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寒月緩緩的收回視線轉眸的看向了王妃,伸手輕輕的放在王妃的手上,還沒使勁去扶着,一股冷風瞬間的刮來,伸出的手錯開了一步。
當再次回眸的時候,牀上的人已經被王爺抱在了懷裡,有那麼一小段時間,他的身子是軟的,差點癱軟在地上,若不是精神上支持着他,想來此刻已經躺在地上了。
暗自的輕嘆,多麼希望王爺趕緊的哄好王妃,不然,這真是讓他們下人找罪受,看着王妃和王爺已經坐上了外間的飯桌上,他朝着身側的紅纓往了一眼,乖乖的躲避了起來,要不然在往王爺和王妃跟前一站,這不是找不自在麼。
席間,王爺抱着王妃,就是不鬆手,他卻也不管是不是屋子裡還有別人,張嘴對着容錦歌的小嘴輕輕的啄了一口,含笑道:“氣可出完了?”
容錦歌臉紅的扭頭,輕哼了聲:“沒有。”
南宮琰微微的眯起了眼,轉而看向殿外,輕佻了下眉,微嘆,說話的聲音既不大也不小,足夠讓外面守着的寒月聽了個清楚。
“這寒月當真的是了得,居然敢惹王妃生氣,不如就抽他幾鞭子解解氣算了。”
“不不不,得罪了我的人,幾鞭子就能完事?”
“那依娘子的意思是……”
南宮琰瞧見娘子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不在的爲何,瞬間的爲寒月捏了一把汗。
“安陵城中不是有小綰官麼,寒月的皮相張的不錯,身姿矯健的,直接送去哪裡,想來也能爲王府賺不少的銀子,你說呢王爺?”想到這樣絕好的處境,就連容錦歌都忍不住輕笑,擡眸看像眼前的青紅交加的南宮琰,伸手微微一挑他的下顎:“恩?”拋了個媚眼。
殿門外的人聽到容錦歌說的話,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若是王爺真的聽從了王妃的話,那他以後可還怎麼做人,會自己的人笑話死,現在的他非常的懊悔,當時王妃問,他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回答,到現在也不至於弄的自己不上不下的,哎,此時的他已經不在的第幾遍的嘆氣了。
“王妃居然知道京城之中還有這樣的地方,看來王妃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不陰不陽的說了句。
女人似乎想起了什麼,轉瞬之間改變了臉色,裝傻的搖頭:“也……不是,只是聽認說起過。”她差點都忘記了,身後的這個人吃起醋來,那可是……想想都能讓自己頭皮發麻,她可是到現在都記得從成交山回府的那一瞬間,他發的都毒誓。
聽認說起過?南宮琰冷哼一聲,卻不表示任何的一件,也間接的把懷裡女人的思緒打亂,省的她變着花樣的完。
晚上,府醫又一次的給容錦歌換藥,瞧着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衝着南宮琰微微的點頭。
“只要是不用力過大,坐着馬車行走因該是不成問題。”
南宮琰瞧着腿上和胳膊上那一小點淡粉色的傷疤,眉頭擰的很緊,潔白無暇的肌膚上現在卻是多出了兩道傷疤,着實的礙眼,更加的讓他心疼,容錦歌瞧着他眼底閃過愧疚的眼神,輕抿了抿脣,把胳膊上的衣袖放下,她不想看見他的臉上有慚
愧的表情,這樣也是讓她心聲不安,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自願的,和他並未有關係。
南宮琰見容錦歌的動作,誤以爲她是怕他嫌棄她身上的傷疤,心裡卻是更加的懊悔,轉頭盯着府醫:“想盡一切的辦法,把王妃身上的傷疤弄掉。”
此時的他完全的忘記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後背上,胳膊上的傷疤是如此的之多,而現在卻便的無暇,更是忘記了她就是藥王谷出來的關門弟子,這點傷疤對於她來說,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問題,只是當着府醫的面,她不能說而已。
府醫有些爲難,卻是不敢確定自己真的研究出來這消疤痕的膏藥,可若是此時不說,恐怕到時候真的講究不出來……想了想,朝着南宮琰拱手:“王爺,王妃這傷疤……有些過大,而且時間比較長,小的恐怕是完全的清除不了這傷痕。”
話音剛剛的落下,屋子裡已經冰冷到了極致,屋子裡的人都禁不住顫了幾顫,容錦歌離着南宮琰最近,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怒氣,這府醫說的也沒錯,傷口過大,傷的比較深,而且時間不短,經過這幾天她的觀察,府醫的水平不是很高,對於這去掉疤痕的事情來說,確實是有些爲難他了。
