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不是不喜歡臣妾嗎?你不是說不會碰臣妾?不是討厭臣妾嗎?你不是要走嗎?”
“閉嘴!”
“陛下——”
“朕讓你閉嘴。”
“陛下,臣妾天天念着你,等着你,盼着你能想起臣妾,哪怕來看一眼臣妾,可是陛下你一直沒有來。”
“閉嘴!你沒有聽到朕的話?”
“陛下,無論臣妾怎麼想怎麼念怎麼盼怎麼等你都沒來,臣妾不知道自己哪裡惹陛下你厭,你對臣妾如此無情,把臣妾一個人扔在這裡,不聞不問,臣妾心都快碎了,幾次想盡辦法見到陛下,可陛下你呢?”
“你這個該死的妖精,這個該死的女人,讓你閉嘴,不準再說,不然朕——”
“皇上又要怎麼?陛下又生氣了?又不理臣妾了嗎,又要把臣妾扔在這裡自生自滅,又要走了嗎?”
“貴妃,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哪裡惹朕不高興?朕說了幾次閉嘴?啊?”
“陛下,臣妾不知道,臣妾要不是愛你,怎麼會想盡一切辦法就爲了見你,就爲了見你一面,可陛下你每次見到臣妾都不屑一顧,厭惡至極,覺得臣妾無恥又不知羞恥,極盡的羞辱,你不知道臣妾多愛你,臣妾還記得當初陛下你喜歡臣妾的時候,可是突然間陛下就變了,臣妾想弄明白,臣妾哪裡比不上那些人?哪裡不好?不美嗎?要是再見不到你臣妾就要死了。”
“住嘴,朕最不喜歡最討厭你的就是這一點,老是自說自話,不聽朕的話,你要是好好聽朕的話朕也不會懶得見你,不許說死字聽到嗎?”
“陛下!”
“好了,乖乖的,讓朕高興了,朕以後就多來看看你,其實你要是改改朕還是喜歡你的。”
“真的嗎?”
“廢話太多,不許再出聲也不許再動,不然朕就真的走了,再也不來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難得朕今天心情好,不知羞恥勾引朕的東西。”
“臣妾是不知羞恥,不要臉!”
“知道就好!”
“……陛下你也不要臉。”
“你看看,朕纔給你幾分顏色你就張狂了,朕要不是看你可憐,勾起了朕的興趣,朕懶得去別處,再加上懲罰你朕早走了。”
“陛下,不要!”
“知道不要了?那就不要再讓朕不高興了。”
“……”蕭繹覺得越來越有趣,興致也更高了,這心肝婦人一點也沒有叫他失望,不擰着了?
他很是滿意,原以爲這婦人到了榻上就不會再繼續,不想有些味道了。
“把朕侍侯好了,朕疼你。”
“陛下是說真的嗎?”
杜宛宛只覺酸爽無比,一邊想吐快忍不住一邊惡趣味的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不由又想吐口水,她真被他同化得厲害。
覺得挺好玩的,她不得不服了自己。
輕紗飛揚中,暴風雨落了下來,杜宛宛烏黑的頭髮如瀑布般灑在榻上,帶着若隱若現的冷香。
讓整個承乾宮不再清冷如冷宮,一下子暖熱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貴妃。”
杜宛宛望着頭頂,整個人平復了過來,忽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她轉身,就見男人從她身上抽回手坐了起來,一手拿過明黃的寢衣穿上一邊冷睥着杜宛宛,居高臨下。
杜宛宛望着他。
“你說你愛朕,你想朕得不行,離了朕就不行,你的愛就是說說而已?”蕭繹心中是格外得意的。
哼,這婦人今晚可是說了不止一次愛他,他就知道這心肝婦人愛他得很,離了他就活不了。
“那皇上的意思?”
杜宛宛看出他又入戲了,無奈搖頭,也從榻上坐起來,手摟過錦被裹着身體,咬着脣,他又想到什麼?
有完沒完啊?
“朕的意思啊?”
蕭繹冷着一張俊臉,過了一會對着杜宛宛:“朕的意思就是,貴妃好久沒有跳過舞給朕看了,朕忽然想看。”
“陛下。”
杜宛宛見他又提起來,她還以爲過去了,也就不能換一個,或者忘了,或者——
“怎麼不樂意?”
