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以置信,閉着眼睛竟然能破解幻術設下的禁制,只是哪位前輩既然知曉其中的奧秘,爲什麼還死在了木橋上?實在想不通,或許還有其他什麼原因吧,我也懶的去想了,等出去幫他了卻一髒心願算是對他對他的回報吧。接下來該想辦法對付陰將了,一個兩個還好說,萬一多了的話就是個辣手的問題了。
“老崔,對付陰將還不簡單,老子一頓掃射全把他們打的稀碎”大嘴手裡緊緊的握着AK,士氣高漲的衝我說道。
現在也就只能指望AK了,M1911威力固然強大,可惜射出有限,唯有全部的賭注押在大嘴的身上了,不過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擺在面前,陰將像空氣一樣在暗處,而我們在明處,很讓人頭疼。
“那些陰將像水一樣是透明的,甚至你都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出現,你掃個屁”我白了大嘴一眼,我說的是事實,大嘴一時也無話可以說,頓時囂張的氣焰就像澆了一瓢冷水一樣,大屁股蹲在地上不在做聲了。
過了一會,大嘴不服氣的挑釁道:“那你說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還等死不成?你有什麼行的辦法說出來,倒是讓於爺見識一下”
我衝着大嘴呵呵一樂,故作神秘的對大嘴說道:“等死倒是不至於,只是需要某個熱冒點險罷了,我看你就身大力不虧,負責將陰將**出來,我在遠處打伏擊,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是吧?於爺?”
說完之後我仔細觀察着大嘴的臉色,想看看這小子怕死怕到什麼程度,如果猜的中的活,大嘴肯定會先給我吃幾塊糖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果然讓我猜中了。
大嘴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趕緊說道:“不,不,不,於爺我光明磊落之人,從來不和人爭功論賞,這種露頭露臉的事非你莫屬,我以上帝的名譽起誓,一定保證你大後方的安全,放心的去吧,萬一你掛了,革命的火種依然會燃燒的”大嘴說的還挺慷慨激昂的。
以我對他的瞭解,知道大嘴就會找出一大堆的理由來,其實我也沒指望他,只是調侃一下罷了,沒想到大嘴的尾巴這麼快就露了出來。
我談了一口氣和大嘴說道:“瞧瞧,這就是戰友,有便宜可佔的時候比鬼他媽都精,待會眼睛睜大點,老子可以不想死在你的槍下”
我沒有理會大嘴,便一個人拿起工兵鏟向前走了過去,猜也能猜到此時的大嘴,嘴巴咧能塞進去一個拳頭去。
我只身穿過茫茫的黑暗,發現前面不遠處幽綠一閃一閃的,就像鬼火一樣,耳邊陰風鬼哭狼嚎一般,讓人渾身冷顫,如今倒斗的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以後的路硬着頭皮也的走下去,既然當初兩人信誓旦旦的,只能撞了南牆也不能回頭了。
現在我對冥宮的結構基本算有個大概的瞭解,前面應該是進入冥宮的神道了,神道字面意思理解就是神之道,鬼神之道,通往死亡的道,而不是褻瀆神明的神仙之道。一般神道兩旁都有石人、石像威嚴把守,象徵死者生前的威儀。神道縱深差別很大,有的長達幾公里,甚至更長,短則也有幾百米的,很有講究,神道越長,說明死者生前的威望和尊位越高,神道越短,那這個鬥不倒也罷。
黑暗之中的幽綠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亮,就像撲閃着翅膀的精靈一樣到處飛舞,讓人有種進入地獄的錯覺,毛骨悚然毛孔緊縮。
“老崔,前面好像有東西,看到沒有?”
