向南宮琰,抖着微弱的聲音,柔軟的道:“王爺,妾身瞧見沒人在這侍候,所以才膽大的……還請王爺贖罪。”放下手中的筷子,輕柔的俯身,柔弱的小肩膀輕輕的聳了幾下。
“擅自做主,自以爲是,邪王府裡可比不得丞相府,若你還認爲這是丞相府,仗着自己的身份,那你便是大錯特錯。”停頓了下,轉眼瞧了瞧娘子,見她並未給自己一個眼神,心中不由的暗歎,這些個女的,還是儘早的除掉爲好,省的放在府裡,娘子看見了煩躁。
容錦歌聽完南宮琰這話,心裡依然有譜,順勢的
把話茬兒接了過來。
“琰,這些個貴女進府也有些時日了,這身份上不倫不類的,原本是想着找個吉日給她們冊封一下,可今兒瞧着人都到齊了,不若……你就費費心,直接把名分頂一下,好給她們安排院落,不然被人傳出去,我這王妃可就要成妒婦了。”含笑的說道,眼睛看向身側滿臉土灰的人,暗自的給他搖搖頭。
這些個人都是家裡送來了,當時是破不已收了,收了卻是一直並未給她們任何一個封號,她們在府裡倒是對她容錦歌無所謂,但是對南宮琰卻有着一絲的危機,大臣家的女兒在邪王府不受寵愛,不但如此還處處排擠,進府幾月不給名分,這間接的會讓那些支持他的大臣心聲異樣,若是因爲這後宅的一點小事,那確實是不值當的。
她想到的那些事情對於南宮琰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現在的他完全的可以和南宮煥抗衡,以前不爭不奪,那是因爲他淡然,現在的他不一樣,因爲自己身邊還有容錦歌,他怎麼樣都無所謂,大不了就是一個貧窮地方給他作爲封地,可現在不行,他有娘子,她曾發過誓言,絕對不能讓娘子收到一丁點的苦,而他更是沒有忘記,娘子當初找他做的交易,所以,南宮煥必須死,這是他對容錦歌的承若,不論現在還是將來,都會去完成她的心願。
附身的幾個人誰都沒有想到容錦歌會說出這話,都感到驚訝,心裡有點躍躍欲試,都在翹首企盼眼前的邪王,這有了名分,那她們的身份那是立刻的就能體現出來,不在像現在這樣,不上不下,比起府中的侍女,她們都感覺低人一等。
斜瞪了一延容錦歌,緊抿了雙脣裝過頭來,往下身前蹲着的人,微微的眯起了眼,看着蘇婉柔明媚的笑容,心裡卻是極其的厭惡,輕佻了下眉,方向蘇婉柔身後的那四個女的。
“你們幾個學的規矩都還不錯,一次封爲夫人,從左邊數,如玉夫人,如媚夫人,如雅夫人和如蘭夫人,至於住處,隨後王妃回安排。”南宮琰一口氣說了下去。
容錦歌聽聞淡淡的點頭,這四個人都是分別用她們名字中的一個字來命名,很是好記。
古玉珠,張玉媚,楊雅宣,徐淑蘭,分別被封爲夫人,着實的高興了一番,緊忙朝着南宮琰和容錦歌道謝。
“妾身謝謝王爺和王妃的垂愛。”
南宮琰並未理會她們,反而是看向了一側的景一曼,回眸又看了看蘇溫柔,冷冷的笑了聲:“你們兩個雖然出身名門,但是這規矩着實的讓人堪憂。”
景一曼剛纔還在淺笑的嘴脣瞬間的被邪王的這一句話弄的尷尬無比,她是鎮南王府的庶女,可鎮南王妃並沒有因爲是庶女的關係而慢待她,反而是什麼東西也都寫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規矩那更是不用說,完全的是按照宮規去學的,可今兒卻被邪王這樣一說,那臉上火辣辣的疼。
原以爲自己還能被封爲側妃,可看王爺的樣子,似乎……緊緊的咬了咬嘴脣,靜靜的等待邪王剩下的話,就算是側妃做不成,那至少是個夫人,雖然位份有點地,不過依照孃家,日後還是能升爲側妃,她只需要慢慢的等即可。
“你們兩個暫時就在府中當侍女,什麼時候學好了規矩什麼時候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