蕭繹心中越發得意,還是這樣好啊,心肝婦人也變得聽話,讓人喜歡,他冷冷的開口。
“陛下。”
杜宛宛忍下無語,有點煩躁有點好笑有點可憐的道。
“看貴妃的樣子是真的不願意?還說愛朕,朕看都是假的,貴妃愛的是自己吧,要是真愛朕哪會這樣,貴妃你太令朕失望了,還是如此虛僞,仍然想要騙朕,這不是第一次了,朕就不該留下來,相信你說的話,你虛僞噁心的女人!”
說到最後,蕭繹一怒,厭惡又漠然的看了杜宛宛一眼,就要下牀。
看得出要走。
杜宛宛:“……”
她坐在牀上,無言的看着男人下牀。
“貴妃朕不想再見到你!從今以後朕不會再來,你也不要再做什麼,最好不要出現在朕面前。”
背對着杜宛宛,蕭繹無情冷酷還有絕然,再也不想看也一眼。
杜宛宛:“……三郎。”眼見男人就要離去,她張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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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絕然離去的男人一下子停下步子,他轉回頭:“心肝,你該來拉住朕。”他寵溺又溫柔的道,還有無奈。
明明剛纔還演得好好的,怎麼又?
杜宛宛:“……我不想跳舞。”
“心肝你現在是倍受冷落一心想挽回皇寵的貴妃。”蕭繹眸光閃了閃,溫柔的說。
“陛下。”
杜宛宛開口。
“心肝。”蕭繹就那樣看着杜宛宛。
“陛下,你就這樣走,你不聽臣妾解釋。”杜宛宛看着他的表情,慢慢的幽怨的說。
“三郎還是算了吧,我不會跳舞。”
說着,杜宛宛又開口。
蕭繹臉上的表情裂開了,這個心肝婦人,氣歸氣他看出她是真的不想,可是他真的想看這婦人跳舞。
他走到榻前,一把抱過坐在榻上的婦人:“心肝太真你又錯了,不過朕不計較了,只要心肝答應朕跳舞給朕看。”
他一手抱着婦人,一手摟着杜宛宛的後腦,低頭溫柔的注視着她。
杜宛宛:“……”
“心肝你就跳吧,朕從來沒有見過,很想看,今晚可是我們在承乾宮的第一晚,又沒有人,不會有人知道看到,這裡就朕和你,你就滿足一下朕的心願吧。”
蕭繹親了親杜宛宛的額頭,又親她的鼻子還有臉還有下頜。
杜宛宛被他弄得發癢,再聽他的話,又來!
“好不好嘛,心肝太真,乖乖。”
蕭繹邊親邊說。
聲音又溫柔又纏綿。
杜宛宛:“皇上!”
“心肝一定不願讓朕失望是不是?”
蕭繹不等她說就笑着道。
纔怪,杜宛宛心中想着:“陛下,我。”
“心肝答應了是不是?心肝就來一曲佳人曲吧。”蕭繹直接開口,杜宛宛很想把他踹出去,懶得見他聽他說。
“我不會!”她直接道:“我說過不會了的。”
“真不會?”
蕭繹心中失望極了,盯着婦人。
“陛下不知道嗎?”杜宛宛以爲他早該知道,她哪裡學過跳舞,她以前身體不好,長年臥病在牀。
“心肝真的不會啊,你不知道朕多想看心肝跳舞,朕該找人來教心肝的,朕居然忘了。”蕭繹是真的想看這婦人的舞,他先是失望,而後想到什麼又有了精神。
杜宛宛一點不想學。
“說好了,朕找人來教你。”蕭繹興致勃勃:“明天朕就找人。”
“三郎不能那麼急,而且我,我不一定學得會,我一直沒有學過,也並不太喜歡。”杜宛宛恨不能打消他的想法。
“不管會不會,到時再說。”蕭繹纔不管那麼多,摸了摸杜宛宛的頭髮,頭抵着她的頭:“不過心肝要知道朕特別想看,所以心肝就算是爲了朕也勉強學了學。”他語氣溫柔哄勸着。
杜宛宛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他也不需要她回答:“既然心肝不會跳舞。”
說到這他停下,一下子放開杜宛宛,站在榻邊,高高在上的冷看着她:“朕估且先原諒你,你太久沒跳就先練一練,怕朕不喜歡就多練,練到朕喜歡爲止,看在你是太在意太愛朕的份上朕不計較了,別叫朕再失望不高興,等好了就告訴朕一聲。”
杜宛宛發覺他又入了戲。
她抱着身體,昂着頭:“是。”
“朕聽說你寫了詩給朕?”
