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車子停在蘇宅,一行人直接衝進去,爲首的那輛黑色布加迪威龍,車窗打開,露出一張精美的容顏,有型的輪廓,精緻的面容,猶如被雕刻過一般。
腳步聲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說道,“裡面沒人。”
蘇逸痕緩緩睜開眼睛,波瀾不驚的幽深眸子透着幾分陰狠,“把這兒砸了,派人去封鎖全a市的機場,火車站,各大港口。”
他的語速不快,聲線不高,卻給人一種無法躲避的懾人氣質,讓人不敢忤逆他的想法,此刻他就像是發號施令的帝王一般。
暗夜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但是還是什麼都沒說抱拳,“我這就去安排。”
他緩緩開口,“要快。”
車子再次行駛,蘇逸痕伸手揉着發疼的腦袋,冷聲吩咐,“現在去沐家。”
嘭……一聲巨響,沐宅的大門被撞開,一夥穿着黑衣的男人闖進來,各種找到位置站立,此時正在客廳裡的張蘭,溫語之全部都被這變故嚇到了。
“你們是誰?要幹嘛?”張蘭一臉驚悚的問道,只當是蘇浩然又派人來她家裡取欠下的錢,所以臉色極其難看。
而就在這時,蘇逸痕大步走進來,眼神陰鷙的掃了一眼他們,長腿邁到她們面前,表情很陰狠,“誰最後接觸過小白?”
溫語之見到他臉上立即染上欣喜,連忙搭話,“逸痕,我見過她。”
“什麼時候?”
“恩,大約十點,她出門的,不過一點多的時候她又回來了,拿了一把水果刀走的。”溫語之一字一頓的開口,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蘇逸痕的思緒停留在她的那條短信上,她說要跟蘇浩然做一個了斷,這個女人是傻了還是瘋了?單槍匹馬的跟蘇浩然硬碰硬?還拿了水果刀?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想要上樓卻被溫語之擋住了去路,她一臉嬌羞的問道,“逸痕,小白估計是跟那個男人走了,她那種人什麼事兒都做得出。”
“滾開!”狠狠的把擋在面前的人推開,長腿邁進沐小白的房間,推開門,屋內彷彿還有着屬於她的味道,裡面一塵不染。
他大步走過去四周圍看了一番,臉上掛上幾分痛心,坐在牀上手微微攥成拳,蘇浩然,最好別讓他抓到,不然他不會讓他好過!
目光觸到牀櫃上的紙,隨手拿過來,上面全部是他的名字,還有幾滴已經乾澀的淚痕,他的心口彷彿在這一瞬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抓住,窒息般的疼痛。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眼神裡滿是陰狠,站起來向外走去,走到門口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眸子透着殷紅。
“暗夜,斥資搞垮蘇氏,立刻!”
暗夜有些意外的擡頭,低聲勸道,“蘇先生,蘇氏看似發展不利,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恐怕沒那麼容易。”
唯白畢竟纔起來不到半年的時間,要搞垮已經存在十幾年的公司談何容易?雖然蘇氏勁頭不如以往,但是還是有些能力的,想要搞垮蘇氏,就怕兩間公司會兩敗俱傷,他是不要唯白了?
蘇逸痕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我要看到蘇氏垮臺的消息!”
“蘇先生,您是不要唯白了?”暗夜有些忐忑的詢問。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冷冽,輕笑了一聲,表情張狂,“唯白,唯白,小白都不見了我要唯白有何用?”
“我懂了。”暗夜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瘋狂起來果然很嚇人,明天應該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吧?
蘇逸痕站在車前,修長的身形居然讓人覺得有些落寞,他抿着脣臉上露出幾分嘲弄,他算什麼男人?一次次讓小白陷入險境?
一拳接着一拳砸在車上,像是絲毫不知道痛一樣。
機場,火車站,各大港頭,一羣羣穿着警服的人在人羣裡穿梭,廣播一次又一次的道歉,飛機不能飛,就連火車,遊輪都不能動。
除了穿着警服的人還有一夥穿着黑衣的人,他們像是在找人,一遍遍的搜查着,因爲他們的干涉,a市的運輸癱瘓,引起了很大的風暴。
各大新聞不斷的報道,網民們更是不斷的聲討要查到究竟是誰這麼囂張,干涉平民的生活,耽誤時間。
這次的事件影響很大,蘇逸痕一身黑色風衣,他站在首位大步在飛機場行走着,他的身後跟隨着一行黑衣人,看上去極其可怕。
闖進機場內部,沉着臉說道,“沒有查到這兩個名字?”
機場負責人搖頭,“沒有,所有的航班都查過了,沒有這兩個人。”
他抿着脣黑眸透着幾分焦慮,“調出下午兩點到六點的航班,查名字。”
隔了一會兒負責人搖了搖頭,“還是沒有。”
他抿着脣臉上染上幾分戾氣,a市只有一個飛機場,這裡沒有的話只能去火車站,或者碼頭了,他冷着臉吩咐,“讓他們拿着照片去尋,別放過任何可疑的人!”
