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底下壓着一個活人,好像在看我。”肖暉像丟了魂似得,摟着我的脖子不下來,臉色煞白,聽到這話所以的人都警惕了起來,紛紛朝我跑了過來,好在機艙內的空間夠大,足夠他們撒開腿跑的。
“肖暉,注意你的舉止和言行,都死了幾十年的人了,還能動嗎?”薛教授打着官腔把肖暉好一頓訓斥,肖暉這才從我身上跳了下來。
“肖暉,你說你看到裡面有個活人,真的假的?”洛雨荷忐忑不安的說道,但同時也充滿了好奇,可能是職業的原因,考古免不了和死人打交道,如果此時換做一個男生的話,說不定會跑過去看個究竟。
“大嘴你確認下,我估計是肖暉看花了眼了。”我把自己的手電也給了大嘴,大嘴怕鬼,所以讓他壯膽用。可能是人多的原因,同時還有三個女生在場,這次大嘴沒有怯場,提着槍握着兩把手電衝着一個角落走了過去,手電劃過處,全部是堆積的箱子。
看來這個飛行員迫降的技術還不賴,竟然還能安全安全着陸,可惜運氣不及,一頭栽在沙坑裡了,沒能成功逃生,但飛機也沒有爆炸,最後給自己留個全屍。
“有鬼啊!”還沒等我把這裡的空間全部掃完,大嘴就驚叫着跑了回來,頓時弄到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胡扯,哪有那多鬼,他們都是有崇高信仰的人,即便死後也不會變鬼的,我去看看去。”我嘴上是怎麼說的,但心裡也是毛生生的,肖暉和大嘴已經確認過的事實,我這次去無非就是給他們壯膽,這還沒有進入地下陵墓呢,全就嚇成這樣,那以後還怎麼行動。
我從大嘴手裡接過手電,提着工兵鏟走了過去,一個還沒有開封的木箱子下面躺着一具屍體,人們都說沙漠是處天然的保險箱,果不其然,通過具屍體就能看到,屍體基本完好無損,身上也沒見有明顯的傷,僅僅的皮膚隨着時間起了皺紋。屍體的身上的衣服應該是灰綠色的,也不像是軍服,應該是負責跟機的地勤人員。
屍體腦袋上方黃色的頭髮散開在一邊,深陷的眼窩裡兩個灰色的眼角正圓睜着,確實夠嚇人的。不過也僅此而已,就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罷了,那來的鬼。
“兄弟,咱也是當兵的,不過沒有你們有本事,能爲世界人民的只有貢獻自己的力量,好樣的,算你今天的運氣,好碰到我們幾個懷着菩薩心腸的人,那我就把你風風光光的厚葬了吧。”
我對着屍體瞎說了幾句,用一隻手捂住口鼻,騰出另一隻手扯着屍體的胳膊,打算把他拉出來,然後弄到上面找個地方埋了,也算是讓他在中國安家了,出去對功臣的尊敬,我手上沒敢試大力,生怕把他的身體撕裂。
屍體穿着單薄的夏裝,入手處還能感覺到想快冰一樣,拉第一下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應,我把壓在屍體身上的那隻木箱推到了一旁,第二次握住屍體胳膊的時候,稍微使了點勁,屍體就動了一下。
我扭過頭對大嘴他們說道:“大家給我讓條路,我把屍體弄出。”就在我打算一鼓作氣把屍體拉出來的時候,忽然啪的一聲,本來那隻耷拉在一旁的幹手,突然扣在我手腕上。
“我操!”瞬間我也蒙了,感覺頭髮都立了起來,再也顧不上臉面了,撒腿就跑,而那隻感受好像抓的還挺牢,竟然沒有被我甩脫,我這一跑竟然把屍體也帶了起來,就直挺挺的壓在我後背上。