蕭繹隨即又問。
杜宛宛:“……”
“在哪裡?”
蕭繹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很想說差不多了陛下,該睡覺了。
蕭繹卻盯着她就盯着她,弄得她:“陛下。”杜宛宛想了想,她真想不出什麼詩,她同樣也擅長作詩。
“朕聽着。”
蕭繹揹負着雙手,冷冰冰的,高高在上俯視。
杜宛宛吐出一口氣:“一辭同輦閉昭陽,耿耿寒宵禁漏長。釵上翠禽應不返,
鏡中紅豔豈重芳。螢低夜色棲瑤草,水咽秋聲傍粉牆。
展轉令人思蜀賦,解將惆悵感君王。”
她把曾經在書上看過前朝的宮怨詩用幽怨的聲音背出來,要是他還是不滿意,她就沒有辦法了。
她恨不能馬上睡覺。
“嗯,還不錯,只是不是貴妃你寫的,這不是前朝的宮怨詩嗎?”蕭繹先點了點頭,然後有些不滿意的道:“還以爲貴妃真寫了詩給朕,朕就說貴妃什麼時候會做詩了?朕還期待了一下,原來如此,貴妃又騙了朕!”
神色一如既往冰冷嘲諷輕蔑。
杜宛宛感覺自已瘋了:“臣妾不會作詩,可是想念皇上,便想及前朝的詩,皇上,陛下,臣妾沒有騙皇上,臣妾也沒有讓人告訴皇上,只是想皇上的時候就會念一念,不知道皇上怎麼知道的。”
她幽幽的說,說得自己發冷。
蕭繹面上雖還是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的樣子,不置可否,可眼中帶着笑:“嗯,還有呢。”
不會就這一首吧。
舞他看不了,詩不會就這一首?
“塵滿金爐不炷香,黃昏獨自立重廊。
笙歌何處承恩寵,一一隨風入上陽。
長門槐柳半蕭疏,玉輦沈思恨有餘。
紅淚漸消傾國態,黃金誰爲達相如。”杜宛宛哪會看不出男人的得意,她很想不說了,想了想,又想到一首詩,便讀了出來,傷懷又幽怨。
“還有呢?”蕭繹眼中笑意越發的深,臉上還是不滿意,冷冷的:“貴妃不會作詩,用前朝的宮怨詩也沒什麼,只是什麼時候貴妃自己寫首詩給朕?”
“臣妾會努力的。”
杜宛宛深吸了口氣:“露溼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陽。
似將海水添宮漏,共滴長門一夜長。”把最後記得的一首宮怨詩背出來,再多的她記不得了,一時也回想不起來。
“嗯。”
蕭繹只是頷首,漫不經心的冷淡,杜宛宛不說話,等着。
“朕還算滿意,看來貴妃是真的想念朕,心中念着朕,離了朕就不行,朕就不生氣了,不過過一段等你練好了舞,朕會來看,今天就先這樣。”蕭繹接着道,語畢,走到榻前伸出手:“貴妃過來。”
杜宛宛看着自說自話的男人沒有動。
“貴妃!”
蕭繹一臉不悅:“你又不聽朕的話了?”
杜宛宛動了動。
蕭繹像是懶得再等,俯身就要摟住杜宛宛,杜宛宛飛快的移開,拿過一邊的寢衣快速的披上,就往地上去。
蕭繹沒想到這婦人敢跑,他轉過頭,看着她,見她披着寢衣就往外跑:“你跑什麼?”
杜宛宛聽到聲音她回了回頭:“陛下又要做什麼?”
“貴妃,朕的耐心有限!”
蕭繹沉下臉,滿是不悅。
“陛下,臣妾累了困了想歇了。”杜宛宛站在另一邊,抓着寢衣,望着他。
“貴妃!”
