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素看到幾個人衝來,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竟然憑空消失了!
衆人目瞪口呆,沒想到還有這種情況出現!
就在這時……皇宮內……
皇上說完對着外面擊掌,這時陳公公便帶着幾個宮人進來了,除了一些上好的金玉翡翠,最讓皇上覺得自豪的便是那月光石手串。
“這是緬甸使者昨日送入朝中的月光石手串,朕一看到它,便想着將此物賞賜於你,在這後宮中,也只有朕的月兒才配得上這稀有的月光石手串。”皇上笑着說道。
聽到皇上這麼說,月兒的心裡極爲震驚,記得小時候父親帶她上街,她也曾經看到過一個貴婦人帶着這麼串月光石手串,當時月兒就喜歡的不得了。
只是如今面前這條手串,更晶瑩剔透,珠子也更碩大一些,看着面前這稀有的月光石手串好似發着淡淡的光芒,月兒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感動。
“月兒,聽聞這月光石在月色下會更漂亮呢,來,朕爲你帶上。”皇上一邊說一邊拉過月兒的手,然後把那串月光石手串帶到了月兒的手上。
“臣妾謝皇上賞賜。”月兒微笑着說道。皇上看到月兒面露笑意,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歡喜,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月兒喜歡,那便是最好的。
“愛妃快快請起,朕送你這月光石手串你可喜歡?”皇上認真地盯着月兒的臉看着,其實皇上的心裡很明白,月兒是喜歡的,但他還是想問,他想聽月兒親口告訴他。
“皇上的意,月兒很是喜歡。”月兒說這話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自從入宮以來,皇上總是對她諸多偏愛,此事早已經讓後宮的衆妃嬪心生怨念。
如今看到皇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着自己,月兒的心竟然有一點融化了,想來在這宮中,大家爲了爭寵,什麼時候又會把姐妹情意當作一回事過。
而自己自從入宮到現在,在這宮中都沒有任何的好姐妹,不是月兒不想,而是她的性子本就冷清,除了皇上寵她,恐怕這後宮沒有一個人喜歡她。
想到這些,月兒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難過和失落,平日裡皇上忙於國事,無暇顧及到月兒,就算是不忙,這後宮中妃嬪衆多,也不可能日日都陪着自己。
若是在這宮中,有說得上話的姐妹,平日裡相互訴說一下心事也總是好的,不至於像如今這般天天都在這含冰殿中,生活的壓抑而又沉悶。
“朕的月兒可是有什麼心事?”皇上看到月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趕緊開口問道。聽到皇上這麼說,月兒強顏歡笑。
“月兒很好,請皇上放心。”月兒一邊微笑着看向皇上,一邊違心地說着這些話。入宮這麼久以來,月兒總是藏着自己的心事,她甚至忘記了真正的自己。
曾經的月兒天真爛漫,性格也很是開朗,自從進宮之後,她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似的,從最初對皇上的恨到如今對自己質疑,她真的過得好辛苦。
可是這樣的辛苦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皇上只是一味的寵愛她,至於她心裡真正的想法,皇上恐怕也不知道吧。
若是真的知道了,那後果也將是不堪設想,后妃不喜歡自己,喜歡的是宮外和自己青梅竹馬的男人,這要是真讓人知道,豈不是失了皇上的顏面。
“月兒晚上朕再過來看你。”皇上擁抱着月兒許久之後才放開她,開口說道。聽到皇上這麼說,月兒第一次深情地凝望着皇上。
“臣妾恭送皇上。”月兒施禮說道。皇上離開了含冰殿,月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每次一見到皇上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些。
而此刻遠在江蘇鎮江的節度使李錡,不但拒絕入朝覲見皇上,還把自己的目標放在了宣州,只因宣州富饒。
鎮海節度使李錡平日大都不在軍中,除了陪着自己的姬妾鄭怡蘭便是到處的招兵買馬,擴展自己的實力。
皇上無奈又遣了中使到江蘇鎮江慰問安撫,同時又犒勞了軍中的衆將士。可是李錡卻並不在軍中,他讓手下的判官王澹爲節度使,暫時代替自己的職務。
此時李錡的心中並沒有想着趕緊入朝覲見皇上,而是屢次的拖延着不願意入朝,這一切倒是讓皇上派遣的中使很是爲難。
李錡的下屬王澹以及朝中派來的使者都奉勸他早些入朝,李錡想了許久,若是再這般的拖延下去,於情於理都不太好。
很是不悅的李錡最終無奈的上了一分奏摺給皇上,說是身體抱病,此時沒有辦法入朝,等到年底的時候再入朝。
皇上看到此奏摺時,也並無異議,畢竟李錡身爲宗室,如今也是天命之年,所以便不再加以強求。可是心中卻有了討伐之意。
宣政殿內,皇上端坐在中央,看着衆臣說道:“這鎮海節度使李錡依然不肯入朝覲見,朕覺得此人怕是早已經有了謀反之心,朕決定討伐李錡,衆愛卿可有什麼看法?”