“大嘴幫忙!”我也不充好漢了,也不想當什麼菩薩了,現在想的就是趕快甩脫這具屍體。然而大嘴和一干人早就跑出了機艙,正吵鬧的往坑外跑爬呢,我操,這時落井下石的做法,竟然沒人管我了。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哭喊道:“哥,我來幫你。”緊接着就是工兵鏟往那具屍體上亂拍,我也不知道古弈是從那冒出來的,反正此時我是一萬個感激,關鍵時刻還是我家古弈好,能同生死。
按理說現在是白天,即便有鬼也應該怕太陽纔對,這尼瑪是怎麼回事,殭屍嗎?我也沒有停下,順着機艙鑽了出去,大嘴他們正互相擠在一起看着我。
這時候大嘴突然站了起來,對着我就衝了過來,擡起一腳踢在了那具屍體的肩膀上,這下好了順帶着把我也弄到了,倒下的瞬間感覺後背歘來嘎巴的響聲,而這個時候,肖暉舉着工兵鏟就就要往下拍。
“停停停,我還活着呢,不要下死手啊。”我趕緊喊停了身邊的幾人,心道你們這是在救我呢,還是在害我呢。到現在我反而變得很冷靜了,什麼鬼不鬼,老子怕你個毛,丟掉工兵鏟騰出另一隻手使勁的拉扯着屍體的那個乾癟大手,他媽的老外的手就是大,個子也高,實在是掰不動,不過我突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人在死後過了屍僵期,身上的韌帶處於鬆弛狀態,屍體的手腕被我怎麼一握,韌帶馬上就變的緊縮起來,也就正好搭在我的手腕上了,由於我一害怕緊張,手上的力度猛然不自覺的加大,導致屍體的手又處於抓握狀態,想到這,我趕緊鬆開了那隻冰冷的手掌,果然屍體的手也張開了一個弧度,我急不可耐的把手抽了出來。
“嚇死我老人家了。”我一邊抹着腦袋上的汗水,一邊坐了起來,本來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壓壓驚,但回頭的瞬間看到屍體的肚子上一鼓一鼓的,我趕緊示意大家往後退去,把古弈和肖暉護在了身後,至於薛教授愛死愛活現在不管我的事,我暗罵道這尼瑪還沒完了,陰魂不散的。
不過這時候,大嘴已經把槍對準了那具屍體,一連串的子彈打的骨頭碎肉橫飛,大嘴放下槍口的瞬間,十幾只黑色的老鼠順着屍體的爛衣服裡面唧唧喳喳的爬了出來,有的身上還留着血。每隻老鼠都有半尺來長,全身油黑透亮的,呲着牙,對着我們這邊就跑了過來。
好在這時候大家都反應了過來,五把工兵鏟一陣亂拍,叮叮噹噹的一陣響,總算把十幾只黑老鼠拍成了肉泥,腸腸肚肚流了一地,在哪那具屍體,肚子很明顯塌陷了下去。
“老崔,這些黑老鼠是從那爬出來的,應該不會是沙漠裡的東西吧,跳鼠和沙漠鼠咱們也見過,可這他媽是什麼玩意,黑不溜秋的。”大嘴用腳尖翻動了一下那些黑老鼠的身體,乾嘔了幾下,生硬的擠出一句話來。
本來我也想知道這個答案的,還想問問薛教授,但現在我的氣還沒有消,還不打算和他過話,所以只能搖了搖頭。
不過這個時候,薛教授主動說話了,“崔老弟,你可別怨老頭我沒有幫你,你也知道我真的沒見過什麼世面,當時在就蒙了,現在老頭我給你賠個不是,怎麼還是說整體吧。”
按照薛教授的猜測,再加上地圖上得到的信息,這片沙灘很可能是空的,被運輸機這樣一鬧騰可能把地下貫通了,這些黑老鼠很可能就是來自地下的黑姬鼠,喜歡陰冷潮溼的地下,喜歡啃食死人和動物的屍體,而且也樂意把人的肚子當窩住,繁雜能力極強,並且體格也健壯,最大的可以長到一寸多。
薛教授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機會卻很渺茫,我不相信我們的運氣會怎麼好,被屍體驚嚇一次就能發現一處地穴,但凡是這附近的地穴或多或少都和察克的地下墓室有聯繫。
不過還是試一試吧,運氣這東西誰又能解釋的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