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的雙眉不自主的又皺了起來,這段時間單獨的見南宮琰和容烈以及景錫和景墨寒已經都不是一次兩次的了,以往就算是屏退人裡面也沒有他,可最近這段時間也把自己摒除在外,莫非是皇上知道了一些什麼,若不然怎麼會把自己也攆出去?
走到御書房外,他回身的看着御書房緊閉的大門,回想着這段日子皇上對自己的態度,沒發現變化啊,莫非是皇上真的是和兩位大人說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不方便讓人知道?
想來想去覺的這種事情還是很有可能。
時間一點一滴過着,眼瞅着已經到了中午,而皇上和南宮琰以及容烈談了很久,可還是不見出來,王亮嘆氣的搖頭,轉頭想給皇上去倒一杯茶水,順便的想聽下他們都說了什麼,可還沒有碰到御書房的們就被人給攔截下來。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傳召不準入內,即便是皇上貼身太監,王公公你也是一樣。”
王亮見是龍衛,含笑的點頭:“老奴尋思這都已經很久了,想着皇上估計口渴,這不是……也就忘記了這茬了。”
龍衛的存在他當然知道,而且此人都是直接聽皇上吩咐,若不是皇上有令,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只是眼前這龍衛什麼時間出現的,他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自然有人侍候皇上,不用王公公操心。”說完,直接守在御書房門口,眼睛看向前方,對眼前的王亮當成了透明人。
而王公公似乎也習慣了龍衛做事的態度,很是平靜的轉過身子,繼續的等在外面,眼睛時不時瞄兩眼龍衛,挑眉收回視線,眼神忽閃了幾下,想着上午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有完成主子交代下來的任務,不知道晚上去見主子會不會受到懲罰,心中忐忑不已。
中午,皇上留下了南宮琰和容烈在宮中用膳,吃飯期間,南宮希瑞聽聞太子妃已經身懷有孕,頓時高興的很,這要是算起來,太子妃這肚子裡若是生了,那可是皇室裡嫡皇長子,若是是女孩,便是嫡長公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了下一代的人,皇上甚是高興,中午不免多吃了大半碗的飯,緊隨其後一道賞賜的聖旨便進了太子府。
容錦歌瞧着公公手中不斷端過的珠寶首飾,珍奇物件,甚是還有一些外國進貢的珍貴稀有東西,這着實的讓她震驚。
下晌,南宮琰回府,見到賞賜的東西還都擺在宮殿裡的地上,桌子上,滿滿的一下子,見娘子正在對着一株草藥研究起來,興致甚濃。
南宮琰輕笑的搖頭,娘子還真是可愛的緊,對珠寶首飾之類的不感興趣,唯獨對這草藥情有獨鍾,可見他的娘子是多麼特別的一個人。
“看什麼呢這麼高興。”摟着她的肩膀坐在了她的身側。
伸手抓起她剛剛拿過的那株草藥,看着也沒什麼特別,可身邊的小女人卻是盯着他手中的草藥看,生怕他給弄壞了,那眼神就跟防賊一樣防着他。
“你小心點,那草藥可是非常珍貴的。”
容錦歌見那株烘乾的草藥在他手上來回的擺動,心都提留到嗓子眼了,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小聲的道。
“想要?”南宮琰挑了下眉,嬉笑的看着她。
又來了,容
錦歌想也沒想的直接把脣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順手的把他手中的草藥給收回來,撅着嘴,把東西緊忙的放回到了錦匣子裡。
“翡翠,你把這東西送到我大師兄君無痕哪裡。”
現在有孕再身,她可不想在去煉製藥丸,現在要專心的養胎,到時候一定要生個健康的寶寶,生一個屬於他們之間的寶寶。撫摸着肚子,幸福的笑掛上了滿臉。
南宮琰把手也伸了過去,摸上那平坦的小腹,含笑的看着她,這種感覺真好。
君無痕收到那株‘睨蝟草’欣喜的看了半天,這種藥草十分罕見,它生長在極炎熱和乾旱的沙漠,而這種草藥也有專門守護它的蛇,這種蛇隱藏性非常的好,若是有人敢靠近這種藥,它一定會出現將人給咬死,所以說,若是在沙漠上某個地方,看見動物的屍身和人骨最多的地方,那裡一定藏着這睨蝟草,只是想要摘的人趨之若騖,太多了,最後活着的人寥寥無幾,今生有幸能看見這東西當真的是不容易。
王亮趁着夜深人靜十分,瞧瞧的從皇宮的運送蔬菜的小門出去,帶上斗篷,一步三回頭,在偌大的京城裡的小巷子轉悠了幾圈之後,確定後面沒人跟着,他纔在一條小巷子裡消失不見。
身後跟着的人龍在天躲在暗處,見他進了一家大宅子的後門,棲身上前,可當靠近宅子的時候,發覺裡面的暗衛和侍衛還真是不少,一時間,他無法靠身,只好躲在暗處靜靜的觀察,看看王亮的背後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的神秘。
王亮非常忐忑的站在殿裡,而主子卻是背身的對着他,依然是穿着斗篷,帶着氈帽,根本讓他看不清主子張的什麼樣,屋子裡的靜謐的很,靜的連掉一根針甚至是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的見。
“屬下沒有完成主子的任務,請主子責罰。”
卜昂站在主子的身邊,噓了眼王亮,思索了半晌,雖然事情是按照自己發展的走,可最後關鍵出征的不是太子而是容烈,這是他沒有打算進去的,只是不明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怎麼跟皇上怎麼說的!”良久之後,黑衣男子終於吐出一句話。冰的徹骨,冷如寒霜。
王亮擰眉,把在殿上的事情說了便,而男子似乎也認可他說的話,只是當聽到他對這皇上說的那句話的時候,不由一怔。
按道理說的也是不錯的,可最後爲什麼出征的是容烈,爲什麼不是南宮琰。
卜昂聽完後,短暫的沉思了下,後想透徹的嗤笑:“皇上心意所屬的太子根本不是南宮琰,而是另有其人,所以王公公說的那話恰巧是適得其反。”
王公公事後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當時他想的最多的是儲君國之棟樑,怎麼能讓儲君出征,不過剛纔讓卜昂這樣一說,他心裡那點的小猶疑還是不斷的在擴大。
“那……現在怎麼辦?”