聽到皇上這麼問,宰相武元衡率先開口,他擔憂地說道:“陛下繼位不久,如果那李錡想入朝便入朝,不想入朝便不入朝,這樣豈不是把決定權交到了李錡的手中,若是陛下容忍了此事,以後可要靠什麼來號令天下呢。”
“朕也正有此意,那就先罷免李錡鎮海節度使一職,王澹爲節度合留後,以御史大夫李元素爲潤州刺史兼鎮海軍浙西節度使。而李錡爲尚書左僕射。”皇上威嚴地說。
“皇上聖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衆臣對皇上做這樣的安排都甚感欣慰。而李錡得知朝中的這一安排,則是狗急跳牆,更加的生氣。
傍晚,李錡回到府中,心情很是低迷,他的夫人看到他這樣便識趣地不再多言。看到面前年老色衰的夫人,李錡心中很是不快。
如今的李錡一想到皇上不日便會下詔討伐自己,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憂,如今的形勢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所幸還有些時日,能逍遙快活一日便是一日,以是天命之年的李錡想到了府中自己的那些年輕貌美的姬妾。
而最讓他喜歡的便是鄭怡蘭,一想到算命的先生說起鄭怡蘭日後必定能生下天子,李錡的心中便多了些許的安慰。‘
他猜想這冥冥之中,是不是就預示着,自己的姬妾鄭怡蘭若是懷了身孕,那自己便就是皇上了,看來自己這次謀反的勝算一定很大,李錡執拗地想着這一切。
鄭怡蘭的房間裡,李錡一邊喝着酒,一邊擁着懷中的美人,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自己做了皇帝后那醉生夢死的生活。
恍惚間竟然真的感覺自己此刻便是皇上,而懷裡抱着的美人兒鄭怡蘭便是自己的妃嬪,一杯酒店下肚,李錡才如夢初醒。
肚中熱辣的感覺提醒着李錡,剛纔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想像罷了,眼前的一切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而自己懷中抱着的小美人兒卻很是嬌媚動人。
色慾薰心的李錡抱起懷中的鄭怡蘭朝着牀榻走去,望着醉眼迷離的李錡,鄭怡蘭無奈地閉上了雙眼,無能爲力地等待着將要承受的一切。
看到懷中的美人兒閉上了眼睛,李錡雖然有些不悅,可是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想着算命先生說的那些話:“此女日後必定生天子。”
“我的小美人,只要你懷上孩子,那我李錡就是皇上了。”李錡興奮地說完,然後哈哈大笑着。
牀上的女子緩緩睜開雙眼,看着面前讓自己充滿厭惡的李錡,眼淚無聲地滑落,而醉酒的李錡並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依然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而此時京城的張府裡,秦流素自從和張嗣宗和好之後,便得到了張嗣宗的應允,可以隨意的出府,有時是由張嗣過陪着她,有時則是由張媽陪着她。
這樣的日子對於秦流素來說當然是開心的不得了,就連一直陪着秦流素待在別院裡的張媽如今也喜歡上了出府。
沒事的時候兩人便想着出府去逛逛,於清婉對於這樣的事情,如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畢竟兒子喜歡,作爲母親,又何苦因爲一個女子而跟自己的兒子過意不去呢。
倒是葉靈惜和小憐對於秦流素和張媽可以出府都好生的羨慕,此刻葉靈惜陪着老爺,她嬌媚地躺在老爺的懷中,想到此事,還是不忘跟老爺吹枕頭風。
“老爺,那別院裡的秦流素竟然可以私自出府,她還帶着張媽一起,這可如何是好?聽說這都是二少爺授意的呢。”葉靈惜嬌柔地對老爺說道。
“孩子們都長大了,有些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眼由她們去吧,何況只是出府去逛逛,每次都女扮男裝,又有什麼不妥呢。”老爺一聽到葉靈惜這麼說趕緊說道。
“看來老爺你一定是知道此事嘍,怪不得呢,就當靈惜沒說好了。”葉靈惜無奈地說,可是心裡想着老爺竟然如此偏袒張嗣宗還是多少有些吃味。
老爺看到葉靈惜臉上的無奈,開口說道:“此事我早聽周管家和劉媽提起過,只要不是太出格就罷了,你平日若是無事也多幫着喬初夏照顧一下小蝶,畢竟人家現在懷着嗣杜的孩子呢。”
“是,老爺,靈惜這樣不也是關心府中的事情嘛。經後靈惜一定聽老爺的,好好幫着初夏照顧好小蝶,這下老爺總滿意了吧?”葉靈惜說着便鑽到了老爺的懷中。
“好,還是我的靈惜最合我心意。”老爺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抱住了葉靈惜,這些日子老爺不是陪着於清婉就是陪着懷有身孕的小憐,如今在葉靈惜這裡,終於可以不管不顧的雲雨一番。
葉靈惜聽到老爺這麼說,心裡當然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蜜,看來以後這府中的事情還是少管爲妙。
如今小憐懷着身孕,於清婉已是天命之年,色衰而愛弛,老爺雖表面上敬重她是這府中的夫人,可是卻早已經對她沒有多大的興趣。
倒是葉靈惜,從嫁給老爺到現在,一直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容貌卻依然不怎麼顯老。
於清婉雖說是個府中的女主人,可是整日爲了府中諸事煩憂,自然是心力憔悴,而姚舒雲一直伺候着羅新柔,自然是沒閒情逸致去年理會老爺。
不管怎麼說,如今都是葉靈惜最得老爺的歡心和寵愛。想到這些葉靈惜的笑意更濃,看來此時要把握好機會纔是,一定讓那於清婉感受一下什麼叫作自食其果。
在這府中,鬥了那麼多年,於清婉什麼時候是她的對手,現在不是,以後也不可能是,老爺寵愛的人從前是她葉靈惜,以後也一定是她葉靈惜。想到這些葉靈惜便說不出的得意。