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三顆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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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開始急劇惡化,短短几十秒不到,便向着最不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我只能咬咬牙,暫時不去想古弈的事情。,
可憐的大嘴,腦袋腫的連眼睛都快找不着了,可以說只要露肉的地方全裹滿了砂石,棱角分明的沙子扎進了肉裡,和黑紅色的血混在一起,簡直就是第二個血屍。儘管看不到自己,估計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那個痛,都快背過氣了,好在身上除了數不清的擦傷和劃傷外,再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眼看着山洞要塌,我和大嘴的眼睛不約而同的對在了一起,我看到了大嘴眼中的恐慌和着急,按照大嘴天不怕地步怕的性子,這種情況在他身上是極少出現的,再來不及多想,兩人互相攙扶着拔腿就跑。
明明看着洞口的亮光就在前面晃悠,但跑着跑着就變換了方位,甚至目測離洞口不足百米的距離,但眼睜睜的看着洞口越來越小。
我和大嘴心裡明白,這是山體傾斜導致山洞兩側的石頭往中間擠壓,如果再擠壓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山洞就會完全的消失,照我們這個速度跑的話,很可能還沒到洞口,人就變成石頭的一部分了,所以,我急忙鬆開大嘴,兩人沒命的往洞口衝。
很快地面也傾斜了,而且出現細細的裂縫,頭頂上方落下的不再是碎石,土塵瀰漫間,成塊成堆的往下砸石頭,根本就沒法判斷下一次砸落下來的石頭落在什麼位置,我們兩人幾乎是全靠運氣往前衝,尤其是身後,始終像跟着一臺推土機,轟轟烈烈的推着我們往前跑,好在掉落下來的全是巴掌大碎石塊,不然我和大嘴早就光榮了。
僅僅是跑了十幾米的距離,兩人全身上下就被汗水澆了個透,所有的傷口一起開始痛,要不是覺得自己還沒活夠,我估計早就疼的腰都直不起來啦。
這是要被活埋的節奏,整座鳳凰嶺的山頭已被縱橫交錯的山洞掏空,尤其是靠近中心的位置,因爲那些石柱子支撐着,一直堅持到了今天,如今,石柱子被血屍撞倒的倒,斷的斷,整座山頭就變成了一個倒扣的龜殼了,一旦有一處倒塌,便會形成連鎖式的反應,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眼看着洞口越來越小,遠遠望去灰濛濛一片,幾乎快變成一線天了,現在不僅需要超乎常人的體力,更重要的是心裡承受能力要強,所以,我和大嘴憋了一肚子苦水誰也沒心情說話,只能慘笑着繼續往前,能堅持到現在可以說全靠運氣,跑慢一步就會被後面滾落的石塊砸成肉泥,踏錯一步可能小命就嗚呼了。
沿路上始終沒看到血屍的影子,不用想那畜生肯定是去追古弈了,到現在我都想不通古弈身上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能引起嗜血成性的血屍注意,難道會和她的身份有關?
對於這個問題,以前是不願意想起,現在卻有點安奈不住,感覺離答案只差一步了。
謝天謝地,在洞口只剩不足兩米寬的時候,我和大嘴狼狽的爬了出來,剛出洞口就險些被風吹的從山坡滾翻下去,沒想到洞內是天塌地陷,洞外又是飛沙走石。
風颳的有些怕人,順着山坡往上吹,嗚嗚作響,按級數分的話都快趕上臺風的級別了,遠遠看去天地連成了一體,瀰漫的沙塵遮天蔽日,空氣中到處是土腥子味,乍一看,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好不容易蹲下身體站穩腳跟,我急忙向洞口兩側瞅去,發現要找的人一個都不在,地上也沒留下任何標記,只有幾處淺淺的腳印,不像是打鬥的痕跡,我多少心裡好受了些。
大嘴罵罵咧咧的,說好久沒見那個傻妞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了,卻讓老天都嫉妒了,我和大嘴說她們應該沒跑遠,咱們也別耽誤時間,現在就分頭找,一旦有發現就連鳴三槍告知,如果碰到血屍就先行避開,想方設法求援。
大嘴摸了摸腰間的手槍,罵我不懂得珍惜資源,現在都什麼年月了還鳴三槍,乾脆不管遇到什麼情況,直接一槍了事。
好吧,我也沒揭大嘴的短,就當被屁崩了。
大嘴蹭的一聲將直刀拔了出來,也沒和我商量,一瘸一拐的沿着坡下向西南方向走去,那我只能往北走了,正好有點逆風,走起來相當的費力,腳下全是捲成團的枯枝敗葉,路上還的緊閉着嘴,防止風沙灌入肚內。
可能要下雨了,頭頂上時不時的會傳來雷聲轟鳴的聲音,只是被風聲壓制的很低,差不多一口氣小跑了二里多地,眼前依然是風沙漫天飛,根本就沒有人的影子,哪怕一個腳印。
此時的心情和天色一樣的灰,沒有生機,我有點焦頭爛額,快撐不住氣了,正要換個方向繼續尋找,忽然發現幾十米開外的一堆樹杈枝葉堆的有問題,有半間小房子大小,如果是風捲在一起的,那肯定會很亂,但這堆不是,而且全部是差不多粗細的樹枝,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收集在一起的。
我把槍摸出來,正要衝天摟下扳機,但最終還是說服自己忍了下來,頓了幾秒後,繼續往前連走了十幾步,在快要接近那堆樹杈的時候停了下來,出於習慣和謹慎期間,我重新檢查了一遍槍支,發現沒有問題,便探出一隻手遠遠的扯住一棵胳膊粗細的樹杈向外猛拖,卻不料這些支支叉叉的東西互相盤結在一處,被我用力一拖,所有的樹杈就藉着風飛了出去,留下原地一片片灰白色的樹葉和斷枝。
還有三個黑色的東西,已經被樹葉雜草蓋的只剩下巴掌大一塊了,看着奇怪,我試着往前走了一步,突然發現那三個黑色的東西不對勁。
我操,那是人的頭髮,被吹的亂糟糟的。
原來是三顆人頭,而且中間那顆我第一眼就看着非常的眼熟,我猛的想起那應該是古弈,我最熟悉的古弈,就一眼,我就有點慌了,感覺馬上就將崩潰,伴隨着腦袋裡嗡的一聲,接着便是天旋地轉,腦海裡出現了三人被血屍蹂躪的畫面,最後被血屍殘忍的把脖頸擰斷。
心一橫,我一步衝過去,伸手向中間那黑色的頭髮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