蕭繹眯起眼。
杜宛宛:“陛下,還是歇着吧,夜深了。”
“貴妃,朕的耐心用完了。”蕭繹邊說邊猛的邁步朝着杜宛宛去,伸出手,就要抓住她,杜宛宛當然不會讓他抓住,她眼晴一轉,朝一邊跑。
“陛下,還是歇了吧,臣妾累了,也困了。”
“站住!”
蕭繹忙追上去。
杜宛宛怕被追上,邊跑邊回頭看:“陛下,還是歇着吧。”
“站住,貴妃。”
“不要,陛下。”
“朕再說一遍,給朕站住,再不站住,等朕抓到你,到時候有你好看,不聽話的東西,敢跑,敢——”蕭繹發現這婦人居然越跑越快,幾次差點要抓到都被她跑掉,其實他要是真想抓這婦人哪裡會抓不到,不過是逗她玩。
這也是樂子不是,這婦人也會製造樂子了?
杜宛宛一開始是真的想跑開,不想被他抓住,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他每次都是這樣,可是她累了想睡了,要是被他抓到他就算答應她還是會趁她不注意……跑着跑着,見他沒有抓到她,她便知道他在逗她玩。
既然如此,那麼她也逗他玩好了。
“陛下,來抓臣妾啊,來吧,抓到臣妾,臣妾就聽陛下的話,就陪陛下,要是陛下抓不到臣妾就聽臣妾的!”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貴妃。”
蕭繹很快就發現了杜宛宛的變化,眼中閃過一抹笑,嘴角上揚,風流多情,溫柔寵溺:“等朕抓到你再和你說!”
“來啊陛下,來啊,快來抓臣妾,臣妾等着陛下呢,快來啊陛下,來抓臣妾,只要抓到臣妾臣妾都聽陛下的。”
“哼,等着朕,朕一定抓到你!”
“那陛下快點來,臣妾都跑累了。”杜宛宛圍着寢宮跑了幾圈,有些累了,她邊跑邊回頭,身上薄薄的輕紗寢根本遮不住,飛揚起的長髮隨着她的動作,誘惑又清冷,蕭繹含着笑意眼晴捨不得從婦人身上移開。
“朕來了,這次朕一定要抓到你,別跑。”
“真的嗎?那陛下快點來!”清冷又曖昧的寢宮,輕紗飛揚,伴着笑聲,高大的皇帝陡的向前,一把抱住前面跑着的貴妃。
“朕抓到了,看心肝還往哪裡跑。”蕭繹笑得邪肆湊在杜宛宛的耳邊,杜宛宛心情有些飛揚,這一跑雖然累,累過後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她昂着頭:“陛下終於捉到臣妾了,臣妾跑不了了。”
“還敢跑!”蕭繹聽着婦人的笑聲看着婦人,心中也很是輕鬆,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啪一聲,他用手打在杜宛宛屁股上。
杜宛宛:“……陛下。”
“還跑不跑?”
蕭繹哼一聲盯着杜宛宛,挑着眉頭。
“不跑了,不跑了。”杜宛宛對上男人滿是笑意的眼,也不由露出笑搖着頭開口。
“真的不跑了?”
“不跑了。”
“這還差不多,朕可是追了你好半天,你這心肝逗朕呢,耍朕玩呢?朕如今抓到你了,你說抓到你就。”蕭繹沒有說完,就那樣凝着杜宛宛:“朕如今抓到你了,你看着辦。”
“陛下。”杜宛宛昂着頭笑吟吟的望着男人,說完,一下子親在男人的臉上:“這樣行嗎陛下?”