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輕微的搖頭,轉而看向府醫:“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府醫聞聲擡眸瞅了眼王爺,見他沒說話,緊忙的拎着藥箱子快速的出了寢室的人,生怕在多一分鐘他的小名就完了。
寢室裡只剩下了南宮琰和容錦歌兩人,她才嬌嗔的眼他:“府醫在府裡也就是替下面的人查看些傷情,醫術本身就是不高,你在讓他齊研製去疤痕的藥膏,這不是爲難他麼。”
被她這麼一說,他還真是不清楚這府醫的能耐,因爲每個府裡都有府醫,邪王府自然也是不會例外,現在想來,當時找府醫的時候,興許那些人聞聲都恨不得的跑出好幾裡以外,畢竟但是他的名聲在外,誰碰誰死,結果召了這麼個府醫。
“歌兒你放心,等回頭我去太醫院裡找個醫術好的,一定會把你這傷疤去掉,就算是去不掉,我也堅決的不會嫌棄,你放心,今生今世,除你之外我絕對不會看向任何女人一眼。”
牀上的女人怔了片刻,隨後嗤笑的搖頭:“傻瓜,你我還不清楚麼,至於去找太醫我看就算了,這點小事情我就能解決,何必在去找那些人,若不然,外面又該瞎傳一氣了。”
南宮琰聽完容錦歌的話恍然大悟,他着急的都忘記了歌兒是藥王谷的關門弟子這件事情。
“成,你需要什麼藥材告訴她們,只是有一點,你可別太累了。”不妨心的又叮囑了一遍她。
女人含笑的點頭:“別婆婆媽媽的了,我知道了。”
說完輕輕的靠在了身側男人的身上。
寢室裡一片溫和之氣,靜默的屋子裡充滿了淡淡的溫馨,兩人就像是平常百姓一樣,就連外面的人都不想進來打擾這份寧靜。
容錦歌窩在他的肩甲裡,停留了很久,問着熟悉的龍延香,漸漸的閉上了雙眸。
均勻的呼吸緩慢的
傳來,南宮琰低頭看了半晌懷裡的女人,眉頭微微的蹙眉,片刻不着痕跡的把她放在了牀上,輕手輕腳的給她脫了外衣。
整個過程中,容錦歌就像是一個失去直覺的人,任憑男人給她脫掉繁瑣的長裙。
站在牀邊看了她片刻,暗自的輕嘆,放緩了腳步走出了寢室,看到外面值夜的是翡翠,輕語的交代了幾聲:“王妃睡了,你們小心侍候着。”
“是,王爺。”附身的等着王爺離去,看他的背影已經出了殿門,她才送了口氣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轉身走進了寢室,見王妃睡的安詳,她把紗帳慢慢的放下來,順便的吹滅了寢室裡的燭火,悄悄的退出了寢室,在翡翠關門的那一刻,容錦歌睜開了清澈的鳳眸,眼神裡清晰無比,可見剛纔的她並沒有睡着。
不自覺的輕嘆,若是剛纔自己不裝睡,想來他也是不捨的離開自己去處理事情,雖然他沒說,但是她卻能明顯的感覺的出來他身子微微一僵的那短暫的片刻,翻過身子,緩緩的閉上眼睛,想着南宮琰的樣子,漸漸的沉睡過去。
書房裡,香菱侷促不安的站在那裡,當看見王爺進來的那一瞬間,臉色不善,嚇的她直接撲通的跪在地上,這讓守在一邊的寒月微微的蹙眉,搞不清楚這丫頭剛纔對自己還呲牙咧嘴,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怕成這樣,再說,王爺也不吃人,從未成說過她重話,更是沒有體罰過她,何必嚇成了這個樣子。
“起來。”低啞的聲音透着一股子的冷意,輕緩的道。
香菱垂眸聽話的起身,腿腳還輕微的顫悠了一下,若不是寒月伸手扶了她一把,想來此時的香菱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她感激的看了眼寒月,沒想到他還能出手想求,臉色緋紅,輕輕的扯動了下胳膊,不好意思說讓他鬆手,之後動了下胳膊,提醒他,翻過身子站直,等着王爺的訓話。
把實情看在眼裡的南宮琰根本沒有理會兩人間的小動作,屬下間的私事他很少過問,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他則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瞧了瞧低眸的丫鬟,這是容錦歌從將軍府裡帶出來的唯一一個丫鬟,想來此人在容錦歌的心裡也佔中不可缺少的低位。
盯着她瞅了半晌,輕抿了下嘴脣:“都弄好了?”
香菱狂點着頭顱,就像是小雞啄米一般:“回王爺,全部都弄妥善了。”王爺交代下來的事情,她那有膽子去違背,更是不敢做些陰奉陽違的事情,自然是老老實實的去做,一點可都沒有摻假。
見她誠惶誠恐的樣子也不像是說假,只是這次的事情有些重大,他不想給歌兒落下一個遺憾:“若是王妃聞起來,你可知道怎麼回答?”
“奴婢就說在這幾日身子不適,在後面休息 。”香菱含糊了一下。
斜視了眼外面,天色都已經黑透了,想必王妃睡下了,只要熬過這一夜,到了明天,那自己也就無需的在去期滿王妃,事情自然一切都能解決掉。
南宮琰擡起手臂擺擺手,讓她下去,得到王爺的暗示,香菱趕忙的轉身離開,這個鬼地方她是一點的都不想多待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