暗夜將打印好的沐小白照片遞給手下,“查的仔細點!”
一羣人立即四處散開,一個接着一個的巡查着,蘇逸痕站在二樓扶手處,眉頭緊緊蹙在一氣,看着下面各自散開的人,心底一陣焦急,小白,你在哪兒?
a市郊區的半山腰別墅內,李管家站在門口十分規律的敲了三聲門,靜靜的等待着裡面的迴應,見沒人迴應又斗膽敲了三聲。
“進來。”一道微弱的男聲響起。
李管家這才按了密碼門走進去,入目的便是一身灰色睡衣的景墨軒,牀上的被子丟在一旁,除了被子有些另外之外,別的東西一沉不變。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臉色緊緊繃着,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冷漠的開口,“什麼事兒?”
“是關於蘇氏的,唯白斥資打擊蘇氏,而且勁頭很強,我們要不要保蘇氏?”
景墨軒眸子一片平靜,抿着脣淡淡的開口,“他不會無緣無故挑釁蘇氏,發生了什麼?蘇浩然呢?”
李管家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低聲道,“從下午開始就聯繫不到他了。”
他似乎有些不悅,不滿道,“怎麼沒跟我說?”
“我見少爺睡得很熟,所以就沒擅自進來。”
景墨軒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黑眸思索了一番,“去查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至於蘇氏,隨便吧,我們不管。”
李管家纔打開門,猛地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前,倒吸了一口涼氣,怨念道,“程小姐,你能不能別這麼無聲無息的站在門口?嚇死人了!”
程穎眼皮波動,抿着脣沒說話,此時她較之前瘦了一大圈,那雙眼睛又出奇的大,因爲瘦而突兀出來,一眼看過去真的有些恐怖。
“我找先生有事兒。”
“先生心情不好。”李管家嘆了一口氣,“罷了,你進去吧,小心點說話。”
程穎點了點頭推門進去,景墨軒正在換衣服,此時脫掉了睡衣,只穿着一個內褲,他的身材很好,看似精瘦卻有肉。
她的臉上佈滿紅暈,走過去拿起衣服小心的伺候他穿上,景墨軒目光直視,語氣很冷淡,“什麼事兒?”
程穎擡起頭卻又羞澀的低頭,實在不敢看他的眼睛,“先生,我想回家看看父母。”
他的眸子裡一片冷漠,看不出有別的情緒,抿成一條線的脣淺淺勾起,“程穎,你在我身邊幾個月了?”
“四個月。”
“是四個月零七天。”他語氣波瀾不驚,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她的脣用力地抿在一起,手微微的攥成拳頭,在這兒待的這幾個月她是真的學會了什麼叫做謹慎,因爲看的太多太多人被丟出去。
她聽說在小林子內有幾個大坑,裡面養滿了蛇,倘若誰出錯的話就會被丟進去,所以她每天都在緊張中度過,不然也不會暴瘦成這樣。
景墨軒這個人骨子裡透着蛇一般的冷血,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他看似溫和,做起事兒來卻冷漠果斷,所以她說沒句話都要斟酌一番,她怕這個男人。
“是。”
“回去見父母?”他挑起她的下巴,輕佻的盯着她。
程穎的心漏跳了幾拍,他的手指透着冰冷,偏偏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氣味,二者中和,讓她有種彷彿在夢境中一般。
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住他的魅力吧?心跳如雷,臉紅到脖子根,嬌羞的點頭,“好久沒見到二老了,很想念。”
景墨軒的手指緩緩下移,從下巴挪到脖子,尖銳的指甲在她的脖子上劃了一條細微的血痕,她不敢亂動,疼得蹙眉,心更是砰砰的跳動起來,眼神閃爍,他要幹嘛?
冰涼的手指停在她胸前位置,狠狠一扯將她的上衣扯開,露出粉色的胸衣,她驚叫了一聲捂住胸口,一臉驚恐的望着他,猶如望着冷酷無情的閻王。
他的脣輕啓,眼瞳裡沒有任何的情緒,“手拿開。”
程穎顫抖着放下胳膊,卻因爲害怕整個人都在劇烈的抖,他的手探進她的胸口狠狠一拽,便將卡在胸衣上的黑色u盤拽了出來。
他的兩根手指夾着u盤,臉上露出幾分譏諷,“這是要去通風報信?讓蘇逸痕好熟悉我別墅的地形?”
程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是怎麼發現的?什麼時候發現的?整個人瞬間嚇癱在地上,“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猶如帝王般望着腳步這個驚慌失措的小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穿好衣服,不是說要回家嗎?給你兩天時間,多跟父母親近親近。”
程穎滿臉錯愕,喃喃道,“你,你不殺我?”
“出去。”
程穎抱着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房間再次安靜了,他有些諷刺的望着手中的u盤,他當然捨不得殺她,她死了蘇逸痕還會換別人來,倒不如留着她一條命。
門再次打開,李管家低聲道,“蘇浩然逃跑了!而且帶走了沐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