大嘴顫微微的說道,把手電向遠傳照去,果然在光束下,好像有液體在流動一樣,讓我想起水晶粉條,並且數量好像好不少,飄忽不定的速度極快。其實我也也發現了,只是故意沒說出來,提前暴漏了大嘴肯定就不會往前走了,這個傢伙防範謹慎。
“他奶奶的,怕什麼來什麼,大嘴點射一下試試”我對大嘴說道,看看能不能在遠處解決了陰將,我實在是沒把握徒手搏殺那麼多陰將。
“怕是不行,不在AK的射擊範圍,老崔要不你去引吧,其他的全部交給於爺就是”大嘴拍着胸脯激昂陳詞。
我知道現在的儘快解決了這些陰將,不能把時間全部浪費在它們身上,唯一的辦法就的像大嘴說的那樣,親自出馬了,指望大嘴現在給你往前挪一步可是比登天還難了。
我低聲對大嘴安頓道:“準備三十發爆頭彈,關鍵時刻接應我”
爆頭彈,也叫花子彈,是臨出發前我讓大嘴臨時手工磨製的,爆頭彈的效果不像普通子彈一樣重在穿透,而是炸裂,有點想薩姆彈,我對這樣的效果很有信心,如果射擊在陰將身上肯定效果極佳。
我見大嘴快速的換掉彈匣,便小心翼翼的握着工兵鏟慢慢的接近那些陰將,現在有大嘴在後面掩護倒是放心不少,起碼腿不會再打顫了。
手電光束下,一個足有兩米高的陰將突然原地消失不見。
我暗道不好,陰將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了很多,就在我反應的同時感覺一陣陰風撲面而來,身上的毛髮都被吹的飄了起來,陰將離的太近了,我知道大嘴不可能開槍的,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毫不猶豫,手中的工兵鏟裹着風,呈30度角劈去向前劈去。
說實話我對工兵鏟的殺傷力很有把握,即便對面是鋼鐵巨人,一剷下去也的拉開一道金屬口子。瞬間工兵鏟像似切入了肉中一樣,不過沒有受阻直接原路而下,下一刻身上像被人潑了一桶水,涼颼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噴濺在我身上,除了臉上頭上有鋼盔和防毒面具,其他的地方被淋浴了,那些透明的內臟滑溜溜的流了一地。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解決一個少一個,不知道還有幾個陰將,要是單打獨鬥的崔爺還在沒有把它們放眼裡。
“老崔小心”大嘴對我大聲吼道
“怎麼回事?”我什麼也沒有看見,難道有東西接近我了?由於要隨時調整手電光,所以只能把手電握在左手,騰出右手使鏟,聽到大嘴的聲音以後,我儘快的用手電四處尋找那些透明的陰將,心裡越着急越是找不到,“你大爺的,老子……”
就在我剛要罵這些缺德的陰將和它們的主人時,感覺後背好像被鉤掛住了,同時身體兩側呼呼的風聲傳來。
我知道被包圍,沒想到陰將還懂得協同作戰,跑是跑不了了,那些傢伙的力道奇大,下一刻我的腳好像離開的地面,同時身體被重重的摔了出去,眼前一黑,也不知道自己撞在什麼東西上了,腰部傳來一陣巨痛,嘴角好像有血滲了出來。
“大嘴,別愣着**開槍啊”我向大嘴嘶吼道
腰上的痛讓我站都站不起來了,左手的手電也不知道哪去了,只剩下頭盔上的那點亮度了,眼瞅着三個透明的陰將飛一般向我衝了過來,現在一個陰將都對付不了,何況同時過了三個,他媽的,反正橫豎也是個死,還不如死在大嘴的槍下痛快點,興許還有一絲生機。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現在就祈禱大嘴不要像平時吹牛逼那樣,能救出我半條命。
突突突三聲,同時一道光線向我衝了,心裡那個激動呀,這就是戰友情,關鍵的時候不會拋下我不管,看來以前是錯怪了大嘴了。
已經衝到我面前的那三個透明陰將應聲炸開,腸腸肚肚和四肢,反正噁心的東西全向我招呼了過了,腥味翻騰,剛纔我被摔之後,已經把肚裡的東西全噴完了,現在實在沒東西噴了,任由那那些惡臭灌入我的鼻孔,肚子裡翻江倒海那個難受。
“老崔趴下”
就在我以爲自己大難不死,那股興奮勁還沒有過去的時候,大嘴突然喊道。我的腦袋一下就空白了,要說剛纔還有點防備,現在身體完全鬆懈了下來,沒有半點抵抗力的情況下我只能等死了。
大嘴的聲音還沒有落盡的時候,自己的身體猛地被一股力量強行拖着飛奔起來,速度極快,快到我都感覺不到地面的摩擦。清楚的聽見大嘴在後面瘋狂的追着,大喊着,“我艹你奶奶,把爺兄弟放下,不然於爺今天就炸了你的鳥宮”聲音越來越遠,此刻我想到了大嘴,希望他一個人能安全出去,以後找個好媳婦,改行做點正當事,不要幹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了,這是我的遺言,可惜誰也聽不見。
我被無情的拖到了一個地方,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樣死,反正能感覺到一陣被撕裂的痛,好像身體被三股力量同時從中間向兩邊拉扯,耳朵裡還能清楚的聽到衣服被撕裂的刺啦聲,一道道惡臭嗆的連氣都喘過不來。
起先我還在全力的掙扎,後來感覺意識越來越弱,眼前除了那黑暗,還是黑暗,身體在被黑暗一點一點吞噬。
再下一刻,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變長,我放棄了抵抗,因爲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在偵查連訓練的時候經常會利用人體的極限來激發潛力,我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這種極限,腦海裡那團白光也越來越暗,直至融入了這可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