“哼。”蕭繹臉上風流多情,卻沒有回答,只哼一聲。
杜宛宛摟着他,臉貼着他的臉,聞着龍涎香,從他的額頭往下,學着他以前,一點一點往下。
蕭繹依然不說話,只收緊了手,兩人就那親抱在一起,清冷下來的寢又熱了起來,慢慢變熱。
因爲睡得晚杜宛宛以爲自己應該很晚纔會醒,可能是換了地方,她並沒有睡很久,醒來後發現男人還在,她愣了愣。
“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蕭繹早就醒了過來,他見杜宛宛醒來,抱過她親了親。
“不睡了,睡不着了,可能是換了地方。”杜宛宛回過神來,盯着他。
“嗯。”蕭繹點了點頭。
“陛下怎麼還在?還很早嗎?”杜宛宛以爲時辰還早,不然男人怎麼還有。
“嗯,朕也是剛醒,還早要不心肝再陪朕睡一會,朕還沒有睡好呢。”蕭繹笑了笑,摟住杜宛宛,就要把她壓下去。
杜宛宛一見忙推開:“陛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不想睡了,想起來了,你要是想睡——”
“朕想和你一起睡,心肝。”
蕭繹不鬆手,死皮賴臉的。
“陛下。”杜宛宛不想睡了,就要推開他,蕭繹哈哈哈笑了幾聲,看着杜宛宛:“騙你的。”
他哪會看不出她不想睡,他鬆開手。
杜宛宛滿心的話在男人哈哈大笑聲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竟然又騙她,見他鬆開手,她忙要下榻。
“心肝跑什麼?朕說了騙你的。”蕭繹往後面移了移,懶洋洋的看着杜宛宛,笑得很是開心。
杜宛宛被弄得停下動作,她轉回身,看着仰躺着一臉慵懶的皇帝,虧她還擔心了半天:“陛下整天就知道騙人。”
“朕不騙你騙誰!”
蕭繹還是高興得很。
杜宛宛:“陛下,我不理你了。”說着就要走。
“好了心肝,朕不笑你了,來人。”蕭繹叫住杜宛宛,對着寢宮外面開口,然後對着杜宛宛:“時辰不早了,先洗漱,收拾好了朕和你一起出去。”
杜宛宛看着他,半晌,杜宛宛在宮人的服侍下收拾好了,她起身,見男人在宮人的服侍下束好了發起身走了過來。
杜宛宛沒有動,蕭繹幾步走到杜宛宛面前,看了她一眼,嗯滿意的點頭,拉過她的手,帶着她往外面去。
杜宛宛任他拉着,出了寢宮。
“先用膳食。”
“……”
早膳已經擺好了,杜宛宛從宮人那裡知道時辰已經不早,她坐下後看向對面的男人,他怎麼還沒有去上朝?
蕭繹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目光,讓宮人服侍兩人用膳,杜宛宛見狀只好收回心思,由着宮人服侍。
都是杜宛宛喜歡吃的,有一些是男人喜歡的,杜宛宛很快用好了,一擡頭見男人也用好了。
“走吧。”
蕭繹起身,讓宮人退開,走到杜宛宛面前拉過她的手,杜宛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跟着他。
這一次到了外面。
“把承乾宮的宮人都叫進來。”蕭繹讓杜宛宛坐下後,對着宮人道,宮人一聽忙頷首行禮:“是陛下。”
杜宛宛眼中帶着好奇,她已經猜到了。
蕭繹也不多說,坐在旁邊把玩着杜宛宛的手,沒有多久,殿外站滿了宮人還有太監,杜宛宛看了一眼又看向旁邊的男人。
蕭繹並不開口。
這時,服侍她的宮人站在最前面,杜宛宛知道都來了,看着旁邊的男人,蕭繹也側過頭:“外面的是朕安排在承乾宮的宮人,你見一見,看一看有沒有不喜歡的。”他溫柔的道。
杜宛宛雖然早猜到,此時聽了他的話還是有些感動,不過是一些小事他卻沒有去上朝陪着她在這裡,她想說什麼又覺得不知如何說。
她看向殿外,大致的掃了掃,知道都是他安排的,便搖了搖頭,她相信他,自己對這些宮人都不瞭解還是不插手了。
“就這樣吧,既然是陛下安排的,我相信陛下。”
“好,那就這樣。”
蕭繹也滿意,這個婦人很乖,他笑眯着眼看了看眼前婦人,抓着她的手。
“謝陛下操心,陪着妾。”
杜宛宛抿了抿脣,望着他。
“那就好好想想怎麼謝朕。”蕭繹眯縫着眼。
杜宛宛:“……好。”
“怎麼這麼乖?”蕭繹有點詫異,這麼乖?
