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她還好好的與自己在說話的,這才過了幾個時辰,怎麼會呢?
“砰——”來報信的侍衛被君陌路一腳給踹離了些距離,捂着胸口吐出好大一口血,“若是在胡說,朕便要了你狗命!”
君陌路站了起來身形微微晃了下,臉色有些蒼白。
“錦兒,一定是有人拿你在開玩笑對嗎?”盯着那侍衛瑟瑟發抖的樣子,他邪魅的眸子漸漸的冷了下去,讓周邊的人感覺到一紅前所未有的冰冷,讓人宛如置身在冰窖,他輕啓薄脣,一字一字的道,“朕在問你一遍,是不是有人故意讓你將這個假消息散佈出來的,說,到底是誰,無端造謠!”
見侍衛匍匐着不敢說話,君陌路再也沒了心思管君陌行和秦霓君這件事情,幾乎是甩門出去的。
甚至,他都不記得怎麼從酒樓到達了寧家,等好不容易站在了寧家的門口,他才發現,現在他的雙掌內滿是冷汗。
這一定是假的,明明幾個時辰前她還在與他談笑風生。
她還沒進宮當他的皇后,寧月錦你一定不會這般不負了責任,便離去的。
即便他沒了記憶,但內心對她的感情卻是真實存在的,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如今這般躺在自己的眼前,心裡的痛又有什麼詞彙可以形容,任何的話都是蒼白的。
她……一定只是睡着了!
“皇上,錦兒她……”寧夫人剛回過神來,擡眸見到君陌路直直的站在寧月錦躺着的牀面前,忙走了過去跪下道,聲音裡滿是嘶啞。
他內心一震,忙將寧夫人扶起來,“寧夫人這是怎麼了,錦兒她只是睡着了。”
“皇上,錦兒已經走了……我苦命的孩兒啊!”寧夫人悲痛萬分,哭着道,“皇上,錦兒已經走了,您就放過她吧。”
君陌路聞言,忙倒退了兩步,像是不可相信一般,他愣愣的走過去,有些茫然的望着躺在牀上的寧月錦,誰說她走了,這般寧靜的樣子,肯定只是睡着了。
“錦兒,朕以後不會惹你不開心了,你起來好不好,不要跟朕鬧脾氣,你要什麼朕都給你。不要睡了,朕帶你去郊外走走。”
“皇上,您請節哀!”聽聞君陌路過來了,寧月華和寧望趕忙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轉而跪在君陌路面前,“皇上,錦兒走之前有一封書信交予您!”
君陌路忙奪了過來!
“她怎麼會突然就這般樣子!”君陌路目露冷色,冰冷的質問跪在地上的寧望。
寧望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殺氣,心口猛然一震,急忙答道,“錦兒,錦兒她是……皇上想知道原因,看了信便知道。”
君陌路見寧望這般,顫抖的手將信拆了開來,細細看了起來,還未看完,驀地一口鮮血便從他口中吐出來,他”啊“的一聲,淒厲的慘叫了聲。
“呵呵,寧月錦,你當真是狠心,竟然有這般的法子來讓朕對你死心!你想讓朕娶了
北國公主,你說便是了,你不想進皇宮,你說便是了,何苦用了這法子,呵呵……”他大笑了起來,眸子裡一片通紅,俊美的臉上滾落了幾滴淚珠,薄脣被鮮血染得通紅,像是飲了人血的妖精一般。
他的周圍瀰漫着一股無比憂傷的痛,這般樣子,哪怕是皇上駕崩,君陌路都不曾這般失控。
“皇上,皇上……”寧望看了寧月華一眼,連忙擡腿便追了上去,君陌路看上去很是不正常,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些事情,到頭來還是寧家的錯,那錦兒這般也是白白的犧牲了。
君陌路扭頭望了寧望一眼,又是冷冷的往前面走去,寧望不放心,便一路跟了君陌路,直到他進入了皇宮,方纔放心的回去。
錦兒這般做也真是……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呢,如今可是當今的皇上呢,他是姜國的主宰,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君陌路服下了忘憂散,對錦兒的情意居然還是這般的執着。
——
一夕之間,整個姜國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先皇駕崩,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三皇子君陌路登基成了新皇,更令人意外的是,登基成爲新皇的君陌路如今已不是以往放蕩不羈的三皇子,如今成爲了人人懼怕的邪王。
“誒,早些時候看到三三皇子和三皇妃感情有多好,如今,一個佳人已逝,皇上卻是要娶了北國的公主。”
“誒,皇上都下令禁止在說以往的三皇妃了,你們還要膽子再提起。”
“在皇上心裡,最好的皇后一定是三皇妃,不然也不會這般下令。”
“噓,如今這變化正是多端啊。”
茶窖中,幾個人圍在一起,飯後邊提起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沒想到五皇子會娶了秦國的公主爲皇妃,這到頭來,也當真是命運弄人。”
“皇家的事情,誰能說得好呢。小二,在跟爺來壺上等的碧螺春。”
“好咧,爺您稍等!”
