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邁巴赫在馬路上奔馳,車內的氣氛也變得格外凝重,優雅的鋼琴曲卻沒有將凝固的空氣緩和。
沐小白緊靠着車窗,眼睛更是直直的望着外面,心情無比的忐忑,她知道蘇逸痕不會莫名其妙的說出‘男朋友’這個詞,那麼他肯定是去過警察局了。
沒有任何試探的想法,就這麼默默的望着窗外,期盼着路程遠一點再遠一點。
回到蘇家已經是凌晨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房間,沐小白佯裝困極了,打了個哈欠,呢喃,“好睏,我先睡了。”
蘇逸痕坐在真皮座椅上,眼神冷冷的盯着他,嘲諷道,“你不跟我解釋一下‘男朋友’的事兒?”
她就知道這個死混蛋不會放過她!但是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把她送進警察局的不就是他嗎?
將心底的怒氣壓抑下去,假笑着開口,“修文爲了贖我才隨口說是我男朋友的,你沒有必要爲了這件事情生氣吧?”
“呵……”
沐小白真的是煩透他的冷笑了!好像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難道她要給沐家,給蘇家打電話贖她?到時候可就不是她一個人丟臉了!
“你笑個什麼勁兒?你難道想眼睜睜看着我被抓的事情被媒體曝光?”
“沐小白,你忘記我警告過你什麼了?”
“我又不是小鳥,你也沒權困住我!”沐小白惱了!這都是什麼事兒?難道她還一點人身自由都沒了?
蘇逸痕臉上的情緒並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冷冷淡淡的盯着她,“你的身份是蘇家二少奶奶。”
“好,你也知道我是蘇家二少奶奶,在魅澀爲什麼送我去警局?”
兩個人的討論幾乎達到了白熱化,沐小白小臉緊繃着,卻也察覺到了蘇逸痕好像在針對她!
從魅澀開始就一直在針對她,裝不認識又把她送進警察局,後來又跑來酒店砸門!
到底是什麼原因?她難道無形中惹了蘇二少了?
啪……
蘇逸痕打開房間內的電視,上面的畫面居然是她在魅澀跟千葉喝酒的場景。
“你什麼意思?”
蘇逸痕播着視頻,又將視頻調到警察局的場景,薄脣微微勾起,“沐小白,你說這些事情要是流出去,你會怎麼樣。”
會被蘇家掃地出門,會被張蘭罵死,她是蘇逸痕的老婆,不僅出去泡吧還有個自稱是‘男朋友’的人來警察局認領她!
她相信視頻傳出去的話她死八次都不夠,後果有多慘烈她已經能夠想象得到了。
不過蘇逸痕是在威脅她?拿這些視頻威脅她?
“想這些視頻不傳出去,答應我三個條件。”
三個條件?虧他想得出來,心底瞬間防範起來,抿了抿脣,“只要不讓我去殺人放火就行。”
“去殺人放火?你想得美。”蘇逸痕打了個哈欠,臉上露出疲倦,直接將上衣脫掉,躺在大牀上,“條件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睡了。”
沐小白松了一口氣,隱隱覺得這三個條件肯定不會那麼好完成,但是現在她是被動的,她能拒絕嗎?
躺在大牀的邊沿,心慢慢的安定下來,就在半睡半醒的時候,感覺身上一沉。
警鐘大響,伸手去推卻被他死死的按住了手腕,瞬間戰鬥力全無!
“木頭,你猜這三個條件裡,會不會有一條是要你給我生孩子呢。”他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響起,那種感覺十分怪異,陌生的男性氣息環繞在她的周圍,可恨的是她動彈不得!
“你不會這麼奸詐吧?”
“我在你的心底不是一直都很奸詐嗎?”
他的脣掃過她的臉頰,黑暗裡那雙眸子透着濃濃的玩味,深沉的盯着她。
她嚇得不敢大口喘氣,“你要是那麼做就太不地道了。”
“我們躺在一張牀上,也許某一天我就忍不住了,木頭。”
“呵呵呵。”沐小白傻笑了一陣,論力氣她肯定是拼不過蘇逸痕的!但是倘若他真的想,早就該完成人生大事,何必忍到現在呢?
“傻笑什麼勁兒?嚇嚇你而已。”蘇逸痕翻身躺在旁邊,沒了動靜。
沐小白嚇得手心冒汗,鬆了一口氣,眼底卻帶着警覺,蘇逸痕不是第一次給她打防疫針了,那也就是說他大哥快回來了。
她記得蘇逸痕的大哥也叫浩然,想到這個名字心底瞬間又蒙了一層灰,這輩子不知道還會不會跟浩然學長再見面。
只是見了又能如何?不見纔是最好的吧?
許是今晚的驚嚇實在太多了,這一覺她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大天亮。
蘇逸痕已經不在牀上了,莫名的覺得輕鬆了不少,伸了個懶腰,向洗手間走去。
推開門,猛地看到僅穿着齊腿褲的男人,眼睛瞬間瞪大。
蘇逸痕在刷牙,聽到洗手間的門打開下意識的回頭便看到了飽受驚嚇的沐小白。
“你,你,你,又不穿衣服!”
他隨意的指了指平腿褲,“我有穿。”
她不敢低頭,臉頰緋紅,她都記不清是第幾次看到他肆無忌憚什麼都不穿就出現在她眼前了!
“這穿不穿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嗎?”蘇逸痕漱了口,玩味的盯着她,“你確定沒區別?”
簡直要被他氣死了!一大早就看到這麼極限的一幕,她真的怕會長針眼!雖然他的身材挺不錯的。
沐小白懶得理他,轉身想走,卻被他拽住了胳膊一把抵在洗手間的磨砂門上。
他整個人貼過來,神情中帶着濃濃的曖昧,“老婆,你還沒習慣嗎?”
“你,你,你,別挨我這麼近!”她嚇得不敢呼吸,小手用力的推着他,臉紅的如蘋果一樣。
蘇逸痕看着她結巴覺得好笑,索性貼的她更近了,輕聲呢喃,“老婆,你的臉爲什麼那麼紅。”
她屏住呼吸,甚至不敢正面看他,現在她實在太樂意他喊她木頭了!至少木頭比這個勞什子老婆要好聽一百倍一千倍!
“一大早你就神經錯亂了?放開我!”
“哎,反正我已經神經錯亂了,神經錯亂的人會做什麼事兒我可就沒法保證了。”他玩味的笑着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