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婷一時之間是沒弄明白喬楚戈問這個是要做什麼的,卻是喬楚戈問了,便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來了又走的,也就是那位香妃娘娘了。其他的如今都還在堂上坐着呢,可都等了兩個時辰了,就跟較勁兒似得,一個個的誰都不起身誰都不走。”
“都有誰呢?樺貴妃?如鉤夫人?蘭貴人?”喬楚戈到是覺着是意料之中的,說的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人。
“可不都在嘛?這茶水都喝到了第七八杯了,估摸着都想着要去如廁了呢,卻還在堂上坐着。”晴婷說着也是一臉爲難,“這會兒叫她們等了這麼長時間,只怕是回頭得鬧騰了。”
“要鬧騰,也得她們有這個膽子。”喬楚戈笑意連連的說道,而後便是整理了一下衣裳髮髻的,“走吧,去會會這些個等了我兩個時辰的姐妹們。”
尺素連忙是將手上的包袱遞給了晴婷:“你拿着放到娘娘房間裡頭去,這會兒我在邊上伺候就是了。”
晴婷是巴不得自己不用搭理的,便是拿着包袱進了宮門,而後從側門偷偷摸摸的溜了進去了。
喬楚戈領着尺素進了端寧宮,而後便見着大堂之上做了滿滿當當的八個人,一個個都是衣冠華麗的模樣。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所有人都是知道了喬楚戈回來了的,這會兒可不都是心心念唸的看着門口,見着喬楚戈進來了便是連忙跪下了行禮。
喬楚戈自跪着的人中間走過,而後便緩緩的落座在了正堂之上:“卻也沒想到大夥兒都在此等着的,先行起身吧。”
嶽如鉤看着喬楚戈那一副紅光滿面的模樣,半點也沒有一個月之前的憔悴模樣,不覺的一愣。
莫非傳聞喬楚戈命不久矣,是假的?
年樺叫丫鬟扶着站了起來,而後便是率先落了坐。
喬楚戈看了年樺一眼,瞭然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率先開口,只是慢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等着她們先開口說話的。
“原本娘娘出宮省親,按照祖上的規矩,娘娘回宮時候我們這些歌做宮妃的解釋該是宮門口親迎的。只是這些年……”年樺低聲略微有無奈的說道,卻是沒有繼續往下說的。
喬楚戈不當權,不掌鳳印,故而這後宮之中規矩法度是由嶽如鉤管着的,賬目是由年樺管着的。
嶽如鉤聽着年樺說着的這話的意思,便是直衝着她來的,當即便是冷下了一張臉。
喬楚戈心下了然,而後微笑的點了點頭:“看來是這些年來,宮裡頭的規矩不夠緊了,反倒是叫你們鬆懈了下來了。”
年樺聽着喬楚戈說的這話,便是得意,鬥走了一個夫人,這宮裡頭便是她年樺獨大了。
“如鉤夫人本該是掌管此事的,卻是不見盡職盡責,便扣了半年的月錢以儆效尤吧。”喬楚戈將手上的杯盞放在了桌上,微笑的看向嶽如鉤,“如鉤夫人對此,可有和異議?”
喬楚戈望着嶽如鉤的目光必然的溫和的,這事兒可大可小,喬楚戈卻也不過是罰了半年的月前罷了,多少是有偏袒之一。
嶽如鉤瞧不明白喬楚戈是什麼意思,卻也知道這兒若是不答應,只怕後頭可就沒什麼好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