“妾什麼時候不乖?”杜宛宛俏皮的一笑,蕭繹不由笑開了懷:“貴妃一向討朕喜歡,哈哈。”
杜宛宛仰着頭。
殿外,聽到裡面傳來的笑聲,跪在最後面的一個小宮人微微擡了擡頭,臉上震驚好奇皇上,是皇上在笑嗎?
荷花沒想到自己能來承乾宮。
想到宸貴妃娘娘,沒想到自己竟然聽到皇上的笑聲,說不定馬上就能見到宸貴妃娘娘還有皇上。
要是春桃在就好了,春桃被挑去侍侯李美人了。
荷花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宸貴妃娘娘可是仙女一樣的,還有皇上,她居然能來承乾宮侍侯娘娘,荷花臉上露出傻兮兮的笑。
一會後,她左右看了看,忙低下頭,也不知道皇上和宸貴妃娘娘在做什麼,等空了去找春桃,告訴她,她聽到皇上的笑聲了。
那可是皇上,比仙人還尊貴。
小宮女荷花剛被調到承乾宮不久,她的動作因爲很輕微並沒有人發現,杜宛宛和蕭繹更不會關注一個小宮女。
“陛下喜歡就好。”
杜宛宛笑着。
“朕當然喜歡,朕不喜歡心肝喜歡誰?”蕭繹湊到杜宛宛耳朵邊,說完,又是一笑,笑過,讓殿外的宮人太監都散了。
宮人太監剛散片刻,一直守在外面的總管公公走了進來:“陛下,貴妃娘娘,吳貴嬪周嬪玉嬪還有李美人一行來給貴妃娘娘請安,得知陛下也在,說是給陛下請安。”
杜宛宛臉色變了變,蕭繹也皺起眉頭。
總管公公也不想進來,只是。
那些女人說是來給貴妃請安。
杜宛宛看向蕭繹,蕭繹臉色也不是很好,想了想,側頭對着杜宛宛笑笑,手拍了拍她的臉轉回頭盯着總管太監:“她們已經來了?”
“是,陛下。”
總管公公可不敢多說什麼。
杜宛宛聞言,讓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多想,蕭繹聽了:“在哪裡?”
“貴嬪娘娘還有幾位娘娘小主等在外面,說等貴妃娘娘空了召見。”總管公公也佩服這些小主娘娘們。
夠膽啊,不過藉口找得好,來給貴妃娘娘請安,無論說到哪裡都有理。
“吳貴妃,周嬪,玉嬪。”蕭繹沒有說什麼,冷笑一聲。
總管公公更不敢開口了。
杜宛宛讓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她也不說話,只看着男人。
蕭繹冷笑過後,坐回杜宛宛身邊,握住杜宛宛的手,安撫的對她笑笑,對總管公公:“去讓她們進來。”
“是陛下。”總管公公長舒口氣,什麼也不敢想,退出去。
杜宛宛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早晚都要面對,她不可能一直不見那些宮妃,早一點見也好,她們既然來了,她也想見一見她們。
她不管男人怎麼想。
“三郎,她們一會見到你不知道會如何。”她笑着道。
“太真。”蕭繹訝異的挑了挑眉,轉頭凝着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你沒有不高興?”
“我不高興什麼,見一見也不錯,反正都要見有,有皇上在難道我還能吃虧?”杜宛宛還是笑。
“朕怎麼可能叫心肝吃虧,她們算什麼!”
蕭繹馬上表態。
“這還差不多,有陛下的話妾就心安了,妾還沒見過她們,得好好見見,不過有陛下在她們多半沒心思見妾,妾倒可以好好觀察一下。”杜宛宛取笑蕭繹。
蕭繹輕笑,彈了一下杜宛宛的鼻尖寵溺道:“你這壞東西!”
“她們多半也想見一見妾,只是相比陛下……陛下見到她們可別要心軟了。”杜宛宛還是調笑。
“怎麼可能!”
蕭繹板着臉,盯緊杜宛宛。
“嘿嘿,妾放心了。”
杜宛宛笑嘻嘻的。
蕭繹還要說什麼,杜宛宛聽到腳步聲,她對着男人噓一聲,看向外面。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給宸貴妃娘娘請安!”
一羣女人很快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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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醒了,餵奶!寫不了了。只能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