卜昂斜視了眼主子,見他久久的不說話,挑眉的收回視線,對着王亮微微的搖頭:“靜觀其變,現在最好的時機沒有把握住,等以後在找機會。”
王亮頷首,朝着主子深深地鞠躬,之後轉身的離去。
人走後,卜昂輕嘆:“主子,現在只能等,等
到雙發打的火熱,咱們在出手。”
黑衣男子聞言促轉身望向卜昂,看着他半晌之後,見他眸色閃動了幾下,不着痕跡的扯動了下嘴。
“軍師的意思說的是想把北國收到自己囊下?”
“不錯,北國雖然是中立,但今年他們是大汗,顆粒無收,人心本身就不穩,若此時打着送糧食的旗號,那北國的鄉親們定然是會翹首以盼,這樣也能讓軍心渙散不少,若是到了那時,咱們在攻進去,會輕而易舉,若是順利,能攻下一半北國,若是相反,那最多也就能攻佔幾個城池,不過對我們來說這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卜昂就這現在這情況解析。
被叫做主子的人,背手黏着手中的扳指,思量了半晌,這西寧國和南宮古國對上,誰的勝算大一些,現在說出來爲爲時尚早,只不過依照自己的那些兵力,若是和他們兩國種的任何一個對抗起來,都不會討到好處,一沒有充足的銀子做後盾,二是自己也沒有那麼多的兵力,現在也只有能和比較若的北國對上,而北國現在正是孤立無援的時候,軍師這注意說的不錯,可以一試。
“恩,那就有勞軍師策劃,無塵靜後佳音。”
卜昂拱手彎腰:“是,主子。”
目送主子離去,卜昂沉吟了半晌,挪步的朝着自己房間走去。
陽曆九月十八,皇上歿!
距離容烈出征十天,皇上在收到容烈大捷消息,高興的頓時合不攏嘴,瞬間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死在龍椅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臣們素手無策,紛紛的都在看像太子,一時間,皇宮裡妃子和皇子以及宮女太監很是傷悲,整個皇宮陷入白色之中。
國不可一日無君,在皇上歿了第三天,南宮琰被大臣們勸解做上了龍椅,此時南宮銘主動站出來要扶着先皇的靈柩去皇陵,現在真是邊關要緊的時刻,新皇不能離京,要坐手京都主持大局。
剛剛當上皇上的南宮琰盯着南宮銘半晌,耳邊也時不時的傳來大臣們的贊成之聲,而他鎖疑惑的是,一項紈絝的五弟居然會站出來,這和他以往的性子一點都不符。
難道是因爲父皇的死讓他瞬間長大了?
沉吟了半晌,還是點頭的答應:“那就有勞五弟替朕走這一趟了。”
“臣弟惶恐,這都是臣弟應該做的。”南宮銘聽聞南宮琰的話,緊忙的跪在地上道。
南宮琰輕輕的點點頭,有那麼一瞬間他還是不習慣。
十幾天剛剛過,就傳來有人攻打北國,這一度的讓南宮琰困惑,據傳來的消息說,這攻打北國的不是西寧,也不是自己國,更不是那些小國,抓着那張紙條,他不斷的在猜想,這攻打的人到底誰?
御書房裡,南宮琰擰眉想不通徹,而御書房外卻是傳來皇貴妃北凝香的哭訴聲,聲聲哀求着皇上出兵救援北國,這讓南宮琰更爲頭疼。
國中一半的兵力在和西寧糾纏,剩下的一些兵力都分散在邊關,嚴守以待,都在防止各國,防止他們趁亂攻打過來,若此時在出兵幫北國,那自己國可就要面臨腹背受敵的情況,兩相比較下來,南宮琰還是做了保守的打算,對於北國他也是無可奈何。真的是有心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