在他們口中的五皇子府內,燭光搖曳,昏黃的光影爲整間的屋子增添幾分曖昧的氣質。
地上,到處是散亂的衣物,隱約可以見,這些衣物不是姜國女子的。
而牀上,秦霓君雙手被綁,傾城的臉上滿是狼狽和疲憊,一雙眸子裡滿是淚水和不甘,嫩白如玉的酮體上滿是青白。
君陌行握着酒盞,優雅的看着在別的男子身下極盡承歡的秦霓君,看她咬脣痛苦難忍的樣子,君陌行的眼中滑過一絲解氣,但更多的卻是恨意涌進了眼底,若不是她,他怎麼會錯過了錦兒的最後一面,甚至在君陌行的心中,將寧月錦的死都歸罪在了秦霓君的身上。
他那天聽聞寧月錦去世之後的消息後,便沒有拒絕了君陌路的聖旨,迎娶秦霓君。考慮到先皇的駕崩,他便提出了要求,讓君陌路先下旨昭告了天下,婚宴等先皇過了七七之後,在舉辦,而秦霓君便歡喜的從驛站搬到了五皇子府。
她以爲
一切都如同她想象一般美好的時候……
“唔——”身上的男子好像已經累了,秦霓君以爲自己可以稍作歇息的時候,君陌行放下酒盞拍了拍手,另外一個光着身子的男子又走了上來,翻過她早已經疲憊不堪的身子,一手錮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稍稍前傾一些,自後用力的沉了下去。
“嗚……”像是用一把刀將的身體活生生的劈開,秦霓君痛苦的嗚咽求饒道,“五,五皇子我錯了,嗚,請你饒了我,嗚嗚……我回去便向父皇稟告,取消了婚宴……”她一直以爲自己將要成爲這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然而,這一切都是噩夢的開始。
“公主不是很是享受,既然你已經要成爲了本皇子的五皇子妃,本皇子自然要好好的讓五皇子妃盡興,這府中別的什麼都沒有,精壯的男子倒是有許多,五皇子妃大可慢慢的享受。”他用秦霓君陷害他的法子加倍的回報與她。
秦霓君聞言,整張俏臉變得煞白,“君陌行,難道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你真的毫無感覺嗎?陷害你是我不對,但是我愛你啊!你居然讓人這般的踐踏與我!你會下地獄的!不,你與寧月錦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在一起,她已經死了,這個賤人終於死了!”
“啪……”君陌行走上前,冷冷的看着秦霓君,“錦兒沒有死,她一定沒有死,若不是你這個賤人,她怎麼會死!”雖然,他這般報復了秦霓君,可是,寧月錦死的這個事實,將他的內心打擊的遍體憐傷,哪怕是不佔有她,至少還能這般遠遠的望着她也好。
爲何,好端端的一個人會突然就走了呢?
君陌行也曾經想去追查這件事,可是君陌路卻是比他早一步下了旨,說是寧月錦暴斃,從此任何人不要在提了寧月錦。
那個清雅的如同空谷幽蘭的女子這樣怕消失在世界之上,他不甘心!
對,他不甘心!
他甚至連努力的機會都不曾有,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纔是她的良人!
他痛苦,沒有人知道他的這種痛苦,白日裝作一個溫潤公子,到了晚間,他卸下僞裝,一個人痛苦的遊走在夜的邊緣,毫不誇張的說,寧月錦就像是一道清泉,溫潤了他的黑暗乾涸。
原以爲,他只是對她有所好奇,等過了些日子便無事了。
只是,那種想要得到她的心情,如同飲了罌粟一般上了癮,深入到了骨子當中去,那些渴望在隨着越來越深的夜,慢慢的發芽慢慢的成長。
他甚至都有些慶幸,他沒有當了皇上,這樣,他便更加可以好好的愛她。
然而……
命運始終卻像是在跟他開了玩笑般,他恨,恨老天,恨君陌路,更恨自己!
“若不是你,本皇子不會連她最後一面都不曾見到,秦公主,本皇子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這份‘恩情’。”牀上的秦霓君,渾身顫抖,痛的早已經麻木,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就這樣吧,死了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